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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体记1~73全 (4/4)

[db:作者]2025-04-16 11:23:07

第七一章◆指姦夫人

  「少主,小白刚缩回原形大小,今晨不知何故窜动不安,我……我去照料!」

  宋恣擡脚刚走,京东人语也请辞要去东府一趟,我见时机大好,正想留霍锦儿问个究竟,怎地我从陆府归来,才没隔几天,就似乎「变心」了?霍锦儿忙藉词脱身。

  「稍候片刻,我……」

  这时,小荃奉霍氏之命,前来邀驾:「大公子,夫人请你去一趟!」

  还真是姊妹连心啊,偏赶这么巧,姐姐却来救了妹妹一驾!我只得放过侷促不安的霍锦儿,随小荃一道赶去前院。

  「小荃,夫人究竟唤我何事?」

  我心下扑扑乱跳,与霍氏有过鱼水之欢后,这母子关係再非单纯了,她忽然午后邀我,很是让人想入非非啊。

  「我也不知道哦……」

  小荃低头前行,神色颇是怏怏。

  这也难怪,龚护院事发,意外受此牵累、遭受无妄之灾的却是眼前这丫头。小荃姐妹俩自幼家贫,卖身为婢,虽然始终都是奴婢之身,但往昔在贾府,尚有母舅龚护院可略作照应,而今其舅自己也成了戴罪奴才,仅有的一点依靠,也化为乌有了,还须尽量躲避他人难听的议论旁涉于她;加上前阵子其妹妹小茵无故而亡,小荃的处境可谓极为可怜。

  「小荃,我知道……嗯,若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奴婢不敢。」

  小荃微声应道,纤白的颈后微微红了。

  「小茵是我房中丫鬟,唉,我未能照应得她周全,真是心中有愧!格外看顾你一点,也是理所当然嘛!」

  「奴婢多谢公子……」

  小荃猛然停步回望,眼圈泛红,泪珠盈眶,当真是楚楚动人。

  「嘘,莫哭!真有人欺负你?」

  「不是,奴婢想到妹妹死得毫没来由,忍不住伤心,谢谢……大公子关心!」

  我心下黯然,小茵之死,究竟是怨僧会下手,还是霍氏联同齐管家灭口,尚未分明。想起霍氏曾狠心对我这「贾大公子」不惜夺命相害,其后却诸多暧昧笼格,如今更有秘情纠缠,到底霍氏心意如何?态度为何转变恁快?

  思及于此,我脑中浮现霍氏那粉面含春、笑亦蕴威的姿容,她所行种种,闪烁不明,让人真是又爱又恨,档中不由沖裤暴起,似乎愤气下走,化为壮怒之形,恨不能即刻将霍氏按于身下,肏得她遍体开花,肏出她口中真情来!

  「啊,你……」

  我下体的惊人变化,被小荃察觉,羞得她脸面通红,掩口急走。

  见人伤心,而起邪欲,这叫什么人嘛!我苦于辩解不得,只有尴尬地远随于后。

  到了霍氏居处,只见房中站立数名婆子、僕从,正听询议事。

  「娘,你唤我?」

  「筠儿,稍坐片刻,我这头很快就完。」

  情形与我所想全然不同,我微觉失望,环顾屋内,见可坐之处只有霍氏身旁,便慢慢挨到那处,移步坐下,观其议事。

  「小荃,你捧些瓜果来,让筠儿解解口淡!」

  霍氏一面听着下人呈报,一面使唤小荃,脸上神色如常,彷彿与我「浑然无事」。

  因近日走动人多,座榻前的几案被撒走,小荃临时搬来一个布裹软凳,以置果盘。将果盘放落时,她的视线恰好对着我的裤裆处,当下不由一怔,视线停了那么一霎,脸色一红,急忙转身躲避。

  被她这若惊含羞的眼色一撩,我的淫根登时不自在起来,噫!人同此心,情同此理,「受人垂顾」的东西就是不一般,总是那么不安分啊。

  小荃未受命不便离厅,亭亭玉立地侍立于厅侧,竭力不向我这边张望,但只须她头面一动,便感觉那是在朝我不文处望来般。一时间,我的裆处与她的眼儿彷彿结上了冤家对头似的,她粉面微晕、身姿僵凝,我胯下藏龙、侷促不安,满堂议事者众,内中两人间却僭涛暗涌,气氛凝结到极点。

  「这小妮子!改日本公子让你瞧个全角,看你还羞是不羞!」

  我暗下嘀咕,佯装大大咧咧,一边检起身前瓜果嗑着,一边百无聊赖,四下游望。

  忽然,我擡动的肘弯撞了霍氏腰畔一下,忙侧首望去,只见霍氏察若不觉,只顾擡眸前望。

  细一打量,她今日非同一般,许是忙于府务,弃了繁衣盛装,一身简素伶俐。在我身旁,她身姿微微倾提,颔首听事,那一身的玲珑轻俏,便从双肩闲始,紧背细腰,翘臀饱满,体态撩人。

  一剎那,我宛若置身于棋娘身畔,香泽微闻之余,佯装苦思棋步,暗下却时时走神,偷赏伊人的体态,那段日子真教人无限怀念。

  似曾相识的身姿体态,棋娘含蓄约制,让人意想无穷,霍氏则春风撩怀,教人心痒难禁。

  若是棋娘,那便只能乾巴巴地瞧着眼馋,霍氏嘛,既有汙裙纵送之欢,解一解手痒有何不可?!

  我心下一个激灵,暗暗留意,自己身前有高高的软凳遮挡,凳旁置有两盆大叶花木,将僕从与主人隔开间距,对座榻这边也有所掩映。从迎面望来,即便站着,也是看不见我胸部以下的。再说,榻面甚宽,霍氏身后离榻背上有大片空处,我在后边寻摸闲玩,也不足为奇啊。如此想着,便猴了贼胆,我一只手便贴着榻面,移到了霍氏身后……

  「龚余氏!」霍氏忽然将身一振,臀肌绷缩,提声唤道。

  我唬了一跳,忙将手从她滑突突的香臀上移开。

  却见一个姿容颇俏的僕妇脸色一白,颤声应道:「是,夫人有何吩咐?」

  霍氏颊面微晕,藉着环视僕从,侧瞄了我一眼,微微咬牙,意似沈吟,道:「你初来乍到,我也不知你究竟擅长什么……」

  「启稟夫人,龚余氏工于女红,尤擅刺绣,前阵子,老奴还想荐她入府教丫鬟们女红呢!」说话的人正是贾似道乳娘林婆婆。

  「啊!」霍氏失口一声叫出,掩口的纤手落下,好似惊诧:「那太好了……时值凉秋,正可领着众丫鬟备办冬衣。」语毕,狠瞪了我一眼:「筠儿,你房中的丫鬟也不可恃宠而骄,偷闲躲懒,届时一道唤来!」

  「是!」

  我自然知道那一瞪眼的本意所在,我的半截手掌被她沈落的丰臀坐实,掌上玉瓜,又饱又绵,让人煞是销魂,当众干鬼事,我心间如火燎原,大烧大燃起来,道:「娘怎么说,便怎么做,孩儿还敢不依么?」

  「你最胡闹,己霍氏斥了一声:「不要又藉着下棋呀、捉虫呀,替你房中丫鬟推托。」口中吐言,依然是只有我能听懂那「胡闹」两字。

  嘿嘿,你也有今日,落到了我手上!我疯癡癡地暗念着,她越是机敏善遮掩,我越想戏闹于她,一时间,五指活动,在底下更加「胡作非为」起来,忽然,我灵觉察到小荃气息不稳,身子微微发颤,腿也在抖,那丫头莫是看见了?

  满厅之中,也只有她立身的角度能望到这边更多些,不知为何,我对她没有丝毫顾忌,相反,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升起。

  「小荃呀小荃,你好生看着,权当我替你妹妹报仇吧……」我心下作念,对霍氏我很有几分无奈,即便查知小茵确是死于霍氏阴谋,我也不能、当然也不会将霍氏怎样,这也算聊以报复吧,所谓世事无奈又无常,人间正道在淫掌……

  抽出手来,真劲运处,霍氏腰后衣裳被我无声撕开,露出一片白生生的玉肌,我的魔爪由隙口钻入,魂不溜丢地向下探去,腰凹一过,两瓣又柔又绵的玉臀起如峰峦,抓一手,似欲流汁流蜜,沟壑间微微陷落处,开绽得几欲绷裂,肌肤摸起来又紧又滑,油光润泽。

  这时,霍氏的臀肌摆动,极力躲闪我的指头勾探声气发颤:「罢了……我身觉不适,你们……且都告退罢!」

  「夫人万安!」

  「夫人,我尚有一事,片言即可。」

  我的指头向下勾滑,在她玉臀叠压榻面的一线,忽然探到紧突密簇的后庭菊,那处肉儿又嫩又热,吸人指面,火已烧到喉头,我乾嚥了一口气,一根指头无法无天就隙揉入。

  「快说!」

  霍氏几乎支撑不住,身腰抖抖地,身姿微擡,气息已见促乱。她身子一轻,我感觉她好似挣扎着活在指端,又好似我的指头将她整个人顶起了。霍氏身无落处,以巾掩手,向旁一扶,藉机地在腿旁狠掐了一把,我则报复地向内挺进,首个指节全然陷没,于菊洞中轻拖慢拽。

  林婆婆道:「齐管家已失蹤离府多日,他的屋子是否让人清扫一下,以备他用?」

  「嗯……暂且不必……退下罢!」

  霍氏有气无力,只能略擡玉臂,稍作挥摆,那臂还是抖的。

  「夫人脸色很难看,要不要紧?」

  「啰嗦!」

  遭霍氏情急喝斥,众僕忙都慌退。

  「小荃……呃!你……你去老爷处问问,晚间回这边用膳呢,还是……依旧与道士食素?」

  霍氏忍到此际,已是花容失色,说话磕磕绊绊,小荃听了吩咐,如释重负,脸上却不敢显露什么,低应了一声,转身快步去了。

  厅内一空,霍氏倏然转身,揪住我胸衣,粉面似笑似怒:「小恶魔,好大的胆子!你老子都没碰过的地方,你……你也敢胡来?」

  没了旁人,我倒气焰大落,缩了手,讪笑耍赖道:「好些日没见娘了,孩儿念想得紧!既是娘一直留着的,那便捨给孩儿罢!」

  「呸!亏你还说……」霍氏脸色一红,闪了一眼大开的窗扇、厅门,低声逼喝:「我不叫你,你便不来看我,是不是?」

  这避人耳目的声气让我心间一蕩,浑身又热了起来,滑了手在她臀上满候游移:「娘不能怪孩儿,娘这边总是很忙,就是今日,也还有这么多人……」忽然,指尖触到一处汤湿湿毛茸茸的所在,微微一怔,更觉筋骨提拽,气息急促道;「娘既已恩赐甘露……便给孩儿尝尝……」

  「放开你的髒手!」霍氏大羞,吐着气,丰臀扭甩,柔臂撑推,道:「叫你来,可不是让你乱来!坐好了,有话……跟你说……」

  「那好,」我抽出湿腻的手,将她按身于榻,似笑非笑:「咱们娘俩边『叙』边说……」

  「你……」挣动纷乱间,霍氏身已沦落,仰面盯着我俯逼而下的俊容,亦不无情动,微微咬牙,手在下方一掏,捉住了我怒起的淫根,晕布双颊,眼波流蕩:「你老实给我说,去过三娘那里了没?」

  「长幼有序,孩儿自然先来看娘!」说着,我火急火燎,掀裙翻开,扯下她小衣。她胯间奇葩,惊唇羞张,惑人眼目,我举着她两腿略略分开,秘唇更是盛放如迎,我心一紧,就势掏出摇头颠脑的淫具,急不可耐地朝那扎去!

  霍氏神气迷乱,急道:「小冤家,莫要在这里!」

  「偏在这里!」

  厅内门户大开,但我的灵觉铺展甚远,只须有人靠近,必可先行察觉,丝毫不担心有人会撞见。

  霍氏却毫不知情,瞻颤心惊,凤目大睁:「老天!你要害死娘吗?」

  我一声不答,挺着怒枪,落在瓣唇繁密的花苞处,如刃切腐般捅入热融融的紧鲜牝户!

  霍氏身涌如浪,声抖抖地哀吟一声,颊面宛如流下一道红光,王颈染晕,声息却被她咬唇止住,凤目如怨如嗔。

  「娘怎地不叫了?」

  我正欲大起鞭挞,尚未抽动,便觉有人自长廊快速走来,一升嚎一声,极不心甘地将湿淋淋的枪身提出,忙乱收拾。

  霍氏不知就里,擡目怨望,兀自在那吁吁而喘,忽然一霎也明白过来,也慌乱起身整衣,急掠头鬓。

  「夫人,老爷来了!」

  小荃从窗口行过,好像在厅外绊了一下,尚未入厅。

  霍氏急向内房走去,刚到房口,贾似道从厅外走进,霍氏折身回迎,笑道:「老爷怎地回来了?」

  「筠儿也在?」所幸门户窗扇大开,贾似道环看一眼,丝毫不疑:「方纔听林姑姑说,夫人身子不适,到底如何?」

  「还不是这阵子忙的,」霍氏不紧不慢地走近:「歇息一会就好了,林婆婆也真是,一点小事,就传嘴传舌的。」

  「你不要怪她,她也是关心你。」贾似道走近座榻,转身望见霍氏身背扬起的碎衣,道:「咦,你衣裳怎地划破了?」

  「啊!」霍氏脸色一红:「午后园中被树枝扯了一下,以为没事,原来竟破了。

  筠儿,你也瞧见了是不是?也不肯提醒娘一声!」

  「孩儿不好意思说。」

  霍氏狠狠白了我一眼。

  贾似道呵呵一笑,撩袍落座:「筠儿,你来得巧,宫内赐来佳酿,咱们爷儿俩个一起尝尝。」说着,命小荃道:「传话下去,整备酒食。」

  「老爷今儿不吃素了?」霍氏笑道:「你们父子聊会儿,我先去更衣。」

  「爹爹,老太太身子可有转安?」我裆中犹有黏湿,此时与贾似道并坐,心觉极为怪异。

  「暂且不能见风,其它一切尚好。」贾似道略略皱眉歎道。

  一时,酒食在西厅备好,三人移步就食。

  三人坐定,贾似道就席一望,忽道:「啊,忘了叫笙儿、芸儿一起来,也算小团聚。」

  「别提笙儿,」霍氏怨道:「日日缠着我,叫帮忙弄几只上品蟋蟀,说是再过十天,要去迎战本年最后一次促织大赛。我这头哪忙得开?这不将筠儿唤来,东府那边什么人都有,找起来也容易!」

  说着撩眉撩眼的,向我望了一望。

  我微微一笑:「我会吩咐他们尽力找一找。」

  「对了,」霍氏忽然想起,向贾似道说道:「你那里从任上带回不少,给笙儿两只,不就是了?也不必惊动大伙为些许小事乱忙,说出去给人笑话!」

  「促织之道岂是小事?怡情养性之雅,也不怕人笑话。」贾似道肃然道:「不过,我求得的那些儘是齐鲁异种,备着下月月圆之夜,皇上来府中同玩共赏的,岂能给笙儿拿去玩?」

  霍氏疑道:「到了下月,促织还能存活?」

  「这是我新获的本事,天下没几人能做到,如今宫中养虫之法也是传自我这里。」

  说到这个,贾似道颇见得意:「从今往后,秋季过了,尚能玩虫赏斗的,普天下就皇上与我二人了,哈哈!」

  「皇上来府?唉,又得大忙了!」霍氏神色说不清是喜是忧,还是喜忧兼具。

  「夫人,我正担心此事,你身子不适,乃因事忙劳心,身衣划破,只怕也是行步匆忙,脚不沾地之故,须得尽快找个帮手。」贾似道执杯沈吟道:「没找着合适人选前,何不放手让林姑姑帮你?她一向管领着众丫鬃,经事极多,面面俱到。」

  「又是你的林姑姑!」霍氏神气有些异样,不悦道:「妇道人家,有我足够了,你不怕将她宠上天了?」

  「你不用便算了,当着孩儿说这些作甚?」贾似道显然有些情虚:「好在龚余氏入府,也能帮你些忙。」

  霍氏垂头低声道:「都是一路货色!」

  「罢了!」贾似道愀然不乐:「我也不管了,你自个拿主意。」说罢,朝我道:「筠儿,你已成人,我同样不便管你,但既为人父,有些话也不能不说,我上回给你一个『理』,凡事依理而行,有理走天下,违理不可长。今儿呢,我再说一个『礼』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尊师敬道,均须切记,国有国礼,家有家礼,万事妥谐,否则伦乱纲常……」

  霍氏白了贾似道一眼,打断道:「筠儿没读书么?老生常谈,何须细讲?喝酒罢!莫待放凉了!」

  我心上乱跳,若非前些日与解道枢冲撞,贾似道斥我「无礼」,我定要以为贾似道别有所指了。

  当下三人话头不尽投机,转为品酒闲谈,桌底下,我与霍氏偶尔抵足传意,偷来红杏别有香,家和酒欢喜盈堂,大享天伦欢聚之乐。

  我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一出厅外,夜风吹面,皓月当空。从被霍氏撩起的、几欲将我焚烧的火热情慾中脱身出来,站在廊外,忽然格外想念其妹霍锦儿若即若离、有如皎月般的幽情——那月色就像锦儿明眸的波光,明静照人。

  「你去其它房罢,我这阵子身子不适。」

  「嗯,你累啦,好好歇一歇,三娘那里我去过了,她却是常病。唉,」

  「二娘盼你许久了,你何不去坐坐?」

  「这些天,娘病没大好,我心焦得很,还是夜里读些书,更能入睡。」

  「对了,你在江州任上新娶的小九李氏,几时到府?」

  「呃,慧娘得待调任的旨意到了,收拾任上的东西再回,应能赶得及下月的圆月之赏。」

  嘿嘿,贾似道与霍氏不知我灵觉过人,私话被我听了个一清二楚。知道贾似道不会相扰我的两位美娘,我心里舒服了多了,沿着园中缓步走去,明月随我一路。

  回到自己院中,声息比平日冷清许多,忽然想起,宋恣去了宗阳宫,京东人语回东府,而胡九,更早便回府养伤了,今夜此院中,除了几名丫鬟,便只有此刻我心中最惦念的锦儿,她肯不肯出屋陪我赏月呢?
 第七二章◆藉酒问情

  心有牵繫之下,我不觉投目朝霍锦儿居处望去,那儿门户掩闭,毫无响动,只见烛光映窗,且洒照窗外一地昏黄,不知窗内人此时在做些什么?

  正癡想间,只听「哒!」的一声,在静夜中,听起来十分清晰,正是合上门闩的声响。

  这一声虽极轻微,却将我震得心里微微锥疼了起来——与自己期盼的恰好相反,霍锦儿听到我入院的步声,悄然将门自内扣上了。

  愣怔中,我不觉有些身冷心凉,渐渐的,又自惭形秽起来。

  她是否以系魂之法发觉了我与霍氏的胡缠?我心下闪过此念,随即推翻天门山战后,威胁一除,我与她魂系双身的联结便切断了,适才,我也未感应到她的探测。

  那么,还是在躲着我么?怕我登门滋扰?

  微醺的酒意将我多日郁郁有愤之气,彻底提扬发散,我胸口一热,酒气上涌,陡然大步流星,向她居处走去,行至一半,却见窗上人影一动,倏地,竟连屋内的灯烛也熄灭了!

  好呀,且看你怎么躲!若在平日,我或许便会情怯而退,酒意驱使下,我却是愈挫愈强,当即逕奔房口,举手拍门。

  「啪!啪!啪!」

  屋内没有动静,我又固执地继续敲着。

  「谁?」

  半晌,霍锦儿才略为慌乱地应了一声。

  明知故问么?我也不答,只将门拍得震天响。

  「……我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说。」

  听得出,锦儿既羞又慌,声音压得很低,像是生恐院内人听见。

  我却不管,使劲打门,其实,我早将朝院中的声息施法禁闭了,才无所顾忌,不怕惊扰他人。霍锦儿却不知就里,忍得片刻,无奈之下,终于「唆啦」一声将门闩拉开了。

  「你喝酒了?」

  我推门入屋,锦儿已背转身,朝屋内迟步行回,她头也没回,声音略带委屈。

  「唔!」我跟在她身后,故意使呼吸浊重,呵出阵阵酒气,以遮脸面,道:「是喝了不少,今宵月色不错……想来看看你。」

  「喝了酒……便早些回去歇息。」

  霍锦儿手落桌案,身背微颤,柔意似劝,情若忍藏。

  我不答,吁着酒气,游目四望;屋内虽未点灯,但毫不昏暗,月色从大开的后窗披洒入屋,清辉光亮一片。她迎窗而立的背影,被月光剪出一身起伏有致的曲线,腰细臀丰,柔婉中略见丰熟,风致独呈,楚楚动人。

  我心中涌起将她揽入怀中的强烈渴望,心念方动,霍锦儿却仿若有察似的,身形忽移,拾起桌上的火石,欲点亮烛火,擦了两下火石,尚未点着,却停下道:「少主,我这便要歇下了,你……你还是回去罢!」

  「我……」

  这时,只听「噗!」的一响,两人均是一惊,随声望去,却是笼中的小白醒来了,在内扑扑窜动。两人投目怔望,均未收回目光,而我已改了口气,仗着酒意,逕自道:「你这些日,为何总躲着我?」

  「早知你会有此一问。」霍锦儿手一颤,火石落于桌上,腴柔的纤掌滑过桌面,默默转身,移步窗前,半晌,方幽幽道:「锦儿心中好难,前日还曾收拾衣物,想要索性一走了之……」

  「那你为何不走?」我的视线随她移动,只见月色将玉人照得凄影如伤,让人心头作酸,我心中一软,随即咬牙恨声道:「你是捨不得东府众友,还是捨不下我?你若走了,我便好宣告众人,上天入地也要把我心中人找到!」

  也许,正是对她不告而别之举的无奈和恐惧,才让我这般硬声粗气,以压心底的惊慌。

  「不要!」霍锦儿娇躯一震,回首哀望,眼中已是泪波盈盈:「少主,你……你是人中龙凤,正值少年,举府上下,谁不对你……世间好女,任君採撷,何必垂青风华已逝、黄花凋瘦的锦儿?」

  「你瘦么,你可一点也不瘦!」

  霍锦儿顿足道:「你醉了!我不跟醉酒的人说话!」说着,别转娇躯,好似赌气。

  她说我醉,我索性佯醉,打了一个一隔,身摇摇地走至她床榻坐下。身一落,顿觉四下素净整洁,屋内陈设虽简,却无处不见巧思,榻内递来阵阵清芬的幽香,纱帐上偶有小件饰物悬坠,别有女儿情致,这暂时居停之所,竟被她巧手弄得色色宜人。推物及人,想其主人的兰蕙之质、玲珑心性,思慕佳人之心,愈发难以自抑。我思绪浮游,一时气涌冲动,一时踟蹰自怜,斟酌半晌,方道:「锦儿,你也听到那些僕妇闲语?没错,她们人人都喜慕我,而唯独你,却要弃我如草芥!」

  我故意拿话逼她。

  「锦儿并非……」

  霍锦儿接了半声,转眺窗外,鬓髮飘动:「少主俊采飞扬,身拥荣华,而有出尘之清,不入凡流,锦儿虽愚顽任性,亦非草木,岂能……不动心?只是名分有隔,年岁悬殊,这些日来,锦儿再三思量,均觉前路渺茫,无以自处……」

  说着,垂颈低声道:「旁的不说,便只教三哥他们知道了,锦儿……就见不了人,无颜存身了!」

  也难为她掉文遮面,肯掏出这番肺腑之言,想来这阵日子她也是蕴思已久,心苦难申。

  她口中虽道自己「愚顽任性」,我却能意会到,实际上这四字应该换为「秉性孤傲」才对。莫看她平日沈静温婉,其实她性子暗藏的一面,却是相当傲气,眼高于人,凡事均不肯屈就,否则以她的容色与才情怎会延误青春至此?她多年瞒着东府诸人,鉅额耗费均从霍氏娘家取用,我后来才知道,她并非白白从霍府支用银钱;霍氏最出色的许多奇珍异品,若缺了她苦心施为的灵异法术,与别出心裁的巧思妙构,其价值只怕不到现价三成,仅此一项抵她所费数倍有余。而她耻于「以力换财」之名,宁愿被霍氏家人误会,也从不加以申辩,可见她是多么要强。

  这般傲气要面子的人,偏偏遇上「名分有隔、年岁悬殊」的我,要她面对这段悖于人常的孽恋,自然是加倍为难。

  思及于此,我心下怜意大起,道:「锦儿,你说的这些我全都知道,陡然公之于众,当然令人惊诧侧目,若是瞒住一些时囗……日久天长的,慢慢露出些苗头,相信众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羞死人了,怎么可以?」

  我心意激荡,不觉起身挨近,抚她后肩,柔声道:「男女私慕,乃两人秘事,与旁人何涉?世间情缘生发,向来也没有一定之规,若真是都循规蹈矩,你早属意年岁相彷、名分合宜之人了,是不是?」

  这番话,我也是想了许久,今日才一吐为快。实际上,一如她自承,她向来「任性」,也是不甘凡俗的人,我很希望此语能激起她的傲性与勇气。

  霍锦儿咬牙不语,月光半照其面,能望见她眉心拧起柔中蕴刚的两道弯蹙。

  如此好月色,玉人又端然在近,偏有许多阻隔禁囿,我胸臆之中灼闷难言,恨不能一把揽倒她,恣意欢怜。但也许,我是太在意她了,近在咫尺,我竟不敢鲁莽地将她搂于怀中,心意难舒之下,只将置于她香肩的手紧了又鬆,鬆了又紧。

  「你……你不明白的。」霍锦儿蚝首低垂,默受我抚肩递意,我心下正蓄积了几分欣喜,她却侧肩微避,瞥了我一眼,长睫覆垂:「东府也还罢了,若给我大哥知道了,更不知闹成怎样,只怕要对东府大大不利!」

  「你大哥……对东府不利?」

  「是的,锦儿自幼任性,浪迹江湖,不爱受人管束,但始终是钱塘霍家的人;霍氏乃吴越旧族,极重家声,这种事,他们绝然不许!大哥身位权重,最惜颜面,盛怒之下,若率霍氏势力与东府为抗,实非……实非锦儿所愿见!」

  「这……这全是你自忧自扰!我看,你孤身未嫁你大哥才会着急。唔,其妹不择人则已,一下手就得个少年如意郎,只怕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呸,你胡说八道!」霍锦儿被逗得绷不住脸,忍不住声恨气笑,摆头不理。

  我见玉人颜开散云霾,虽仅忽忽一现,却也心身为之一轻,不由愈发神出鬼没,贴着她耳边道:「好,你说了这么多,就算有理,也均非今日方有的事,上回在天门山你为何只字不提?嗯?」

  「要死了!」霍锦儿顿足羞道:「人家那是一时迷糊……」

  这么说,那日她也是情难自抑了?望着她幽微婉转、亦羞亦愁的姿容,我心间忽然一片敞亮,真相并不在那些绕来绕去的话头中,而在她为情自苦的样子,在那眉头,在那娇婉的身姿,真相遍布这月下诉情的小屋!我真是傻!既然她并非对我无情,道书上不是说了,「此心之外,皆为虚幻」么?说来说去,东府也好,霍家也罢,那些重重顾虑不过是外扰,真正困住她的,说到底还是一个「脸嫩」而已!我怎能见她陷于为难,不作进取?如此一想,我心中打定了主意,再不为他情迷惑……

  「啊!少主,君子不欺暗室!你……你……」

  「我不是君子!你也非『暗室』!」

  我喘吁吁地道,入屋以来,我一直行为「端好」,这下忽然发难,霍锦儿猝不及防,娇软丰腻的身子被我一把抱入怀中。

  「嗯!」

  她近日为事奔忙,回屋解去外边披风后,便是一身紧衣打扮,通体皆为傲幽幽的深黛色,体态玲珑,英姿清爽。这几日来,我早已瞧得上火了,数日久忍,思渴已极,此刻玉人充盈于怀,登时激起我阵阵销魂之歎。

  「唔……你……你不可以发酒疯的……唔唔……快放开我!」

  霍锦儿娇躯震颤,嘴里喷着湿漉洒的喘息,那紧身衣下颤动的身骨儿,被我蕴着一团火的热怀揽纳,便糖饴遇热似的软化了,却兀自不甘心地极力扭身,掰着我环扣在她纤腰的手,往下朝外推揉,但我的双臂,却像生了根似的,任她如何挣扎,毫不放鬆。

  怀中那曼妙轻盈的身段,让我有种错觉,彷彿那是可任意揉捏的泥团儿,只要我再加使力,她的一身肉儿便会朝四周漫去,她的腰骨便会被我折断。

  我掌底扣着的纤腰,软腻脂弹地微微隆起,有着无法形容的女性丰饶,我下体紧贴着的翘臀,则更要命——她下裳着的是罗裤儿,薄薄的丝料将她肌肤的温热与肉感全透了出来,甚至那两瓣玉瓜的隆起与开隙的形状,也凸露无遗。

  「唔……你欺负人……」

  几番挣扎未脱,霍锦儿身子软得只剩下吁喘的力气,整个人也从此乖了下来,缴了械,娇啼作怨,微垂其面,似有无尽的委屈。

  看来我押宝是押对了,她此时这般情态,哪还像个奇术层出不穷、让人头痛的侠女?全然一个惹人疼惜的娇娇女子嘛!

  「锦儿,我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还要欺负一辈子,你今生都休想逃了……」

  我心底透彻,愈发信心十足,一边贴着她耳鬓癡迷呓语,一边手中践言,浑身上下「欺负」她,欺负她软腻的腰,欺负她滑圆的臀,沿着她身子的丘陵缓缓移动着。

  上回在天门山,因她有伤在身,我始终有所保留,不敢过于撩逗她的情慾,今日大为不同,许多上次不敢涉及的地方,也大逞手欲,下及臀胯,上至丰胸,所行之处,摸到哪儿,她哪儿便起了一阵颤慄。我能感受到臂弯中的她,身子极为敏感,远不如她的心志「坚贞」,当下更是乘胜追击,高山越岭,深谷滑陷,只搅得霍锦儿呻哀不绝,身抖不止。

  一番探摸下,非但她气喘难挨,也惹起我满身火窜,胯下尘根暴举,直抵她扭动的娇臀,这又激起她新的一轮猛力挣扎。

  「啊,莫……莫……莫动!」

  我的尘根承受不了她下体连番挤压摩擦的快感,陡然一线酸酥如飙,咻咻欲喷,我急忙缩弓身子,惊慌地颤叫。

  也许是我脸上神情奇怪,语气又与平日大为异样,她被唬住了,停了下来。

  她毕竟是熟龄大姑了,虽不似已婚妇人的情慾反应,但也非毫无所知的毛丫头,对我的状况,她似乎出于本能地有所意会;然而猝临蒙昧未明的事,却又让她发了懵,不知如何应对,她丰腻的大腿微微颤抖,忍耐着我的尘根在其上脉动,她竟那样等着,愣睁着明亮的羞眸,一动也不敢一动。

  她那样子,真是有趣之极,半是惊羞,半是无奈,彷彿屏息忍受着未知的猛兽从身前路过。

  过了狂喷的洩意,我「吁」了口气,霍锦儿万分羞恼地道:「少主,你若是只图一时之快,我……我……」

  望着她语无伦次的狼狈与羞怨,身心略略鬆下来的我,忽然有种智珠在握的感觉。也许见了她在男女之道上的生涩,我心中陡然有了极大的优势,我嘴角噙笑,毫不理会她的怨责,一手托起她的下颔,在她惊羞地扭颈摆动中,觑準她芳唇,就势印下,封住了她张动的唇瓣。

  「啊!」

  宛若失而复得之物,弥足珍贵,此番重尝香吻,让人煞是魂迷,我感觉整个身子虚飘起来,浮在月色中。

  「唔唔……噫!」

  乘她吁喘吐气,我的舌头狂热地叩开她贝齿,霍锦儿似乎要以舌尖将我闯入的狂舌却之门外,不料,却引火烧身,我的舌头趁机勾缠上她的柔滑香丁。她身如电殛,娇声呻吟,头颈使劲朝窗外倾避,我紧追不捨,这一来,两人上半身均折往窗外。

  外边碧空如洗,明月高照,霎时,月色映照下,她鬓髮如墨,面白似雪,眉目分明有如轻笔勾画,美得几乎不似存于人间,宛如少女般纯净。这倏然间的变幻,让人心神癡迷,月光下的别样异境,感染了两人,一扑一仰,久久沈醉停驻。

  纵身长吻中,我眼角的最后一点余光,窥见她长睫幽幽的眼眸悄然合上。

  这悠长的一吻,似乎耗尽了两人浑身力气,也燃尽了心魂,分开后,两人都是一阵气喘,片语不能。

  「硌……硌得人腰……疼死了!」

  被我拉回身子后,霍锦儿低倾着头,脸上依稀有模糊的羞色,藉着侧身摆颈,寻摸腰畔,躲着我的视线。

  「很疼么?」

  「你……满嘴都是酒气……害死人了!」

  霍锦儿蹙眉怨道,这话真是奇妙,也不知是为我的鲁莽遮掩,还是为她自己遮羞。

  我领受薄责,细品其中的意味,心下暗喜,不觉将手拥去,她初时犹有抗拒,但在我臂力渐渐收紧之下,相持未多久,便幽幽歎了一声,彷彿歎尽了她一生的坚持,终于低头弓身,依依入怀,我满心甜喜,轻抚她额际秀髮,道:「锦儿,真好,我又亲着你、抱着你了!」

  「好什么!」她嗔了一声,低伏脸儿,幽幽道:「你撒酒疯,一点也不管人家心里情愿与否……」

  我心有怜惜,拥搂更紧:「锦儿,你说我醉也好,没醉也罢,我此刻比什么时候都明白,我……其实我早就该来了,为何让你一人自苦如此?」

  「总之我……我是没脸见人了……」

  「世事纵有万难,皆由人迎对,会有法子的。」

  霍锦儿伏在我肩旁沈默不语,过了好一会,才擡头羞道:「你说……先瞒住大家?」

  「唔,先瞒一阵子……」

  这么一说,两人的拥聚,恍惚有了种避众偷欢之感,让人倍感珍惜。我低望了她一眼,忍不住又寻向她娇软的芳唇,这回她仰面容我长长地亲了个嘴,方将手来推。

  迷迷糊糊地,我闻到她颈窝漫上一股异香,不禁低颈深深吸气:「锦儿,你身上抹的是什么?好香,好香!」

  「哪有抹什么,人家身上臭都臭死了。」她仰头吁吁怨喘:「这些日外头替你奔走,连停下来沐身的工夫也没有,回来还要……受你这般欺负……」说到后边,她语音转低,娇羞不已。

  想及她的「苦况」,我心中又是好笑,又觉甜畅,道:「欺负?瞧你……嘻,比我还贪呢!」方纔,她初学会交舌,吸得我舌尖发麻,扭身迎凑,丰乳抵人,情热之态,一点也不亚于我。

  「啊,不许你说!」霍锦儿大羞不依。

  「锦儿,」我贴在她颈窝,又深吸一口气,柔声道:「往后奔走累了,回来乖乖到我房中,先让我好生疼惜你一番,你说好不好?」

  这对来日的「展望」,令霍锦儿更羞,她喘声喃喃:「不好,人家外头累了,回来还……还要……」

  「还要什么?」

  「服苦役!」

  「苦役吗?」

  我呻歎着,不禁又将她揽近,经过一番波折,两人心历煎熬,此番重越雷池,情热更胜从前,转瞬觅唇觅舌的,又胶在了一块。

  唇分,我窥望玉人神色,心意甜足,唇角轻笑,霍锦儿不胜其羞,白了我一眼,身儿微退,拨着散乱的鬓髮。这矜持的动作,我恍惚平日在她身上多次见过。不知为何,热缠之中,还不觉怎样,这分开的间歇,因年龄差异导致的讪然之感,忽然又回到两人身上,她也显得格外生怯起来。

  不过,这并未让我困扰,反而如品汲了风味异样的甘冽之酿,陶然有醉,我甚至嫌她脸上的娇羞看得不够分明,冲口而出:「锦儿,咱们……点上灯罢!」

  「不要!」霍锦儿扬手来拦,两眼嗔望着我,似别有意味:「就这么待会儿,你……你也好回屋去了。」

  我的手中接着一只冰软的柔荑,顺势捉去,触到她短衣袖口露着一截皓臂,依旧是一议我心动不已的丰腴白皙,摸上只觉软滑而腻,有种水嫩嫩的沈手之感。

  除了她丰美过人的雪乳,我最喜她这双玉臂,似乎能从中想像她通体斗白如羊脂」

  的玉肌。

  呼吸轻喷间,我就着月色,细细把玩着她白酥酥的玉臂,想及她衣下的光景,我不禁週身皆热,心底的慾望一点一点地暗下滋长,全堵在了喉间,我颤声道:「锦儿,我想看看。」

  「唔,看什么?」

  「一直没来瞧你,也不知你伤好得怎样,我想……看一看。」掩藏下的慾望迫近,一让我喉间乾涩变声,说着,毛手毛脚的,便去拨她胸口。

  「啊,下流!」

  真是万万没想到,正被慾火攻心的我,胸上猛挨了一掌,脚下后退,吸气吃惊:「锦儿,你……你竟用内劲打我?」

  霍锦儿不答,脸上绷得凛凛然,眼中却闪动一丝狡黠,彷彿已洞彻了我所有私慾,她唇角凝着模糊的异笑,向后渐退,全身隐入窗侧的黑暗中。

  她这不知是顽皮还是矜羞的神气,蛊惑着我,而胸口挨的那一掌,还在火辣辣的疼,我浑身雄性彷彿都被打醒了,呼着热气,扑往那光」兄照不到的地方。

  「啊!」黑暗中传来霍锦儿短促的一声惊叫。

  我捉到了那缩于屋角、瑟瑟发颤的身子,不由分说,顶膝贴面,大肆侵犯,黑暗之中,锦儿的羞涩似乎也随光亮一道大为敛收了,身子时有应和,娇吟不绝。

  两人一个是少年情狂,一是熟龄大姑,渐渐的,再也不满足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的亲近了,止不住的向情慾深处越陷越深,在暗处疯狂地热缠在一起。

  不知不觉中,我的手已拉开她腰间束带,从她衣底钻了进去,贴皮顶肉地满身游走,她那一身肉儿,又腻又滑,撩得我口乾舌燥,心焦难耐。

  「呵!」

  我喘着粗气,把持她酥成软泥似的身子,移回窗口,「嘶啦」一声,内劲运处,我将她胸衣撕得大开,两只雪兔儿,活蹦乱跳,在月下欢腾。

  「啊!」

  霍锦儿大羞,扭身欲逃,却被我从后死死地顶住了身子。

  两只雪兔,滚波浪动,映着月辉,白得怵目惊心,让人气窒。

  我屏息注目,一时倒静了下来,双手环过她肩颈,伸至她胸前小心地触抚着,捏着乳儿拨见上回那个伤口,我下颔抵着她颈侧,轻轻喷气:「还在呢。」

  霍锦儿唯有低头细喘而已。

  那伤疤点染在雪乳上,深黑如痣,却丝毫没破坏她雪白膨大的胸乳的美感,反而显得世间独有,别具风致。

  「锦儿,你的一双乳儿真是人间绝品!」

  这乳山独门修练秘法,所养成的傲人乳峰,非但饱满圆软,且肤滑肉弹,触手即陷,一手抓下去,乳肌满带着水盈盈的热意,彷彿要从指缝流出,可是一旦放开手,瞬即弹回原状,傲耸如瓜,有着处子的挺拔舒挺,彷彿在彰显主人守身如玉的骄傲。

  月色下,她乳蒂的颤动、雪肌的纷涌,我手背的青筋、指爪的抓捏,都看得异常分明,鉅细入目。

  「唔……好羞人……你尽胡闹……啊……」

  霍锦儿也不禁被自己眼底的景象迷惑,垂颈羞望,呻泣声中,身子软绵绵的后依着,浑圆的屁股惊颤颤地向下滑坠,彷彿整个人在我掌底化为一滩水,要从我怀间流走。

  「啊,你瞧,它、它生气了,在发怒呢……」

  两团雪乳,便似一对活活的小兽,在我的魔爪下歪头斜面,惨遭蹂躏。一时,彷彿被我捏得愤怒了,她乳蒂勃然怒立,迎风而颤。我心间一蕩,喉间贪咽不止,不禁伸颈越过她,以唇去亲。怎奈胸前一失,她忽然身软滑落,我抽出手,把她沈坠的臀儿一捞而起,竟似将她整个「端」了起来。

  「啊!」

  一对玉足举空而翘,霍锦儿身子弓曲,被我如抱小儿,搁于窗沿上。可世上哪有这般成熟到流汁流蜜的「小儿」?我心火大盛,亵手从她分敞的怀前一势摸下,她的娇吟亦像我的抚摸一般拉得悠悠长长。

  她覆及膝上的短衣下摆内,尚有罗裤儿的阻隔,我贴肌挤入她罗裤繫带内,掌背运劲一震,繫带舒然绷散,至此,柳暗花明,一路酥滑如脂,美不可言,指间一涩,忽然触到她腿间浓密的阴毛。

  「啊,不……不可以!」

  迷糊中的霍锦儿突然惊慌起来,双腿紧夹,我魔掌使力掏摸,也只摸到腴丘上的一片毛儿,只觉满脑空空如也,心紧欲疯。

  我急急喘道;「锦儿,我今儿便要了你!免得……你又胡思乱想!」说着,猛地抱起她,转身奔往卧榻……

 第七三章◆熟女破瓜

  「嘤嘤」有声,挣动着的霍锦儿,宛如受伤的鸟儿一呆呜。

  我转身望见房门兀自大开,腾出一只手,念力挥运,将屋门掩闭,门闩也插上了。这时,我肩上蓦地一沈,臂间却忽轻,霍锦儿竟想在这要命的时候,使出轻功,跃身逃离!我忙朝上一抱,却抱住了一个浑圆滑腻的臀儿,在我脸面上甩动挣扎!

  她罗裤儿半是滑落,满满的一截美白肉儿与时隐时现的沟壑,就在我眼角上方晃闪。

  「锦儿……」

  将她搁落榻上,心焦如焚的我喘着粗气,不由分说,一把将她罗裤拽及腿弯,便去窥她阴部,适才那没着没落的一摸,让我心里空得发狂。

  只闪了一眼,什么也没看清,她雪白的双腿一夹一倾,便翻过身欲逃。我低吼一声,像被激怒的野兽,按定她身背,掀开她短衣下摆,这一下,月色披洒,一弯如脂似玉、遍体雪白的腰臀,带着令人发狂的温润与形状袒露无遗。内无寸丝的她身背匍伏,双腿叠跪,由脊樑骨而下,细腰浮起一寸寸柔骨,到了臀部,陡然雌性地膨胀丰满,曲线却又约束得那么浑圆,那么优美!就像剥了皮的熟蛋儿,难以形容的女体之美中,又散发着女子下体掩藏最深的哀羞与淫亵。

  我目力发紧,喉头乾渴,颤抖的手探去,沿着紧致的玉背滑下,爬上酥滑的翘瓜,触感陡然腴美脂腻起来,顺着臀尖的弯弧挖下,指掌于她臀腿相叠处一阵狂蕩地掏挤。

  「那里不可以!啊……少主……求你不要!呜呜……」

  霍锦儿的头面被摁在榻面,娇躯阵阵发抖,发出含糊的羞吟哀泣。

  我的掌尖触到臀瓣分隙处一点柔不可言的湿嫩,使劲一挤,整截掌面掏入她花底,霎时,一只烂熟得皮破肉绽、果汁横流的毛桃儿浮于脑际,丰肌隆起处,一点又嫩又热的柔物儿烫着掌心,我心中格登一下,暗念:「摸到她阴户了!」

  下头指掌麻酥酥的立地成仙,上边紧按她身背的手不由分神,她使劲一扭,倾身而翻,我刚成仙的手也滑了出来,霍锦儿似乎极为羞恼,一声不吭,收腿后缩,藏于榻内的一角,忙不叠地提着罗裤。

  也许罗裤滑在腿弯时被叠得太乱,或是太过着急,她两只白腿儿蹬来踢去,始终收不进裤管里,胯间黑蓬蓬的一片也跟着扭来闪去,时藏时露,只急得霍锦儿口中「呜呜」低叫,几欲哭出声来。

  而我早被她胯间的那蓬神秘燎得我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了,气喘中,急火燎身似的将身上除了个一乾二净,略嫌文弱的身子,因体内真气充盈,肌体莹润,秀劲条条,轻捷有灵,胯间慾望胀着青筋,抖蔔蔔地跃着活力,朝她逼近。

  「啊你……你……呜呜……」

  霍锦儿最后扑腾出几声焦急,慌乱的动作陡然停住了,羞红的头面缓缓擡移,彷彿静候大难临头的命运。

  在矜持腼腆的她面前彻底暴露,我感觉异样刺激,每寸肌肤都绷紧,满身热辣辣地兴奋起来,可是她脸儿黑黑、散发默垂的受伤样子,让我狠不下心来侵犯,我深吸了口气,竭力压伏着冲动的慾望。

  「锦儿。」

  「……」

  「你生气了?」

  「……」

  她依旧不答,脑袋更向一旁垂去,半转的肩身侧对着我。而她身子下方,短衣下摆分敞松垂,罗裤儿犹乱乱地叠在腿间,除了侧屈一只腿儿微微挡着,竟不再用衣物遮覆了。

  我急欲探知她的心意,拨转她的头颈,擡高她下颔,让她迎着我的俯视,她丝毫没有抗拒,只是仰面之际,毫无表情,长睫微颤,将眼儿闭上了。

  她眼角挂着一点阴影,整个神情奄奄然,瞧上去似伤非伤,似恼未恼,浑如失了魂儿似的,随我摆布,一时倒让我迷惑惶恐了。

  ——莫非方纔那一下,将她彻底惹恼啦?

  我想要哄,却也无从哄起,低头接其又凉又软的唇儿,抿动间,却觉她唇瓣软软而启,微有应和,心下一激灵,当即狂吮狂吸,欲以热力感染她。

  「嗯嗯……」

  长吻中她透不过气,终于拿手来推揉,鼻间亦微微轻哼,似有「活」转迹象,我心下大喜,噙定其唇,更不将她放过,一只手来回扪弄她的双乳,渐渐的滑了下去,指尖打着花,流水般游弋于柔腹、滑腰,又沿着大腿摸上,于膝头勾回,在她大腿内侧停停走走,渐摸渐下……

  「嘤咛」一声,她双腿合闭,将我的手却之门外。

  「我终于将你救活啦,你怎么……怎么谢我?」我离开她芳唇,喘着粗气,含笑盯望她的脸色。

  她兀自不答,吁吁娇喘,只拿眼儿羞怨地瞥着我。

  我心口一热,这绝非恼恨难消的神气!我险些被她方才奇怪的反应给骗了!

  在她矜持的面具背后,还藏着一个霍锦儿,畏羞不肯出来。

  朦胧中窥见她掩藏的东西,这发现的快乐,让我满心热痒,心道:「好呀,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她越是逃躲,我越是要让她无所遁形!暗运念力,以火刀火石点燃火绒,引亮了桌上的油灯,见一旁尚有未燃尽的两节红烛,也点亮了,一时屋内光亮灼目,煌煌如昼。

  「啊……」

  霍锦儿像怕光的小动物似的,擡臂遮挡眼儿,我冷不丁的一望,忍不住心下狂跳,那幼嫩的膀弯褶子,竟窝了一丛意态飞扬的腋毛,黑得让人遐想。

  眼儿涩涩地一眨,再一细看,只见她脑门后仰,绵绵地瘫在我臂弯,衣敞挥褪,白条条的玉体酥滑起伏,彷彿那两座高耸的雪峰融化了,流下如脂如玉的一身雪白,似倾泻的飞瀑一般,落到了腿弯,又平滑地淌出去,窝出了腿心那蓬让人心旌蕩漾的乌黑阴影。

  灯火映照下,她静谧如月的娇躯,陡然惊心动魂地生动起来,那一身艳白霎时刺痛了我的眼睛!

  ;原来她的脸儿竟这么红!

  昏暗中,本以为她脸暗暗的,好似生气,有了灯火,她的娇羞再也隐藏不住,那双颊的深色原来却是涂了红脂一般的羞色,久驻不退。

  「锦儿!」

  我乾渴地伸下了手臂,在那脂腻的起伏间游蕩,同时狂乱的唇落下,寻着她腋窝一点腴嫩如婴孩的肌肤亲去,她似不禁痒,手臂滑了下来,我又吻上她清亮的额、她长睫颤动的眼帘,她隆滑的鼻,最后颤抖落到了她丰润的唇儿,她整个身子画龙点睛般的活了,花儿展瓣似的张开了臂、弹开了腿。

  「呜呜……」

  她模模糊糊的娇吟,让我更狂了。迷醉间,我感觉背上沈了一下,是她落下的手臂,屋内烛光摇动,原来她扬手扑灭了一枝红烛。

  我诧异地擡起身,盯视着她。

  「灯!」

  她喘了一声,脸儿跟红布似的。

  「你要我熄灯?」

  她咬唇不语,水光艳媚的眼儿嗔嗔的。

  这是点灯后她首次毫无遮挡地与我迎目相对,在昏暗中,我只感觉她的羞涩宛如少女,而此际,那份娇羞,却是真真切切地从那张饱含阅历的脸上,绷绷的透了出来,真实得让我怦然心动,我尽情赏着她的羞色:「熄了灯你就随我摆布,是不是?」

  她被逼到了绝境,娇颜似烧,「啊」的一声,朝灯烛发去一掌,手却被我捉住了。

  她的小手柔若无骨,丰若有余,看似肥嫩可爱,偏偏又灵巧无比……我感觉身子某处热了一下,硬生生地将她的手儿拉向我胯下。

  「呜呜……」

  霍锦儿陡然明白我的意图,手使力往回夺,我顺势一放,推着她的手回去,消去她的劲力,绕个小圈瞬即又勾了回来,她再发劲已迟。这本是以劲卸劲之道,想不到床第之间,竟得用上高明的擒拿手法!这……这也算是别样风情么?

  「啊……」

  她的手背触到我热跳的尘根,惊慌地推了出去,将尘根按在了我肚皮上,低呼一声,又忙缩回手。这时尘根却打了下来,弹在她手心,她抽手似欲滑退,被我以劲顶住了退路。彷彿出于无奈,她的五指怯怯的,枝枝蔓蔓地勾拢了,满满攥住了粗壮的淫根。!竟然真的抓住了!居然可以!

  我全身僵住了,俯着势子,虎虎地喷着鼻息,全落在她仰着的面庞上。

  近在咫尺,她脸上神情无法形容,气息奄奄的,眼波流转,又似乎想窥望我的脸色,两人紧绷绷地对视着,呼吸喷触。

  下方她的手儿,好奇地摸索着,此时没人逼迫她,她自己却羞得欲哭:「坏死了……你让我摸它……」

  霍地一下,我腾然爆发,弯动身子扑倒了她,火热的身子滚到她凉腻的腴柔,激灵得我满身火苗劈�啪啦乱窜,而她也被烫着了似的,喘声哀吟。

  「嗯嗯!」

  这个熟龄女子,岁月的滋养与守贞的幽秘,使她保有处子的鲜嫩又兼具妇人的丰熟,往昔未遇人,到此际呈递给我,已是个不折不扣流汁流蜜的糖人儿了。我接触她身子的部分,包括手臂、胸腹、下体……全都触及,举着嘴儿,极力贪吮她肌肤的温腻与甘美……

  我胯下的壮热挤着她、羞着她,贪急的手按捺不住最急的渴望,忙乎乎顺着她腹脐滑了下去,摸出一手凝脂丰腻,摸出一手耻毛涩涩,正要叩问玉门,她「嘤」的一声惊呼,双腿绞紧了,死活不肯打开,浑如本能地守护着处子之宝的雌兽,猛烈推揉挣扎起来。

  「锦儿,给我,给我!」

  我急哄哄地吼道,颤抖的指尖一会从隆起的阴丘枢探,一会顺着她大腿间隙猛钻,奔忙而不得要领。

  「不不……」她懒恹恹地喘着气,全身都任我摆布了,却紧守最后一道防线,就像被攻下的皇城,满城失陷了,却兀自守紧宫门,负隅顽抗。

  那根弦越绷越紧,慾望胀得我心房要爆炸,我的手在她下体蛇儿般游来游去,沿着丰庞的胯,勾向她耸滑的臀丘,尻后光腻如脂,沟壑间探去、意外地发现此处不如前边夹得紧,鬆鬆美美的有可乘隙处,一根指头一钻,陷入一片娇嫩火热的脂膏中。

  「啊啊……你不能……那里……哦呜呜……」

  霍锦儿身儿急挺,高耸的雪胸送了上来,峰浪摇动,打着我的下颔,我一张嘴,噙住一枚柔嫩的红鲜,似乎就那般将她整个身子叼了起来,跃到极处,她又跌了下去,跌得软软蕩蕩,一身丰盈水花乱溅。

  「呵……」我的手指兀自陷在她尻后的牝缝,脑门狂躁之下,指头打浪似的上下勾动,勾出满指腻乎乎的水泽,黏沾如丝,尘根受她阴物淫湿的诱惑,急火火地抖擞着,贴她大腿淫乎乎戳着、摩着,急不可待要撞开门,噬上她一口。

  她急扭急动,腰也鬆了,腿也散了,我霍地跪身而起,推拨她腿儿,却发现她双腿被罗裤缠绕,欲开不能,当下扯着她罗裤,褪了下来,连她足尖的凤头靴也掉落。

  强力分开她双腿的瞬间,她胯间喷吐的一道肥缝儿,闪电一般,击中了我的眼!

  千呼万唤,此刻看得异常分明,她两弯白腿间,隆起一道饱满的弧丘,牝户肿得高高的,如肥滴滴的胖馒头切了一刀,饱裂一道鲜丽的粉缝。她的阴毛蓬勃茂盛,却全长在耻丘上方,乌黑乱卷,瞧上去慾望极盛,但延到牝户上,却是又柔又稀的几根纤毫,湿卷在水嫩嫩的肥白肉色上。阴唇像吐着的嫩芽儿,羞涩地缩在牝缝内,整个阴户外形,乾净肥美,望去只是一道肥嘟嘟的肉缝儿。

  「呜……你杀了我吧……」

  霍锦儿羞急欲哭,此际放弃了抵抗,两只勾魂夺魂的美腿,被我举高,腿弯软绵绵的落下来,大腿弯成一道眩目的丰满白皙曲线,由两边交汇併合,夹着那颗熟桃。

  ——怎会这样的?她年近三十,私处却如未成年的幼女!

  我脑门里疯转,心气紧窒,死盯着那幼嫩肥美的地方,心下涌动着一股要捣毁它、贯穿它的慾望,阳具硬极而胀,险些疼弯,此际火到咽喉,当下不管不顾,挺着阳具,抵在她腿间,才擡目朝锦儿盯去。

  霍锦儿咬唇使力摇头,醉馔的眼波闪着光,露出羞惧乞怜的神色。

  我喘道:「不要怕。」身往下沈,却滑滑地戳到了一边,原来,她花涧暗流,水肥而美,浓稠黏滑,牝口肉丰,湿不溜丢的毫不受力。

  我心上打着抖,逼着气儿,扶了粗长的阳物来回抹着她的嫩缝,龟首挑起丝丝黏液,滑滑地全涂在她牝缝沿口,那缝嘴儿被我戳开一道羞裂,露出里边嫩芽儿似的花唇,苞内蠕动纷纷,水光挤动,淫靡不可目视。!锦儿,你全都给我看到了!

  我心气发狂,沈身下去。

  「要死了……不能碰……啊不要看……」霍锦儿犹在嚷着羞,突然骇目圆睁,颤口大张,却只发出一声小兽似地嗷呜,身子打着抖,惊愕地盯着我。

  龟首寻着那润意一点点透入,热烘烘顶着她坚贞的紧密,绞着劲,浸着滑。她的玉蚌遭外敌入侵,在内里不停地翕张着,泛吐花蜜,由交合处漫上一圈湿光。辰光似乎突然在这一刻停顿了,那紧攫之感迫人而来,扬上提筋拽骨的快意。

  她牝缝两旁鼓蓬蓬、紧绷绷,牝内却肥嫩柔软,花团锦簇,异感纷呈,即便按身不动,仅凭花体蠕动,也叠得人阵阵舒爽。

  「啊!」我满身紧绷,身条惊颤颤的,几欲崩如山倾。慾火熊熊间,我略略收了收,阳物慾退未退,陡然鼓足了劲,一势挺刺!

  「疼!」

  她像被狠狠噬了一口,花容失色,娇巧的下颔高高扬起,半天才咬牙迫出一字,泪花瞬即缢上双眼,从她眼角滚落。

  我心下止不住的千怜百爱,但她婉转悲呜中那惊人的娇媚,却诱得我倍加昂然,下方逼上身来的紧美,更是令人难弃难捨,阳具热通通被一股黏润引着,向深处潜然滑陷,便是欲退也难,当下狠下心肠,顺势猛挤。

  「嗯嗯!嘤!」破身的巨痛中,霍锦儿胡乱地推操着我,哀哀呻楚,其声幽微,听得人骨子里都蹦出硬来。

  结合的艰涩在她揪疼我手臂时达到极点,我恨不能昂头大叫,突然之间,前路已开,茎身一路推波破浪,披着无可名状的滑溜,所触皆腴腻嫩滑,融融美美,窄道深幽,美不胜收。彷彿那荒芜已久的地方,久盼苦候,终于等得人来,喜极而「泣」,此际纷涌而近,围紧了,密不透风地拥簇着我前行。

  我低头一望,茎根紧纠纠地埋入她阴户,一点不剩,数滴鲜红,从交合处泌了出来,我心下狂跳:我成了她第一个男人!她,是我的了!眼见她那浓密的耻毛,淩乱地撩到我下体,与我的阴毛搅在一块,难分彼此,不由颤声道:「锦儿,咱们……在一起了。」

  霍锦儿闻言竟羞恹恹的点了点头,泪珠还挂在脸上,梨花带雨,娇楚动人,一只小手似爪的勾挠在我臂上,喘道:「下面好……好胀!」

  我噙了一丝狡猾在嘴边,喘道:「那是我在里面!锦儿,你已是妇人身了。」

  霍锦儿面颊似烧,羞吟道:「你……你好霸道……弄得人……」底下却羞于出口。

  我喘嘘嘘地望着她:「可还……疼得紧?」

  霍锦儿嗔了我一眼,却没作声。

  我道:「如此,我却要大动了。」

  霍锦儿听了,急得拿手紧紧揪住我腰边,颤唇微启,却迟疑未语。

  我低笑道:「到底要我怎样?」

  霍锦儿头颈羞侧,躲开我的视线,声音吞吞吐吐,低如蚊语:「你先拔……拔出去!」一语未了,脸儿已羞得如红布一般。

  我贪恋她牝内快美,还是试探着略作抽动,霍锦儿咬牙呼疼,连声催停,方依依不捨地缓缓抽出,霍锦儿瞥了我一眼,红着脸翻过身去,向榻内掏掏摸摸,寻出一块巾帕来。

  我这才猛醒,她是要取巾拭红,对女子而言,这是看得极重的一件事,初经破瓜,落红珍藏一生,不由道:「原来你早有所备。」

  霍锦儿大羞:「谁说的,这是人家素日就有的。」说罢,又道:「你……你转过身去。」

  我邪笑道:「你身上早被我看光了,还躲什么?再说,没有我的功劳,哪来你的落红?」

  霍锦儿羞嗔道:「你……你还说!人家……人家都恨死了!」

  我道:「恨我么?过来,先帮相公擦擦。」

  她竟真的晕着脸儿,垂了头,回过身要帮我抹拭。

  我尘根上缠绕着丝丝红迹,兀自硬举着,经她小手一触,更是蹦蹦起跃。我感觉她借抹拭之机,正细细打量那害她受苦的祸根,下边不由挺得又傲了几分。

  她不由脱口道:「好大!」语罢,怕我接话,连忙轻巧地抹拭起来。

  她此际低了头细心侍候,温婉柔顺,宛如新妇。或许为了这一刻,这番举动,在她脑海里已演过许多回,準备了多年,既然我已成为她事实的郎君,她便当我新郎一般服侍,一板一眼的,格外尽心尽责。

  这轻柔的抹拭,与偶尔被她巧手摘一下、拨一下的温柔,美得我心下热乎乎,脑门晕飘飘的,止不住莫名的轻喜,摸着她耳边,道:「锦儿,你是我的人啦。」

  霍锦儿垂首「唔」了一声,也没见她怎么动作,悄没声息的低了一低,将自己胯下落红也抹拭了,拿在手上看,怔目出神。

  「锦儿……」我歪了过去,与她并着肩,一道看着那白巾上的红梅点点,心中说不清感激还是愧疚,她守了那么多年的女红,被我今夜几乎半是强迫地横夺了。

  我不觉搂过她的香肩,柔情不尽,道:「收好了罢!」

  「唔。」她半偎身子,乖柔地贴于我肩胸,少年俊郎配大龄美妇,烛下风光,让人意想翩翩,心热难禁。

  霍锦儿晕着脸儿,将巾儿叠好,爬向枕下藏了,她做起这种事情,总是那么细緻到位方休。

  见她伏身翘起的滚圆雪臀,我心下一动,悄悄掩了上去,从后抱着她身子,尘根顶在她美臀上。

  霍锦儿手尚未从枕下抽出,身子僵了一僵,鼻息轻喘,回转头,脸红红的道:「少主……你……你想干嘛?」

  「不要叫我少主,叫我筠儿好了。」

  「筠……筠哥儿……你坐好了。」

  只有陆小渔才叫我「筠哥儿」,她竟然乖巧地沿用了。

  初次见面以来,她便一直叫我「少主」,听起来,我的辈分虽然不一定显得比她高,但至少也像同辈的样子。若是改呼「筠儿」,则是其姐霍氏等长辈对我的暱称,不免一让人联想起我与她名分上的「姨侄」关係。

  她这灵慧委婉的心思,真是让人歎服,想到她以姨母之尊,居然被我剥得下体光光,压在身下,我心底更多了一股热意,故意道:「就这样便了……为什么要坐好呢?」伸了一只手,勾开她被我撕坏的短衣,伸入她玉背,游掌轻抚。她玉背出汗最盛,多日未沐,方才又被整出了一身新汗,这新旧汗气混合了她的处子幽香,低嗅之际,让人心醉迷狂。

  霍锦儿遭我又抚又噢,呼吸不匀,喘道:「你……你太沈了,压……压得人难受。」

  「娘子不就是被相公压的么,你习惯了就好。」我大掌滑了下来,在她翘臀上摸了一回,沿着她香腹往上,要捏她玉乳,乳儿叠在她身下,竟摸不着。

  我擡高她屁股,让她跪起身,这才摸到她的奶子,因是垂落之势,乳形更是惊人,硕果纍纍地坠了两大团,温绵饱软,比仰立之际更甚,手心接着她软弹弹的乳尖,迎着那蕩动,触感极为迷人。

  没逗多久,她乳蒂勃然而硬,捏在指上,彷彿能捏碎她心魂。霍锦儿不由喘声哀泣,我贴在她后臀的肚皮儿,渐渐感觉到了一点热湿,心中一动,当下弃了上方,伸手掏她花底,摸玩她的牝户。

  「啊……」霍锦儿擡头回望,喘唇吐气,满是羞怨:「不要!」

  我将她短衣高撩至背,眼底一一兄,登觉一阵目眩心跳,她纤软的蛇腰高高拱起一个白花花的滚圆雪臀,羞颤颤的撅着,奇景惑目,逼人气紧。她红皱皱的菊眼也冷不丁的映入我眼帘,紧小粉嫩,色泽竟与牝户相似,她身上真是无处不鲜鲜净净,让人垂涎。

  我吸了口气,欲焰高燃,不由低头狂舔着她的白臀,眼底窥见她牝户向后肿艳艳地鼓起,如腿间夹着个裂口粉桃,心下又是一狂,当即落舌其上,热热地撩舔不止,舌尖捲成半硬,探她红沟,指头则掰着那可爱的菊花,指面滑触。

  「呜呜,好髒……不可以的……羞人……我……我怎么动不了了!」

  她没运真劲,自然动不了,我一边舔弄,一边以念力禁固了她身子,正习练一心二用之术呢。

  霍锦儿羞撅着臀,浑身软颤,扑了脸儿在下方,弱声哀呜,她一时未想到运真劲挣脱,便只能摆着这羞耻出势子,任我胡为。

  不过一会,她牝户淫汁横流,水淋淋的,淫景逼人。亵玩半晌,我晕陶陶的,擡面喘道:「好重的味儿啊!」

  「都是你!」听到我的话,霍锦儿更是羞藏无地:「要……要死了,叫你别……

  别这么闹了……」

  我直起身,有意道:「不这么闹,那要怎么闹?」

  霍锦儿娇喘吁吁,神气奄奄:「你不能好好的……」说着,垂下眼睫,一脸娇羞。

  原来,这奄奄然似无表情的样子,竟是她情动之态,我终于再不会错认了!

  我爬上去,在她耳上咬了一口,轻声道:「就这样。」

  「什么?」她兀自不解。

  我闪着一丝笑意,扶稳她雪臀,将尘根凑向她牝户。

  「啊你……」霍锦儿惊羞不已,口吃吃道:「怎么能……不……不要这样……羞死人!」

  「这叫『狗儿交』!」

  霍锦儿听了更羞:「我们又不是……你……你……」完成那仪式一般的拭红后,她举止大不一般,瞧情形,已默允委身,但这个势子,还是让她惊骇抗拒。

  不待她挣扎,我已挺身插入,牝内依旧紧簇难动,生涩刮人,但比之适才破瓜,却完全不可同囗而语,跋涉虽难,尚可抽添,只是难为了霍锦儿,喘声哀唤,咬牙吸气,绷得臀上鼓起一粒粒疙瘩,摸上去涩手。

  「不要了……少主,饶、饶了我罢!」

  霍锦儿苦眉苦脸,投来哀怨。

  那穴内热嫩的紧箍,美得我龇牙咧嘴,心下虽怜,止不住缓进缓出,喘声道:「忍着点儿,一会……你叫我什么?」

  「筠哥儿……啊!」

  霍锦儿扑在下方,一阵身抖,半晌方活了过来,娇眉紧蹙:「你……你好狠。」

  我停下不动,俯身构近,凑向她的唇。霍锦儿扭着头,吁吁哀喘,唇口被我一触,便主动地递舌相迎,又狂吮我的舌儿,彷彿要从我这里汲取勇气。

  这般连尾似的煨了一阵,停停动动,她牝内润意渐浓,我悄然耸动,略经几抽,见她大喘大吸,似弱不能胜,但一会儿便发现,这却是假象,她自幼习武修练,体气胜过寻常女子许多,其后我加快耸动,她的喘气也随之加快,原来这只是她床中迎合的表现。

  我微感惊讶,当下淫动更欢,她苍白的容色渐暖,腰肢摇摆也不似方才僵硬,她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伏着身儿,老半天没听到她的声息。

  耸动之际,我见她髻上玉钗摇摇欲坠,替她拔去了,一束乌髮落了下来,在一旁轻轻摇晃,我喘吁吁道:「锦儿,你……怎么样?」

  「你……呜……」霍锦儿歪露半个红扑扑的脸儿,娇喘道:「你轻点……」投来眼色已有一丝媚意。

  「呵!」我深深地耸了一起,将她挑得全身一晃,双手狼狈地趴据,方能止住。

  「嗯……好深……」她颤唇哆嗦,气息恹恹道。

  这话立时招来一通劈头乱棍,霍锦儿哀唤不绝,腰身软条条直抖,双手将榻上锦被、褥垫一阵乱抓。

  随着她玉体活泛,那拱腰撅臀之势,愈发起伏如浪,滑溜动人,这般按着她耸动,让人格外有「姦淫」之感,骑乘之兴,加上那身浪的起伏落差,菊眼的翕动,淫亵撩人,我情兴高涨,势力愈猛。

  这一势子,我与连护法也曾试过,只是一旦女子淫液氾滥之后,依这势子耸动起来,却会太过滑溜,触感不实,未免让人美中不足。

  但使在霍锦儿身上,却再贴合不过,她初破新瓜,突突其内,牝中紧纠纠的拿人,即便淫水繁盛之后,她牝中润泛了,也仅是变得肥熟地吞吐缠绕,却不失紧热密实,一耸一抽,俱是刻骨铭心,娇嫩刮人,紧滑实美,只爽得我牙根发酸,如火如荼,口中发颤:「啊,锦儿,锦儿,你的阴户箍得我好紧啊,你该改名叫『紧儿』才对……鬆紧的紧哦……」

  霍锦儿听了大羞,连连哀喘道:「我不要了……呜……你总是欺负人……」口中乞停,那臀势却绷得高高的,推到我眼底,低头可及,那屁眼儿更是在我眼皮底下羞耻地鼓张着,一会臀儿又矮了下去,如塌了一座雪峰,如此高低起伏着,随我耸动,她竟学会迎逢了起来。

  我故意停了一停,霍锦儿兀自掀腰款摆,扭臀迎凑,动了几动,她才赫然惊觉,大羞之下,扑在那儿,再也不肯动了。

  我拨开她头面:「锦儿,相公弄得你美不美?」

  霍锦儿美目如丝,羞答答的不肯睁开。

  我道:「换你来动一动嘛。」

  霍锦儿只是摇头,兀自被自己方纔的举动羞着。

  我心火狂躁,当下捞高她的臀儿,一边五指深掐着她滑嫩的大白屁股,窥着淫具在她肥美幼嫩的蜜洞出入之势,一边掀臀耸动,狂进狂出,将霍锦儿鞭成了一团软泥。

  此际弄得熟溜了,她牝内的琼浆开始汨汨而流,却是止也止不住,彷彿她一身水灵灵的丰满体肌,经过这番戳弄捅动,全都熬化成汤水,顺着下体的泉眼往外冒着。

  「蔔哧!蔔哧!」

  细流成涓,终于汇成了淫响,交合处欢快地唱了起来,我的欲焰被那交媾激励着,愈发毛髮紧提,一轮频密的猛刺,「啧啧」声响个不停。

  「嗯……好羞人……心泛么痒的……停、停不下来了……啊,筠哥儿,快快……人家受不了……啊……弄啊……」

  霍锦儿漫声娇吟,身姿迷乱,渐摆渐狂,神迷之际,顾不上矜羞,语无伦次地嚷着,那身腰美臀,掀摆得丝毫不像初破瓜的处子,反而像深闺久旷的熟女怨妇,贪婪地索取着。

  「啪!啪!」

  我再也不顾不上怜香惜玉了,狠狠撞击她的玉臀。

  霍锦儿的喘气再也跟不上我的步伐,玉背如花枝般轻抖,摆头回望,目色哀羞,颤口微张,娇柔的舌头在口中软搭着,竟如狗儿吐舌一般,热热地喘着,发不出声息。脸上红霞,淹透了双目,雪白的身背,也多处泛起淡淡的红晕。

  我按着她的腰背,一番不歇气的狠捣,彷彿要将她就地肏死。

  「坏了……啊要……要坏掉了……呜呜……死啦……要尿……」霍锦儿的痉挛从僵擡的玉颈开始,接着玉背细不伶丁地一颤,丰满的雪臀不停晃抖,菊眼儿狂翕狂张,阴户内也抽搐着,热洒了一股又一股温汁,连有三喷方止。

  我兀自猛挺了几下,将她撞翻,弯了半个身子,她臂勾下一窝雪乳探头而露,才深抵不动,一阵哆嗦:「锦儿……给了你了!」酝酿已久的阳毒之精,全奉献给这晚开已久的熟美肉体,她牝中被我阳精一烫,又是一番翕动痉挛,伴着我尘根最后的脉动,一吸一吸的。

  我抽出身来,淫具犹汤汤如淋,涂得她大白屁股四处都见白汙。

  两人洩身后都是一阵死寂,我萎在了她身上,她软软翻面朝上,那软突突的丰乳一起一伏,承托着我,伴着我的余喘。

  良久,我的头上、耳面,有一只手在轻轻触抚,是霍锦儿正羞喜地摸玩。

  我眼皮发沈,一只手在她身上朦朦胧胧地摸着,睡了过去。

  不到五更时分,霍锦儿将我推醒,死活要催我回屋,以免晨起后会被人察觉。

  「这么早,再睡会不迟!」

  「不要啦,你说的,先瞒着大家……」

  「唔,有什么好瞒的?」

  「呸,你!不跟你说了,快……快起来!」

  「总得先吃吃早点吧。」

  「对不住,我这屋里,什么都没有,你饿了?」

  「怎么没有?你身上有香丁儿,馒头儿,红果儿,毛桃儿……足够我充饥了!

  「啊……」

  我酣睡方醒,精力充沛,又将霍锦儿狠狠吃了一回。初遭破瓜,一夜被吃了三回,也亏得她身子美熟,体丰能战,不过,饶是如此,她最后也是浑身如软泥一般,一动也无力动了。但我离去之际,那「早点」还是摇摇晃晃,勉力爬起身,收拾一身淩乱。这是她的性子,若非床第之间,想要瞧她衣裳不整的媚样儿,那是千难万难了。

  次日晨光熹微,我正恋睡,外边一大早的,却来了个宗阳宫道士,递来消息,说是宋恣被留在了宗阳宫,帮助救治从苏北鬼堡返回受伤道士,让我们即刻启程,今日便赶至宗阳宫成护法之礼,并有要事商议。至于雷峰塔一事,想来不便传告,却是只字未提,不过,届时只须到了宫中,细情自知了。

  我诧异成礼之仪忽而转急,心下暗骂,匆匆起身穿衣,忙命人飞传东府,叫京东人语、关西魔、辕门兽等人于贾府门前汇合,一道前往观礼。

  听见院内动静,不一会,霍锦儿也推开房门出来了。

  经过一夜云酣雨足,玉房和谐,我与她都忍不住投眉致意,拿眼窥望对方。

  我余货尽出,档中乖顺老实,整个人体捷身轻,意气风发。霍锦儿脸上却隐隐约约浮动着新妇之羞,双腿一夹一夹的。待她走近我身旁时,我低声道:「怎么了?」

  霍锦儿略蹙其眉,其声微不可闻:「肿了!」

  我愣了一愣,失声道:「一会还得骑马!」

  霍锦儿满面是苦,恨声嗔道:「都怪你!」

  我欲忍又笑,笑得霍锦儿脸儿愈红,当下两人略作收拾,出了府门,与京东人语等人一道,策马扬鞭,朝宗阳宫进发。只可怜霍锦儿不良于骑,怕人瞧出不对,只能故意收缰缓骑,远远落在了众人后方。

  赶到宗阳宫时,远远望见有长长的两列道士,网巾道冠,礼服整盛,迎候于宫门外,许多赶早的香客在旁围观。

  「这么隆重?」京东人语大乐,其余几人面上也洋洋有光,均将座骑收缓,让我行于前头。

  一行人行近宫门,击磬颂乐之声陡然大作,道士们齐声念唱,宋恣与洞真子一干道人迎了上来,众人忙下马,双方见过礼,洞真子道:「李掌教与祖庭来使在内门迎候。」

  我点了点头,让他前头领路,步入宫门,回头一望,却见那两列道士并未随众返入宫内,宋恣低声道:「今日恰逢符菉三宗集会,一会尚有许多三山高道要来。」

  我心中一跳,既是符菉三宗齐聚,那么龙虎宗道士也会赶来了,不知能否获知师兄们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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