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动物之玉女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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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引子
“雪姐姐,你真漂亮!”
我的一条短腿被韩雪的两条修长的玉腿紧紧地夹住,不断地隔着衣服用力地摩擦着她诱人的私处;我的一只手臂紧紧地拥住她纤细的娇躯,另一只手正慌乱地解着她身上的衣服;我的嘴巴一边热烈地吻着她白净的脸颊,还时不时地在百忙之中抽空出来夸赞美人。
真是不容易啊!
此时的我爬在韩雪的身上,全身火烧火燎,正饥不可奈。而韩雪此时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甚至比我还要猴急,她的两只手正急不可待地解着我的皮带;红润的小嘴在我耳边喘着粗气,惹得我更是心痒难奈。韩雪听到我的赞美之后,用她那甜美的嗓音轻柔地在我的耳边说:
“都老了,还漂亮呢!”
“三十岁的女人正是最有女人味的时候,怎么能说老了呢?何况你看起来还像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一样娇艳美丽呢!”
这真的不是我此时想要身子里,才对她拍所谓的马屁。我这是实话实说。当我第一眼见到她时,就曾误以为她比我大不了几岁。她高挑健美的身材,轮廓分明的五官,白净秀美的脸庞,甜美的笑容,洁白整齐的牙齿,让我这个曾经历过无数美少女的男人,也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叹:这真是世所少见的绝色美女啊。
这是一个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极度诱人的成熟女人味的绝色美女!
当我得知韩雪已经过了三十岁的时候,当我得知她已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妈的时候,我比听到别人跟我说陈诺已经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还要让我惊讶万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还保持着如此细腻滑嫩的肌肤,那些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们见了她这样年轻的面容,恐怕也要在心中自惭形秽吧!
韩雪现在都显得如此地年轻貌美,那她少女时代又该是一种怎样的美艳动人呢?就凭我这种俗不可耐的小脑袋瓜,实在是难以想象得出来。
美女在我身下听到我的这句褒奖后立即兴奋地回应道:“真的吗?”
“千真万确!”
我说完这句话后,为了证明自己此言不虚,便迅速地用自己的干渴的嘴唇贴到她柔润的红唇上,并立即用舌尖敲开她的玉齿,与她湿润柔滑的玉舌纠缠在了一起;一只手在她圆挺饱满的乳房上使出“揉捏摸”三大必杀技。
美人儿经我这一番的强攻之后,浑身开始乱颤,口中娇喘连连,一只嫩滑的玉手更是慌不迭地伸到我那已经被她解开皮带的裤子里,也同样地使出了三大必杀技。
妈的,这我哪受得了?干吧!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起身脱光身上所有的累赘,再抬眼去看韩雪,她早已是一丝不挂地大字形躺在床上,只等我来索取了。
奶奶的,美人儿比我手还快心还急!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真是一点不假啊!我在心里感慨着。
再仔细正眼看她光滑如玉的娇躯,我恍惚间以为自己又看到了当年香儿的玉体!同样的身高腿长,同样的白嫩美艳,只是眼前的这个美人儿更加纤瘦一点,年龄——年龄更是大了一倍,当然,她也就因此而更多了一份女人的成熟魅力。
韩雪模特一般性感美艳的胴体,看得我热血沸腾,饥渴难耐,恨不得立即杀进她纵横驰骋一番!然而我却怔住了,眼睛火辣辣地盯着她美妙的沼泽地,忘了进入。韩雪看我站在床上发愣,踌躇不前,不解地瞪着我:“小诺,你怎么啦?”
“雪姐姐,你真是太美了,美得我都不舍得要你了。”我知道自己失态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应道。
我一个堂堂正正的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居然还在这样的美女面前说出如此矫情的话,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也许在年长的女人面前,男人都会有一种恋母情结在心里游荡吧。
“去你的,你都这么大了,难道还害羞不成?,怎么瞧它都不像是吃素的啊?呵呵,还不知道吃过多少美妹身上的嫩肉了呢!”韩雪微笑着一针见血地说,接着又来了一句,“你再不动手,我可就穿衣服了啊!别后悔哦?”
妈的,这句话真绝!绝得我想不上都困难。
看着她美若天仙的脸蛋,看着她饱满挺拔的胸脯,看着她纤瘦的腰肢,看着她平坦的小腹下诱人的湿地,我怎么能舍得不动手呢?不动手,那我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吗?那我还是一个自称像饿狼一样好色的男人吗?
“哈,我现在就动手!”我急忙回答。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跨到韩雪的光滑的娇躯上,用自己那饥渴难耐的嘴巴含住其中一个诱人的乳头,使出“添咬吸”这三大必杀技,尽情地享用着此物的甘美;她的另一只玉乳自然也不会闲着,被我的一只粗手掌控着,尽情地玩弄。爬在她柔润滑嫩的玉体上,我全身上下都是血脉喷张,欲望从全身各处汇总到头脑里,使得全身上下所有的器官都处在一片忙乱之中,即使这样,也还是感到缺兵少将,不能更好地将她身上每一处曼妙的所在都同时处在我的掌控之中。
人心总是不足的。
身下的美人儿此时自然也不会闲着,一双玉手在我的裸背上忽轻忽重地来回游滑不止,两条光滑细嫩的玉腿将我的下半身紧紧地环绕其中,湿漉漉的私处紧密地低在我的大腿上,轻轻地濡动。不一会,她便已气喘如牛,急不可奈地命令我:“小诺,你快点进去吧?我受不了了,我要……”
美人有命,我岂敢不尊?何况是这种求之不得的美妙之事!
眨眼间,我便已杀入到美女的妙地里,不住地疯狂拼杀。
韩雪在我一再的强攻之下,微微地闭着美目,半张着红润诱人的樱桃小口,尖声地浪叫起来,宛若美妙的音乐一般悦耳动听。这样的“音乐”仿佛是一剂催情药,令我更有非同寻常的冲劲和威力,变得更是勇猛无比,而我的勇猛又反过来促使她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叫春声,在这种良性循环下,这一夜,我们反反复复不知疲倦地这样冲杀不断,都不记得一共做了多少次,反正天快亮了,我们才相拥而眠。直到下午醒来,她感到下体疼痛难耐,而我也是全身绵软无力,只好相视一笑,拥抱着继续睡觉。
就是这样的一个美人儿,就是这样的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在我没有认识她之前,在她还很年轻的时候,曾经肯定迷倒过不计其数的男人!这毫无疑问。韩雪的好朋友春已经跟我说过很多有关于她这方面的故事了,但我还想知道得更多:她的身上到底发生过多少曲折离奇的性爱故事呢?又有多少男人从他身上来过又走过呢?这是我很感兴趣的,也是非常想知道的。广大读者朋友们想不想知道呢?我想答案应该也是肯定的。因此,我此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她的身上挖出了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当然,这也是在春的帮助下,才让我更好更详细地掌握了她的第一手资料。
[ ]第二章 一见钟情
每章一笑:世间帅哥都无情,恋爱只是玩感情,美女作伴好心情,玩厌之后就绝情,甜言蜜语就动情,梦醒方知非真情,男人靠得住,猪都爬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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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九年五月底的一个傍晚,在九华山下的飞凤镇上,一家私人开设的叫做“如家”的小旅馆里,来了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长得高大英俊,穿着干净整齐,令人印象深刻,但令人印象更加深刻的恐怕还是他那撮一直长到耳垂下的漂亮的络腮胡子。此人便是李慕白。他到九华山来的目的是上香求佛,至于所求何事,外人不得而知。
九华山乃全国四大佛教基地,每天来此烧香敬佛的人不计其数,李慕白到此实不为怪。改革开放后,九华山下私人旅馆便遍地开花,多不胜数,这家小旅馆只是其中之一,毫无特色可言,而住着的也几乎都是清一色如李慕白一样的进香客。
“如家”里只有七八间鸟笼子一般大小的房间,李慕白入住的单间更是小得可怜,房内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两把椅子,一个挂衣架子,一个木制的三角电视柜以及柜子上摆放着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房顶的中央位置有一个吊扇——就这么多了,也只能放下这么多东西了。这样的房间设施虽然简陋,但价格也就相对便宜。
李慕白当晚就在“如家”的这间房子里住下了,准备第二日一早便起床上山到佛寺里去给佛爷叩头敬香,再看看山上风光,然后便返回这里,到第三日一早他就乘车赶紧回家——他此行只有三天假期。
那时候夏至很快就要到了,天气已相当炎热。“如家”的每个房间都是只有一个巴掌大的小窗户可以通风,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吊扇在空中呼呼地转着,扫下来的风也都是相当闷热,令人心里感到有些不舒服。
晚上八点刚过,李慕白坐在房间里看着电视,感到房间的空气实在是闷热难耐,使他心烦意乱——也可能只是他心里正想着某件事,才感到烦闷异常,反正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因此想起身到屋外去透透空气。
李慕白打开房间的门往过道里走,狭小的通道又矮又窄,他只能低着头往前走。他感到有些生气。不知道是生这过道长得太矮的气,还是嫌自己长得太高的气,总之他在生气。一只大约只有十五瓦的白炽灯,孤独地嵌在过道的上方,百无聊奈地亮着。戴着一副眼镜的李慕白就是在这样的灯光下往前急匆匆地赶路。
生活有时候就是充满着很多戏剧性的一幕。而这一幕有可能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不,有可能改变几个人甚至是几十个人的命运。
那晚的李慕白就遇到了这富于戏剧性的一幕。他在这狭小的通道里被一个迎面而来的小姑娘给撞了一下腰——只是轻轻地撞了一下腰而已,至于谁撞谁就很难分辨得清了,而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无碍。
这个撞他的小姑娘穿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在灯光下显得相当醒目。她身材高挑瘦长,面容白净无暇,柳叶眉、杏眼、挺鼻、樱桃小嘴无不均匀地分布在她那张瘦削、甜美的脸庞上。“这真是一个用言语无法形容其美的漂亮丫头,”李慕白看了她一眼后,便在心里吃惊地这样想。
李慕白的心脏开始莫名地加速运转,思想也开始有些恍惚不定。
小姑娘经此一撞,抬头看着高大的李慕白,吓得吐了吐她那可爱的小舌头。她这样的一个动作可能是在不经意间做出的,也可能是她经常会习惯性地做出的一个小动作,但在李慕白的眼里,这更是让她倍添可爱,在他的心里也更是激起层层波浪,久久不能平息。
这个小姑娘在两人相撞的一刹那,本能地发出了一声尖叫,一个胖女人急匆匆地寻声而来。“雪儿!”她急切地喊着,“你怎么了?摔着了?”这个胖女人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娘,而小姑娘便是她的宝贝女儿——韩雪。
韩妈妈听见韩雪说“没事”,又连着问了几遍得到的答复依然是“没事”,她终于放下心来,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李慕白,笑着说:“噢,原来是李老师啊!你没事吧?”
李慕白身份证上的住址是某某学校,他是这个学校的体育老师。仅仅在几个小时之前,韩妈妈在李慕白办理入住手续时还跟他唠叨了大半天,说老师为人师表,工作清闲,工资福利也好,还桃李满天下……反正是说当老师的都好得不能再好了,她羡慕之极,因此,她此时见了李慕白,没有道理不立刻认出他。
“我没事!这是你的女儿?长得好可爱啊,跟小天使似的!”李慕白眼睛盯着韩雪的漂亮脸蛋,甚为吃惊地说。这倒不能怪李慕白有眼无珠,实在是这母女俩在外形上的差距过于巨大,倘若不仔细观看,一时真的很难将她们联系到一起来。
韩妈妈听人夸奖自己的女儿长得漂亮,就如听到别人夸自己一样得意。这也难怪,毕竟这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长得漂亮,自然大半功劳归于自己名下。因此韩妈妈喜形于色地将女儿揽入怀中,兴奋地说道:“街坊邻居也都这么说。大家还说我女儿像年轻时的我呢!呵呵!”韩妈妈这样说,倒也不是在王麻卖瓜自卖自夸,年轻时候的她确实也是美貌非同一般,只可惜生过孩子以后便发生沧桑巨变,体型飞速扩张,直至五官变形,花容不再。在那个物质极为缺乏的年代,左邻右舍凡是认识她的人对此现象无不称奇:见过女人生孩子前后变化大的,但没有见过变化像她这么巨大的!都感到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摆在眼面前却又不得不信。
“你不说,我还没注意。这仔细一瞧,果然长得很像你呢!老板娘现在也很年轻貌美啊,这要是在外面大街上看见你们娘俩,我恐怕还当你们是姐妹呢!”李慕白当了多年的体育教师,没有多少真才实学,但他“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却是相当了得,要不然怎么能凭着一个小学文凭就能教起初中来呢?这其中的原因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李慕白的一番话,说得母女俩都笑逐颜开,娇笑不止。韩妈妈极其富足的脸,哪经得住这等刺激?早就变了形,五官挤在一起,都分不清哪是哪了。可见睁眼听瞎话由其是睁眼听好听的瞎话,也是能够令女人怦然心动的,韩妈妈此时的表现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例证。韩雪亲热地搂住母亲的脖子,掩面而笑,时不时若有所思地抬头偷看一眼高大的李慕白,面露羞涩,眼含笑意。只是不知她此时是在为眼前这个美男子所说的“老实话”而窃笑呢,还是另有所指?李慕白不得而知。但他被眼前的小美人儿的一笑一颦弄得神魂颠倒,春心荡漾,已是不争的事实。“李老师真会说话!”
韩妈妈笑了大半天之后,终于对李慕白的赞美表示认同,双眼异样地盯着李慕白看,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羞涩。很难得。
这女人当年与一个从上海来的知青有过一段短暂的爱情之后,未婚先孕,顶着骂名,不得不从老家千岛湖边的小村庄几经辗转才定居到现在这个地方,又费尽周折才好不容易将韩雪生下来,这样的事倘若发生在今天可能不算什么,但在文革期间那可真算得上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在这前前后后的数年间,韩妈妈所受过的苦和累可想而知。这倒还是其次,世态的炎凉,人情的淡漠才是她最为心寒的,也最让她受不了。要不是她天性乐观,怎能有这样的毅力独自一个人将韩雪拉扯至今?实在难以想象。
自打韩雪出世以后,还从没有哪个长得跟李慕白一样英武的男人如此赏识自己,因此,韩妈妈更是对李慕白平添几分好感,又见他的双眼始终盯着自己(天知道李慕白的眼睛在盯着谁)看,脸上露着汗珠,更觉自己魅力无穷。
于是她又增加了一句:“李老师结婚了没有?”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九华山下的男人,她怎么一个都没有相中,偏偏一眼便看中了这个李慕白!真不知道是该九华山下的众男人感到汗颜,还是该李慕白感到庆幸?
“没有!”
这两个字不知道怎么的便从李慕白的嘴巴里蹦了出来,说过之后,大把的汗水便从他的脑门上源源不断地滚落下来。
韩妈妈听了后感到既惊讶又有些欣喜,说:“都是研究学问上耽误了吧?上学真是很误时间呢!等我家雪儿考上大学读完书,都不晓得多大年纪了。”韩妈妈的言谈向来都是不走寻常路,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话锋突然一转,问了一句令李慕白汗颜的问题:“嗳!李老师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呢?”但李慕白既然刚才在婚姻大事上都能撒个通天大谎,何况这种小问题?看胖女人的样子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自己当然也要随口答复了,这叫礼尚往来嘛。这样一想,李慕白感到心头轻松了许多,在大脑里搜寻到一所听得最多的大学,至于这所大学在哪里,他就管不着了:
“北大!”
“啊呀!北大啊?”
韩妈妈好像对这所学校很熟悉似的,像是多年不见的老熟人,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它究竟是谁,两眼只得盯着女儿,求助于自己的骨肉。她的宝贝女儿也正被这两个字给吓着了,更是十分敬仰地盯着李慕白看了好几秒钟,之后便低下头来看自己的母亲,恰好撞见妈妈打着问号的眼睛,于是微笑着说:
“这是中国最好的大学呢!在北京!”
这个“北大”一时想不起来,但北大的邻居或者亲戚——北京,胖女人再怎么也不能忘记的,毕竟这是伟大中国的首都啊,妇孺皆知。想自己年轻的时候为了追随伟大领袖毛主席,差点就去了北京,然而终究未能成行,令韩妈妈倍感遗憾。但说到北京,她还是相当兴奋:“那真是好!我女儿也很快就要考大学了。李老师要是有时间的话,抽空辅导一下我女儿的功课,让她也能考上北大,到北京上学去。那可真是太好了!”
“好说!好说!”
李慕白居然能鬼使神差地回答得这么干脆,仿佛自己真的是从北大毕业一样。
“真的?那可一言为定噢!”韩妈妈的眼睛里仿佛就要看到北京了,大放光芒,年轻时的愿望能够在女儿手里实现,也不算太差。
韩妈妈听到李慕白肯定的答复又看见女儿同样期待的笑脸,在短暂的高兴之后,心中忽然产生了异样,觉得女儿真的即将离开自己要到遥远的北京去上学,从小相依为命的母女就此分开,此后相隔千里,见一面都难于上青天,更别说是日日相见了。韩妈妈越想越害怕,后悔刚才说过了那样的话,但覆水难收,只得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女儿,生怕她就此飞走了。
韩雪看到自己的母亲脸色突然由晴转阴,不知何故,又不便于立即就问,只得转头盯着李慕白看,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李慕白没有东方朔能掐会算的能耐,当然也就猜不出韩妈妈的心思了,只得匆匆告辞,往室外走去。李慕白在韩家的小旅馆外转了一圈,心不在焉,韩雪的形象在脑中挥之不去,搅得他心神不宁,烦躁不已,便不觉室外比屋内更凉快多少,十几分钟以后,他便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硬着性子睡下了。第三章 约会(上)
每章一笑:蚂蚁找情人,喜欢丰满的,找了一头大象,同居第二天大象得禽流感去世。蚂蚁边挖坑边骂到:“他妈的,我只风流了一夜,却要让我挖一辈子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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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白这一夜终于失眠,既像是热的,又像是被韩雪的模样给闹的,总之,他在床上翻身打滚的一夜没睡。第二天爬到九华山上,见着佛爷也忘了说什么,将此行的目的抛到九霄云外,脑子里只顾着想那个美妙的身影——这佛爷要是知道此人心根如此不静,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李慕白在九华山上心神不定地晃悠了几个小时,便迫不及待地往回赶——不是急于赶回家,而是急于要见到骚扰了他一天又一夜的那个小美人儿。傍晚时分,他终于匆匆忙忙地赶回到如家旅馆里。老板娘一看见李慕白回来就跟见着“宝贝”似的,早没了昨夜分别时的愁眉苦脸,满脸喜气地跟他打着招呼说着一堆自认为热情洋溢但在李慕白看来却是极为无聊的话。这些无辜的话,从李慕白的耳旁“呼呼”地刮过去,一句都没能成功钻进他的耳朵里,只能失望地死去,全军覆没。
李慕白坐在前台旁边的椅子上,眼睛时不时地往室外瞟一下,又是不是地看一下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心不在焉地听着胖女人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不知所云。她说她的,他想他的,互不干涉,及至迫不得已需要他配合一下时,他也会嗯嗯啊啊地随便应付一下。
就这样,李慕白焦急地度过每一分每一秒。但时钟就是这样恼人,你越是着急,它越是走动得慢,跟小脚女人似的,看着都让人生气让人心烦,却又拿它没有办法。李慕白等啊等啊,就是不见小美人放学归来。无奈,也实在无聊之极,他看到老板娘今天打扮得极其风骚,又极其暧昧地向自己抛着媚眼,于是终于忍不住顺着老板娘的思想说了几句略有些肉麻的话,只当胖女人是老母猪发情,随便耍一耍她。
韩妈妈哪知道李慕白的心思,只当是李慕白被自己的风采吸引,也开始对自己有意,更是兴奋异常,唠叨个不休。等到韩雪跟一阵风似的终于出现了,李慕白才从这样的调情中脱身,转而兴致勃勃地跟这个年龄比自己小一半还要多的女孩子聊起韩雪学习的事来。韩妈妈被排除在外,再也找不到机会说话,不免有些失望,但看到女儿帮自己与李慕白拉拢感情也是相当好,如果以后成了一家人——哈,她真会异想天开!胖女人乐呵呵地丢下他们,去厨房烧饭去了。
饭好了,他们聊得还意犹未尽,韩妈妈留李慕白一起吃饭,他假意推迟了两下,就应下了。“一家三口”在饭桌上其乐融融,相当美妙!住店的旅客时不时地跑来打断一下这“融融”的气氛,好不解风情。及至饭后,李慕白说要到飞凤镇上去看看风景,老板娘苦于脱不开身,只得同意女儿代为做向导。临行前,她对女儿开玩笑说:“雪儿,你可不要把客人给弄丢了噢。”韩雪微笑着回了句:“哪能呢?”说完,两人便并肩往飞凤镇的中心街道走去。
韩妈妈微笑着目送自己的女儿和李慕白消失在街道中才转身回到店里,笑容久久不肯离去。
“你想去哪里玩呢?”韩雪走在大街上微笑着对身边的李慕白说。
飞凤镇的街道当然没什么好看的,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清一色低矮的小屋东一堆西一排地伫立着,极其杂乱无章,跟中国大多数地方的飞凤镇一样,毫无特色。站在这样的街道上,李慕白一眼扫去,目光所及,再以此类推,便能大抵上知道全镇的面貌了,何况飞凤镇本来就不大。
其实,李慕白哪是想要看什么风景呢?韩雪的这张漂亮脸蛋不比世间任何一处的美景,更要让他留连忘返?而李慕白的眼睛此时也正是如此,盯着韩雪的面容半天都顾不得眨一下。韩雪被他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而这又更使她增加了几分妩媚和可爱,叫李慕白更是神魂颠倒了。
“你妈把我交给你了,我现在当然是要任你处置了。你想带我到那里去就到哪里去,随你便了!”李慕白微笑着跟韩雪打趣道。
这韩雪自打从娘胎出来,就没见过父亲是什么样,因此更不知“父爱”为何物,等到慢慢发育长成个大姑娘,有了一堆的大小男生围随左右,可她却始终一个都看不上眼——她要么嫌他们太嫩,没有男人味;要么就是嫌他们还不够帅,离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还有距离。而李慕白却恰好符合韩雪心目中关于完美男人的所有定义。如今这样的美男子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她怎能不为之动容?不为之心花怒放?
韩雪微笑着盯着眼前的美男子说:“你不怕我把你给卖了?”话没有说完,便羞涩地低下了头,转而又忍不住抬起头看他俊美的脸孔,两人的目光就此对视了一下,韩雪跟触电似的,吓得赶紧又将目光收回,心已是蹦跳得厉害了。
李慕白的脸皮自然不似韩雪这般的薄,始终目不转睛地欣赏着眼前的美色,极富男人味的声音从他的嘴里被吐了出来:“好啊!我倒想呢!看你敢不敢喽?”
韩雪昨晚只是被李慕白轻轻地一撞,就已令她的小心脏跳个不停,更听得他才华横溢,风趣幽默,心中对他的印象早就好得不能再好了,所以跟他说话却也不把他当外人,可以任意发挥,无所顾忌:“我有什么不敢的啊?”
“呵呵,那我倒要看看这么可爱的小天使要将我卖到哪里去!”李慕白在说笑的同时,眼睛并没有闲着,在韩雪修长的身体上上下打量。
一米七三的韩雪体型瘦长,胸部微凸,在白色无袖连衣裙的映衬下,有玉树临风的美感。当然,如果不喜欢骨感型美女的人,也可以说韩雪是电线杆——她没有让男人们见了流口水淌鼻血的火暴身材,好在那个年代更流行林妹妹一样的纤弱女子,而从李慕白的眼神里,也分明地写着他非常喜欢这种类型的美人儿。
一道绚丽的霞光照在李慕白俊朗的脸上,显出一股使人喘不过气来的帅气,韩雪很想看个够,但又不敢多看,既害怕自己失态,又怕被李慕白的目光灼伤——韩雪早已习惯被男人们盯视,但被李慕白如此近距离地目不斜视地观看,还是令她有些不自在:她脸色羞红,站立不安,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十七年来,还没有哪个男人能让韩雪有如此的表现,内心无法抑制的心跳,更是令她有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这种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第四章 约会(下)
每章一笑:夫妻俩每天都爱做的事,有时候做起来一上一下,有时候一前一后,特别是年轻白领高兴了一天还要做两三次。请问各位狼友,他们在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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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晚饭向来吃得比较早,现在又是夏初时节,白昼变得长了,即使如此,现在太阳也快要落山了。
韩雪注视着离飞凤镇最近处的“圣女山”(镇上人的俗称,并无学名)山顶,夕阳就快被这圣女山挡住视线了,绚丽的晚霞在作垂死的挣扎,很是光彩夺目。她若有所思,犹疑不定。
韩雪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现在带李慕白去她眼前的那个地方,听见李慕白催促道:“怎么?找个地方把我卖了,还令你这么为难啊?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卖我了吧?”她转过身抬起头看着李慕白的笑脸说,“哼!才不呢!我在想找个什么好地方将你卖了啊?”
“那你可想好了?”
李慕白的眼睛里有些迷雾一样的东西升起,韩雪看不明白那是什么,但觉得很迷人,心跳得更加厉害,直往嗓子眼窜。她不敢再看,转身用手指着眼前的圣女山说:“嗯!想好了。就那里怎么样?你敢去吗?”她终于下定决心,顾不得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的事实,也顾不得不要跟陌生男人到公共场合以外的地方去的母训了。何况李慕白在韩雪的心中已经不再归于陌生男人之列了,尽管认识他还只是昨天晚上的事。
“别说是那里,就是现在陪你上九华山顶,我也乐于奉陪!呵呵,有美人相伴,天涯海角沙漠隔壁我也不怕啊!”李慕白书虽然读得不多,但在美女面前说话向来都是丝毫不含糊的,而大凡喜吹毛拍马的人,也都有一口不错的好口才,何况美人当前,他常能超常发挥。
世间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何况韩雪这种未经世事的小女生!何况又是被一个拍马于无形的美男子夸!韩雪原本就对李慕白极有好感,这下更是怦然心动,心驰神往,思想都飞到仙界中去了。
韩李二人穿行在飞凤镇的街道上的时候,两人之间倒还有一尺多的距离,而当他们到了圣女山,行走在山石树草之间时,李慕白的大手就已经“不经意”地握住了韩雪的小手,再往深山里行走,他便能够极其绅士地挽住她的小蛮腰了。
韩雪在半推半就中顺从了李慕白的心意,其实她自己内心里也是一样有此想法,只是女孩子家天生内敛,自然要含蓄一些,只能被动地接受这一切。虽然男女平等都说了很多年了,但在这种事上,男女好像一时半会还是不能“平等”,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男女有别吧。
一路上,韩雪都在兴奋地说着这圣女山的可爱之处,以及她从小到大在这里所经历过的各种所谓的趣闻,每到一处自以为很特别的地方,她就会停下脚步指给李慕白看,说在这个地方自己曾经如何如何过,或者是她曾经跟她最好的朋友春在这里怎样打闹过怎样玩耍过。
李慕白晚饭后原本只是想能跟韩雪一起散散步,跟这个小美人儿说说话,也就心满意足了,但他万万没有料到韩雪会带他到这么偏僻或者说如此诗情画意的地方来,又让他一步步地得逞了他内心里本来还不够坚定的思想,正因此,这进一步地吊起了他的味口并助长了他原本只深藏于内心的欲望,而这欲望一旦从脑中闪现,就像魔鬼从潘多拉盒子里释放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欲罢不能,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李慕白的心中既感忐忑不安又被欲望强烈地驱使着,被折磨得痛苦不堪,恍恍惚惚地听见韩雪时而叽叽喳喳时而指指点点着什么,不知所云,只是偶尔心不在焉地“噢、啊、呵”地时不时地附和一下,思想却被韩雪衣裙里美丽的胴体吸引着,正神游太空,不思归来。
谈笑间,他们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处小溪边,小溪的对面有棵大树,大树底下有块大石头,很光滑。
韩雪停下了脚步,靠在李慕白的身边,抬起右手的食指,指着那个光滑的巨石微笑着对白马王子说:“我和春以前经常坐在那块巨石上,一边欣赏着眼前的溪流和四周的花草树木,一边长时间的聊天打闹——因此,我们称它为知音石!”
此时天色也已越来越暗,看来不能再继续往深山里面行走了。
李慕白的思想也恰好从太空神游归来,听到韩雪的话后笑着说:“是吗?呵呵!”他的眼睛飞快地向四周扫视了一下:绿树环绕,百花争艳,小溪自山顶曲折迂回而下,到此处时突然变得相对平坦一些——这真是一个很幽静的地方,也是一个很好的谈情说爱的地方,当然也是相当不错的能够做云雨之事的地方,李慕白心想。
这样想过之后,于是他脉脉含情地低着头接着对韩雪说,“雪儿,那我们也过去坐一会好不好?”李慕白的右手正搂在韩雪的细腰上,一刻都不想分开。
“雪儿”这么亲密的称呼,经李慕白的嘴巴说出来倒也相当自然,不比韩母叫起来更缺少“爱”意,尽管他认识韩雪才是昨天的事。
可见一见钟情也好,日久生情也罢,这都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要有那种感觉——一种很难表述得清的感觉。时间对于爱情来说,真是无足轻重。这正如有些人彼此相识了很多年却依然生疏,而有些人哪怕才见面几分钟甚至几秒钟便已熟得跟自家人似的不分彼此。这并不稀罕,人世间比比皆是,像李慕白这样的或许都算是慢的了。
“嗯!”韩雪不胜娇羞,低头轻声地应道。
[ ]第五章 初尝雨露(上)
每章一笑:经过一夜的奋战以后,妻子对丈夫说,“我终于明白,猿人为什么能进化到直立行走了!”丈夫问,“啥原因?”“被压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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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雪看着李慕白脱了鞋袜,卷起裤脚,然后问也不问她一声,便将她背起,往小溪的对岸走过去。这一连串的动作,李慕白做起来都是一气呵成,毫无间断,就如这些举动在他们之间经常发生似的,已经烂熟。
韩雪原本还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推辞一下,但还没等她想好,他们便已经到了那棵至少有几百年的参天大树底下。片刻之后,又没等她继续细想,她已经被李慕白揽入怀中,坐在他粗壮的大腿上了。韩雪感觉脑中一片混乱,宛若二三十年代的中国,处在无政府状态下;心跳犹如打鼓,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不知道该怎样应对这种种的“突发事件”。
这样的情况,对于至今连恋爱也没有谈过的韩雪来说,当然从没有遇见过。这是不是有些太快了?不太好?在她的脑子里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然而,当韩雪脑子里觉得太快的时候,李慕白却觉得太慢了——这就是所谓的男女有别吧。
李慕白心里急,嘴巴更急,迫不及待地跑到韩雪那张可爱的小红唇上,热烈地啃起来,像啃猪骨头,但感觉要比猪骨头好吃一百倍。
韩雪本能地想躲,但她要往哪里躲?是不是真的想躲?很难说。反正一分钟之后,她就被李慕白的热吻,给彻底融化了,好像是身不由己,又像是乐此不疲,但事实到底怎样,只有韩雪自己的心里最清楚。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或者根本没过多久,李慕白粗大的右手也开始着急起来,是的,它怎能不急呢?看着自家兄弟啃得那么欢,而自己却闲着无事可做,岂不是太不公平也太没面子了?实在是忍无可忍,终于抚摸起韩雪粉嫩的玉腿来。它从小腿一直往上滑行,不消一会,便滑到了连韩雪自己平时都不敢轻意去碰触的地方。虽然还隔着一层薄薄的小内裤,但这也已经足够让李慕白心动了,不仅仅是心动,连李慕白下身的小家伙也跟着蠢蠢欲动了!
此时,韩雪内心的矛盾程度可想而知,毕竟,那是她身上最宝贵的东西啊!从韩雪长大记事以后,除了洗澡时她万不得已要搓洗一下那个地方,平时别人连看的机会也没有,连她的妈妈也不曾有过——当然,她的好友春要另当别论——何况还是个男人!更何况此时这个男人的手正在进犯它!韩雪一阵头晕目眩。一只手本能地想阻止李慕白的行为,两条修长的玉腿也不由自主地往一起并拢——这是天花谷?天生的自我保护动作。
可是一个怀春少女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到底能有多大力量?到底有多少反抗的决心?真的很难说。
韩雪的小嘴巴好不容易挣脱出来说了个“不要”,便又被李慕白的大口逮了回去,死死地含住,吮吸着。好在那只大手隔着内裤抚摸了一会韩雪的处女地以后,没有继续深入,而是改道向上,顺着她平滑的小腹,游到了她的两只小乳房上,胸罩根本无法抵挡住这只手前进的脚步,这只有些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她身上第二敏感的地方,轻柔地抚摸。
韩雪被李慕白压在身下,再下面就是那块巨大的知音石,知音石正前方就是清澈的小溪,头顶上是那棵几百年的老树——这确实是一个很美的地方。这儿离韩雪家很近,不过三四里地。韩雪从发现有这么个美妙的地方以后,便时常独自或跟她的好朋友春一起来此玩耍,在她或她们开心或不开心的时候,就会跑到这里来诉说少女心中的秘密。而当年的韩雪在给这块巨石命名时,倘若知道它有朝一日还将要见证自己人生中最刻骨铭心的一件大事,不知该作何感想。可惜时间不可以倒流。
而这一天也注定将永远地刻入到韩雪的记忆中去了,因为这一天她将告别少女时代的纯真和无邪,走上一条前途不明的道路,从此不能再回头。
韩雪试图想让这样的事情不要发生,或者说不要来得这么快,但在这个高大强壮的男人面前,她感到自己极其无力,感觉自己像个小绵羊似的只能任他宰割——说宰割或许有点过分,其实在她的内心里也是有着某种的渴望或者说好奇。这丝毫都不奇怪。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怀春的少女不对男女之间的事感到好奇和渴望呢?韩雪当然也不能例外。更何况她的好友春还曾经无数次地在她耳边说起过男女之间的性事呢!
春堕过胎,换过男朋友,而韩雪连恋爱都没有谈过,至今还是个处女,要知道,她在学校里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大美女!美女自然不会缺少男孩子追——那哪是“追”啊,简直就是打劫嘛!
韩雪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一个或几个本班的、外班的、本校的、外校的学哥学弟在等着她,令她不胜其烦。这让丑女们看了心生忌妒,也令美女们见了无比仇恨,因此除了春,韩雪几乎没有什么同性朋友,异性也没有,因为她看不上,她不喜欢跟自己一般大的奶里奶气的小男生谈恋爱,她喜欢成熟的有阳刚之气的男人——不错,是男人而不是男生。
春却因此而获利良多。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有些男生在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就会改道,而改道的结果自然首先就会注意到韩雪的好朋友春——这是显而易见的,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更何况春长得也不难看,虽然略有些胖——不对,这叫性感!性感的女生如果再加上天生活泼,说话做事又不爱用脑——可能是她胸大的缘故,不然人们怎么常说女人胸大无脑呢?反正这样的女生对男生来说,也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倘若实在是得不到韩雪的笑脸,那去抚摸一下春的丰乳,岂不也是美事一桩?何乐而不为!
当然,韩雪并不羡慕春的朝三暮四,也不想自降身价,于是继续等待,等待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早日出现。等待的过程肯定不好受,有时也会心急,但好在韩雪还很小,才十七岁,而这正是如花一样的年月,正是花前月下的好时节——老天终究不会忍心让一个这么可爱的美人儿,去白白浪费大好的青春时光!
于是李慕白出现了。
韩雪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高大,英俊,成熟,北大才子,风趣,解风情……倘若不是他,那还会是谁呢?没错!这就是她梦中的白马王子!韩雪想得脸红心跳脑袋烫。
一切皆如韩雪所愿,甚至大大地超越了韩雪原先的所想。
在韩雪纯洁无邪的内心里,她能想到的恋爱就是跟心上人手牵手、漫步、赏月、观景、说话,当然还有拥抱接吻(想到接吻,韩雪的脸便已经红得可以当作红色信号灯用了),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或者说她还不愿意想到的超越她心中底线的事情,也即将成为现实了。
对于男女之间的事,韩雪在听春说的时候,只觉得好玩,当作故事来听罢了,感觉离自己很遥远,没想到转眼之间,自己也要经历这样的事情了,还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突然发生这种事,她万万没有料到,或者说她没有料到会来得这么快。韩雪对此实在是毫无思想准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人世间,很多事都是如此!
[ ]第六章 初尝雨露(下)
每章一笑:一男惊慌失措冲出小食店,一女手举百元大钞狂追,尖叫“还我贞操”路人皆惑,见女追上男,把百元大钞扔给男,男把几十元给了女。原来是“还我真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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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三角小内裤被褪在脚底下,带花边的红色胸罩被扯掉扔在了知音石上,雪白的连衣裙被推到小乳房之上,韩雪露出了少女白嫩光滑的肌肤,在微弱的光线下很是诱人。
李慕白掏出了男人最引以为傲的东西,要跟韩雪最珍视的宝贝来一次亲密接触——这可是男女之间最亲密不过的动作了,也是韩雪最后一道防线了。
这样的防线虽然不是二战时的诺曼底,但李慕白总是要想方设法攻破的,而韩雪不管是出于本能还是内心真实想法,也都要坚守阵地,即使只是做做样子。太容易丢失的阵地总是难以名垂青史或让人怀念的,历史上的每一座要塞和城池的失陷无不一再地证明这个道理,而少女最珍贵的处子之身又何尝不是如此?
“雪儿——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你了,真的!雪儿,你实在是太美了,美得让我见了想发疯……我不能没有你!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怎样?亲爱的雪儿,我的小美人儿,我真是爱死你了!我一定要得到你,你是属于我的,你只能属于我,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要拥有你……”
久攻不下的李慕白,改正面强攻为曲线救国:先是在韩雪耳边甜言蜜语一番,再用舌头做先锋,从韩雪的额头一路杀到韩雪的处女地——柔软的东西总是比坚硬的东西更容易让人接受和同情,就如同人更容易接受弱者同情弱者的道理一样。
韩雪嫩白的大腿被李慕白的双手分开了,他柔软的舌头像蛇一样地在她的处女地上游来游去……处女地很快就变成了湿地——在韩雪的记忆里,这地方变成湿地的情况真是极为少见,因为她总是尽可能地不去碰触它。这地方一碰就会湿润,韩雪初中时学过生理卫生课,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一阵无法言喻的酥麻从韩雪的处女地向全身扩散,舒服得她想大声叫喊。韩雪知道自己抵挡不住多久了,因为她的下身开始感到很空,开始渴望有一个什么坚硬的东西将它填满,无法抑制地想要。
韩雪感到浑身绵软无力。
韩雪最后的一丝防线终于被李慕名突破,长长的家伙在瞬间之后,便消失在湿漉漉的处女地里。在它进入的瞬间,韩雪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紧跟着是她一声划破长空的尖叫——宛若婴儿降生人世时的第一声啼哭,这一声尖叫则宣告韩雪少女时代的结束,随之而来的将是她身为女人的开始。当然,伴随疼痛而来的还有一种人类至今还无法解释清楚的美妙感觉,这种感觉让韩雪体验到了作为女人的快乐和幸福。
古人云:“食色性也”。男女之间原本最神圣最美妙的结合,不知从何时起,却成了国人最讳莫如深的禁忌,犹如洪水猛兽,谈之色变,又宛若过街老鼠,举国上下人人喊打,而在人们的内心里却又无限向往与渴望——整个社会因此而出现了一种很独特的现象,人们嘴上羞于启齿,但私下里却又放荡不羁,于是乎什么娼妓、二奶、情人、外遇、偷情等等,多不胜数,几乎到了泛滥成灾的地步。
正因为如此,性这东西在中国反而被蒙上了一层抹不去的神奇和美妙,而大凡美妙和神奇的东西,人类又总是会露出贪婪的本性,在性事上更是发挥到了极至。多多益善。李慕白和韩雪也是中华儿女,肉身凡胎,自然不能例外。
一个是美色(家中结发老妻与眼前美少女,谁忧谁劣,自是不言自明)当前,勇猛自然更胜从前;一个是初尝甘露,哪能轻意收手?于是乎,好一场激动人心的肉博战开始了,那真是天翻地覆,翻江倒海,天昏地暗,人仰马翻,精疲力竭,直杀到粮尽弹绝之后才不得不各自罢兵休战。
[ ]好文章啊 还有后面吗 还想看哦第七章 七日情
每章一笑:初一学生在上生理卫生课……当看到男人JJ时,一单亲家庭的女孩笑道:“我知道,这是牛奶吸管……”当看到女人性图时,一单亲家庭的男孩捂嘴惊道:“今天我可没有犯错……”~~~~~~~~~~~~~~~~~~~~~~~~~~~~~~~~
午夜十二点之前,他们终于回到家中。
韩妈妈在家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女儿归来,焦虑万分,又不能分身去找,也不知道往哪儿去找,等到好不容易看见他们安然回来,却也没有恼怒,只是笑嘻嘻地问这问那,说了半天二人只淡淡地回了三两句,还摸不着边际。韩妈妈心中当然有些不快,但看到他们疲乏困倦的样子,心中又生恻隐之心,于是只好微笑着说道:
“雪儿,快点洗漱睡觉去吧,明天还要起早上学呢!李老师你也早点睡吧,今天你也很劳累了。”
韩李二人确实都很劳累,这从他们的脸上一眼便能看得出来。然而韩雪正沉浸在恋爱的幸福之中,极度的兴奋和喜悦冲淡了疲乏的身体,所以对李慕白还是恋恋不舍,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害怕韩妈妈看出什么破绽,只能将更多的欣喜藏在心中独自玩味,眼神成了她与李慕白勾通的最佳的也是仅有的桥梁。
李慕白当然也是喜不自禁,毕竟这等好事也不是天天都能碰着,但也碍于韩妈妈就在身边,不好再用言语来表达爱意,也只有用眼神来发出信号。
因此,两人的眼睛都被富于更多的重任,变得繁忙起来。好在,两人经过一番你来我往的“电流”之后,被韩妈妈催促得紧,又加上两人确实都是困意袭来,只得恋恋不舍地回房睡觉去了。
李慕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自然不会再让兴奋长存心头,妨碍自己的睡眠,因此他躺倒在床上,不出三秒,便已鼾声如雷,响彻云霄。但此时的韩雪却是怎么也不能安然入睡,毕竟她是初尝雨露,还是此中新手,加之二人的感情过于神速,也过于唐突,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欣然接受了。
韩雪睡在床上辗转反侧,思前想后,晚上刚发生的一幕一景一草一木,现在都全景式地重现在韩雪的脑中,跟放电影似的一遍遍地回放,每到精彩片段,她总是欣喜不已,容光焕发。如此这样,她哪还能睡得着?一夜无眠也是在情理之中,初恋中的少女谁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呢?
李慕白原本只打算在九华山住一夜就回家,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的艳遇发生在自己身上,而能够和韩雪这样的绝色佳人有一段婚外情,那可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当然要倍加珍惜——怎么着也要多快活几天吧?否则,岂不是太对不住上天的这一番美意!
于是,李慕白一再地延长了归期,一个星期后才不得不恋恋不舍地离开此地。上帝可以为李慕白作证,他不是不想再多陪韩雪缠绵一段时间,而实在是有教学重任缠身,这样子突然失踪一个星期,已经是不可想象了,若再这样不声不响地停留下去,恐怕警察局的寻人启示不久就将贴到九华山来了。
在这一个星期里,韩雪只要一放学,便会飞奔家中,没有什么人或什么事可以阻止她回家的脚步,她最好的朋友春也不行,用归心似箭来形容她在学校时的心情恐怕再恰当不过。高考前的复习是相当紧张的,时间比什么都宝贵,这不用说。但在韩雪眼里,学习已经被摆到了第二位,而第一位当然是她的白马王子李慕白无疑了。
有什么比与李慕白花前月下更重要呢?无尽的拥抱和接吻,无尽的甜言和蜜语,无尽的缠绵和交欢,都让韩雪情不自禁,乐此不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也不想自拔。在圣女山的每一个角落,在小溪边,在树荫下,在草丛中,在湖泊里,无不留下他们成双入对的影子,无不留下他们欢乐的笑声,无不洒下他们偷情后的汗水……什么叫快乐?什么叫幸福?看看韩雪动人的脸蛋就知道了。
在这一个星期里,他们只要有足够长的时间,两人便带上韩雪的高中课本向圣女山进发,起初韩妈妈还问女儿为什么不在家里看书学习,韩雪的回答自然无懈可击:“家里旅客人来人往的,不够安静,到圣女山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看书学习更容易有效果。”
韩妈妈心想这也对,就不再过问了。至于女儿和李慕白两个人到圣女山去复习功课,孤男寡女的会不会有什么不妥,韩妈妈也不是没有想过。但韩妈妈想人家李慕白是北大高材生,而他的年龄又跟自己都差不多大了,他们在一起哪会有什么事发生?真是自己多虑了,不仅如此,人家一片好心留下来给自己的女儿补课,自己还这样想人家,真是实在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样想过之后,韩妈妈感到羞愧万分。为了表示对李老师的尊敬和感恩,原本就非常好客热情的韩妈妈自然每日表现更是非比寻常了,日日好酒好菜招待着,住宿费也给免了。
当然,韩妈妈的热情原本还有另一层意思,但几天下来,看到李慕白对自己并没有过多表示,再一想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实在是过于巨大,不可能成事,于是慢慢地便断掉了此念。
韩妈妈自从年轻时不小心失足,尝尽白眼,此后再也不敢越雷池半步,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始终守身如玉,再也没有什么是非传出了,这一次对李慕白不小心又动了心魔,差点又……真是谢天谢地,阿弥陀佛!韩妈妈暗自庆幸,自此断了对李慕白的心思,也断了对天下所有男人的心思,潜心向佛了。
李慕白和韩雪每天到圣女山去,当然不真是去复习功课了,那些课本不过是蒙蔽韩妈妈的道具罢了,一到圣女山就丢之脑后了。只有小学文化的李慕白,拿什么去教韩雪?而韩雪自然也没有想要让什么课本出来大煞风景,搅和二人的好事情,再说他们谈情说爱的时间尚嫌不够,哪还有时间来搭理它们?只可怜了这些书们,每日被他们背来背去,却从没有派上过用场,比死还要痛苦。第八章 伤离别
每章一笑:一日,侵华日军来到河南省边境。日军问汉奸:“这是什么地方?”汉奸说:“这是河南省。”日军说:“呦西,我们绕过去的干活,不要让他们把我们的枪给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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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就看是对什么人什么事来说了。倘若是等待热恋中的情侣归来,一分钟都嫌长,别说是一个星期了,正所谓度日如年;倘若是热恋中的情侣正在一起相拥厮守,那七十天(太长了,恐怕有人会厌烦,呵呵)也会嫌短,别说只有七天了。
对于韩雪和李慕白来说,这七天实在是转瞬即逝,过于短暂了,两人还没有亲热够呢!但李慕白真的不能再停留下去了,任韩雪怎样挽留也无济于事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爱情再怎样高雅也难以幸免。李慕白留下了一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就跟韩雪拜别了。
千里送君,终须一别。这样的道理谁都懂,但真的要做起来,恐怕就没有谁会这般潇洒了。这一天的韩雪就是如此。
韩雪泪眼模糊地看着心爱的白马王子被可恨的汽车带走,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后,还依然站在原地,目视远方,久久不肯离去。而从这一刻起,韩雪便已经开始盼望着暑假早点到来,唯有这样,她才能再次见到自己的心上人。才分别不过几分钟,思念这颗毒草便已爬满韩雪整个大脑,此后的一个多月,可怎么去打发呢?
行人时不时地回首驻足观看这位漂亮的泪人儿,众说纷纭,感慨万千。此时此景,这样的眼泪令人看了固然有些伤感,但至少还算是甜蜜的吧。
对于李慕白的离去,韩妈妈也是有些伤感的,在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也时常会想起,也偶尔会提起。
李慕白在九华山下意外的发生了这一段美妙的婚外情,应该可以感到快慰一阵子了吧?不得而知。
而韩雪却因这一段意外的爱情而意外地落榜,倘若以她平时的成绩,至少可以考个一般大学应该不成问题。可这意外确确实实还是发生了。
韩雪除了略感有些遗憾外,倒也并不觉得有多少懊恼,因为她此时的心思全都放在李慕白的身上了,“才下心头,又上眉头”,就是她此时的真实心理写照,在这种情况下,她哪还有时间往高考不中的后果上去想啊。
在韩雪的心中,他们的相爱是天注定,是命运女神给她安排的,而这个李慕白就是上天给她送来的“真命天子”。
高考后不久的一天下午,韩雪终于将这段深藏于心底的爱情告诉了好友春,让她共同分享自己的快乐。
她们俩之间原本就无话不谈,更没有什么不可以谈,因此韩雪跟春描述她跟李慕白之间美妙的爱情故事时,不免有些得意忘形,喜形于色。
春听后不禁笑骂道:“呀!我的纯情小美人怎么也发骚了啊?平时看你故作清高,一副淑女模样,却不想你背地里偷偷与人交欢,刚见了一面就春心荡漾,第二天就和人家在野外媾合,这哪里像青春玉女白雪公主所应该有的行为啊?”
此时的她们正漫步在圣女山的小径上,一边走一边说笑。盛夏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树林,偶尔有零零碎碎的几束光芒穿过树叶的缝隙打在她们年轻的脸上,形状各异,煞是好看。
韩雪哪经得住春这般调笑?羞得满面通红,不等春话音完全落下,便拳头爪子齐上阵,挥舞着叫喊着向她杀将过去,虽然最后落到春身上其实不比鹅毛更重,但看起来倒也吓人,当然不会吓着春,只会吓倒树上的飞鸟,惊惶失措地四散逃离。
她们嘻嘻哈哈地在圣女山的树林里扭打成一团,像两只猴子在互相给对方搔痒痒,又像两只小鸟在唱山歌,反正就是不像人(哈哈)在打架。
以春的体积,韩雪哪是她的对手?只是春极度疼爱韩雪,所以自小到大每次打架的结果,总是她先向韩雪求饶,这次也不能例外:“好,好,姐姐错了!我们可爱的白雪公主不骚,是我骚,行了吧?以后雪儿跟那个姓什么李、叫什么白的白马王子只谈感情,而我呢,就委屈点,专门代你陪他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怎么样?哈哈!还是姐姐对你好吧?哈哈……”此话一出,后果更是可想而知。
当然,她们打归打闹归闹,韩雪心中却是美滋滋的,能够跟最好的朋友一起述说自己的心上人,那种感觉,甭提有多美妙了。
圣女山的景色虽然比不上名山大川般的美丽壮观,但也有山有水有雨季来临时的小溪流有大大小小的湖泊,当然也少不了各种叫得出名叫不出名的花草树木,而山中又少有人至,除了偶尔传来一两声“啁啾”的鸟鸣声,便极其安静。在这里漫步、说话,真是再好不过了。
圣女山是她们从小到大不变的圣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地方可以取而代之。当然,这里现在又是让韩雪从少女变成女人的地方,因此,圣女山对于韩雪来说,更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自从李慕白走后,韩雪倘若过于思念他,便会独自重游此地,来看李慕白和她曾经共同走过的每一个地方,看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看这里的知音石、无名湖、圣女峰(圣女山的主峰)……在这些旧地思念心上人,回想他的音容笑貌,心情自是不同,感觉当然也更加特别,外人自是难以想象。
在一阵打闹之后,等到两人稍稍安静下来,春忽然停下前进的脚步,转身问韩雪:“雪儿,你不觉得他是老牛吃嫩草?你太吃亏了?”
“你胡说什么啊?他怎么老了啊?”韩雪愤愤地为李慕白的年龄打抱不平。
“都三十六岁了,还说不老?那你是不是想说六十三岁也不老,你也可以要啊?”春笑道。#--iCMS.PageBreak--#支持楼主第九章 春的担忧
每章一笑:上老婆的床如上某岭战士啃干粮,上情人的床如咖啡加奶又加糖,上小姨的床如吃鱼又要吃熊掌,上同事的床如非典护士在病房,上小姐的床如万人一起泡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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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三十六岁了,还说不老?那你是不是想说六十三岁也不老,你也可以要啊?”春笑道。
春对超过自己五岁的男人都划入大龄青年,不与交往,说有代沟。而韩雪恰好相反,对不超过自己五岁的男人一律视为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也不与交往,说他们浅薄。当然,韩雪也觉得李慕白的年龄稍微有些偏大,但这样也未尝不好,他会更懂得心疼人,事实上也是如此:在那短暂的一个星期里,他表现得淋漓尽致,无可挑剔。更何况爱情是没有年龄限制的,多少伟人的爱情故事都一再地证明年龄差距越大,反而越是一种佳话。因此韩雪认真地说:“如果有哪个六十三岁的男人值得我去喜欢,我接受这样的爱情也未尝不可!”
“I服了YOU!六十三岁的男人还能硬得起来吗?你怎么跟他做爱啊?”春的爱情字典里是不能没有“性”的,少了性的爱,她肯定不要;但没有爱的性,她会看人行事,如果是帅哥,自然不会拒绝。
“哪像你一天到晚满脑子的只想着做那事啊?难道两个人在一起就非得要做那个吗?”韩雪从小到大最向往的爱情就是要“阳春白雪”,与李慕白的爱情已经超出她的想象了,虽然发生那事后,倒也不讨厌,但跟春自然不能这么说,因为这不符合她的一贯爱情观。
“不知道是哪头猪刚才说自己第一次约会就失身了?”春微笑着讥讽韩雪,“还是在野外!好浪漫哦!”
“那,那也不是我想要的啊?我不是被迫、迫不得已嘛!”韩雪吞吞吐吐地这样给自己辩解,但这样的解释连自己也不能满意,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哈!你还敢说自己不想要?那你怎么不告人家强奸啊?一个三十六岁的男人强行与一个未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少女发生性关系,这估计能判他很多年呢!嘿嘿!”春依然不依不饶。韩雪说不过她,甩下一句“不跟你说了”,径直跑到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看柳叶儿迎风飘动,心思也跟随它摇摆。
“你说一个三十六岁的男人,长得那么高大英俊,还是北大的高材生,到现在还能不结婚?还只在一个农村初级中学当个体育老师?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春终于不再年龄上纠缠了,转而对这个人的婚姻等问题发生了怀疑,在韩雪身边坐下后,继续声讨李慕白。
“这有什么不对?三十多岁不结婚不是很正常吗?北大毕业就不能回报家乡了?他学的就是体育专业,不教体育教什么啊?”韩雪对春怀疑起自己心爱的白马王子所说的话,感到非常气愤,不满地嚷道。
“瞧你急的,他还没有成为你的男人呢,你就这么护着啦?也不害羞?我不过也是替你担心嘛,怕你被男人骗。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全都是下半身的动物!把女人玩够了,就跑得没影没踪了。”春说着说着,愤愤地捡起一块小石块用力往前一扔,仿佛将某个男人给扔掉了一样,很解气。
“被骗了我也乐意!你不都被骗了那么多次了嘛,不还是照样要被骗,不还是喜欢被男人骗?什么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动物吗?”韩雪心里生气,便不分是非黑白,耍起小性子来,说话也不管不顾了。春知道韩雪的脾气,从小到大哪件事不要迁让着她才行?她当然不会为此与韩雪计较,于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已经习惯了。也无所谓了。而你就不一样,这还是第一次,你凡事又都总是想得过于完美,性格又很内向。我怕你一旦被骗,接受不了这种打击!”
“我想他不会是那种人的!”韩雪知道春是在关心自己,适才一时脑袋发热,将话说得有些过分了,于是抱住春的脖子,跟她头抵着头接着说:“春春,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我刚才一时冲动才那么说的,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哦?其实我心里明白你是为我好。这世界上除了我妈,不就是你对我最好了么?不,你比我妈还要好,因为你不像我妈那么爱唠叨!呵呵!我心中永远只有你和我妈!”
春用手摸了一下韩雪的小脸,心里想,世上有哪个男人真的能够狠下心去欺骗这样一个美人儿呢?除非他是白痴差不多。这个李慕白应该不会是白痴,因此没有道理要抛弃她,我这是多虑了。这样想过以后,春便感到释然了,因此又开始调戏韩雪:
“说假话了吧?那李慕白那个白马王子算什么啊?我和你妈现在加起来也恐怕没有他一个人重要了吧?”
一说到李慕白,韩雪宛如一条蛇被春打中了七寸一样,自然是娇羞不已,说了句“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哪能跟你们比啊”,自己都感到太假,搂着春的脖子闹起来,不让春再寻自己开心。可春在打闹中还是骂了句“口是心非的东西,我算看透了你的本质”,说完便跟韩雪又笑打成一团。
春平时的成绩原本就比韩雪差许多,高考不中,自然也没有多少伤感,倒是替韩雪有些惋惜,但看到韩雪从不往这事上想,知道她现在一心只扑在李慕白身上,也就不再杞人忧天了,否则,岂不是皇帝不急太监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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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不戴避孕套的恶果(上)
倪萍到蒙城作客,上一牛鞭,味道特好,问他们说这是何物?冯巩答道:“牛群身上有!”牛群赶忙说:“冯巩身上也有!”倪萍又问道:“那我身上有吗?”牛冯二人齐声高声答道:“有时有,有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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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妈妈因为女儿的落榜也难过了几天,之后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该忙什么还继续忙什么。在她的眼里,可能觉得女人读了这么多书,已经是相当了不起,够用就行,再读多了也不见得有多好。再说,她还担心韩雪考上大学以后,就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上学,从此她就不能再这样天天看到她宝贝女儿了。所以她想到这之后,反而觉得这是因祸得福,因此只会更加快乐,看到女儿落榜之后也跟没事人一样,并且还时常不自觉地在嘴角边露出微笑——虽然她不明白女儿到底为什么笑,但笑总是比哭好——因此,这更加让她有理由感到快乐了。如果韩妈妈没有这样的好性格,真很难想象她能一个人拉扯着韩雪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因此,要韩妈妈为了高考落榜而去责骂从小相依为命的女儿?那是她想都没有想过的事。韩妈妈可能算是中国最通情达理的妈妈了吧?同样是高考不中的春就没这么幸运了,常常被母亲骂得狗血喷头,急得她说要跳楼要喝毒药,这才让“恨铁不成钢”的妈妈安静下来,一万个不情愿地接受了女儿高考不中的事实。
虽然韩雪不用为高考的落榜而忧虑,但却一样有她的烦心事,而这个烦心事随着天气的越来越炎热,也越加地令她烦躁不安了。天气或许可能会有推波助澜的作用,但肯定不会有这样大的能耐,而天气之外的东西才最令她揪心和烦躁不安。随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韩雪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减少了,她越来越感到不安,终日愁容满面,即使跟春在一起说话玩耍的时候也是如此。那个原本“不识愁滋味”的少女,好像就此一去不复返了。春看到韩雪这个样子,很识趣地不敢再取笑她,除了说些安慰的话又别无他法,可这安慰也如吃药一样,同样的药(话)吃(说)多了,也就越来越不起效果了。事实也是如此。
眼看着七月就要过去了,跟李慕白相约的时间也早已成为历史,可是这人儿始终不见来,连音讯也全无。那时候老百姓家里虽然还装不起电话,但信总是可以写的吧?但邮递员大叔总不见来,即使偶尔来了,令韩雪欣喜和期待一下,可一看到那信封上的邮戳和地址后,就只能令她失望了,连那信也懒得拆开——不过是某个认识或不认识的男生的求爱信罢了。
韩妈妈看到女儿从极度快乐慢慢地转化成极度忧郁,不过是一两个月之间的事,心里困惑不解。问韩雪怎么了?韩雪起初还能轻声地说声“没什么”,到后来,干脆低头不吭一声,或极不耐烦地转身甩手而去。丢下平时不爱动脑子的韩妈妈,也为此苦苦思索,但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连连摇头,哀声叹气。以前听话乖巧的宝贝女儿不见了,以前快乐无忧的雪儿不见了,为什么呢?思来想去,都觉得只可能是这高考给闹的。女儿以前一直不是想上北京大学吗?还志存高远——想飞呢!现在梦想破灭,自然难过了!韩妈妈能够想得这么深远已经是相当难得,她哪能真的猜透女儿的心思呢?虽然说知女莫若母,但那要看是什么人什么事了。韩妈妈每日除了在心中痛骂中国的这个高考制度害人之外,也别无它法了。
韩雪终日望眼欲穿,害着相思病,连她最最亲爱的每月必来的“大姨妈”迟迟不来,她也给忘记了。直到八月初的一天,韩雪依然为没有心上人的消息而愁容满面,茶饭不思——在进入七月中旬以后,她无心吃喝玩乐已成了家常便饭,这对于正犯相思之苦的人来说,也在情理之中,并不足为奇——但这一天却不仅仅是吃不下饭这么简单了,被爱情冲昏了头的韩雪盼不来意中人的身影,却意外地盼来了意中人在她体内种下的果实——她有“喜”了。
这真是意外之“喜”啊!
韩雪闻到饭香就想吐,闻到肉香就狂吐不止。韩雪在吐得筋疲力尽之后,脑袋却忽然清醒了,终于想起春以前也有过同样的反应:先是大姨妈不来,后是呕吐不止——这才想起自己的大姨妈上次来的时间已经是N天之前的事了。韩雪感到非常害怕。不知道如何是好。肯定是不能让妈妈知道的,否则她不被气死,也至少被气得当场晕过去——这可比不得高考。对于像韩妈妈这样的寡妇来说,最大的打击莫过于女儿未婚先孕。这倒不是这件事本身有多么可怕——当然这也很可怕——而是她会觉得自己这张老脸如何在众乡亲们面前抬头?想当年韩妈妈已经为此受尽了屈辱,付出了血的代价,又寡居至今,而今倘若母女同命,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韩雪不敢再往下想了。
在这种时候,那个播种子的人却偏偏不在身边,这叫一个才十七岁的小姑娘该如何主张?这哪是像她这么大的女孩子能够考虑的问题啊?韩雪除了能想到春之外,再不能和第二个人商量了,更何况春有这方面的经验。
春听了这事之后的第一反应便是:“日他爸爸的!”——这是她生气时的最经典的妙语。为了她的闺中好友,她日一下李慕白的爸爸或许可以解恨,但这不可能实现,只能是说说而已。但十五年后,她却鬼使神差地日了李慕白的儿子,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此是后话了,暂时不表。第十一章 不戴避孕套的恶果(下)
每章一笑:现代美女誓言:把60岁的男人思想搞乱,50岁的财产霸占,40岁的妻离子散,30岁的腰杆搞断,20岁的围着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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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听了这事之后的第一反应便是:“日他爸爸的!”——这是她生气时的最经典的妙语。为了她的闺中好友,她日一下李慕白的爸爸或许可以解恨,但这不可能实现,只能是说说而已。但十五年后,她却鬼使神差地日了李慕白的儿子,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此是后话了,暂时不表。
韩雪听了好朋友这句骂人的粗话后,低头不语;她已经听习惯了。春看到可怜的韩雪这副模样,第二反应是:“男人都是骗子!全他妈是骗子!见女的就上,操完了就撤。都是下半身动物……”她骂得兴起,一句接一句,没完没了。韩雪听得不顺耳,想辩驳几句,嘴里刚刚小声地咕噜了句:“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春呛了回去:“都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说着,大滴的眼泪就滚出来了,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春哪能不伤心呢?自己也曾经两度怀孕,那种冰冷的铁器从阴道进入子宫内的感觉,她是一想到就会全身颤栗不止。
韩雪这么多天来总被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支撑着,总相信命运是不会让自己受难的。然而这原本就像纸一样脆弱的希望,哪经得起春这么汹涌的泪滴的洗刷?多少天来,强忍着没有让一滴眼泪流出来的韩雪,只一瞬间,便在好友面前彻底崩溃了:她泪如雨下,伤心欲绝!春紧紧地抱住这个其实很软弱的小女子,两人抱头痛哭。从小到大,春比谁都清楚眼前这个人,她比谁(除了韩雪妈)都疼爱眼前这个人,她觉得自己可以去受所有的罪过,但韩雪不可以,韩雪是她心目中女人最完美的化身,如果连这样的女人都要受到男人的抛弃,都要受到老天的惩罚,那么这世间还有什么天理,还有什么美好可言呢?身为女人,身为一个有过血的教训的女人,春早就从韩雪的言语间,判断出这个李慕白很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宁可相信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也不想让韩雪真的去经受这种打击。谁会想到这样一个宛若天使一样可爱的美人儿要受到如此巨大的伤害呢?这太残酷了!不,这不是真的!但眼前哭得跟泪人儿一般的小东西,分明就是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事实啊!春的心都碎了!
春陪着韩雪到当初帮自己打胎的那家私人诊所里,找到那个好心的女医生,给韩雪做了个检查。结果丝毫不出意外。女医生说出这个化验结果后,盯着韩雪的面孔继续说:“要早点来啊?越早越好。来晚了就不好打了。”等她们走出诊所大门,听到这个女医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忍心对她干这样的缺德事?唉!也怪这女孩子自己不检点!”
韩雪没敢回家,直接去了春家里。春去跟韩妈妈说,雪儿要在她家玩几天,晚上不回家睡了。胖女人觉得这样也好,嘱咐春劝雪儿不要再想高考的事,大不了明年再复读就是了。几天后,韩雪不再有妊娠反应了,她们俩便一起回到韩雪家。韩雪决定去找李慕白;她要为肚子里尚未见天日的小生命找一条生路,一条也让自己走向希望的道路。韩雪还没有完全死心。春根本不相信此去会有什么好结果,但不让她去,这个傻姑娘就不会彻底死心,所以她决定自己也跟着去,一来互相有个照应,二来她根本不放心这个从小到大就没有出过远门的小宝贝,一个人能找到李慕白的家。
春跟韩妈妈说她们要到某个远方的同学家里去玩几天,第二天一早就走。韩妈妈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日见消瘦,已经实在都不忍心看了。她哪能不同意呢?散心回来或许就会好些了吧?韩妈妈心想。韩雪要一百块钱做路费,但她拿出五百,说一定要好好玩,玩得开心点。说得眼泪差点都流出来了。韩雪看了心酸,强忍住没有让眼泪流出来,只是说要不了那么多,一百块就够用了。韩妈妈说这哪够用?不行。最后韩雪没办法,多拿了一百块。临行前,在韩妈妈一再的千言万语嘱咐下,韩雪的眼泪差点失控,拼命地强忍住,并且勉强地挤出点微笑说:“妈!我知道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很快就会回来!”转过身,眼泪还是哗哗地流了下来,宛若雨滴。这种场景就跟生离死别似的,很是伤感。春实在看不下去,远远地躲在一边,不再看这对母女分离的样。是的,这一对从小相依为命的母女太不容易了。人们只会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又岂知道寡妇家里苦处多呢?
她们就这样上路了。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只是凭着一个简单的地址(李慕白当初住店时留下来的)去寻找。她们一会上车一会下车、又上车再下车,从大车换到小车再到三轮车,她们都不记得中途转了多少次车,才费尽周折地找到了李慕白所在的那所学校——一所极为破旧的农村初级中学。这旅途的辛苦可以想象。韩雪一路上思想在空中飞,比人先到了目的地,心中既有些憧憬又忐忑不安,所以倒没有觉得这旅途颠簸的劳累。只是苦了春,她虽然长得丰满结实,却从小就有晕车的毛病,一上车就狂吐不止,等终于到了目的地,已经是连黄胆都快吐出来了,淹淹一息。韩雪心中充满着歉意,可是又毫无办法,只盼着能早点到达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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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千里寻情郎(上)
每章一笑:幼儿园老师在黑板上画了个苹果。问,“这是什么啊?”“屁股!”教师被气哭了,去找来园长。园长来到教室,看了看黑板问:“谁画了个屁股欺负老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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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赶着早霞从家中出发,到了这个学校时却已是夕阳西下。不仅是韩李两家间的距离有多么遥远,而是这一路上的道路实在是宛如肠梗阻一样,不但又窄又弯还凹凸不平,汽车开起来像是蜗牛在爬行,又像是老奶奶在跳迪斯科,任一车的人怎样心急怎样骂娘也是没办法跑得更快,加上中途转车时她们又要不断地向人问路又耽搁了一些时间,因此,天黑之前能够赶到,已实属万幸。好在李慕白所在学校的家属楼其实就是两排小瓦房,所以找到李慕白的家没有再费周折和时间。
韩雪终于站在李慕白的家门口了,只要能再往前跨一步,就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白马王子了,可此时的她反而犹豫了,害怕了——前面等待她的可能是殿堂,也可能是地狱,命悬一线,她岂能不感到恐惧?就是在高考面前,她何曾如此不安过?但面对这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她高高举起的手却久久地不敢敲下去!
恐怕没有人真的能体会到韩雪此时的心里感受,除非此人也曾经有过一段同样刻骨铭心的经历!韩雪在这扇门前想退缩,想回家了,因为于其梦碎,还不如继续沉睡其中,这样至少还能抱有一丝幻想。韩雪来时还尚存的一丝希望之火,好像在这长途跋涉之中,被汽车给颠簸掉了,如今只剩下胆怯和恐惧在心中盘旋,手一次次地被举起,又一次次徒然地落下,好像勇气只够举起手,但敲门的力量却没有了。
站在身旁一手扶着墙壁正有气无力的春,看见韩雪举棋不定仿佛要临阵脱逃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要骂她几句,可是同样的力量不够,那话只能憋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转而改道前进到眼睛里,死死地瞪着韩雪,像要吃人似的。韩雪看的万分恐怖,只得在心中积蓄力量,拼了最后的一力在眼前的这扇门上轻轻地落下了小拳头。韩雪手上的力量也就这么大了,好在门里的人耳朵尖,还是听见了,开了门:
“谁啊?”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他声到人也到,探出头来,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姐姐问,“你们找谁啊?”
“请问这是李慕白的家吗?”韩雪怯怯地低声问他,像个做贼心虚的人。
这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没有回答,转身回到屋子里,大声喊:“爸!找你的。是两个姐姐。”这个瘦小的男孩,就是我的铁哥们李思远,他长大后在情场上几乎是战无不胜,其泡妞业绩自然也远胜过他的老爸。当然这是后话了,暂且不表。
爸?一个孩子的父亲?一个已婚的男人?一个女人的丈夫?这比韩雪所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还要残酷百倍!她感到头晕脑重,腿脚发软,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下沉……等她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韩雪躺在一张陌生的小床上,一间陌生的小屋子里,一盏昏暗的白炽灯孤伶伶地吊在屋顶,是那么地寂寞!曾经也有一盏同样的白炽灯,也是同样孤伶伶地挂在屋顶上,只是那一盏灯是挂在一间走廊的过道上。
而就在这个过道里,曾经有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低着头要从那里通过,他想出去纳凉,而与此同时,有个可爱的小女孩却急匆匆地要往里走,不知道要干什么,反正干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因此而相撞了,并且撞出了一段火花,此后,火花越燃越旺,大有燎原之势……韩雪躺在小床上看着头顶上的这盏白炽灯发愣,思绪回到了两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
韩雪将发生在那个晚上的一幕反复地在脑中播放,再要往后延续,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仿佛放电影用的胶片,在某个地方被卡住了,每次只能放到这里,再以后的始终就是放不出来。
韩雪有些焦急,怎么回事呢?怎么会这样呢?她的身子因为焦急而抖动,结果将身边和衣而睡的春,给弄醒了。
春用手揉了揉眼睛,盯着她看:“雪儿,你醒了?给你吓死了!唉!现在想干嘛?饿吗?”
春的声音没有唤来韩雪的回答,却招来了李慕白和他的老婆——一个极其温顺善良的中学女教师。他们一直都默默地坐在客厅里,等着昏睡中的韩雪醒来。
“醒了?醒了就好!饿了吧?吃点东西吧?”这是李慕白女人的声音,很温柔的声音,说完就赶紧跑到厨房里,烧吃的去了。
李慕白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韩雪,看见韩雪的眼睛也正盯着自己,目光不敢对视,低下了头,没有吭声。面对眼前躺在床上的这位曾经山盟海誓过的美人儿,此时的李慕白不知作何感想?不得而知。
春在见到李慕白第一眼时,便蓦地惊呆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气宇轩昂,英气逼人,等她醒过神来,即在心里暗想,在这样高大英俊的男人面前,女人想不犯错误都难,也难怪韩雪会被他如此吸引,换了谁,都不敢保证自己会全身而退。
但春不可能因此就会原谅(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只是长得帅而已,帅不是可以到处作奸犯科的理由,否则这世界岂不是要天下大乱!)李慕白,因为他欺骗的是她最好的朋友,并且由此导致她的朋友怀有身孕。
春很想大声地斥责和诅咒眼前这个十恶不赦的男人,但她没有,连轻轻地说他一两句也没有——不是春没有了骂人的力气,在看到最亲密的好友受此打击后,即使再没有力气的她,也会使出歇斯底里的力量来痛骂一场的。
春看到了韩雪倒下的一幕,也看到了李慕白女人因此而忙碌的一幕,看到这个女人像母亲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照顾韩雪,看到这个女人少言寡语、极度宽容的一面。生性泼辣的春在这种情况面前,反而变得沉默不语了,她根本骂不出来啊!在一个瘦子的孩子面前,在一个这么温良的女教师面前,春实在是没办法张开这个口啊!结果只能是便宜了李慕白,该他福大命好!春在心中叹气。第十三章 千里寻情郎(下)
每章一笑:女:你这流氓,为什么无缘无故来亲我的嘴?男:对不起!当我在你背后,见你的背影同我妻子没有两样,所以请原谅。你若以为是侮辱,你可以照样报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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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师在厨房里叮叮咚咚地忙碌了十几分钟后,终于端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和两个白煮的土鸡蛋。韩雪摇头不肯吃。女教师轻轻地说:“吃吧?姑娘!你的身子很虚弱,不吃东西哪行呢?”声音像妈妈一样温柔。韩雪还是摇头。女教师用嘴吹凉了汤勺里的肉汤,凑到韩雪的嘴边,说:“吃一口吧?姑娘家的身子是水做的,经不起这样折腾——乖!听话!就吃一口!”声音里洋溢着最纯朴的真诚和善良,比对自己亲生的孩子还要认真。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眼睛湿润地说,“雪儿,就吃一口吧!”韩雪无奈只得艰难地张口吃下这口一半是肉一半是汤的肉汤,眼角边溢出了一行热泪。
“这就好。”李慕白女人得寸进尺地接着说,“再吃一口。”眼里满是笑容。也许这个女人就是世间最会哄孩子吃东西的女人了吧?很多年后,在韩雪和春的记忆里都留有那夜的一幕:韩雪在一个本应该称之为“情敌”的女人的“哄骗”下,居然吃光了那碗肉汤和那两个鸡蛋!实在是堪称奇迹!
第二天一早,她们便再也无法再在这个屋子里继续待下去了,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这里,跟来时一样迫切。她们像是打了败仗的两个逃兵,只求早点逃离此地。尽管李慕白女人一再地挽留,尽管她们的身子依然虚弱,但韩雪还是坚决地要走,就连春也是这样想。
李慕白的女人和儿子送她们到了镇上的车站,李慕白没有跟来。在韩雪临上车前的一刻,女教师拉着她还很虚弱的手说:“孩子,我们家那口子实在是对不起你啊!我代他向你赔礼道歉!你就原谅他吧——他这是老毛病又犯了,五年前他就犯过这病,当时一个也是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此女长大以后成了一代名妓,此是后话,当下不表)呢!真是作孽啊!你现在还小,前面的路还长着呢!回去可一定要好好保养啊!一定啊!”话音未落,她便向韩雪的手里塞了几百块钱——估计有五六百吧。
这算什么呢?是补偿还是算卖身钱?韩雪心想。她当然不可能会要这钱,坚决地给退了回去。
车子离开这个长江边的小镇后,顺着弯弯曲曲的沿江大堤一路而下,往县城的方向行驶。坐在汽车里能看见大堤的左边是大片的棉花地和散落在田间地头的各种红墙黑瓦房子,在大堤的右手边就是蜿蜒曲折一眼看不到尽头的万里长江。
浩瀚的长江水席卷着大量的泥沙滚滚东去,一去不回头。是的,一去不回头!“还有回头的可能吗?”韩雪靠在汽车的右窗边,看着这浑浊的长江水,想着这几个来月以来自己的经历,就这样在心中一遍遍地问着自己。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跑了出来,就此一发而不可收拾,跟这长江水似的,好像永远流不完,被江风一吹,居然还有些透心凉。
在今天上车之前,即使在李慕白家里知道一切真相之后,韩雪居然也没有想要流泪的意思,可现在这眼泪却不知道怎的就像是决了堤的河水,她想阻止也止不住,只能任它四溢横流,也不管汽车上众人投来的诧异的目光。
韩雪最近一次的流泪就是上次送别李慕白了,而那一次的眼泪,微微的苦涩中夹杂着的是无尽的甜蜜,斗转星移,物是人非,苦涩称王称霸,占领韩雪的心头,甜蜜却早已慌忙逃遁,了无踪迹!真是今非昔比啊。
春一上车就想吐,但却什么也吐不出,连水都没有。从昨天到现在,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吃,除了两个苹果和几杯水,当然还有几粒晕车药,倘若这也算的话。昨天来的时候,那药效好像没起什么作用,但今天只在上车不久干吐了几下之后,春便昏昏沉沉地头歪在韩雪的身边睡着了,不再想吐,并且一直到家都没有再吐。说明药这东西也是有欺软怕硬的一面,在人最虚弱的时候,它还是能够逞一下威风。
韩雪一路上除了流泪之外,身体上看起来倒也没什么事,但晚上在春家中躺下之后,便一睡不起,继而大病一场。韩雪既不敢回家也不想回家,害怕妈妈看见自己的模样会急坏身子,她一连在春家里住了五天,身体才恢复得差不多。春虽然被那一路颠簸害得是半死不活,但她身体天生结实,晚上在家中安睡了一夜之后,便好了大半,除了饥饿倒也没有留下什么副作用,此后便担当起照料韩雪的重任。
可怜的韩雪病虽然好了,但经过这一场风波之后,却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从原本无忧无虑爱说爱笑到现在少言寡语心事重重,真是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弯,不光是她的好朋友春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她那生性开朗的妈妈更是感到难以理解,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韩妈妈也慢慢地觉察到韩雪的转变跟高考好像没多大关系,但又想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事,问韩雪和春,两人都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众口一词:没什么。都这样了还没什么,那什么才叫有什么呢?这个寡妇原本也是爱说爱笑之人,被女儿这一折磨,也闹得心事重重,突然间减少了嘴皮子的活动量,常常静做在旅店的柜台上,半天不吭一声,碰到什么不顺心的小事,都会容易动怒,为此少不了要跟旅客吵嘴,吵过之后,她自觉理亏,又要陪着笑脸给人家赔礼道歉,弄得住客也跟着神经兮兮的,不敢惹她。
[ ]第十四章 胎儿的存留
每章一笑:有一天一个波霸出了车祸,她很紧张的跑去医院挂号看医生。可是她不知道要看哪一科。波霸问:“小姐,请问我要看哪一科?”护士看了她一眼,说:“两颗都看啊!看哪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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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的春不只是在愁韩雪的精神问题,更让她感到忧愁的是韩雪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这韩雪回来后又都过去了不少天,不见她有到医院打掉它的想法,偶尔春跟她提起这事,她也是一声不吭,也不说要打还是要留。眼看着时间就这样悄悄地溜走了,韩雪的肚子好像也有些微微地凸了起来,再这样下去,以后再想打掉的难度就越来越大了,而且对她的身体也是相当不利。春有过打胎的经历,自然知道其中之厉害。
可是韩雪毕竟是个才十七八岁思想尚未完全成熟的小女孩,遇到这样重大的事情,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来自作主张呢?可自己何尝不也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这样的事情应该让韩妈妈知道才行啊!如果韩雪真的想生下这肚子里的孩子的话。可韩雪哪里肯让春去跟韩妈妈说呢?春在这样的问题面前也是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此时的韩雪在心中更是充满了矛盾。她一会儿将李慕白这个人想得跟恶魔似的,咬牙切齿地恨,恨不能用手立即捶死他在自己肚子里留下的这个尚未成形的小生命;一会儿又想起自己曾经跟李慕白花前月下欢声笑语情深意重的爱情,而这样的爱情居然能够意外地在自己的身体里化为一个小生命,令她相当好奇。
要说这“意外”,也真是够意外的。韩雪清楚地记得,她们之间发生的那些性爱,除了第一次由于“匆忙”,。
生命真的是很神奇啊!不,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多么神奇啊!难怪夏娃和亚当会偷吃禁果呢!
在他们男欢女爱的一个星期里,韩李二人之间的结合有很多次,但只有那一次是毫无准备的。然而就这唯一的一次例外,他便在韩雪的体内播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这个形似小蝌蚪学名叫做精子的小家伙,跟韩雪身体里排泄的一个叫做卵子的小东西居然巧妙地结合了,然后又悄无声息地一天天地长大,长大到有一天足以让妈妈发现它的存在——这个在韩雪的子宫里慢慢孕育而成的小生命,韩雪却不知道该给它一个怎样的未来:是生或是死?韩雪举棋不定,又惶惶不安。
这是一个充满神奇的世界,也是一个充满万恶的世界!人类的每一次冲动都有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人类是在冲动中前进的,人类又是在冲动中接受惩罚的。人类生下来就是个矛盾的产物。无可避免。
韩雪也是无可避免地在矛盾中度过每一天,正如她不知道(即使在她知道他欺骗了她以后)怎样定论她和李慕白之间的感情到底算作什么一样,她也不知道怎样去看待自己身体里的这个神奇的小生命。它仅仅是一场意外的产物,还是上天对于韩雪经历的这段情感所赐予的礼物或者说是一种补偿?韩雪不敢判定!因此她也不敢轻意地将这个小生命给予生或死的结局。
让它生?韩雪将如何面对和养育这样一个小东西呢?她才十八岁不到,还没有结婚!难道她要做一个未婚妈妈吗?她又拿什么去抚养这个生来便注定没有父亲的孩子呢?让它死?曾经的那一段让她刻骨铭心的爱情(她想应该算吧,尽管这爱情已经变了味),就这样宣告它是个完全错误的结合?她曾经爱过那个男人吗?现在还爱吗?如果爱过或还在爱,为什么还要扼杀他在自己身体里留下来的小生命呢?如果不爱,那为什么会有它的存在?韩雪天天沉浸在自己设定的圈套里不能自拔。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自我矛盾自我设置陷阱,在感情问题上更是如此。而此时的韩雪还是个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小女孩,更是容易在感情问题上钻牛角尖。
时间很快地飞入到了九月份,春到省城一家著名的医科大学报到,选学的是护理专业,自此她成了这个学校的正式一份子。
春妈妈用自己的肉体去打通了这个学校的一个重要领导的裤裆,再使了点小钱,就一切OK了。
春当然不知道这个全过程,只以为是妈妈花钱帮她买进这个学校的。春想让韩雪也用同样的办法到这个学校去上大学,可韩雪无心再读书,春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春来到这所新学校,自然是千头万绪,一切从头开始,在进入大学的头一个月时间里,忙这跑那的就花了她十多天,又被拉去军训了十多天。
春在写给韩雪的信中说,自己这一阵子忙得连屁都没功夫放了,说她们好久没有见面了,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分离过,真是想她,不知道她现在是长丑了还是变得更漂亮了,又说自己已经想不起她长什么样了,然后注上“哈哈”二字。春接着又写了一些自己在大学校园里的见闻和一些好玩的事情,让韩雪有空到自己的学校来参观一下。最后春花了很大的篇幅强调有关于韩雪肚子里的孩子的事,说了一千一万个不能要的理由,并且一再地叮嘱韩雪早点狠下决心赶快把它给堕了,否则再迟恐怕就真的来不及了。第十五章 女追男
春给韩雪写这封信的时候是在九月末的时候,将它寄出去以后,左等右盼,就是盼不来韩雪的回信,时间长了,春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不能凭此就断定春到大学以后,对韩雪就变得漠不关心无情无意了,实在是鞭长莫及,加之新人新学校新气象,人很容易沉浸其中,自然把远在家乡的韩雪给疏忽掉了——并不是真的忘了,只是不能像以前在一起时,天天都能近距离地关注对方罢了。何况这个学校远在省城,离家有几百公理远,以春这样的晕车法,她是万万不敢想经常回家去看韩雪的。
而在这段时间里,又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令春有理由将韩雪先放在一边,这就是她又恋爱了。更准确地说,她又钓了个帅哥。这个帅哥就是她军训时的教官马强。
起先马强并没有注意到春,但春岂是能轻意放过自己相中的男生——马强此时还是同城的一所军事院校的大三学生?
春有事没事只要逮着机会就跟马强捣乱,总是不听指挥,还总是想方设法地让他当众出丑。终于有一天,这个马强实在是忍无可忍,只好单独约她训话——训话能有什么效果?训到最后没有办法了,只好在学校湖边的草丛里一把将春按倒在地,脱掉裤子,用自己的下半身去狠狠地教训她,嘴里还一边嘟囔着说:“瞧你以后还敢捣乱不?再捣乱,我就先捣死你!”
这当然正中春的下怀:“我正要你这样呢!”
春一边轻声地“哼哼”,一边说道:“你以后天天这样对我,我就不捣乱了。”
马强这种人意志比袁世凯还要不坚定,哪经得住春美妙胴体的诱惑?自然是忙不迭地点头,一句反抗的话也没有说,丧权辱国的条约就这样给签定了。自此,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就是马强在校园里各个僻静的角落履约的时候。
马强只是个穷学生,又没列强给他放高利贷,当然没钱开宾馆,所以只能找免费的地方去行苟且之事。好在春比列强要通情达理多了,只要马强能按时履约,倒也不计较条件的好坏了。
跟春上过床的男生,没有不说“爽”的。
春虽然没有韩雪长得苗条和个高,但两人却都是一样地白嫩,白得让人刺眼,嫩得让人轻轻一碰便会溢出水来——究其原因,实在是不得而知。她们也曾想过是不是圣女山下的那个无名湖的湖水有养颜、美白的功效?可又无从证实,所以也就不再多想了,反正证实与否又没有什么用处。
当时的市场经济还不如今天这般发达,倘若换成今天或许就会追查根源,这无名湖的湖水若是真有某种美容之功效,那它就有可能变成一只金凤凰,再进行大张旗鼓地招商引资,形成旅游或别的什么产业,那可就致富一方了。这当然是梦话,与本故事无关,就此打住。
话说这春的丰乳肥臀,本就令男人们垂涎三尺,加之皮肤又如此白嫩,宛若水豆腐,叫男人们见了怎么不欢喜雀跃?马强这家伙当然也不能例外。
春初中时的同学杨阳也说过这样的话,但他还说了另一段话:“有些女人长得是中看不中用,而有些女人是不太中看但却很管用,所以男人们喜欢看那些长着瘦高个子的女孩,但却更喜欢跟拥有丰乳肥臀的女人上床。”
“为什么?”春当时听了后很不解地问:“如果我和韩雪让你选择,你更想跟哪个做爱?”
“那毫无疑问是你了,这可不是我当面才这样夸你,这是绝大多数男人的共识,是男人们的经验之谈。韩雪长得太瘦了,虽然看起来玉树临风的,很可爱,但要是说到做爱,就肯定不如跟你这种丰满一点的有着大屁股的女人爽了,因为你更有肉感水分也更多,而她身上除了骨头恐怕就没什么了。我以前有过一个很瘦的女朋友,谈情说爱的感觉还蛮不错,但只是一到做爱就差强人意。呵呵!这真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啊!”
春听后喜滋滋地打了他一拳,笑骂道:“你这个流氓!你是想说同时得到我们两个就最好了吧?你们男人就是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贪得无厌。”这还是春上初三时候的事,等到念高中后的某一天晚上,春忽然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这件事,于是笑眯眯地说给韩雪听。“淫妇!”韩雪看到春在说这些话时,脸上还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后,立即将这两个字送给了她。
“淫妇有什么不好的?”春当即笑纳下来,并且赶紧回敬一句:“你做淑女又能怎样?”韩雪在这样的问题上,只能是选择沉默不语或笑而不答,否则只能更加自找苦吃。但说到杨阳,韩雪却显得有些不自在,当然,这只是她刹那间的反应,春根本没有机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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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幼幼事件(上)
杨阳在初中一年级时就是她们的同班同学,长着一张好看的娃娃脸,很有女生缘。不仅本班的女生因为近水楼台想要吃他,就连外班的学姐学妹们也慕名而来,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
韩雪刚跨入这个学校的大门没多久,便有“青春玉女”的美名传开,后又因众男生连吃闭门羹,继而她又多了个“冷血美人”的名号——其实她也是一个爱说爱笑的女生,只是这些大多数都献给了春,一般男人都得不到,得到的多数时候都是一张漠然的脸,因此才有了这样的称呼。
杨阳虽然身后并不缺少美女的追求,但唯独对韩雪情有独钟。尽管杨阳也有近水楼台的优势,又自认为一表人才,但他不仅没有因此而“先得月”,还时常要碰一鼻子灰——不是韩雪有意让他吃“灰”,而是她此时还不知道怎样跟一个小男生做朋友,因此杨阳常常有吃“灰”的感觉,尽管这样,杨阳还是痴心不改,想方设法地接近她讨好她,一直到初中快毕业的时候,他一个不谨慎被韩雪的闺中密友春给吃了,他这才不得不打消了继续追求韩雪的念头。
好在韩雪在学校里一直被认为是马其诺防线,坚不可摧,不是人力所能为,因此追求韩雪失败的男生,非但不会有让女生瞧不起的危险,反而能博得她们的同情,身价不降反增。这真是祸福相依。
其实,杨阳也早已不是处男身,在追求韩雪的这三年中,下身也没有怎么闲着,但毕竟春跟韩雪的关系非同寻常,他本想通过接近春讨好春,而间接进攻韩雪,却不想偷鸡不成反赊一把米——这样说对春好像也不公平,但事实上,杨阳就有这样的想法,虽然他对春也很有好感,但相对于韩雪来说,他当然宁愿舍弃对春的欲望。但世事就是如此,并不总能令人如意。
凭良心说,韩雪对杨阳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在她整个中学生涯里,没有哪个男生获得比他更多的跟韩雪在一起的机会了!当然,这要归功于杨阳的那张可爱的脸蛋,韩雪喜欢这张脸,但仅有这张脸还不够,他给人以奶油小生的感觉,这让韩雪爱不起来。因此,韩雪只是喜欢他,只能把他当作普通朋友对待,而不能更进一步。但杨阳不明白,也不可能明白,故而,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处在相当尴尬的地步。
韩雪对春和杨阳走到一起,既感到意外也觉得在情理之中,所以并没有什么不快的想法。但此后三个人见面,还是显得有些不自在,继而三个人同时在一起碰面的机会便越来越少了。而春在韩雪面前,也基本上避免提到她跟杨阳之间的事。一年以后,韩雪和春考进了本镇的同一所高中,而杨阳到了市内另一所名牌高中就读,春和杨阳之间的“爱情”因此无疾而终,和平分手。直到此时,春和杨阳之间的事,才陆续解禁。韩雪这才知道春曾经意外地怀过杨阳的孩子,当然后来打掉了。韩雪听后,惊得目瞪口呆,但春却表现得无所谓,说那是“爱”的代价。
正因为如此,韩雪从春嘴里听过杨阳的这番“性经”后,除了心中感觉有些怪怪的外,倒也没有多想,反而很高兴地跟春打趣道:“这不正合你意?说到你心里去了?你那么骚,不就天天想着跟男人做那事吗?”韩雪此言倒也不虚。春对男女之间的事就是比一般女人更感兴趣,她说不清这是为什么,也说不清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种事感兴趣,和她睡过的男人,当然也就不仅仅是马杨二人。
在春十三岁那年,也就是上初中之前的暑假,妈妈找了个年轻男人来给她提前预习初中课本——春的学习成绩在小学时代一直就没有特别好过,但也不算太差,总是混居中游,不上不下。妈妈可能是希望她成绩变得更好一些,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反正是给她请了这个家庭教师——这在那个年代可是非比寻常的举动啊!
此人当时还是个在校大学生,才二十出头,春妈妈称呼他为贾老师。他利用暑假挣些外快倒也没什么可褒贬的,但没过多久,他就不仅仅是挣点外快那么简单了,而是要“挣”春身上的油水了。
春无意中瞧见过母亲与其他叔叔们的性事,也有意欣赏过大表哥与别的女人交欢过程,因此当这个男人在触碰春的身体时,她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春出于好奇或者说蒙胧的欲望,因此,并没有去阻止这个男人的行为,连厌恶和反感的情绪也没有表现丝毫,尽管她对这个长满青春逗的“老师”并没有多少好感,喜欢更是无从谈起。春此时在心中莫名地产生了一丝渴望,但她说不清自己是在渴望什么。她只是任由这个男人摆布自己,既不表示赞同也不表示反对。
这个实际上还只能算是个大男生的年轻人,看见春不但不讨厌自己的行为,反而脸上有红晕产生,胆子自然越发地大了。他开始直接用手去抚摸春的身体,从春的连衣裙外抚摸她的小胸脯,头几天还只是这样隔靴搔痒,摸一会就罢手。
几天之后,他便对此失去了兴趣,开始直奔主题了。春的衣服很快便被他脱光了,露出了还未发育成熟的雪白娇嫩的胴体。大学生怔住了,看得发呆,继而开始害怕,退缩——这一天,肉欲终于没能战胜对道德的恐惧,他只是用眼睛对春设施了一次强奸,仅此而已。
第二天,他再一次冲动地脱下了春的衣裙。这一次,他没能再次抵抗住裸体少女的诱惑,而欲望也终于摆脱了伦理道德的约束——他的手颤抖着在春的白嫩的乳房和光洁的下身轻柔地抚摸着,他让春手为他服务……一切到此为止,这个年轻的大学生没敢再更进一步。
可能他的色心还不够大胆,也可能是他还有些羞耻之心,反正他和春之间保留了最后一道防线,始终没有被突破。第十七章 幼幼事件(下)
春妈妈知道真相后,当即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但也就仅此而已,并没有对他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既没有跟他大动干戈,也没有将他绳之以法,只是将他赶走了事。
这个大学生从此再没有给春补过课,此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一年多以后,春无意中发现这个贾老师其实是妈妈的一个情人,他们之间早就有了一腿,也就是说,这个年轻男人在给春补课之前,就有可能已经是妈妈的情人了,当然,也不能排除是在这事之后他们才走到一起的。春不得而知,而她知道与否,也无关紧要。
春后来每每想到这件事,都不知道该感到遗憾还是该值得庆幸。总之,这个男人没能成为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而是便宜了初中同学张学海,也真是阴差阳错的结果。
一想到和张学海之间的那点破事,春的心中便是愤愤不已。
事情是发生在初中一年级下半学期的一个星期天下午,这一天倒也是春暖花开阳光明媚——也就这一点让春后来还略微有些自我安慰和值得纪念了。而关于张学海这个人,春升入高中和他不在一个学校后便忘记他长什么样了,可见这个人实在是毫无特色可言,或者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春为之动容的。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男生,就在那个春暖花开的星期天下午,就在张学海的小房间里,春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小男生,实在是她意料不到的事。去之前,她只是想到他家里玩一下而已,哪里会想到有这种事要发生?
这种情况,可能很多年轻的男女都有过这方面的体验: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匆忙间或者是很突然地偷吃了禁果,事后一想到自己的处女或处男之身,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都或多或少地为之扼腕叹息一番,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默认了。
那天张学海家里没有其他人,父母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这不应该算是上帝为了圆他们之间的这点好事,而故意支开了他的父母吧?天知道。总之春下午来到张家后,就只有同学一个人在家。
春和张学海在他的小房间里,时而讨论一下学习的问题,时而评论几句港台明星的趣闻轶事,时而争论一下谁的歌唱得最好听,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其时,录音机里正一遍又一遍地放着小虎队的歌——春喜欢听,但她更喜欢苏有朋这个人。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以后,春和张学海也不知道怎么着就很自然地肩并肩地坐到一起了,又过了一会,两个人便紧紧地搂在了一起,接下来就是电影电视上经常要播放的动作:抚摸,接吻,然后脱衣服,再然后就是少儿不宜的动作——他们那一年都才只有十四岁,这种事应该属于被禁止之列,但性的诱惑力,成人尚且难以自控,又何况心智尚未成熟的他们呢?
张学海也是个没有开苞的童男子,没有任何性事上的经验,甚至还不如春懂得多,因此,他虽然斗志昂扬,激情澎湃,但就是怎么也打不开通往天堂的大门。每一次,他总是眼看着成功将至,然而就在此关键时刻,却又突然无缘无故地半途而废,就如中国国家足球队,每次都是千辛万苦地攻到了对方大门前,就差临门一脚了,但偏偏此时腿脚发软,最后功亏一篑。归根到底,还是火候不到家啊。
张学海这样乱折腾倒也没什么,但春却有些受不了了。被弄得火辣辣地疼,难以忍受,都想放弃了,但张学海虽然功力不够,却有永不言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他这样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成功地进入了春的身体。伴随着张学海的一击成功,春更是疼痛得无法忍受,连声惨叫。
张学海原本就是手忙脚乱,又见春的下身不断有鲜血流出来,加之他的下半身进去以后,禁不住高温的蒸煮和肉体的挤压,慌忙间,身子只摆动了三两下,便泄——也只能称之为“泄”,而不能说是射——了。
这就是春的第一次,也是张学海的第一次;春就此不想再跟他干第二次了,张学海即使想做第二次,也被她的尖叫声和她下身流出来的处女血,给吓住了,也没有心思再做第二次了。两个人的第一次就此草草结束,而从此,他们之间也再没有过第二次。
春后来常常想,我怎么会糊里糊涂地将自己这么重要的第一次献给了这样一个人呢?即使献给那个贾老师也恐怕比他要好百倍吧?至少他更有性经验,不至于让自己遭受破瓜之痛。
春有一次将自己的亲身经验告知了韩雪,她说:“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给一个有性经验的男人。”但自己已经是永远都不可能了,只好自认倒霉。
而让春更感到倒霉的是,这事过了差不多四五个月之后,她才想起自己的大姨妈已经好久没来了——这还是春妈妈无意中发觉的。春糊里糊涂地怀有两三个月的身孕,却浑然不知。这就如一个人照猫画虎地将汽车开动了,却不知道怎样停车,后果当然是同样的要命。
为了这么一次毫无“性”趣的冲动,一次极不成功的性事,春牺牲得真是太大了,被妈妈一阵痛骂和暴打肯定是免不了的。尽管春妈妈自己也是到处找野汉子,但中国的家庭向来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允许上梁不正,但却不希望下梁也跟着歪。
春当然也没有什么胆量敢在这种事上追求平等和民主的权利了。
春爸爸这个“不中用”的男人,在家里永远都是三等公民,更是没有丝毫的平等和民主可言,在这件事上,他自然也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发言的权利,除了不吭一声地躲到房间的角落里,任春妈妈打骂女儿,任由春尖声哭叫,不闻不问,无动于衷,仿佛他是个透明人。
春肚子里的孩子当然被打掉了。春妈妈陪她去的医院。这事除了春一家人知道,就只有韩雪和她的大表哥牛大知道了。春为此又挨了一顿“训”——这次是她自找的,也是她第一次挨牛大训,但她一点都不生气。牛大是心疼她关心她,才教训她的。除了春妈妈,这世上还有谁比牛大更关心更疼爱春呢?再没有了。春心知肚明。
经此一劫的春,非但没有吸取教训过安分守己的日子,反倒欲罢不能,男朋友换了若干个,性生活当然也走上了正常轨道。从这一点来看,她们母女俩倒是心连心,都有共同的爱好和“性”趣。#--iCMS.PageBreak--#不错啊,真的是艳遇,哪里能找到这样好的机会啊第十八章 美女嫁丑男?(上)
为了这么一次毫无“性”趣的冲动,一次极不成功的性事,春牺牲得真是太大了,被妈妈一阵痛骂和暴打肯定是免不了的。尽管春妈妈自己到处找野汉子,但中国的家庭向来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允许上梁不正,但却不希望下梁也跟着歪。春当然也没有什么胆量敢在这种事上追求平等和民主的权利了。
春爸爸这个“不中用”的男人,在家里永远都是三等公民,更是没有丝毫的平等和民主可言,在这件事上,他自然也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发言的权利,除了不吭一声地躲到房间的角落里,任春妈妈打骂女儿,任由春尖声哭叫,不闻不问,无动于衷,仿佛他是个透明人。
春肚子里的孩子当然被打掉了。春妈妈陪她去的医院。这事除了春一家人知道,就只有韩雪和她的大表哥牛大知道了。春为此又挨了一顿“训”——这次是她自找的,也是她第一次挨牛大训,但她一点都不生气。牛大是心疼她关心她,才教训她的。除了春妈妈,这世上还有谁比牛大更关心更疼爱春呢?再没有了。春心知肚明。
经此一劫的春,非但没有吸取教训过安分守己的日子,反倒欲罢不能,男朋友换了若干个,性生活当然也走上了正常轨道。从这一点来看,她们母女俩倒是心连心,都有共同的爱好和“性”趣。
当春在省城上大学进入了第三个月后,天气渐渐地冷了起来,春妈妈也很及时地赶到了学校,给春送来了御寒的毛衣和其它一些日常用品,并且在一次闲聊中无意间说到牛大结婚的事。这时天气已晚,春妈妈所住的宾馆外面,秋风飕飕,尘土飞扬,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母女俩吃过晚饭后,也不能到哪里去玩,只得猫在宾馆的房间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有一茬没一茬地拉着家常。电视上正播放着一部什么香港电视连续剧,非常吸引人,春看到精彩之处,正吃吃地笑个不停,猛然间听到妈妈说着什么话,没有听清楚内容,转身看着妈妈的脸“啊?”了一下。
春妈妈只得再次将刚才所说的话再讲了一遍:“你大表哥这次婚事办得真是简单仓促,匆匆忙忙地请了几个亲戚朋友简单地吃了一顿喜酒,便把个婚姻大事给解决了。虽然你表哥家不富裕,但这也太过于简单了,毕竟人一生中只有这一次。好在那姑娘同情达理,也不介意。也算是牛大做了一辈子好人,总算有此好报。”
春这次听得分明,头脑瞬间休克,等恢复过来后,感到十分惊讶,又立即气愤不已:“大表哥结婚了?什么时候结的?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也不跟我说一下?”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春妈妈感到应接不暇,也很诧异:“你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了!知道我还问你干嘛?”春越想越气,话里都有火药味。这也难怪。春从小就极其喜欢这个大表哥,每到他家里就必定要让他抱着自己,等她长到七八岁之后,就喜欢叫他背,让他给她当马骑,一直骑到十五岁那年,她还嚷着要骑!牛大很疼他,因此事事依着她,有求必应,有什么好吃的也都想着她。上高中之后功课很忙,见得少了,春时常都会在梦里想到他。结婚这么重要的大事,都没跟她说一下,她当然感到自己受冷落了,当然会为此感到愤慨。
“他可能是一时忙忘记了吧?”春妈妈替侄子寻找理由。
“他娶了媳妇就胆敢把我给忘了?”春咬牙切齿地说,“哼!走着瞧!回去瞧我怎么给他好果子吃。”
春妈妈一个理由不成,又想到了另一个:“也有可能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啊。”
“来不及?告诉我一声要费多少时间?”春将妈妈当替罪羊了,大声责问着。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春妈妈知道女儿就这德性,也不把她当回事,自己理穷,只得想当然地说:“他那么心疼你,自然肯定是有原因的了。”
但春不依不饶,继续追问:“能有什么原因?我想不明白。”
“可能是不想让你受舟车劳顿之苦吧?”春妈妈沉思了一会,终于又想到了这么一条理由,“要是让你知道了,你还不吵嚷着要回家去吃喜酒?他这一次一切从简,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很多家远一点的亲戚朋友都没有通知了。”
“大表哥结婚这么重大的事,我再苦再累也要回家啊!他那么疼我,我当然要替他高兴了,是吧?可他居然一声不吭地将我蒙在鼓里,这算什么嘛?”春依然“气”犹未尽,但这个问题一时半会看来不会有答案,也不大可能从春妈妈嘴里得到正确的答案。于是话锋一转,说到自己很感兴趣的问题上,“新娘子长得可漂亮?”这个问题春妈妈没有理由不知道了。作为牛大的小舅妈,春妈妈不可能不去参加婚礼,即使一个人都不通知,也是要通知她到场的,更何况牛大几年前丧母之后,家里便不再有女人打理,这个时候作为舅妈更是义不容辞地要去给牛大操办一下婚事了。
春妈妈大吃一惊,说:“这你也不知道?”
春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这样吃惊,疑惑地说:“嗯!要不我还问你干嘛?”
“你没有道理这也不知道啊?”春妈妈脸上的表情相当讶异。
春糊涂了,喃喃地说,“我就是不知道嘛。
“是你同学啊。”春妈妈有些生气了,说话的声音明显加大。
春感到更是不解了:“我同学?我什么同学啊?”春的同学都才多大啊?不过十八九岁而已。谁会这么急于嫁人的?春的大脑在高速运转,被这个问题搞得晕头转向,快死机了。
一秒钟后,春妈妈实在是气愤不过,愤然地骂她:“你个死丫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捉弄你妈妈啊?”
春被妈妈这一骂,更加糊涂了。不知这“嫂子”是何方神圣,搅得母女成仇,只得低声地很委屈地说:“哪有啊?妈妈,我真的不知道啊!”第十九章 美女嫁丑男?(下)
“是雪儿啊!”春妈妈眼睛盯着自己的女儿,看到春的眼神不像是骗自己,于是很不解地问,“你那么好的朋友,你会不知道?不是说是你穿针引线的?”春妈妈的这句话真是如雷贯耳,惊得春的眼珠子差点蹦了出来,真是令她难以置信,可春妈妈的表情哪里有丝毫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再说她哪能拿自个侄子的婚姻大事开玩笑呢!
韩牛二人的相识是因为春肯定没错,这是再正常不过了,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最亲近的大表哥,难免会有走到一起认识的可能。春曾经在韩雪的耳朵里,说过无数次有关于她和表哥之间的一些事;又曾经在表哥面前,提了不计其数次韩雪这个人。估计二人对对方的一些事,都早已耳熟能详了。可这跟两个人要结婚要一起过日子真是两码事啊!他们之间的差距,岂是可以用米尺来丈量的?韩雪身高一米七二,体型修长,眉清目秀,那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全校男生眼里的花儿啊!表哥长得其貌不扬也就罢了,还比韩雪起码要矮大半个头,再说表哥初中二年级便因为家境贫困而中途辍学了,此后到处打工,半死不活的,最近这两年靠做点小本生意生活才稍微改善了一点,但还是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只有三间破瓦房,还是四个男人(一父三子)都挤在里面。他们怎么可能走到一起?而这样的日子韩雪又怎么能过得来?难道她是——春都不敢往这上面去想。如果真是那样,韩雪可真是把一生都给搭进去了!她怎么能那么傻呢?怎么能拿自己的一生幸福当儿戏呢?尽管在春的眼里表哥确实是个好人,但她从公正的角度分析,这样的婚姻实在是有很大的问题。
春想到这里,赶紧问妈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吧!”春妈妈从女儿的眼神里知道她真的是一无所知,心里也是为之一震,自己也搞不清这到底是为什么了,只是喃喃地答复春。
春听到妈妈的话后,心里一声长叹,想韩雪这下真是完了,什么都完了!木已成舟,生米已煮成熟饭,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更改这个事实了。但即使这样,春还是临时做了个决定:“妈,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家。想去看看他们。我也有些想家了。”
第二天一早,母女二人乘火车回家。尽管这样要绕行很远的路,时间上也要多花去好几个小时,但这总比春晕车要更好一些。晕车的人大多是晕汽车,好像还没听说有什么人会晕火车的。春也是一样。一路上春的思想就跟这飞驰的火车一样,驰向遥远的过去。
在大表哥二十岁那一年,也就是春刚过完十二岁生日没几天,他从城里带回来一个女朋友,这个女孩子在长相和身高等各方面倒也跟他很般配。那时候正放暑假,春听说表哥从城里回家了,自是兴奋得不得了,第二天就赶到表哥家里。当然,春因此而得到了许多好吃的东西,这个毫无疑问。但令春感到十分气愤的是,表哥整天跟那个女的在一起,并不像以前那样带她玩了。
于是,春对这个女孩子怀恨在心,觉得这个女孩子从自己手里夺走了她亲爱的表哥,因此她处处不给好脸色给这个女孩子看。可这没有用。因为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把她当个宝贝似的对待,表哥更是自不待言。因此,她得想办法赶走这个女孩子。
牛大早年丧母,牛父身体看起来很结实,但有心脏病。牛父牛母共育有三子:牛大顾名思义就是在家里排行老大;牛二在家排行老二——他一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被打上低能儿的称号,因此至今一天书也没有读过;最小的当然就叫牛三,今年才六岁,还没有开始上学。别看牛家三兄弟名字起得虽然简单,人长得可都不简单,个个都很威武强壮,即使是牛三小小年纪,也是长得虎头虎脑的,都跟他们的姓似的一个比一个“牛”,当然他们的身高也没有一个比牛更高。
牛二终日傻傻乎乎的,自然不讨春喜欢;牛三毕竟年纪太小,要不是牛大实在没空陪她玩的时候,春肯定也不会想到他。现在牛大被别的女孩子勾去了魂魄,没空理春,她也就只能带着牛三玩。
当牛大一心将自己放在这个外来妹子身上的时候,不小心就冷落了表妹,而因此将大难临头他却还全然不知道。
那日午后,烈日当头,天气更是非比寻常,热得叫人心烦气燥,树上的知了更是齐声不停地叫着“知了”。不知道它们是知道这天气太热了,还是知道什么了?这一天的牛大和他的女朋友躺在床上睡午觉,但却身热难奈,怎么也睡不着。
此时的他不仅仅是身体热,下半身更热,热得叫他不得不设法给自己立即泄火降温。他的眼睛自然地盯到了熟睡中的女友,她小小的胸乳若隐若现,白色的小内裤也从连衣裙里偷跑了出来,令他更是蠢蠢欲动。牛大实在是按奈不住,便用手推醒了睡得满头大汗的女友。
女友侧着身子睡眼蒙胧地看着牛大,不知何事,听见牛大说“我要”,又看见他的下半身发生了剧烈的物理反应,便了然于心,也不问什么。只见她脸露羞涩,翻转身仰面躺着,将连衣裙扯到乳房上,又抬起双腿,用手脱掉白色小内裤,再放下双腿,平躺在床上,她一切就绪,只欠牛大这个东风了。
牛大当然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早就急不可待,身上原本还穿着一条短裤,现在却已是不知去向。女友刚摆好姿势,他便急不可耐地一个饿虎扑食,将女友牢牢地压在身下……(此处不得已又删除掉几千字,请各位读者大大谅解!)第二十章 妙计驱情敌
牛大当然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早就急不可待,身上原本还穿着一条短裤,现在却已是不知去向。女友刚摆好姿势,他便急不可耐地一个饿虎扑食,将女友牢牢地压在身下……(此处不得已又删除掉几千字,请各位读者大大谅解!)
可能是由于天气炎热,也可能是牛大粗心忘了关掉窗户——总之,这也因此而埋下了祸根。乡间瓦房的窗户都很低矮,成人站直身子站在窗外,便能将里面看个一清二楚,而一般小孩子只要搬条桌椅板凳垫在脚下,也能毫不费力将头伸到窗户里面去。此时,牛大房间的窗户外,就有这么一男一女正站在长凳上朝窗内观看着,将里面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宛若现场直播,比世界上最好的A片都要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这一对男女不仅睁大眼睛观看着里面正发生的一切,还不时地交头接耳,小声地窃窃私语。而这一对男女不是别人,男的正是牛三,而女的自然就是春无疑了。他们盯梢许久,总算让他们给逮着机会了。
牛三看到这一幕后,惊讶地问身旁的表姐:“姐,你说他们在干嘛呢?”牛三显然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很是好奇。
“当然是干很不好的事呗!”春对这种事见得多了,早就司空见惯,她心中想当然地认为这是在干好事,否则,妈妈怎么老爱找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叔叔们干这种事呢?她之所以骗表弟说“不好”,是另有原因。
牛三对表姐的话深信不疑,点头称是,又听到那女的在不停地浪叫,便又求教表姐道:“那女的还嚷嚷呢!肯定很痛吧?”
“这是当然!你说她痛不?”春觉得用手榴弹比喻表哥那东西,真是再恰当不过。她为自己的这个比喻自鸣得意,又觉得这个比喻很是滑稽,她差点因此而笑出声来,慌忙用手捂住嘴巴,不使笑声乱跑,以免坏了她的好事。要是让表哥听见笑声,那一切的付出肯定都将前功尽弃。春心里明白。
小男孩“嗯!”了一声,又看到了新的一幕,瞪大眼睛小声地叫道:“姐,哥在骑大马了!”这次他终于说对了,不等春回答,他接着问表姐,“骑马应该很舒服才对啊?她怎么还嚷嚷呢?”
“你真笨!只有骑马的人舒服,哪有当马的人感到舒服呢?现在那女的在下面当马,表哥骑着她,她当然不舒服了。”春知道表哥现在所谓的骑马,跟她所说的骑马其实是两码事,但为了糊弄表弟,她只能这么说。
小孩子所说的骑马是穿着衣服的,而大人们所谓的骑马却是光着身子的,这两者怎么能相同呢?
过了一会后,小男孩突然大惊失色道,“呀!她坐到哥身上了!”牛三年幼无知,不见多怪。
但春正好要利用表弟的无知,便顺着他的话说:“她欺负你哥了!你快点用弹子打她。”春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欺负”,妈妈就经常这样坐在别的男人身上。她要是老欺负别人,别人还会让她欺负吗?这个道理不难明白。
牛三哪能让这女的欺负自己的哥哥袖手旁观而不管呢?他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打麻雀用的弹弓,在弹弓的牛皮上放上一块青枣一般大小的石子,瞄准那女的裸背,用力拉起皮筋,猛地一松手,不偏不倚,正好打中那女的后背上,只听这女的“啊”的一声惨叫后,他们便慌忙从长凳上跳了下来,落荒而逃。
这次的结果令春相当满意,因为那女的被她赶跑了,还是哭哭涕涕地跑掉得,牛大连追数里都没能把她追回。等他回来见到春的时候,沮丧着脸,相当滑稽。
再之后,牛三这个行凶者当然免不了要挨一顿暴打,尽管他年幼无知,只是误听表姐之言,当了表姐的替罪羊,理当从轻发落才是。
春妈妈那天恰好也在牛家,得知此事后,感到既气愤又好笑,刚想教训一下春,可还没等开打,春已经哭叫不止连喊救命了。春的这一招果然灵验。表哥慌忙跑来阻止,说算了,她还小,不懂事。就这样春这个主谋却反而被从轻发落了,只在屁股上挨了轻轻的几巴掌。这事在亲戚朋友中广为流传,以至于版本都已经有了很多种,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当然,还有亲戚朋友们不知道的就是春后来良心发现,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因此有一次跟牛大在河边游泳时,她便脱光了身上的衣服,裸露着少女诱人的胴体,直挺挺地站在牛大面前,叫表哥像对那个女人一样对自己,她要补偿赶走那个女人的过失,并取而代之。
牛大的双眼盯着表妹那光洁白嫩的美妙胴体,被她微微凸起的乳房以及尚未发育还是一片光洁无瑕的处女宝地所吸引,一时间失神地愣住了,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他才恍然醒悟过来,脸红心跳地将眼睛往湖边四周快速地扫描,看到没有他人,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春还没有出世之前,她妈妈就已经在湖南被不知道哪个男人在她肚子里给播好了种子才来到安徽嫁给牛大舅舅的,因此她跟牛大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即使这样,牛大知道他们之间也肯定是不能做那种事的。是否乱伦暂且不说,就是春的年龄也是不允许她做这种事啊!春年幼无知,但牛大可是真正的成年人了,他还能不懂这个道理?
因此,牛大忍住内心的欲望,慌忙叫春穿好衣服,不要让别人看见了。春当时还闹了好半天情绪,认为表哥不要自己,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牛大为此哄了好久,她才极不情愿地把衣服穿了起来。
春上高二时的某天晚上,睡在韩雪的小床上,两人一如既往叽叽喳喳地聊着各种女儿家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为了何事,春忽然地就将自己多年前闹的这件笑话,跟韩雪说了,当然也包括外人所不知道的她后来主动要求献身给表哥的这一段。结果可以想象,即使是如韩雪这般矜持害羞的女孩子,听后也是笑得眼泪都流了一大把,被窝里此后更是笑闹声不断。惹得韩妈妈都要跑进房间来问这问那了半天,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有问出来,最后只得丢下一句,“两个死丫头,早点睡觉,整天闹腾,也不闲累!”人便走了。二人更是在被子里笑开了花。
这时候的春早已有过无数次的男欢女爱的经验了,知道其中之滋味。因此没过多久,她又十分感慨一脸严肃地对韩雪说,“要是长得再长点就更完美了。”说得韩雪在一旁面红耳赤。要知道,她此时可还是个处女呢。哪能跟春似的整天想着粗啊细啊长啊长短啊的?但她跟春从小无话不说,这天不知怎的,看到春那副色眯眯的样,就随口说了句:“那你现在可以再求你表哥把它借给你用一下啊?说不定他现在就同意了呢!”说得春一阵狂笑之后,一只魔爪钻到韩雪的私处乱摸一气,口中调笑道:“我是她表妹,没这机会了。还是哪天叫我表哥借给你用一下吧?保证不收你钱。哈哈……”
“贾宝玉和林黛玉还是表兄妹呢!”韩雪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两人自然又要为此打闹一番。
春在火车上,想到这里时,禁不住笑了。人生真是好奇怪啊!这种最不可能的事,如今都成真了!但这种“真”,令春感到有些悲哀,有些无奈。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嫁给了自己最亲的表哥,春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春感觉自己这样子,实在是有点对不住自己的表哥:凭什么韩雪就不能嫁给自己的表哥呢?难道婚姻真的只讲身高长相和金钱?可是表哥又有什么值得韩雪爱的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表哥是个好人?但春心中最怕的还是韩雪因为肚中的孩子,而被迫嫁给了自己的表哥,倘若这是真的,那真是人生一大悲哀!但如果不是这,还有哪种可能呢?春没法再想下去了!
春这次回家很不凑巧,没能见到韩雪一面,因为在春妈妈去省城给她送衣服的时候,韩雪也随着丈夫到外地去了。至于他们要到什么地方去,没有人能说出准确的地址,即使牛父也说不清楚,因为牛大的工作一直就是到处流动,很不固定。春想要再见到韩雪,恐怕最早也要等到春节来临了。春只得无奈地在家住了两个晚上后,又重新乘火车回到学校去了。第二十一章 心事
韩雪因何要嫁给一个比自己还矮大半个头的牛大呢?说来话长。且从头说起。
春走后,韩雪只得终日在家中呆着,无所是事。旅馆里忙的时候,她就帮着打理一下,不忙的时候就一个人坐在柜台上发愣,再不然就出去散散步。就这样打发时间。
一日吃饭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韩妈妈突然提到了李慕白,说:“那个李老师临走前说等到放暑假的时候,他还要再来这里。可是暑假早都过完了,怎么也没见他来呢?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唉!他可是个不错的人啊!”
她也只是说了这么多而已,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然而正埋头吃饭的韩雪,却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愣在那里,好半天也没再吃一口饭。韩妈妈问她怎么了,她也不答。韩妈妈问得紧了,她索性不耐烦地放下碗筷走出家门,到街道上去了。
可怜的韩妈妈坐在饭桌上,手里端着碗,愣是想了大半天,也没想清楚刚才自己说错了哪句话,刺激到了宝贝女儿的哪根神经,令她一声不吭地就这样走出去了。再说她也没说什么话呀?只是提到了李慕白——李慕白在这里的时候,雪儿终日喜滋滋的——难道是女儿喜欢上了李慕白?不可能!他们俩年龄差距也太大了,李老师都可以做雪儿的父亲了,雪儿怎么可能喜欢上比她大这么多的男人?不可能,这是我在瞎想而已,看来我脑子都快想坏了!韩妈妈当即就把自己这个本是正确的想法给枪毙了。的确,在她那样的女人眼里,爱情没有年龄没有国界没有种族限制等等之类的话,她听来实在是难以理解的。
两个多月来,“李慕白”这三个字,几乎成了韩雪的心头大忌。她每每想到这三个字或由这三个字而联想到这个人,她都要感伤悲愤许久,不能自拔。她甚至不敢看自己很喜欢的琼瑶小说,因为那里面的每一个字都会叫她伤感,叫她联想到自己,并常常感同身受,就连那曾经无限向往无限崇敬的“爱”字,也在这两个月里成了一种对她的讽刺。
不仅仅如此,凡是跟这些沾边的或根本不沾边的,只是由于她硬要往这上面联想的词语,她也都是如临大敌,不敢见到它们,仿佛它们都是对她的极大讽刺!曾经深爱着的梦想着的渴望着的那种种爱情的理想境界,比如花前月下啊,比如阳春白雪啊,比如“两情若要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啊,比如“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啊,比如“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啊,比如……反正所有的在别人眼里是最美好的诗词歌赋,在她现在看来,都是在对她进行最残酷无情的讥笑和嘲讽。
但她一天中的二十个小四,并不总是这样想的,偶尔也会有“虽然不能天长地久,但毕竟也曾经拥有过”等等这样的想法。而这时,她大体上都会到后山去走走看看,再从头回顾一下她曾经和李慕白共同走过共同战斗过的每一个地方,以及由此而在他们身上发生的每一个恩爱的片段。此时她的嘴角边,通常便会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叫人难以捉摸的微笑。
什么叫反复无常?可能就是这两个月里韩雪所表现出来的这个样子吧!
而这一天的饭桌上,韩妈妈的一句本是无心的话,却在无意中捅破了马蜂窝,勾起了韩雪的伤心事,令她感觉浑身不自在,坐立不安,又经不住韩妈妈的连声追问,只得匆匆地逃离这个家,跑到大街上去透透空气,改善一下郁闷的心情。
韩雪走在大街上,却又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只好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到处走着,走到哪儿是哪儿。反正这个小集镇就这么大,在这儿生活快十八年了,她自然没道理能把自己给弄丢掉。
“韩雪!”
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大声喊她,但韩雪因为正在走神,没有听见,那个男人因此又重新叫了一声“韩雪!”声音也比刚才更加哄亮。
韩雪这才醒过神来,寻声望去,远远地看见一个矮壮的男人正微笑着向自己招手,不知道他是谁,但有些面熟。那个男人快速地跑了过来,兴奋地说:“韩雪,你怎么也在这里啊?不认识我了?我是春的表哥牛大啊!”韩雪这才想起他是谁了。以前春在她面前经常会提起他,他们也曾经见过几次面,最近一次见面,可能都已经是两三年之前的事了。韩雪在心中这样想,同时张开小嘴说道:
“哦!是牛哥啊!我闲着没事干,在这里随便逛逛。你怎么也在这儿啊?”第二十二章 巧遇牛大(上)
“哦!是牛哥啊!我闲着没事干,在这里随便逛逛。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这个牛大看见韩雪终于想起自己是谁了,真是无比兴奋,更是兴奋得脸都莫名地变得羞红起来。韩雪看到这张并不怎样可爱的脸,却忽然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春去年对她讲的那段有关于牛大被春破坏掉的风流韵事。她想着,想着,实在是忍不住,便抿嘴窃笑了一下,然后又觉得不好意思,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牛大,生怕他发现自己心中刚才想到的那个荒唐笑话。
“我到这儿来办点事,没想到就看见你了。真是巧啊!两年不见你,你都变得我快不敢认了。刚才在一旁看了你好久,才确信是你。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噢!”牛大说得兴奋,口水都想往外流,咽了又咽,才将它们打发回去。又看见韩雪低头羞涩的样子,以为是被自己的话语给“夸”的,更是露出满脸的喜气。本来像他这样的人见到韩雪这等美人,大多会颤抖得说不出话,但他被韩雪娇羞的模样鼓励,因此他能够壮着胆子继续说:“韩雪,你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们就到前面的公园里去聊聊天,好吗?”
韩雪本就很无聊,又不知要往哪里去,便没有犹豫,点头同意了。
牛大今天自感撞大运了,心想恐怕还有什么好事等着自己也说不定,难怪最近生意好像也倍儿地顺,也多少挣了几个小钱呢。因此他说不出的红光满面,春风得意。也许这个样子在常人看来倒也没什么,但在韩雪最近一段时间被心事包围着的人看来,这样的一张喜洋洋的面孔不啻于宛若阴天里出了太阳,令人精神也振奋了许多。加之春曾经在她面前说了这个人很多的好处,因此对眼前这个虽然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的男人,也产生不少好感和亲切。韩雪心里有这样的想法,也实在不奇怪,她和春之间比一般家庭中的亲姐妹,关系还要融洽,牛大是春最喜爱的表哥,她对他抱有这样的想法又有什么不正常呢?
正因为如此,她们俩人在公园的石阶上坐着聊了很久,谈得非常开心。韩雪居然主动地问起了牛大近来的生意状况,以及在外面的一些见闻。这对她来说,已经是相当不易,若在以前,她的大脑里哪会有这样的世俗东西钻进去?更何况跟一个其貌不扬身高又如此之短的人聊这些呢?这在以前都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如今时移事迁,自从被心中的白马王子重重地咬了一口之后,她对人的外貌和身高看得越来越淡了——不是她开始喜欢以前看都不怎么看的这类“丑”人,而只是觉得真的不该以“相貌论英雄”——至于她是否真就如此大彻大悟了,还有待时间的检验。
牛大看见这个以前都不怎么看自己一眼的美人儿两年不见,忽然对自己热情了许多,心中真是有些飘飘然了。飘得让他说起自己的那些生意来,未免有些添油加醋锦上添花了。这倒不能完全怪他,大凡男人见到美色当前,头脑都会有短暂的昏菜现象,因此,不能凭此就判断他想欺骗韩雪,如果要这样想的话,那可真是错怪他了。这些话听在正常人的耳朵里或许会有某种程度的打些折扣,但韩雪涉世未深,近来又被伤心事缠绕,听到这样的话语之后,不光不打折扣,还将它在心中无限放大,更加地美化一番后,给消化吸收了。于是,她就说出了下面的话:
“牛哥,我如果想出去打工的话,你可帮我啊?”
这话在牛大耳里听来宛若吃了蜜,就像是韩雪要将终身许配给自己,立即拍着胸脯说:“韩雪,你放心,只要是你的事,就是我牛某人的事!你只要说一声,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在所不辞。”
牛大对韩雪所说的这些话,倒也没有夸大多少,这人本性就是如此,更何况他在很多年前就曾对韩雪有过这样的想法。那时候,牛大即使想为韩雪上刀山下火海,可韩雪还不一定乐意要他去呢!斗转星移,牛大的这些心里话终于有了出头之日,说完之后,他感到一种前所未见的身轻气爽,振奋不已。
“牛哥,你对我可真好!”韩雪说出这句话后,心里另有所想,不禁眼睛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她背转身抹了一下眼睛,又转回身低头看着牛大的眼睛说,“小妹我先在这里谢谢你了。那我以后可就指望你帮我了,你到时候可不能推辞啊?”
牛大被韩雪的话差点勾走了自己的魂魄,立时感到有些神智不清,再看到韩雪眼含热泪,以为她被自己的话语感动得哭了,于是,豪言壮语立即汹涌而出,就如英雄遇知己,激情澎湃:
“韩雪,你不要这样说!以后你就看牛哥是怎样的对你,倘若牛哥对你的要求敢说个‘不’字或者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就下雨让雷劈死,出门给车撞死,喝水给水噎死……”牛大还要涛涛不绝地赌咒下去,韩雪的一只纤细的玉手这时却慌忙地按住了他的嘴巴上,不许他再说下去。
听了牛大的话,韩雪的眼泪已经是毫无遮挡地往下流淌了。韩雪不由的在心中想:如果这样的话现在不是从牛大而是从远方的那个人的嘴巴里说出来,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但,这是她能够选择的吗?老天爷没有给她这样的一种特权。
牛大被这只温暖的小手抚住嘴唇,宛若被电击,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在他的内心里,决计再不让这样的美人儿受一点点伤害了——只要他能够做到,只要眼前这个人给他这样的机会。第二十三章 巧遇牛大(下)
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起雨来,仿佛老天爷也被牛大的爱心所感动,或者说是为韩雪可悲的遭遇而伤心落泪,总之天空中的雨是越下越大!公园里无处藏身,只有一座假山底下,能够稍稍地遮挡住一些风雨,但雨水还是时不时地乘着乱风吹过来,将他们的衣服打湿。
起初牛大脱了外衣让韩雪遮一下顺风雨,后来雨势越来越大,这就不管用了。牛大只好叫韩雪坐在假山下一块稍能遮风避雨的小石块上,他自己则弯腰挡住风雨来袭的方向,将韩雪保护在假山的石壁下。这样的一个动作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不难,可是要长久地坚持下去,却也是相当不易。毕竟这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而且还得随着风向的转变,他也得随时将身子转过来转过去。即使这样,效果其实也不佳,因为风的方向总是捉摸不定,或者说今天的风雨本就没有什么方向,只是随意地在飘来荡去,忽左忽右,忽东忽西。
大约半个小时后,韩雪奶白色的连衣裙也差不多给漏网的顺风雨淋透了。湿湿的连衣裙紧紧地贴在她修长白嫩的肉体上,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牛大,此时自然没有道理不注意到这一点。他只要一低头便能瞅见韩雪白皙修长的脖颈,身子再往前倾一点,胸前嫩白的肉肉也就看得八九不离十了,黑色的小胸罩此时不论从上面看还是从连衣裙外面看都已是一目了然了。
牛大看得愣住了,站在那里,心跳气喘,脸庞发烫,下身的小家伙不由自主地跟着硬了起来——好在,他是弯腰弓在韩雪的身前,她注意不到那个地方,要是直着身子,情况可能就有些不妙了——这么高耸的东西隔着衣服直挺挺地伫立在她的面前,她没有道理能够视而不见啊?韩雪的眼睛可一点都不近视噢!牛大努力地不往韩雪身上望,也使劲不往那个方面浮想,可这是凡人所能控制得了的?何况面对的又是一个如此国色天香的尤物!但即使控制不了,他又能怎样?除了老大和老二在内心里做着拼命的博斗之外,毫无办法。
韩雪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自己现在的窘境,但除了时不时地将连衣裙整一整之外,她也没有别的什么更好的办法来阻止自己的春光外泄了。她偶尔扫一眼牛大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总是望向别处,这才安心些许,心中不由得对他更添了许多好感。当然,他们的双眼偶尔也会凑巧撞个正着,但他们顶多也就是相视一笑,便迅速地将头扭向一边,继续想着各自的心思。
雨势越来越大,风儿也舞得更勤。
没过多久,韩雪的连衣裙便不可避免地变得更加潮湿;而牛大则基本上与落汤鸡无恙了,脸上的雨水更是大把大把地往下掉,几乎将他的眼睛也给蒙蔽住了,他只得时不时地用手去抹掉脸上的雨水。韩雪看到他这个动作,心有不忍,一会之后,终于情不自禁地拿手去帮他抹。
这可怜的韩雪最近几个月来,正独自承受着身心的折磨,未曾再感受过男性如此的关爱。看到牛大为自己这样,越发地感到牛大这个人正如春所说的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一个男人”,心中一时间也倍感温暖!再看到牛大时常要抹去脸上的雨水,想自己也应该为他做点什么,这才主动请缨,为牛大分担了这项“工作”。但那雨水不是抹完了就不再重新有了的,因此,韩雪细嫩的小手就一直不停地要在牛大的脸上抹着。抹着,抹着,居然让她抹出乐趣来了,感到很好玩,脸上渐渐地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像花儿一样慢慢地绽开了。
在她漂亮的脸颊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般的喜色了。仿佛这笑容都已经被她忘掉了,今天才忽然重新想起来,所以笑的时候还很腼腆,还很不自然,但毕竟她还是笑了。笑得很美丽。毫无疑问。
当然,韩雪的笑容肯定不仅仅是因为牛大的那张脸,让她抚摸起来有什么好玩才流露出来的,而是她今天终于解开了许久以来的一个令她愁容满面寝食难安的一个心结。这个心结,实在是令韩雪郁闷太久也忧心太久了。这个心结就是李慕白在她肚子里留下来的那个尚未成形的孩子。
最近一段时间,韩雪已经越来越对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继而由于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在她的内心深处生成了一种无法抑制的想法——她想让这个孩子降临到人世间。为什么要让它来到人世间呢?韩雪想了很久,也没能最终给自己一个既明智又正确的答案。但现在这个想法不管对错与否,她都已经决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这个孩子生存下来。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有很多事情不可以用是非对错来界定因果关系的。
再说,年轻的韩雪哪愿意想那么多?那愿意管那么多?“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不要回头。”这句脍炙人口的歌词,难道不就是在鼓励韩雪大胆地往前走吗?至少韩雪是这样认为的:年轻人要敢做敢为,要有一往无前的精神和魄力!即使是错,也要错得有志气,有血性。
当然要想将心中所思所想变成现实,韩雪还需要去做努力,还需要付出很多代价,还要为此创造一定的条件。不错,倘若条件不允许的话,一切都可能只限于纸上谈兵了。韩雪这些天一直都在为怎样实施这样一个为世人所不容的出格行为而感到棘手万分,不知所措,终日愁眉苦脸,茶饭不思……直到今天,牛大的出现才让她看到了黎明前的一缕曙光,让她为实现心中大胆的决定找到了一条行之有效的办法——她要跟着牛大到陌生的他乡偷偷生下这个孩子,再寻找恰当的时机和方式将孩子带回家。若说她以前还只是在心中不切实际地这样空想的话,那么现在这一切仿佛都已经变得伸手可及了。第二十四章 美人笑了
若说韩雪以前还只是在自己的心中这样不切实际地空想的话,那么现在这一切仿佛都已经变得触手可及了。而这一切,也注定只能由韩雪一个人来默默地承担——她不能告诉任何人。韩雪心里明白,自己的这个在外人看来肯定很幼稚的想法,即使在全中国恐怕都很难找到表示理解和赞同的人吧?毕竟她才十八岁不到,毕竟她的行为是未婚生子——这肯定是不符合现代道德规范的。既然这个世界不能理解和接受韩雪的这个行为,她自然也就不打算将这个想法告诉任何人知道了,包括她的妈妈,包括她的好朋友春,暂时也包括牛大——她认为现在还没有到要告诉牛大的地步。
牛大对于韩雪来说,实在是再恰当不过的人选了。还有谁比他更让韩雪放心地随他远行呢?好朋友春的话言犹在耳,刚才牛大又当面向她表达了愿为她效犬马之劳,她还有什么理由不信任眼前的这个人呢!尽管韩雪曾经也无比相信过李慕白的誓言,但此一时彼一时,再说两者的情况还是有很多差别的。前者她是将自己的一切完全交给他了,而后者她只是暂时跟随他远走它乡罢了。牛大刚才的表现,也足以让韩雪感到满意和放心了。
有了牛大的帮助就等于为韩雪肚子里的孩子买了份生命保险,这个还尚未长成人形的小东西,应该可以安然地降临到这个人世了。韩雪的心里此时升起了前所未见的希望。有了希望,笑容自然也就不请自来。正因为这样,今天韩雪笑得如此烂漫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牛大粗糙的脸庞几时经过这等美人的抚摸?又见美人儿白净秀美的脸庞被雨水溅湿,如梨花带雨一般美不胜收,正仰首微微露着含羞且笑的悄脸望着他——这等如花似玉的妙人儿,他几时有幸这么近距离地凝视过?牛大的魂魄刹时间飞得不知去向,心跳更是狂乱不止,眼泪也不由得想跑出来见一见眼前的这位仙女样的人儿。好在这个男人生性还比较坚强,一忍再忍,终于成功地将眼泪阻击在自己的眼眶里,没有让眼泪跑出来趁机凑热闹。大凡动过真情的男人都知道,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那是比挨别人的一顿暴打还要令自己难受。此时牛大的内心可想而知。
雨一直下,不见有停止的迹象。
又约略过了半个小时,牛大无奈地抬头看天又低头看美人,心想,这样子终究不是事,倘若这样一直下个不停,那可怎么办?瘦弱的韩雪怎么能经受得住这绵绵秋雨的洗涮?心下焦急万分,又无计可施,只得用试探性的口吻低头跟小美人儿说:“韩雪,我们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别把你给淋出病来了,那我可就罪责大了!”牛大能够说出句话,也是在内心里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才迫不得已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的,毕竟眼前这个美人儿能够让他如此近距离地欣赏,那可是他以前烧香拜佛也是求之不得的。
韩雪心中也正为此担忧——她是怕肚子里的小东西受不住这风雨的侵扰,倒并没有在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听到牛大这样问她,便点头应了声,“好!”
牛大一路狂奔到马路上,先将出租车叫好,然后才招手让韩雪赶紧过来。牛大护送韩雪回到家门口,先跑出来打开车门,再让韩雪从车里下来,看到韩妈妈正焦急万分地站在店门口看着他们,他微笑着喊了一声:“阿姨好!”又对韩雪说,“那我回家了,过几天再联系。”韩雪轻声地应了句“嗯”。
韩妈妈在一旁正用极其怪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此时也冒出一句不冷不热的话,“不到家里再坐一会了?”韩雪奇怪地看着妈妈,不知道她今天怎么用这种口气说话,这和妈妈平时的作风很不相象。
“不了,阿姨!”牛大本就没打算要到韩雪家里再坐坐的意思,毕竟适可而止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更何况看到韩妈妈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当然赶忙一口回绝。说完这句话,他又看了一眼韩雪后,便一头钻进还在等他的出租车后排的右手边,眼睛转向窗外看了看已经转身正往屋内走的韩雪的背影。韩雪高挑挺拔的身姿令他在心中感叹不已,等她完全从他的视线中消失后,恋恋不舍地转头对前排的司机说,“去牛家村路口”。他只能让车子行驶到村口边,然后自己再步行半个多小时回家,因为到了村口,汽车就无法进村了,从村口到他家的路,是一段弯弯曲曲的窄窄的乡间泥巴路。
韩妈妈一直用怪异的看着这一切,直到出租车完全消失在雨幕中,这才转回身,往韩雪的房间走去。韩妈妈气嘟嘟地进到房间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男人是干嘛的?”
“春的表哥啊!怎么啦?”韩雪很纳闷地说。她刚换掉了身上的湿裙子,一身白衫黑裤正襟危坐地坐在床沿边困惑地望着妈妈。今天她的心情本来还不错,但自打回家看到韩妈妈第一面后,心中就疑云顿起:不知道妈妈今天为什么会不同于往常?
“你今天怎么跟他在一起?怎么弄成这个鬼样子?怎么到现在才回来?”韩妈妈看着女儿脱下后放在床头柜上的湿裙子,气冲冲地连声追问她。
“只是碰巧碰着的啊!”韩雪实在是想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如此气急,只是诧异地接着说,“刚才在外面让雨给淋了,又躲了一会雨,老不见停,就回来了啊!”
“就这么简单?”韩妈妈根本不相信女儿的话,接着大声责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第二十五章 事情败露(上)
“就这么简单?”韩妈妈根本不相信女儿的话,接着大声责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韩雪被妈妈问得如在云里雾里,不知道她这话从何说起?惊诧地反问:“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还不说?你这个死丫头,到底想隐瞒我到什么时候?”韩妈妈被韩雪的这个不主动交待错误的态度给激怒了,愤慨地大声叫骂道。
韩雪从小到大都没有看到过妈妈如此的气急败坏过,如此地愤怒过,即使是她高考不中,即使是她态度恶劣的时候,妈妈都从没有用这种声调和语气跟她说过话,更别说是这样咒骂她。韩雪真是懵了,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大错让妈妈如此斥责。她心想,今天自己也只是陪春的表哥在公园里面坐了一会而已,难道妈妈就为这事发这么大的火?不大可能啊!韩雪的眼泪都快委屈得要流出来了,红着眼睛哽咽着说,“妈,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啊?”
韩雪从小到大都没有看到过妈妈如此的气急败坏过,如此地愤怒过,即使是她高考不中,即使是她态度恶劣的时候,妈妈都从没有用这种声调和语气跟她说过话,更别说是这样咒骂她。韩雪真是懵了,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大错让妈妈如此斥责。她心想,今天自己也只是陪春的表哥在公园里面坐了一会而已,难道妈妈就为这事发这么大的火?不大可能啊!韩雪的眼泪都快委屈得要流出来了,红着眼睛哽咽着说,“妈,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啊?”
韩妈妈声色俱利地站在韩雪面前怒吼道:“你真是要气死我才行啊?你说你那个多久没来了?”韩雪听到这句话后全身开始颤抖,不知道怎么向妈妈扯谎。
韩妈妈的眼神从今天韩雪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了以前那种跟女儿说话时的温柔和慈爱,而现在更是变得叫韩雪看了后感到心惊肉跳坐立不安,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笼罩在她的心头。韩妈妈看到女儿还是坐在床上发愣,不肯回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拿出了几本韩雪近段时间经常翻看的一些有关于孕妇知识的杂志,厉声呵斥道:“你还不说?啊?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久以来,韩雪一直最担心的地方,终于还是被韩妈妈给识破了,尽管胖女人估计已经可以算是全天下最粗心的妈妈之一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深思熟虑”之后,韩雪最终还是选择了要生下这个孩子,做一个未婚妈妈,但这一切肯定都要瞒着妈妈偷偷进行,否则这样的想法不可能得以付诸实施。因此,她一直在为怎样既能安全顺利地生下这个小东西,又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而大伤脑筋。今天碰着牛大以后,令韩雪心中豁然开朗:出去一边打工,一边等待生产的日期的来临,而到生产的那一天真的来临时,牛大又可以帮助自己一把——这真是上天派他来帮助她的啊。
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它乡,有牛大这样的一个大好人在她身边,既可以给她以照顾又能行驶保护人的角色,这实在是一举两得之事啊。等到安然地产下孩子以后,那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至少总是有办法解决的吧。韩雪在回程的出租车上心里曾经这样想。
她前段时间到新华书店买了几本有关于怎样生儿育女方面的书和杂志,偶尔无聊的时候就独自一个人偷偷地躲在房间里拿出这些书或杂志出来阅读和研究一番,看完后她又将它们拿到自己的抽屉里给锁起来,但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由于她一时的粗心没有将它们收藏起来,却因此——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正当她感到眼前一亮的时候,却突然东窗事发——露馅了。
真是天不遂人愿!
韩雪感到天旋地转,几乎要晕倒。脑子刹那间变得空白一片,失去任何思考的能力。眼泪开始毫无知觉地往外流,渐渐地失去了控制。
“你是不是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看到韩雪的眼泪,这终于证实了韩妈妈的猜测,绝望地在怒吼着,“啊?”
这怒吼声将韩雪从无知的状态中震醒了,大脑恢复了部分的思维能力:那个男人?哪个男人?难道妈妈怀疑起李慕白了?不,她不可能想到他的,不可能会往他身上怀疑,她对他的印象一直极好,怎么可能会往他身上去想呢?不是他,那她会以为是谁呢?难道妈妈以为是牛大?这样的一个念头一旦想到便开始在韩雪的脑子里转个不停,渐渐地占据了最主要的地盘。但她还是转不过这个弯:妈妈为什么要怀疑是牛大?难道她认为自己的女儿会喜欢上那样一个极不起眼的丑男人?可是——
“你倒是说句话啊?快说啊?你想逼死我啊?”两秒钟后,韩妈妈得不到女儿的回答,也没有耐心再继续等女儿在心里盘算好答案,便更加歇斯底里地尖声这样叫着。声未落,她的那张肉乎乎的胖脸上已是泪如雨下,一发而不可收拾。第二十六章 事情败露(下)
“你倒是说句话啊?快说啊?你想逼死我啊?”两秒钟后,韩妈妈得不到女儿的回答,也没有耐心再继续等女儿在心里盘算好答案,便更加歇斯底里地尖声这样叫着。声未落,她的那张肉乎乎的胖脸上已是泪如雨下,一发而不可收拾。
韩雪从没有见到妈妈如此地哀伤过,心中更感害怕,不知所措,只是一味地流泪,越流越涌。于是母女二人便在房间里这样伤心欲绝地哭泣着,眼泪是一个比一个流得急,仿佛眼泪这东西也会相互传染似的,或者互相攀比似的。叫人看了心碎。好在,她们这时候都在韩雪的房间里,房门紧闭,并没有人看得见,至于听不听得见,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韩雪低头这样哭了一会,抬起头,张开嘴,正准备说话,却被妈妈抢了先,“你跟他有多久了?是不是被他害了?你说啊?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韩妈妈说完,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眼露凶光,好像立即就要杀到牛大家里找他报仇血恨一样。
事到如今,承认是肯定的了。但说这孩子是谁的呢?说李慕白?那是不可能的。可又能说谁的呢?说谁都是不可能的。牛大?韩雪的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后,心想,估计也只有他才肯帮我背这个黑锅了,也只有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再说妈妈也以为是他啊!想到这里,韩雪坐在床上,一边低头轻声抽泣,一边用极低的声音——低得也就韩妈妈能够勉强听得见——说,“有三四个月了。”这话说完之后,韩雪的脸上已经燥热无比,毕竟这也算是撒谎吧。从小到大,她还没有什么事不能跟妈妈说真话呢。
牛大无缘无故地被牵扯到这件事上,韩雪的心里自然是十分内疚,但现在除了能找他帮忙,能将他当作暂时的挡箭牌以应付一下妈妈的斥责,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更好的人选来帮她躲过眼前这一关呢?韩雪实在是想不出了。但将他牵扯进来的后果会是怎样,她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来细想了,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走到哪步算哪步了。当然她也不能让牛大无端地背负骂名,因此她又补充道:“他没有害我,我们是自谈的。”
被强奸和谈恋爱失身,虽然同样都是发生性行为,但性质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韩雪再怎样也不可能让牛大背负强奸犯的罪名,真要那样,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啊。韩雪在这件事上,怎么都不可能犯糊涂的。
韩妈妈听到女儿的话后,全身开始剧烈的颤栗,腿脚发软,上半身臃肿的身子这时也显得比平时沉重了许多,两腿一个支持不住,晃晃悠悠地眼看着就要跌倒下去,好在韩雪眼快手更快,一个箭步从床沿上窜到妈妈身边,扶住妈妈的身子走到床沿边坐了下来。
从猜测到事实,不过是一两句话的事,不过是刹那间的事,但事情的性质却立即完全被改变,而由此引起的后果,自然也是不可同日而语,毕竟猜测还是可以有想象空间的,但事实却就毫无回旋的余地了。韩妈妈在心里其实是多么希望女儿能够否定自己的这个猜测啊!尽管事实上,这件事基本上已经是铁证如山了,但在韩雪还没有用言语作最后的证实之前,她的内心里还是一直都存在着最后的一丝幻想,总渴望女儿能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来推翻自己的这个猜测,然而,这注定只能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了。
“你还撒谎?他那么矮那么丑又没本事,你会喜欢他?你以为我会相信?”既然事情已是板上钉钉,不可变更了,韩妈妈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打死她,她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心甘情愿地和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谈对象(在这一点上,她看得倒是很清楚),她心里无比坚定地认为自己的漂亮女儿肯定是被春的表哥给迫害了。
韩妈妈坐在床上,两眼盯着自己的女儿,老泪纵横,都看不清女儿的面目了。韩妈妈心里想,这就是自己含辛茹苦地拉扯大的宝贝女儿?这就是那个人见人爱、令自己荣耀无比的雪儿?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雪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雪儿怎么可以跟自己有一样的命运呢?一想到自己,韩妈妈更是热泪盈眶,滚滚而出,宛若决堤的河水,无法抑制。
韩妈妈肯定会有自己的名字了,这是毫无疑问的,哪个女子一生下来就被尊称为“妈妈”呢?韩妈妈还处在少女的时候,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都亲切地称呼她为丽丽——韩丽——就是她的名字。但自从迁居到九华山下的这个小镇并且生下韩雪之后,人们渐渐地开始称呼她为韩妈妈,久而久之,这就成了她的名字了,而她真正的姓名却慢慢地少有人提起,恐怕也没多少人知道了。
可见姓名这东西也只是个符号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不管叫张三还是李四或者叫某某妈妈某某爸爸都无所谓,只要被叫的这个人知道是在叫她(他)就行了。名字的作用也就仅此而已。
十八年前,跟韩雪现在年岁相仿的韩丽,还是个天真烂漫的无知少女。那时候的韩丽可不像今天这样臃肿肥胖,长相也不似今天这般令人看了马上便会想到香港大明星——“肥婆”沈殿霞,可以说除了身份证上的名字相同之外,她全身各处就毫无类同之处了。可见她生韩雪前后的变化之大,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十八岁时的韩丽,正处在花季时节,此时的她不仅面容长得清秀可人,身材长得更是苗条轻盈。可以说用窈窕淑女来形容那个年代的她是一点都不为过,这样的女孩子自然也就君子好逑了。
当年在千岛湖边的那个小乡村里,韩丽不知道令多少小伙子夜不能寐,更是不知道谋杀了多少男人的精虫——这都是那些男人们在家里没事干自己自杀的,跟韩丽并不相干。当然,韩丽一点也不知情。
年轻貌美活泼好动的韩丽,平时很喜欢跟这些毛头小伙子在一起玩耍,但也只是玩耍而已,从没有将这些没什么文化的村民中任何一个年轻人,真正地放在她的内心里去过——尽管她自己也是一个只读完小学的乡下丫头。她那时候即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也没有往男女之事上去多想过,更不会想到乡村之外的世界去,毕竟她生活交际的圈子就那么大,而那时不论是通讯和交通都远不如今天这般发达,她一个未经世事的乡下姑娘在这种情况之下能想得多远?又能飞往哪里?她除了在心中偶尔向往一下伟大首都北京,想亲眼见一面伟大领袖毛主席之外,便不知道天外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令她思想的了。#--iCMS.PageBreak--#果然很精彩第二十七章 韩妈妈的过去
在韩丽过完十八岁生日后不久的一天,村里来了一位从上海来的知书达理的知青。
这个比韩丽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有着一张嫩白的俊脸,说话轻言柔语,为人待客更是礼貌歉逊,这跟村里其它年轻人粗放豪爽的性格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这样的反差足以打动村里绝大多数的年轻待嫁的姑娘,韩丽也是其中之一,而她也最终成为了最后的幸运儿,得到了这个文雅的上海青年的垂青。两人很快便坠入了爱河,不能自拨。韩雪此后的人生道路也就从此改变。
世事就是如此难料,人生就是如此莫测,谁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怎样。
韩丽和知青差不多是同时喜欢上了对方,在认识大约两个月后,韩丽便将自己身上最为宝贵的地方让知青品尝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两个人一有时间便纠缠在一起,杀得那个昏天黑地的,真是方圆几百米之内的生物都被吓得逃之夭夭,了无踪迹。
年轻人初尝云雨之事,不能节制,也是情有可愿,谁人不是从此走过?可是在那个年代,人人都是要参加集体劳动的,问题就出在这里了,你想他们二人如此纵欲不断,干活的时候还能有力气吗?做了那种事的人腿脚发软浑身乏力这是肯定的,何况那个年代营养极度溃乏,他们做完事之后,身子的恢复能力自然也就比今天的年轻人差一些。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们在干活的时候便已经露出了马脚,后又被喜欢韩丽而得不到的一个小伙子盯梢,继而被告发。事情到了这一步,就已经是到了很危险的境地,那个年代哪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何况人家一个知识青年为了响应毛主席他老人家的号召来到乡下,是来学习改造自己的思想和体验艰苦生活的,这其中肯定不包括叫他来到村子里跟乡下姑娘学习和体验做那苟且之事的。
两个人这样子勾搭在一起那还了得?结果可以想象,事情的进展就如电影电视上经常看到的那样,他们每日到处被人批斗,游街,反正是惨不忍睹。十多天后,知青忽然不知去向,走前一点信息也没有留下来,外人也都讳莫如深,韩丽更是无从知晓。
知青的突然消失对韩丽来说,毫无疑问是她这一生中最重大的一次打击了。
此后的韩丽真是叫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郎君不见了,又发现自己已怀有身孕,不想打掉心爱之人在自己的肚子里留下来的爱情结晶。结果不但被乡人所鄙视,家人也是恶言恶语不断,无奈之下,她只好告别父母朋友独自远走他乡,投奔九华山下的一个姑妈而来,从此就在姑妈家落地生根,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回过自己的老家。
几年后,姑妈年老仙去。姑妈身前没有生养子女,因此她留下的一座有七八间房子的屋子自然就归了韩丽。改革开放后不久,韩丽便将此房子改造成小旅馆。从此她和女儿的所有生活费用就靠这家小旅馆的经营收入来度日,虽然不能凭它来发家致富,但养活两母女的日常生活开销倒也不成问题。
韩妈妈在姑妈家生下女儿后,便一直未婚至今。
未婚的原因很复杂。她生孩子的前后几个月时间无端地疯狂发胖,几个月下来,便长了二三十斤的体重,曾经的苗条身材从此不再返回来,这有可能是她未婚的一个原因。另外一点就是她是一个有了孩子的未婚妈妈,这比前者可能更加重要。一般年轻人宁愿娶一个丑姑娘,也不愿娶一个随身另外附赠一个女儿的女人,何况她的体型也已不足以让她称为美了。但如果她能将就一下,应该也是能够嫁出去的,毕竟她的长相在身材发胖之后,至少还算是过得去的。因此归根到底,韩丽未婚的原因可能还是她依然念念不忘心上人,尽管他此后一直都是杳无音信。她曾经四处托人打探他的消息,但始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遍寻不着。
当然,这多方面的原因加在一起,就不难理解她为什么至今未嫁了。
韩丽自从十八岁那年来到此地,先是生下女儿,后又失去姑妈,自此之后,便独自一个人拉扯着年幼的女儿靠着小旅馆的收入来维持生计,直至今天,期间所遇到的艰难困苦,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她一方面天性乐观坚毅,另一面她心里还被总有一天能够重见韩雪她爸的一线尚存的希望所支撑,恐怕很难想象一个女人能够将韩雪抚养到今天,而且这期间也并没有任何寡妇门前通常很容易出现的不利信息传出。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韩妈妈想到这里,再看看眼前的这个自己含辛茹苦才拉扯大的女儿,现在却也同走上自己曾经走过的老路,这真是家门不幸啊。母女同命,这实在是令她难以接受。倘若韩雪在其它任何方面而不是在男女之事上出现问题,她都可以接受。可是事情往往就是如此,你越是最怕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
未婚先孕!韩妈妈一想到这几个字眼就害怕,就全身颤抖不止。第二十八章 母女同命
未婚先孕!韩妈妈一想到这几个字眼就害怕,就全身颤抖不止。
韩妈妈当年喜欢知青也是情有可愿,他怎么说也是一个知识分子,他们俩人相爱应该也算是郎才女貌,可雪儿和那个什么春的表哥之间算什么呢?那人有什么值得她的女儿喜欢的?那个男人不仅比她的女儿矮小很多,衣着长相哪方面也都不像是个文化人不像是个有钱人!就这个样子,雪儿凭什么会爱上他呢?爱他哪里呢?
韩妈妈在心中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通,最后得出的结论就只有一条能令她相信,那就是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女儿使了坏!不然以雪儿平时心高气傲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会接受他这么个丑东西!
如果这个家伙胆敢对自己的女儿使了坏,而女儿却又由于惧怕他报复或出于别的什么目的而袒护他的话,这肯定是让她难以接受同时也是不可原谅的。她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并且有个明明白白的了断,否则那真是天理难容了!韩妈妈如此在心中盘算了良久之后,终于又盯着韩雪的面孔发问:
“你说那个男人是怎么迫害你的?你不用怕,给我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由妈来给你作主。我就不信惩罚不了他这种流氓了?难道还怕了他不成?世界上真没了王法?我一定要告他!我要让他去坐牢!”韩妈妈刚开始说这话的时候,心态还比较平和,为的是不想吓着女儿,好让她将事情的经过交待清楚,可是说到后来,由于气愤之极就无法自控了,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最后又是在怒吼了。
韩雪没想到妈妈会把牛大想成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强奸犯,脑子立即就懵了,只得慌忙竭力为牛大辩护道:“妈妈,他没有迫害我,真的,他从没有害过我——我是自愿的。”她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脸上便已挨了韩妈妈重重的一巴掌。韩雪那雪白娇嫩的俏脸上,霎时间便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边还有一丝血迹溢了出来。
韩妈妈打她之前正在气头上,本想听到女儿能够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真实情况向她坦白清楚,然而非但没有如愿,却听到女儿不惜继续欺骗自己都要去极力地维护那个男人,又听到“自愿”二字,心中更是愤怒之极,脑子一热,嘴里大声地骂了一句“你这个死不争气的逼丫头”,紧跟着便失去理智般地猛地站了起来,立在女儿面前狠狠地朝她的小脸上甩过去一巴掌——在她的记忆里,这恐怕还是她第一次打女儿,更何况还是打得如此重!但事已至此,打过了的巴掌如泼出去的水,都是难以再收回来。
韩雪挨了妈妈这一巴掌,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委屈,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实在是该打,现在唯有求得妈妈的原谅才是最紧要的,因此她顾不得火辣生疼的脸颊以及嘴角边溢出来的血丝,顺着妈妈的那一巴掌,猛地从床沿上站了起来,又立即双腿一软,顺势跪倒在妈妈的面前,哭喊道:“妈妈,你打我吧!打死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呜呜……”
韩妈妈打过之后,看到女儿漂亮的脸庞被自己打得变了样,在心里立时便有一种钻心刺骨般地疼痛,后悔莫及,恨不得被打的不是女儿而是自己,现在又看到女儿跪在自己面前认错,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她几时见宝贝女儿如此伤心过?——想想现在的她,又想想当年的自己,一时间心中五味杂处,伤心欲绝,韩妈妈终于忍受不住如此的打击,仰天长啸一声:“天啦!”接着将女儿的头揽在自己的怀里,向上天诉苦道,“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让我们母女俩这辈子都要同受此苦难?”此话一出,眼泪便在她的胖脸上四溢横流,再无顾忌。
一时间,韩雪的房间里哭声四起,泪水泛滥成灾,旅馆里的客人不知就里,纷纷敲门想进来劝阻一番。
第二天下午,当牛大跪在韩雪的闺房里听完韩妈妈愤怒的诉说和责骂后,当牛大看到韩雪那双泪眼汪汪而又向他不时地抛来求助的眼神时,他在脑中飞快地转了几十秒钟之后,便大概地弄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大概地明白了今天为什么韩妈妈会万分火急地派人把他喊到这里,也大概地明白了韩雪昨天见他时说有事求他但又没有说出是什么事。或许他没有弄明白多少,或许他心中还有很多的疑惑,但他从目前所能了解的情况中已可以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去做,并且他也下定决心就这么去做,于是他跪在韩妈妈面前很诚恳地说:
“阿姨,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但我一心会负责到底的。请阿姨相信我,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你怎么负责?你怎么负责?啊?”韩妈妈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在气头上,整个人都没有从这个巨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依然厉声责问,尽管她从牛大跨进韩雪房间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大声地训斥了他差不多有半个多钟头,中间一气呵成,毫无中断。第二十九章 背黑锅
“阿姨,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但我一心会负责到底的。请阿姨相信我,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你怎么负责?你怎么负责?啊?”韩妈妈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在气头上,整个人都没有从这个巨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依然厉声责问,尽管她从牛大跨进韩雪房间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大声地训斥了他差不多有半个多钟头,中间一气呵成,毫无中断。
“我,我——”牛大转头看了看依然泪流不止的韩雪,看着这个他一夜不见便已伤心憔悴到无法形容的地步的可爱的小姑娘,他终于一咬牙,狠下决心抬头看着面前的胖女人说道:“阿姨!我要娶韩雪!”他说完这句话后便低下了头,不敢看眼前这个愤怒的女人,更不敢看正爬在床上低声抽泣的韩雪,但他很快便感觉到有四只眼睛齐刷刷地朝他射来,令他宛若芒刺在背,不知道自己这句话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心中忐忑不安。但话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不可能再往肚子里回收,只得听任她们的判决了。
韩雪正为牛大为自己蒙受不白之冤感到万分歉疚又不知如何是好,却猛然听到牛大说要娶自己,一时惊诧得忘了哭泣,抬头瞪着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牛大,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娶她,意味着她要嫁给眼前这个男人,跟这个男人过一辈子,这是韩雪到目前为止想都没有想过的问题。
这完全可以理解。虽然韩雪认识春的表哥也就是牛大已经好几年了,但却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两人之间所说的话加起来恐怕不超过十句,如果昨天不算的话。也就是说,她们之间真正的“认识”应该是从昨天才开始的,尽管在此之前,春在韩雪的耳朵里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回的“我表哥如何,我表哥怎样”的英雄事迹了。她们之间的“过去”也就这么多了,想再多挖出一点什么来都是不可能的。
昨天韩雪见到牛大时宛若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是因为这个人或许可以将自己带离这个到处都是一双双熟悉的眼睛的地方,让自己到一个什么陌生的地方生下肚子里的小东西后再找机会回家……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大,这个大胆的计划刚刚才看到一线曙光就立即破灭了。
可以想象,韩妈妈在知道这一切之后,在骂过、哭过之后,就想到要见一见这个在自己宝贝女儿肚子里播下万恶种子的流氓坏蛋色狼可耻的家伙——反正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臭男人——尽管韩雪始终没有承认是牛大逼她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但韩妈妈依然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依然认为是牛大使了什么手段害了自己的女儿。
韩雪起初并不同意找牛大到自己家中来,因为她心里明白,牛大跟这事根本毫无关系,甚至一无所知,如果牛大蓦然地来到这里,还不是什么谎言都不攻自破?那自己又该如何向妈妈解释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呢?难道真要说出这个孩子的爸爸就是李慕白?这是万万不可以的。因为让她知道真相之后,后果恐怕更是不堪设想——韩雪想都没敢往这方面去想过,更别说让韩妈妈知道这一切了。
除了让牛大继续当李慕白的替罪羊,韩雪真的别无选择,但这个“羊”还什么都蒙在鼓里,又怎么能帮自己“替罪”呢?又怎么能帮自己演好这出戏呢?
但现在若想再跟牛大商量或求助都是不大可能的了,也没有可能再将这事的前前后后跟牛大说清楚了,因为她没有机会再见到牛大。韩妈妈再不肯让她踏出家门半步。一切看来只能是听天由命了,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或许吧。韩雪只能这么想,也只能这么去做。
但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牛大从开始进入房间就莫名其妙地一直被妈妈骂个不停,一言不吭,妈妈喝令让他跪下,他居然也就扑通一声地跪下,丝毫没有反抗,除了不时地看看韩雪的眼睛之外,其余时间都是很诚恳地低着头在听韩妈妈的训斥。这真让韩雪大感意外,令自己原本忐忑不安的内心也宽心不少,更是在心中对这个貌不惊人的牛大充满感激,又为他无缘无故地受到如此责难,在心中感到万分歉意和愧疚。
可是,这一切看起来很顺利,有个不错的开头,但这该怎么结局呢?是啊!妈妈会轻意放过这个被他骂得“不是人”的男人吗?肯定不会。这毫无疑问。哪个当妈妈的遇到这种事会善罢甘休?即使那不是她亲生的女儿恐怕也不会。因为这实在是可恨之极、耻辱之极的事啊!
在韩雪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发展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的时候,牛大居然说出要娶她的话,这真的令她万万没有想到,也是令她困惑不解。但在这样一种气氛下牛大这样说,也是必然的结果,不然这下面要怎样发展还真的不好说。
一直都站着气势汹汹愤怒不已的韩妈妈在听到这句话后,走到一张椅子上,颓然地坐了下来,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再没有说话的力气了。她沉默了。
韩雪爬在床上不再哭泣,只是脑子里混乱地想着,但又想不出什么头绪,更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得不安地等着最后的判决再做决定。
牛大低头跪着,更是思绪万千,像个待宰的羔羊,一切只等那只看不见的命运之手来决断自己的前途和未来。
没有人再说话,韩雪的房间自然就这样安静了下来,房间外的过道里不时传来旅客进出的脚步声和咳嗽声,以及牛大腕上的手表的走动声,或许还有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心跳声。反正这个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是各自想着心思,沉默不语。
十分钟后,或许十五分钟以后,总之在沉思良久之后,韩雪终于盯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矮个子男人说道:
“好,我把女儿就交给你,但你一定不能让我女儿受苦,一定不能让她受委屈,一定要让她幸福快乐——这你能做到吗?”
韩妈妈觉得这样的家门不幸还是不要声张出去为好,再说告倒牛大对自己的女儿又有什么好处呢?更何况女儿一直说他们之间是自谈对象的。女儿这个当事人都没说牛大是强奸,那她这个当妈的凭什么去告他呢?现在牛大说要娶自己的女儿,倘若女儿也是真的是喜欢他,事情又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那也只能是成全他们了,尽管眼前这个男人,她怎么看都看不顺眼。好在从牛大进门后的表现,还算令韩妈妈满意,他在她心目中的印象也就稍稍有所改变。
韩妈妈虽然原本不相信雪儿真是出于自愿的,但现在两人当面对质也说是两厢情愿的,她又怎么能武断地觉得他们不是呢!人们不是常说,爱情来了,是谁也挡不住的吗?而年龄长相钱财国界学历肤色等等都不是什么障碍吗?果真如此,那雪儿和牛大的相爱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啊。倘若真是这样,我要是再横加阻拦,岂不是我在干涉女儿的恋爱自由了么?韩妈妈在心中这样捉摸了半天以后,才终于一咬牙做出了上述的决定。第三十章 说服美女
韩妈妈的一席话像一声响雷,在这个房间里回荡,久久不散。然而这同样的一句话却起了两种不同的化学反应:有人惊恐有人喜悦。
韩雪怎么也没有想到妈妈会同意自己嫁给这个矮个子的丑男人,而且答得这么爽快,爽快得就像在做某件很不起眼的买卖。韩雪听到这句话后惊讶得眼睛都快蹦出来,却又不知该怎么办,看看妈妈,妈妈眼睛在等牛大的回话,再转头看跪在地上的牛大,牛大也没有注意她。
“阿姨,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的。只要我牛大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将韩雪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我向你保证,我向你发誓!我绝不会辜负阿姨你对我的期望!”牛大说完这些话后显然很高兴地朝床上瞟了一眼,看到韩雪的神色不对劲,转而又惶恐地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牛大的这些话确实是真心的,是有感而发。在他看来,能够娶到像韩雪这样美丽可爱的姑娘,那是他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事情,然而现在这很快就会实现,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实在是不可思议。即使这个漂亮人儿的肚子里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人留下来的种子,他也觉得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谁不会犯错误呢?谁不会冲动呢?何况韩雪十八岁还不到,又是这样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有多少男人会打她主意,这完全可以想象。
然而同情达理善良仁慈的牛大可不是韩雪喜欢的男人,更不是她想要嫁的男人,韩雪被今天这个完全不在自己掌控之下的局面感到万分惊恐,又不知如何是好,十分被动,只是无力地叫道:
“不要,我不要!”
“你不要?为什么不要?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不是说你们互相自谈恋爱吗?既然互相都喜欢对方,又闹出事来了,那我现在成全你们俩,你怎么又说不要了?啊?”韩妈妈有些不解地盯着女儿的眼睛说。
韩雪被妈妈说得哑口无言,楞在床上,半天说不出话。是啊,这都是自己跟妈妈这样说的啊,那现在自己怀孕了,妈妈要我们结婚这不是很正常吗?我有什么理由说不呢?说“不”岂不是在自个打嘴巴吗?那昨天自己对妈妈所说的话,岂不是全都又被自己给推倒了?韩雪这样心中想着,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可是又别无办法,只有自己在心中叫苦不跌。
外面有旅客在喊“老板娘——结帐”,韩妈妈应了声“来了”,然后抛下一句:“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可没有逼你做什么。”就走出了这个房间。
都到了这个地步,韩雪还有得选择吗?她哪里会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的结果?但这样的结果又是那么地顺理成章,否则,她又该怎么办呢?做一个未婚妈妈?做一个只有十八岁的未婚妈妈?那她以后还怎么见人?离开此地?可是又能到哪里呢?到哪里还不都要回来?即使到了外地又能怎样呢?面对自己的又将是怎样的呢?可是嫁给这样一个她连想都不曾去想过的男人……韩雪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流了下来,爬在床上无声地哭泣着。
“韩雪!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现在不这样又能怎么办呢?我不知道你那肚子里的孩子是哪个男人的,我也不想知道,但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一定会把它当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对待。请你相信我!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已经喜欢上你了,真的,我不是因为要帮你才跟阿姨说出那番话的,那是我的心里话,是我一直以来就想对你说,但没有机会也不敢说出来的话,今天我终于大胆地说了,你不要怪我趁人之危!因为我实在是喜欢你,喜欢你到我想为你牺牲一切的地步!请你相信我,也请你给我这个机会,就让我好好地照顾你吧,照顾你一辈子!”牛大并没有起身说话,而是跪着挪动身体前进到韩雪的床边,面对着心爱的人儿发表这一段爱情宣言。
韩雪只是哭个不停,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一眼。痴心的牛大心都碎了,他不能再让自己心上人这样伤心下去,过了一会,又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嫁给我,但又想把孩子生下来,而又不想让别人笑话,那你就跟我假结婚吧。等你生下孩子或者等你认为必要的时候,我们再分手。总之,你想怎样都行,只要能帮你度过眼前的困境!”
韩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爬起身坐在床上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又矮又丑的男人,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瞪着一对楚楚可怜的泪眼疑惑地问牛大,“真的?”
“真的!”这个矮壮的男人斩钉截铁地说,毫不犹豫。令韩雪不由得不信。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韩雪根本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的心,这个男人真的是像春说的那样是个“超级大好人”?可这也好得太过分了吧?韩雪在心里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再问:“你是同情我?还是可怜我?”
“都不是!”男人的目光坚定地看着韩雪的眼睛,“因为我爱你!”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
韩雪不能再问下去了。因为她的眼泪已经如决堤的河水止不住地往外流,涛涛不绝。
牛大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跪”立不安地可怜巴巴地看着韩雪,不知所措。
然而他越是这样,韩雪看在眼里,眼泪就更是汹涌得厉害,不知不觉间都已如黄河泛滥了。这时候也只有韩雪心里明白,这次的眼泪和前面的泪水有何不同,因为这次的起因是有个叫做“感动”的东西掺在里面,因此这眼泪有点儿“甜”——这可不是农夫山泉哦!第三十一章 新娘未满十八岁
十几天后,他们便“结婚”了。而韩雪做了一个不满十八周岁的新娘子。
他们没有到民政部门去登记领结婚证,一来是因为韩雪年龄不够,不到法定结婚年龄不能领证;二来是韩雪不想去登记,至于不想去登记的原因,当然是她留有私心,给自己留了条后路,毕竟她现在才十八岁不到。当然,倘若他们真的想拿到结婚证,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愿意花点钱找点人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的。因此,很明显的真实原因是韩雪不想拿这个红色的小本本,也就是不想在法律上成为真正的夫妻。
这一点当然是她事先和牛大约定好了的,双方并没有异议。而他们跟双方父母说的却是“年龄不够”,因此不能去办理结婚登记,等以后到了法定年龄了再去补办。早婚不领结婚证在农村是很普遍的现象,这样的理由自然也就变得很合情合理,名正言顺,因此,长辈们也就不会为此怀疑什么。再说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呢?牛大把人家小姑娘的肚子都搞大了,这还不能够说明一切?!
当然,酒席肯定是少不了的,但由于匆忙或者说小俩口坚持一切从简,所以并没有铺张浪费,只是通知了双方一些最亲的人喝了一顿喜酒,婚姻因此就这样成立了。这种现象在中国农村并不少见,实属正常。正所谓新社会新气象。
婚后又过了几天,夫妻二人大致走了几家亲戚,韩雪回了趟娘家之后,她们便踏上了开往城里的汽车,坐上南去的列车,去往韩雪从没有到过的地方。
这是一对很奇怪的夫妻。外人看起来倒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如果不仔细注意的话。
牛大对韩雪好得可以说不能再好了,那种体贴入微,那种知疼知暖,那种温柔和善,让几个月来一直都沉浸在痛苦折磨中的韩雪感到些许安慰:人生不总是都那么倒霉的!
牛大虽然不能如他自己所说的让她一点点苦都不受,但至少也尽可能地做到了竭尽全力使韩雪少受些劳累之苦。以他的经济状况和他的能力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人,怎么能太吹毛求疵呢?
是的,牛大所谓的生意小而又小,挣钱毫无保障,但他只要挣到一块钱都会上交给韩雪,他只要有一块钱也要留下来给韩雪买东西用,而自己只要能勉强糊饱肚皮就已经感到万分满意了。她看到韩雪笑的时候,那是他最开心的时刻,如果韩雪偷偷落泪了,他必然在内心里疼痛不已。因此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韩雪笑,哪怕只是看到她浅浅地淡淡地一笑,他也会感到那是对自己人生中的最大的褒奖。
两个人虽然是同床,但却做着异梦。这是毫无疑问的。
她们都是和衣而睡,并且各睡一头。牛大发现韩雪因为自己的鼾声而睡不着,就想尽办法忍着,或者等到韩雪先睡着了自己再睡。倘有多余的房间他肯定会到另一间屋子里去睡,可是在他们所在的城市——深圳特区,即使这个只有十几平方米的小屋,也是要很大一笔租金的。因此要想再多一间房子让他们分室而居,以牛大现在的经济实力,也只能是痴人说梦了。韩雪当然也是心知肚明,尽管内心里对这种状况感到有些别扭,但也只能凑合着就这样跟牛大过了。不如此,韩雪还能有第二种选择吗?更何况牛大的所作所为已经够让她感动了。
牛大虽然不明不白地当了回冤大头,但他却因此“得到”了一位曾经做梦都不敢去想的美人儿,还无需自己的劳动便另外附赠了一个小子——当然这时候还没法判断韩雪的肚子里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娃。这真是喜从天降!或许对某些人来说,有可能会觉得这是奇耻大辱,但对第一次见着韩雪就被她的美貌弄得神魂颠倒的牛大来说,这真的是喜从天降。
因此,牛大哪有不倍加珍惜之理?
牛大每天都像个机器人似的起早摸黑地干活,煮饭,洗碗,拖地,甚至洗衣服,倒便盆(这可不是带卫生间的一居室,而只是一间工棚似的小房子),反正女人该干的活他全干,而男人该干的活他更是义不容辞。
因此,他们来到深圳之后,韩雪清闲得犹如一位香港的富家太太,尽管在经济上,她实际上过的跟一般民工并无二致的生活。但即使是这样的生活,也足以让韩雪感到很是过意不去,毕竟她不是牛大什么人——她们事实上毫无关系啊。
牛大只是个挂名的“老公”,不具有任何实质内容,还要负担韩雪到来后的一切开销,而且不久还将面临更大的开销——等韩雪肚子里的小东西出世了,这可是个撒钱的主儿。牛大在拼命地挣钱,她们也尽可能地节省一切不必要的开支,只为着某一天这个小生命来到人世之用。
韩雪曾试图想给牛大分担一点工作量,比如说家务活,虽然她自小到大从未干过。在家里的时候,这一切都是由韩妈妈总管,根本无需她去操心。她试着洗衣服,可是除了被她弄得满地都是水,还有衣服上脸上都有洗衣粉的泡沫外,实在看不出她能把衣服洗干净。
牛大看见她洗衣服的样子跟吃了蜜似的开心,然后就抢过洗衣服的面盆,说你一边歇着去吧,这哪是你做的活啊——真是奇怪了,这不是韩雪该做的活,难道是他一个大老爷们该做的活?但事实就是这样,除了韩雪害羞不让他洗她的小内裤和胸罩之外,他一切包办。第三十二章 奇怪的婚姻
其实韩雪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做的,比如扫地,这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但牛大也不让她去干,怕她累着了,或者说怕把她娇嫩的小手给磨破了——真有这么夸张吗?她的手又不是纸做的!所以韩雪也抗议了,说:“我哪有那么娇气啊?”但牛大只是笑而不答。
这样的日子让韩雪过得太安逸了,所以她不得不提出严正交涉:“你不能不这样宠我吗?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如果单凭字面上的意思,这好像宠爱过头的感觉,应该令人羡慕才是,但韩雪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笑容,或者说还有点发牢骚的口气。
确实如此。
但这已经比韩雪后来经常无缘无故地发脾气要好得多了。随着韩雪肚子的日渐增大,她的脾气也日渐增大,稍不如意,或者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如意,都要朝牛大发一通莫名之火,当然一会之后,她又会感到很抱歉地对牛大说声:“对不起!”对牛大发脾气倒也没什么,只是她有时候还会朝肚子里的小东西发火,说这一切都是它惹的祸,不然她现在肯定也像春一样快快乐乐地在校园里上着大学,她气急了,还朝自己的肚皮上打两下,当然牛大在的时候,他会慌不迭地跑来安慰一下,怕她伤了胎气。
当然韩雪也不全是这样无理取闹,有时候她也会很兴奋地喊来牛大,让他隔着衣服用手摸一下或用耳朵听一下自己已经渐渐凸起来的肚子,问他有没有感觉到小家伙在动?此刻的牛大恐怕就是他最感幸福的时候了,因为他既能看到心目中女神的笑容,又能隔着衣服感受到她可爱的大肚子——隔靴搔痒也是一种快乐吧!
此时,在牛大的心中对这个还没有降临人世的孩子,便更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尽管这孩子不是他下的种。
这是有道理的。
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刻,韩雪对他才是最好的时候,如果牛大在抚摸或聆听韩雪凸起的肚子以后,嘴里还能说出几句令韩雪感到满意或者高兴的话,那他就更有理由感到这个孩子就是他自己的福音了:因为韩雪听到他的夸奖(这是毫无疑问的主要话语)后,十有八九会兴奋得跟个孩子似的两眼放光,连连问道:“真的?是真的吗?”牛大的回答自然毫无新意地是“真的,当然是真的!”这已经足够了,还要有什么新意呢?话音刚落,他大体上就会得到奖励,比如说韩雪会很高兴地拍拍他的脑门或者摸摸他的脸,如果恰好是在晚饭过后,她可能就会允许他牵着自己的小手到马路上或者是到公园里逛一逛,因为据说逛街走路对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好处。
这时候的他们就真的有点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了。
因此,在牛大的心目中,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孩子,而是他在爱情的道路上老天爷给他派来的帮手,否则以他的模样,他哪有机会“娶”到这样如花似玉的小天使?至少他也是每天都可以跟这样的妙人儿同处一室同睡一床啊,这可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能享受到的福分啊!
牛大想得何尝没有道理?他虽然到目前为止跟韩雪过着有名(甚至这名也只能说是名不正言不顺,因为国家在法律层面上,并没有承认他们之间的婚姻有效)无实的夫妻生活,但他能和这等美人同床而眠,已经足以让他感到幸福了,更何况他还能听到韩雪起床小解时的声音。
这真的不能说牛大流氓或变态,因为终日面对这样一个只能看而不能更进一步的美人儿,他倘若不想入非非才真的是很不正常了,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牛大名义上的老婆呢!
那小便盆又只是放在他的床头,在静夜里,韩雪解小便时的“泦泦”声自然是特别响亮,让牛大听得不能不产生某种联想。因为在韩雪用以小解的尿道口处,还有着另一层更加神奇的功用,而并不仅仅是尿尿用的。但牛大从来连看都没有看过更别说使用过韩雪下身那美妙的地方了,因此他也只能在脑中幻想一下而已,并不敢再奢求什么。
平时韩雪洗澡什么的,牛大更是只有在大门外,当看门狗的用处。即使这样,牛大的心中也常常是美滋滋的。或许也只有像他这样的男人才感到美滋滋的吧!
当然,牛大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正常男人就会有生理需求。而美女在侧的牛大,更是容易产生生理上的需要。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
当韩雪深夜起床小解时发出“泦泦”的尿尿声,牛大身下的东西就会自然地坚硬起来;当韩雪在屋内洗澡时发出的“哗哗”的流水声,站在屋外的牛大的下身也会不由自主地挺立起来;当牛大夜里翻身侧睡腿脚不小心碰到韩雪因为怀孕而渐渐丰满起来的胸乳时,牛大的下身更会情不自禁地耸立起来……与美人在一起,这样的时刻实在是数不胜数。
在这样的时刻,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牛大无处发泄身体上过盛的精力,自然也会时常感到烦燥不安。
在没有和韩雪结婚之前,牛大也曾经有过那么三个女朋友,最早的那个就是被春给闹走的那个女孩子。当然,牛大的童子身也不是给的这个女孩子,而是一般人都意想不到的她的大舅妈——也就是春的妈妈。
[ ]第三十三章 乱伦(上)
在没有和韩雪结婚之前,牛大也曾经有过那么三个女朋友,最早的那个就是被春给闹走的那个女孩子。当然,牛大的童子身也不是给的这个女孩子,而是一般人都意想不到的她的大舅妈——也就是春的妈妈。
那一年他才十四岁,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春妈妈在他家睡午觉。牛家只有三间房子,一间是客厅,一间是牛父(牛母在一年多前生病去逝了)的卧房,他们三兄弟共用一间房。那天,牛三睡在牛父的房间里,春妈妈当时和牛大牛二两兄弟睡在一张床上——这种情况在当时牛家是常有的事,在乡下这也不算什么,毕竟穷人家没有更多的房子来招待亲朋好友的来访,所以只要来个男女客人要夜宿家中,也就只能安排他们到三个小孩子的房间里去挤一挤。
因此,那天其实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牛二睡到中途就跑出去玩了——他精神不好,这也是常有的事。这样就只剩下春妈妈和牛大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了。在牛大小的时候,这也是常有的事。但毕竟牛大渐渐地长大了,十四岁的牛大已经跟一头小牛一样地强壮了,而那天中午他就显示出了自己的异乎寻常的强壮,强壮得在牛大熟睡的时候,他的下身也禁不住雄性大发,高昂着头从宽松的内裤里时不时地钻出来。
这样的情况在牛大进入青春期以后,已经再正常不过了,下身的小东西常常在不经意或者根本无意识状态下便会瞬间勃起,而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它更是会昂首挺胸,半天不倒。这天正在午睡的牛大,不知道是在有意识还是无意识之中,反正那下面的小东西便愣头愣脑地从他宽松的三角内裤里偷跑了出来。牛大的内裤里太热?它想跑出来透透风凉爽一下?
这一天的天气确实是很热,热得牛大和春妈妈身上都是大汗淋漓。那时候电风扇还算是个贵重物品,一般人家也很少有,何况穷得像牛家这样连吃穿都成问题的人家?整个夏天,也就是人手一把破扇子便给打发过去了。年轻的牛大此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嗜睡无比,倒头便能呼声四起。
春妈妈可就不能够像自己的侄子这样安然入睡了。她躺在床上时而用扇子扇风,时而用放在枕边的湿毛巾擦汗,既给自己扇风擦汗也给大侄子扇风擦汗。正因为如此,牛大身下那偷跑出来“透透风”的小东西,让春妈妈看见也就丝毫都不奇怪了。
春妈妈看到牛大的那个东西粗得离谱,连她这个见多识广的女人也是感到惊讶万分,惊讶得忍不住就用自己的手去握住了它。手一握上去,春妈妈便兴奋得“哇”了一声,与此同时,她的下身也成了洼地……
春妈妈在没有嫁给牛大的舅舅前就已经在老家湖南是出了名的风骚,从她初中毕业那年开始就跟不知道多少个男人有过性关系,以至于后来在家乡都没有男人敢娶她。十九岁那年,她经人介绍远嫁到安徽来,也是迫不得已,因为那时候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牛大的大舅舅因为家里穷得叮当响,人长得虽然强壮但却懦弱怕事,因此三十三岁了还依然是光棍一条,能够娶到春妈妈这样的有几分姿色又很年轻的女人,已经算是一件幸事了。
春妈妈自从来到安徽后,倒也变得安分守己起来。一来是牛大的大舅当时刚刚新婚不久,身体还算强壮,能够满足春妈妈的欲望,另一方面春妈妈也是吸取了前车之签,也愿意过上安定日子了。正如此,头两年夫妻二人齐心协力地把这个家倒也搞得红红火火。牛大的大舅不识字,但春妈妈可是念过九年书的人,脑子又天生灵活,人又生性泼辣,两年不到,春妈妈便通过做生意挣了不少的钱。
家境好转本应是件好事。但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女人也不例外,春妈妈更是不能例外。
春爸爸毕竟年龄大了,被春妈妈常常没日没夜地折腾了两年,精力也基本上消耗待尽。可是春妈妈恰好相反,正值年轻气盛,性欲越来越强烈。于是矛盾不可避免地就这样产生了,慢慢地又激化了。春妈妈几次得不到满足之后,就开始冷嘲热讽春爸爸,说他不顶用,说他是个废人等等。春爸爸本就生性懦弱,生理上满足不了春妈妈的需要,又被她的几次三番的讥讽之后,便越来越自卑,越来越有心理障碍,下身的东西渐渐地也就不再听使唤了。
他阳痿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真是件要命的事,不,这比要命还要令人难受。要命也就是一死了之,倒也不留下什么后患,可这玩意不行了,男人便一辈子都无法抬头做人!春爸爸自己夹着尾巴做人倒也就罢了,可家里偏偏还有一个性欲超强的女人,让她忍上三五天倒还免强可以,但时间再长可就无异于要她性命了。有个这样的老婆在家,绿帽子想不戴肯定不行,且肯定不是一顶,而是很多顶,是无数顶。
春爸爸的性无能,让春妈妈有了偷情的借口,开始的时候基本上还只是偷偷摸摸地进行,后来看到春爸爸对此毫无反应,便渐渐地明目张胆起来了。
春爸爸因为自己的无能加之性格上的缺陷,只得采取驼鸟政策,任其到外面找野汉子给自己戴绿帽,戴得多了渐渐地也就麻木不仁了。第三十四章 乱伦(下)
春爸爸的性无能,让春妈妈有了偷情的借口,开始的时候基本上还只是偷偷摸摸地进行,后来看到春爸爸对此毫无反应,便渐渐地明目张胆起来了。
春爸爸因为自己的无能加之性格上的缺陷,只得采取驼鸟政策,任其到外面找野汉子给自己戴绿帽,戴得多了渐渐地也就麻木不仁了。
春妈妈的性欲得到满足,自然在家里也就不再大发其火了,春爸爸至少还可以落得安静,这算是对他唯一的补偿。在这个家庭里,他本来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春妈妈的心不在他身上这是毫无疑问的,可是女儿春呢?谁知道她是哪个男人在春妈妈体内留下来的种子呢?连春妈妈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是谁。骨子里本是很畸行变态的家庭,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看来倒没有什么正常,表面上也都是合合美美,也时而会出双入对,跟一般家庭并无二致。他们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日子,居然谁都没有提出过“离婚”二字,可见他们各自的内心都形成了一种难得一见的默契。
变了味的默契。
可想而知,淫乱无耻的春妈妈在握住大侄子小东西后,内心是多么地心潮澎湃,肉欲翻滚?她身上那单薄的几件夏衣一秒钟不到便不知去向,牛大身上的那件宽松的三角内裤也被她扯到了大腿上。春妈妈熟练地将自己的肥臀迅捷地跨在了大侄子的双腿上,随后,春妈妈便情不自禁地从嘴里发出“噢”的一声浪叫。
与此同时,牛大猛地惊醒了。
牛大吃惊地睁着蒙胧地睡眼看见一个丰满的女人坐在自己下面的那东西上,他感到那地方好湿,好烫,当然也很舒服。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地用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再睁开眼时,便看到了大舅妈那张漂亮的脸蛋正朝自己淫笑,再往下看,就是一对硕大的奶子正向他召唤。十四岁的牛大哪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惊讶得张开嘴,刚想说什么,便被大舅妈的一只温柔的手压在了自己的嘴巴上,与此同时,大舅妈轻轻地向他“嘘”了一声,然后说了句,“大牛,你乖点,不要说话,现在大舅妈就让你好好地舒服一下。”
牛大现在已经感到很舒服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说不出的舒服。还能怎样舒服?牛大心想。
牛大从大舅妈嫁给大舅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非常喜欢她了,这个大舅妈不光人长得漂亮,而且走路的姿势也是特别的美——屁股一摇一摆的,让他觉得很好看。自从春表妹出世以后,他又见到了大舅妈那对硕大无比的奶子,令他常有偷窥的欲望,连做梦都会常常梦到它。他很想用手去摸摸它,也很想向表妹一样用嘴去吮吸它——这怎么可能呢?但世界上的事情谁又能料到呢?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
毫无疑问,大舅妈向他吩咐的每一句话,牛大向来都是当作圣旨来遵守的,这次更是不例外,何况大舅妈还是让他舒服呢。
牛大瞪着一对好奇的眼睛,看着大舅妈在自己的身上左摇右晃上上下下疯狂地抖动,看着她的一头长发在空中无序地翩翩起舞,看着她的奶子在胸前剧烈地跳跃……牛大感到自己越来越舒服,舒服得想叫。牛大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因为大舅妈说过不要他说话——也就是不要发出声音来了。但大舅妈自己却没过多久便控制不住地浪叫起来,叫声很悦耳,在牛大听来。
牛大很快便泄了。
他第一次将自己的精虫泄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体里,也自此完成了从少男到男人的转变。尽管他才十四岁。
牛大觉得做这种事真是很爽、很舒服。但春妈妈可还没有满足,因为牛大的第一次太快了,快得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到高潮,因此她要再来一次。
他们侧身面对面地躺在床上。春妈妈的一只柔软的肉手,一边在大侄子年轻的裸体上轻轻地游来滑去,一边问,“大牛,你舒服不?”
“嗯!”牛大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中,现在身子又被大舅妈如此地挑逗,感到浑身舒服得想飞。
春妈妈微笑着问:“你以前有没有做过这种事啊?”手指正向牛大的下身滑去。
牛大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大舅妈丰满白嫩的裸体,贪婪地看着说,“没有!”
一个是火气正旺的少年,一个是丰华正茂的女人,两者的二度结合,自然是免不了要有一场剧烈的战斗……。(此处省略数千字,请诸位原谅)
此后,牛大和春妈妈断断续续地又有过若干次的苟合,直到牛大十六岁以后,他在知道他们的这种关系叫做乱伦是一种极为可耻的行为后,才痛苦地决定跟这个自己性事上的启蒙老师断绝这种不正常的关系。但这不是他想断就能断得了的,春妈妈还是时常会骚扰他,而他自己也偶尔会有经不住诱惑的时候,再加上他在二十岁之前,又没有性伴侣,生理上的需要迫使他时不时地再犯一两次错误,直到二十岁之后,他才真正地断绝了和舅妈的这种丑陋的乱伦关系。第三十五章 家有丑夫是个宝?
这之后牛大有过三个女朋友,相处的时间或长或短,但最后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导致他们都无果而终。这期间一直到牛大偶遇韩雪之前,他在极度性郁闷的时期也曾偶尔出入过一些理发店、桑拿城、歌舞厅之类的烟花之地,吃过若干次性快餐。
而韩雪的出现使他坚决地打消了去这些场所的念头,尽管韩雪时常叫他遇到喜欢的姑娘就去追,别为了她,害了他的一生。但牛大已经再无结交新女朋友的打算了,现在他心里的唯一想法就是早日地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打动身边的这个美人儿的芳心,让她早日心甘情愿地投入到自己的怀抱中来。
因此,牛大即使被眼前的美人儿惹得全身火烧火撩的,即使在性饥渴极度难奈的时候,他都是宁愿自己给自己解决掉,也不再想通过任何其它手段来泄欲了。当然,在他自慰的同时,脑子里所联想的对象,基本上也都是韩雪那曼妙的胴体,不会再去联想其它什么女人。
现在对于牛大来说,能够跟韩雪每天都生活在一起,已经是非常的幸福和快乐了。他对目前的状况很是满意。当然,倘若有一天他真的能够打动美人的芳心,那肯定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在深圳的日子转眼之间就过去了。因为他们回家了。
一来是韩雪从来没有这么久地离开过家乡离开过妈妈,她十分想念;二来韩雪的肚子眼看着一天天地大了起来,白天牛大不在家的时候,没有人来照顾她,她行动起来已经很不方便,即使是牛大做完生意晚上回到她身边时也好不了哪里去,因为牛大身为一个假丈夫很多时候他在场只会让韩雪感到更不方便。因此,元旦后不久,他们便从深圳回到了飞凤镇的“如家”旅馆里。牛家全是男人,韩雪在那里只会更加不方便。
春节快到了。天很冷。
韩雪赖在娘家再也没离开过,连婆家也不曾回去。
牛大回到家后没有生意可做,只好找点零星的体力活,挣点血汗钱。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钱,他要抓紧一切时间挣钱,以迎接韩雪肚子里的小家伙光临人间。在他空闲的时候,就帮丈母娘守店,干活,反正永不停息。
韩妈妈看在眼里,心里从开始时的不满意,到后来慢慢地接受这个事实,再到后来便相当喜欢这个即矮又丑的女婿了。
俗话说,家有丑妻是个宝。但现在在韩妈妈看来,家有丑夫那就更是个宝了。因此,她时常会在韩雪面前念念叨叨地说自个女婿这好那好的,并说她女儿有眼光,不像某些女人一心只看重外表,结果常常嫁了个薄情寡意、徒有虚表的男人,害了自己一辈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韩雪只是微笑着听听而已,根本不把妈妈的话放在自己心下,只要妈妈高兴这已经是求之不得了,她哪里会管牛大有什么好处。反正叫她说服自己的心,真的爱上他接受他,那恐怕比登天还难。韩雪时常在心中这样想。
当然,她也不能让韩妈妈知道他们只是一对假夫妻,所以该含糊的时候还是不能表露出来的。
春放寒假从省城回来了。
她们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居然还有些不自在,话都不知道怎样去说。这也难怪,她们才几个月不见,便从朋友猛然间就变成亲戚了,而这在分别之前,她们谁都不可能会想到的事情。人生变化莫测,可见一斑。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当然,好姐妹就是好姐妹,在短暂的沉默和尴尬之后,很快地便又开始叽叽喳喳个没完了,中间还时不时地从春嘴巴里冒出一些打趣的话语,当然,接下去免不了又是好一阵打闹。这再正常不过了,毕竟她们才十八岁,还只是个大孩子。
尽管韩雪的肚子里还怀着另外一个孩子,但她依然还只是个孩子,不会因为她肚子里有了一个孩子,便令她一夜之间就真正地长成个大人了,这是改不了的事实。
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时间来积累的,并不能偷工减料。
春回来后,两个女孩子天天晚上都挤在一张床上。春既是陪韩雪聊天也是照顾她的起居,毕竟韩雪离生产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了,时时都需要人来照顾她。春有时候会拿牛大寻开心,朝他挤眉弄眼,说哥我占了你的位置,你不会痛恨我吧?
这时候春还不知道她们假结婚的事实,但这样的事实没能隐瞒她多久,几个月后,她就发现了。
而在这之前,她还经常取笑韩雪,把曾经说过的有关于表哥的糗事又拿出来重新添油加醋地说一遍,还感叹自己当初的“英明”,说表哥的那个像“手榴弹”
一样的东西韩雪现在果然是用上了,并嘻嘻哈哈地审问韩雪那东西“滋味”到底怎样?
韩雪当然是羞得无地自容,哪里肯说。事实上她也确实无从知晓,她到现在都还没见过那传说中的“手榴弹”是什么样,更何况是使用?
但春以为韩雪是害羞不语,所以更是调戏她,说等过一会见到表哥,她要让他以后一定要往死里“搞”她,不要对她怜香惜玉。说完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春又将自己在学校里跟某某同学做那种事的经验告诉韩雪,并且还对她说了很多有关于床上运动的注意事项,哪种姿势哪个地方更爽啊等等,说得韩雪赶紧用手捂起自己的耳朵。
韩雪这样的举动,当然更少不得要挨春一顿臭骂。说她都是结了婚的女人了,还假正经,还不知道她现在跟表哥在一起时怎么发骚呢,哪天一定要仔细询问一下表哥。
韩雪自然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辩,只好任春调戏了,就当耳边风,不当一回事。
当然,这一切都是被窝里的悄悄话,并不能外传。#--iCMS.PageBreak--#第三十六章 美少女生子
雪下了一场又一场,天气自然是越来越冷。而这时候的牛大也更是显得重要,因为一切要下冷水或是有重体力活,他全都义不容辞地给承包了。
丈母娘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但春是看在眼里笑在嘴上,对韩雪说:“表哥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模范丈夫?”看韩雪笑而不语,更是说道:“瞧你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相,真不知道就你这样的女人,是哪辈子修来了这样的福分?唉!”
“那你赶快也找个这样的男人把自己给嫁了啊?”韩雪难得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许只有在她万分高兴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心情。
“你以为像表哥这样的遍大街都是啊?不就这么一个,让你捡了便宜?”
“呀,好像你整天都在闲着似的,你找了那么多个,难道都是一无是处?”
“嗯!他们哪能跟表哥比啊?都是只想着怎样吃我豆腐,吃饱喝足就滚蛋了。”
“哈,谁吃谁豆腐还不知道呢!就你那馋样,还真说不定。”
“啊,好你个死丫头,你变相骂我啊?我就吃他们豆腐怎么着?我就好色怎么着?但你可不许啊,不许你在背地里做什么对不起我表哥的事情啊?表哥是多好的一个男人啊!”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
韩雪这话刚落下,两人便笑着扭打成一团,春嘴里不断地说着“都像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啊?”
牛大听见了,跑进屋来,焦急地说,“表妹不要再胡闹了,会伤了雪儿肚子里的孩子。”
春一时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说道:“瞧你急的?跟自个孩子似的!”话一出口,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捂住,看看俩个人都在发愣,便又“呸呸”地吐了几下,说:“瞧我这张臭嘴!”然后就不敢再多言了。
牛大同情达理,并不计较,用右手食指抵在嘴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说:“让妈听见了可不好,下次说话注意一点。”说完后,他便拉开房门走出去干活了。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之间春节便过去了,春也开学走了,等到三月份的时候,天气还乍暖还寒,阳光也不怎么明媚,偶尔还会有小小的雪花飘下来。就在这样的季节里,韩雪住进了市医院。
她快要临产了。
这时候的牛大几乎是寸步不离韩雪,韩雪一有个头痛脑热的,他就万分紧张,询问个不休,简直像个破破妈妈的女人。以至于邻床的大肚婆都十分羡慕地说:“你家男人真是体贴细心,我家男人要是有你家男人十分之一好,我都要笑死了!唉!”
韩雪本来看他这样子感到有些心烦,但一听到别人这么夸“自己”的男人,也是十分开心,不免对牛大产生一些感激,因此也时不时地说几句“你不要太累了,也要注意休息”之类的话,使得牛大更是激动得愿随时为她肝脑落地,以效忠心。
他们没有结婚证明,所以韩雪住院的时候也费了些周折,还使了些钱,这才住到了医院里。
有一件事令他们感到很担心,那就是韩雪肚子里的孩子一心只顾自己在子宫里站着舒服,不想却惹得韩雪要切开肚皮才能把他取出来。这样的产妇在医院里是司空见惯,倒也没什么稀奇,但这在韩雪想来却感到万分恐怖,毕竟这是要在肚子上划开一道口子啊!尽管医生一再地强调,这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比正常生产时还要不感到疼痛。
但韩雪还是随着生产日期的越来越近,便越来越感到害怕。她从小连打个针都怕得要死,何况这是手术呢!韩雪天天紧紧地抓住牛大的手,一步不让他离开身边,仿佛这个长得像牛一样强壮的男人能够给她以依靠和安全感,并且能够减轻她的痛苦。因此在这几天里,她比任何时候都越来越感到这个男人的重要,她感到自己都有些离不开他了。
这对于牛大来说真是既喜又忧,喜的是自己在韩雪心目中的份量越来越重了,而忧的是,他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减轻韩雪的恐惧心理。如果他可以替代韩雪,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走进手术室,但这怎么可能呢?
不管怎样,任韩雪再怎样害怕,这一天还是终于来了。医生看到韩雪怕成这样,又不肯松开牛大的手,就只好破例让牛大也进了手术室,并且让他们的手就这样不分开。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说这对小夫妻实在是太恩爱了,有些女人还感动得流下了热泪。
总体来说,手术还是相当的顺利,生下了一个健康漂亮的男婴,有七斤多重——这已是相当不容易了啊,要知道,韩雪的身材是多么地瘦弱,即使在怀孕期间,猛吃补品也没见她胖起来,跟韩妈妈真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人怀疑她们到底是不是一对母女。
韩妈妈由于有旅店要看管,只在这里住了一晚就走了;牛大的父亲来看过一次孙子之后,也就回去了,他在这里也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春请假来住了两天,就让韩雪赶走了,因为韩雪怕耽误了她的学业。
因此,产前产后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牛大一个人在默默地照顾着韩雪,包括扶她解大小便,这时候他都会眼望前方或天上,决不会有丝毫非分之想。
对于这个刚见天日的婴儿,那更是牛大一个人全程护理,他什么都是现学现用。医院里虽然有专门护理婴儿的服务,但收费也是相当昂贵的,牛大根本没有能力承担——找人住院,手术费,以及买各种营养品婴儿用品等等都花了一笔相当可观的费用,加之韩雪产后没有奶水,买婴儿奶粉更是要花不少钱,而且后面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因此护理婴儿的责任自然他都一肩挑了。第三十七章 产后的日子
韩雪自己还像个孩子似的,除了只会看着小孩子好玩,偶尔逗他乐一下,其余的一切她就都撒手不管了。她也不会。当然,有这么好的男人在身边,她也无需要会。惹得邻床的产妇们更是眼红不已,感叹声不断,说韩雪命真好,嫁了个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男人。
女人就是这样,听见别人夸自己就会沾沾自喜,再加上这段时间牛大的表现确实是无可挑剔,如此,怎能不令韩雪感动呢?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韩雪也并不是那种不懂情理的人。
以前韩雪总觉得自己是一个众星捧月的美人儿,却不幸嫁给了这么一个“难看的东西”(韩雪心中就是这么想的),实在让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在他们没有假结婚之前,韩雪原本还并不讨厌他,但婚后有一段时间,反倒是产生了厌恶情绪,对他常常冷言冷语。牛大婚后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还不计任何代价地帮助她照顾她,可她对牛大却还不如几年前有好感,并因此经常说些有失理智的话,为此,连韩雪自己都感到莫明其妙,事后她也自责不已,也向牛大道歉,但好了伤疤忘了痛,几天后,她又会旧病复发。
那期间的韩雪正经历着心理调整期,情绪的反复无常也不奇怪。任何一个漂亮女人体验过像她那样的落差都有可能如此,或者还更为严重。毕竟在几个月之前,她还是人见人爱的小天使,转眼间,却已是一个不满十八岁的新娘,并怀有身孕,还是跟一个毫无美感可言也从未喜欢过的男人整天同处一室,这在以前她连想一下都会感到恐怖的事情,现在却都已是千真万确的发生在她的身上了!
这样一个巨大的心理落差,要韩雪去坦然面对并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当然不可能是一朝一夕便能够转变得了的,怎么着也要一段适应期啊。
好在,现在这一切都成过去了,产后的日子让韩雪倍感幸福。确实,在这样一个好男人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料下,她哪能再使女孩子的小脾气?哪能再铁石心肠顽固不化呢?那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产后的韩雪好像突然一下子长大了,也变得更加乐观了,常常看着牛大抱着婴儿就不自觉地露出幸福的笑,当然给牛大的小恩小惠也是更加勤快了,动作也越来越亲密了。
这让牛大也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幸福之中。
人的要求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所以说人是贪心的动物,那也要看场合和情况来区别对待的,不能一概而论。比如说这时候的牛大就很知足,尽管他得到的和通常男人所应该得到的可能有些微不足道,或者说他应该得到韩雪更多的关爱,因为这跟他所付出的实在是太不成正比了。
快乐并不是用眼睛能够丈量的,而是用心去体味的,所以快乐也常常表现得令人难以理解。
产后的韩雪过着无忧无虑幽然自在的生活,因为她既不用像别的产妇那样喂奶水给婴儿吃,晚上睡觉也不用忧虑被他吵闹不休,至于给婴儿换尿片给婴儿洗澡等等烦人的琐事,她都一切不用管。她只是偶尔感到好奇或者兴奋才会抱着自己的儿子玩一会——她把儿子当作可爱的小玩具了,尽管这样说未免有些过分,但事实上差不多就是如此。
韩雪很喜欢自己生下来的这个肉乎乎的小家伙,经常会问牛大一个同样的问题:“大牛,他真的是从我肚子里取出来的吗?”因为牛大有幸观看了生产的全过程,所以他的点头或说“是”就代表着无尚的权威。韩雪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便会如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对自己能够生出这么可爱的孩子感到无比兴奋和自豪。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而快乐的同时也总是有一些隐患并存着。
牛大因为韩雪生孩子的原因,而有几个月时间没有做任何生意,除了和丈母娘轮流照看婴儿和服侍韩雪外,也抽不出时间出去干别的什么活,一家生计完全依靠韩家的这个小旅馆来维持,他和韩妈妈先前的一些积蓄,也都在这一段时间里被折腾光了,还欠了一些外债,生活状况真是每况愈下,日渐窘迫,越来越难以维持。
三个大人过得节俭一点倒也没什么,但孩子却是半点都不能马虎的,再说,这样下去也肯定不是长久之事。
韩妈妈一个人在家既要打理旅馆的生意又要同时照顾母子二人的日常生活,肯定是分身乏术,兼顾不来,因此牛大总是不能出去挣钱养家糊口,心中自是焦虑万分,愁眉不展,又无计可施。等到春放了暑假,终于有人替他照顾韩雪了,他便恋恋不舍地离开韩雪,同时又迫不急待地去了深圳,继续做他的小本生意。
正当两人关系稍感融洽的时候,却要面临长时间的分离,这别“妻”离“子”的滋味,牛大临走时的内心感受自然是可想而知。但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为了生活,为了使母子二人能够过上更好的日子,牛大必须要努力挣钱,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加倍地努力,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挣更多的钱才行。人有时候不得不要放弃一些东西,正如牛大不得不暂别心爱的人儿独自到遥远的他乡去谋生一样。第三十八章 牛念还是留念?
看着牛大离去的背影,春回到韩雪身边,叹口气道:“真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表哥都憔悴成这样了,我都快认不出他来了!”
“是吗?”韩雪正站在床前弯腰哄着床上的小家伙玩,随口答道。
“难道你就没发现?”春困惑地盯着韩雪问。
“哦!可能吧!”韩雪心不在焉地说,紧接着便继续低头和躺在床上正张牙舞爪的小家伙挤眉弄眼道,“噢——噢,念念笑一个给妈妈看看?哈哈——呵呵——啊啊!”韩雪嘴里嘟嘟噜噜地哄她的小宝贝笑。才几个月大的小家伙看到妈妈笑,也就跟着手舞足蹈地乐个不停。
“表哥对你那么好,你就从来一点都不关心他?”春看着母子俩在那里不停地笑闹,忽然有些生气了,禁不住大声地朝韩雪嚷了起来。躺在床上的小家伙正盯着妈妈乐“呵呵”地傻笑,被春这么一嚷嚷,不知就里,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韩雪转回头,朝春狠狠地瞪了一眼,脸露愠色,说,“你干什么啊?那么大声?”说完之后,急忙转回身弯腰抱起床上的小家伙,嘴巴里一边哄着一边在怀里轻轻地抖动着,又转回身面对着春,接着轻柔地说:“可能是瘦了点吧,这阵子不是忙嘛。再说,他还不就是那老样子?我没发现他有什么变化啊?就是瘦了点,你也不必这样大惊小怪的吧?”
事实上,韩雪平时也实在是没有注意到牛大有什么变化,或者说两个人天天见面,即使他有什么变化,她也发觉不了,何况韩雪向来就不是一个会主动关心他人在乎别人变化的人,更何况是牛大——尽管她最近对牛大已经比前段时间要好了许多,但还远没有到真心实意地关心他冷暖胖瘦的地步。归根结底,她还不爱他。就是这么简单。
春虽然要为表哥打抱不平,但她知道韩雪从小到大一贯就是只知道被别人宠爱而不懂得自己也应该关心一下他人的人,又想到韩雪这么小的年龄就要承担起做妈妈的重任,她当然没打算继续跟韩雪真的计较下去。春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看着韩雪怀里已经停止哭泣的小家伙问:“他叫牛念?”
春上次在医院里见到这个小家伙时,他还没有起名字。
“嗯!这是乳名,正式名字还没想好呢,要不你这个当表姨的给他起一个吧?呵呵!”韩雪看着春微笑着说。
牛念已经不哭了,瞪着一双大眼好奇地望着春,像是在看一个什么外星来客。牛念显然对这个表姨还很陌生。
春的脑子瞬间从“牛念”想到了“留念”二字,脱口而出说道,“是留念的留吧?是留住曾经的记忆怀念他的生父之意吧?”春说到这里,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火了,赶紧转换话题,低头凑近韩雪怀里的牛念,跟小表侄说道:“牛念长得好帅哦!将来长大了,肯定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美女哦,到时可不能到处祸害人家小姑娘啊!”话说完之后,春仔细一想,这话又有点让人往李慕白身上联想,便闭上嘴巴不再说话,直接将牛念从韩雪的怀里抱到自己的怀里,然后便不住地逗他玩。同时,春心里还在想着该给自己的这个可爱的小表侄起个什么样的名字才好呢?
这小家伙见人熟,看人家笑脸,他就跟着笑,看人家脸色不对他就哭——总之,他很会察言观色,见机行事。春没过多久便知道他有这个特点,对韩雪说道:“这家伙将来肯定是个马屁精,哪有像他这样会看人家脸色行事的啊?呵呵,他的名字干脆就叫牛屁精好了!”
韩雪给儿子起名字的玄机一眼便叫春识破,心里有些慌恐不安,不敢辩驳,再听春说儿子长得帅,心里很高兴,却又听见她说自己的儿子将来可能会祸害小姑娘,话里似有所指,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说什么,现在又听到她说自己的宝贝儿子将来是个马屁精,就更是老大不高兴了,正好借题发挥,以泄心中之愤,于是赶忙去拧她的胳膊,笑骂道:“有你这样做姨的吗?居然说自己的表侄将来是个马屁精,还给他起个名字叫什么牛屁精,你怎么不去死呢?”
春被韩雪拧得“哇哇”直叫,又被她如此诅咒,急忙抗议,“刚当上妈就开始这样给儿子护短,还诅咒这么多年的老朋友去死!这样下去,可还怎么了得?”抗议完后,接着给自己刚才的话辩护,“我这不是说我家小表侄将来会说话容易得人心嘛,得人心者得天下啊!你说他以后泡妞、当官、发财哪一样不是要能说会道才行?”
于是乎好一阵打闹,要不是惊动了牛念,使他“哇哇”大哭起来,她们还不知道要怎样闹下去。韩妈妈听到哭声慌慌张张地从外屋跑了进来,厉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嘛?啊,干嘛?念念都哭成这样了,你们还闹?老大不小了还这么不懂事!”
看见外孙的眼泪往外涌,心疼得当外婆的眼泪好像也要往外流。她急忙从春的怀里抢走外孙,抱在怀里连哄带摇,好半天才让外孙破涕为笑,看到外孙的笑容后,胖外婆脸上立即笑开了花。
春看见韩妈妈如此心疼外孙,转头望着韩雪故意幽幽地对她说:“唉!完了。”
“什么完了?”韩雪不明就里地问。
“你说还能什么完了?现在人家有了外孙心疼,就不会再心疼女儿了。”
“去你的。”韩雪笑呵呵地说。
“呵呵!春丫头,等你生了孩子,你妈也会一样的。”韩妈妈一边在怀里摇着外孙,一边满脸幸福地笑呵呵地跟春说。
春微笑着说:“那我就不生了!”
牛念在韩妈妈的怀里,转眼间就睡着了。韩妈妈将外孙放进牛念睡的小摇床里,在他的肚子上轻轻地盖好薄被,然后转回身望着春笑骂道:“呵呵,瞧你又说疯话了,哪有女人不要生孩子的?”
春当即反驳:“女人就是生孩子的么?”
“女人不生孩子,你从哪里出来?”韩妈妈依然笑嘻嘻地说。说完便摇晃着她胖胖的身躯到外屋去了,继续在前台看管她的小旅馆。
春还想反驳或者想说点什么,可是胖女人已经走了,没地方发泄,就一屁股坐到床上,然后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韩雪说了句:“难道女人除了生孩子就不能干别的事了?”
“又没人让你只生孩子就不干别的事啊?”韩雪笑呵呵地反问她。
春听到韩雪的话后,一想也对啊,这两者原本就不矛盾嘛,怎么刚才就——她一时也被弄糊涂了,低着头索性不说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春突然抬起头望着韩雪说:“我们现在去圣女山无名湖去游泳好不好?好久没到那里去过了,还真有些想念!”第三十九章 女同性恋(上)
圣女山离飞凤镇只有三四里路,在山的那一边有条小溪流,长年不断地朝山下流淌着清澈地河水,在这小溪的半山腰有个十几平米大的无名湖,不深不浅,刚好可以让她们进去玩水,又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危险。她们从几岁大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好去处,每到夏日,她们便时常相约一起到湖里去游泳——说洗澡或许更贴切一些,因为这无名湖也实在是太小了,不足以让她们游来游去。
韩雪产后已在家休养了一百多天,现在游泳应该无碍了,心中也早已有此想法,因此听了春的话后,当即两人一拍即合,告别韩妈妈便往圣女山进发。
这一路上韩雪看到某些特定的地点时,偶尔也会有些走神,因为这里或那里都曾经留下她和李慕白亲热的影像,由其是路过她初次失身的巨音石,更叫她睹物思人,有些伤感。好在,春这次兴致很高,不想被她这种情绪破坏,看到她神情有些异样之后,赶忙下旨道:“今天不准再想他了,咱们开开心心地玩个痛快!好不好?”
韩雪这之前已经先后不知道多少次独自来过这些地方了,又加之最近思想开始渐渐地转变过来,因而,她睹物之后还难免会有些伤感,但也早已不似早前那般伤心欲绝了。因此,她听到春的旨意之后,当即将思想从遥远的过去拉回到现实中来,微笑着说:“嗯,他已经是过去的人了,我会重新开始的,你放心好了。”她在跟春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同时在想:现在想他还有什么用呢?过去的都已经成为过去了,不再回来。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总是要面对新的生活,不能总是活在过去的阴影里。韩雪这样想过之后,心情感到豁然开朗,再看到这些熟悉的花花草草时,也就不再感到伤感,而是觉得很可爱了。
因此这一路上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终于听到了她们久违了的清脆的笑声,像响铃似的久久地在山谷中回荡。
她们熟山熟路,一路上说说笑笑,半个小时后,便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无名湖边。
小湖的四周古树参天,不见天日,唯有这一小块地方还能看到些晴空,有阳光扫射下来,却又被巨石遮去大半,所以巨石下阴凉无比,好不清爽。
一路走来,她们已是香汗淋漓,全身湿透。春迫不及待,急匆匆地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露出雪白的肌肤、丰满的乳房和肥硕的臀部,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刺眼。转瞬间,听得湖水“扑通”一声,春已纵身跳进湖里,只见她三两下便游到了对岸巨石的阴凉处,转过身,坐到一块半露在水面的岩石上,抬头看见韩雪还站着未动,笑道:“难道结了婚,还让你变得更害羞了不成?”
韩雪看到春的好身材正羡慕不已,傻站在湖边发愣,经春这么一说,倒也真的害起羞来,不自然地脱光了衣服,“赤溜”一声滑进了湖水中,又轻轻地游到春身边,紧挨着她并肩坐了下来。春盯着韩雪裸露的胴体看了半天,然后感叹道:“你怎么生了个孩子还像没生过一样呢?只是乳房比先前丰满了一些,臀部也宽大了些。嗯,这样更有女人味了。”
春的色迷迷的眼睛顺着韩雪挺拔的美乳一直往下看,目光在她娇嫩的私处停了下来,嘴巴不解地说,“你这个地方怎么还跟处女一样的红润紧闭呢?我表哥的家伙那么粗大,没有道理让它还这样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行,我哪天得好好地审问他一下!”春一想到自己的下身都已经被男人们搞得变了形,颜色也已发黑,不免很是羡慕韩雪的下身还如此娇艳,禁不住伸出手去想摸一把。韩雪慌忙用一只手挡住春的魔爪,另一只手赶紧罩住自己的私处,娇笑着喝道:“你想干什么?”韩雪早已被春看得不好意思,又经她这么一咕噜,羞得满面通红,看到她的爪子要抓自己的下身,更是红到脖子根。
“除非,你不让我表哥碰你!”
春没有得逞,只好缩回手,望着韩雪的脸微笑着半是猜疑半是开玩笑地说。韩雪听了吓一跳,急问:“你怎么知道的?”然而这话说出之后,韩雪立即就后悔了,因为她从春诧异的眼神里分明看出她其实还什么都不知情,但现在一切为时已晚。
“知道什么?你们有什么隐瞒我?”春连珠炮似的说,“雪儿,你快说,不说我可要生气了。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牛大又是我最好的表哥,你们还有什么东西需要隐瞒我的?”
韩雪想,春说得没错,这有什么好隐瞒她的呢?连牛念不是牛大的孩子,她都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有必要不告诉她呢?再说这事迟早她也会知道的。于是韩雪一五一十地将她和牛大假结婚的前前后后都对春说了,丝毫没有隐瞒。第四十章 女同性恋(中)
春听得惊愕无比,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终于醒悟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像刚从外太空中回过神来,说道:“我应该早就能猜到才对!以你从小心高气傲的性格,你哪是会看上我表哥那种其貌不扬的男人啊!唉!我以前也怀疑过,但我只以为你可能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而委屈自己,将就着嫁给我表哥了,真是没想到……表哥心甘情愿地给你当替罪羊,而且还要当什么假丈夫,这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啊!雪儿啊,我表哥这一辈子真的是给你害了哦!你想他本来就条件不好,再要是离一次婚,你叫他以后还怎么去找老婆啊?”
“我知道我对不起他,可我也没有办法啊!你想我那时候能怎么办呢?”说着韩雪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跟一旁的溪水一样“哗哗”地淌个不止。
“表哥喜欢你我是早就知道的,以前他还叫我帮他追你呢?可那时候我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是异想天开,他是做白日梦。所以我叫他早点断了这个想法死了这份心,没想到他后来还对你恋恋不忘,居然还对你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这样看来,他对你真是太痴情了!比我所能想到的还要痴情一百倍!”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韩雪说,忽然转过头,盯着韩雪的眼睛说,“你说你有什么好哭的?啊?难道你还感到委屈不成?我今天要好好地说你几句,不管是作为你的好朋友,还是作为你的——你的假表嫂,我今天都应该说你几句!
“你长得漂亮,这没错!不管你是喜欢帅哥也好有钱人也好,这都没错,也是你的自由!当你受了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欺骗时,你也有权利继续寻找,哪怕是继续受骗上当,这都是你的自由,就跟我老是受那些臭男人骗一样。但你怎么可以让一个所谓的白马王子欺骗后,怀了他的孽种——我知道你肯定不爱听这两个字眼,但就算不是吧,他是个无辜的孩子吧,可你怎么能将这一切的责任和义务都统统地交给一个更加无辜的男人呢?而他则什么权利都没有,像个奴隶一样呢?就算这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可你这样一个在我看来心肠怎么也不算坏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眼见着他承受如此大的痛苦而无动于衷呢?
“你自己也说他为你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和受了很多的委屈,尽管这些都不能是让你爱上他的理由。我也知道爱情其实是不讲道理的,但也正如你自己所说,你经常会为此而感动万分,可是在你感动的同时,你是不是也该为他做点什么呢?在你享受他无尽的疼爱和呵护的同时,在他为你分担痛苦的同时,你是不是也该为他做点什么呢?他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为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如此牺牲自己的同时,他又得到了什么呢?
“我知道,表哥不是那种付出就想回报的人,可是在你我的眼里,这难道就是他理所应该的吗?你一个从他那里获取了那么多的女孩子,你不该为他做点什么,至少也为他分担点什么,或者为他减少点压力什么的吧?
“在你想要追求爱的同时,你可想过他的爱了?他爱上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他心里会感到好受吗?你若是设身处地地为他想一想,会有何感想?而你也是一个经受感情挫折的女人,应该能够体验到这种痛苦的啊!
“我知道表哥肯定是在等你,等你长大,等你再懂事点,或者是等奇迹发生。他这是在拿自己的一生幸福作赌注,他以为自己能够打动你,可他不懂女孩子的心,一个女孩子爱上某一个或某一种类型的男人时,她就会往死里去爱,而当她不爱某一个人或某一种类型的男人时,任那个男人做出怎样的努力和牺牲,都无济于事。这就是女人!我也是这样!所以我注定总是被男人骗,也总是得不到真正的爱!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我却不能按照这个道理去追求爱。而你也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表哥又恰好属于令你最无动于衷最不喜欢的那种男人,所以你终究不会爱上他。因此,我现在不强求你爱上他,就像我不强求我自己爱上我不爱的人一样。
“但我想,你应该可以为他做些什么,总是可以做点什么的吧?只要你想去做,如果你实在是什么都做不到也不想去做,那你就趁早离开他,让他早点脱离你这个女人,让他好重新去寻找另一段真正属于他的爱,另一个真正属于他生命里的女人。
“雪儿,别怪我说得太直白!我想你能够明白我说这些话的用意。”
春的长篇大论终于暂时停止了。
韩雪裸露的全身都浸泡在水里,只露出一颗漂亮的脑袋在水面上,眼睛看着前方的树,或者树上的某一片树叶,或者什么都没有看,只是在那里想着心思。韩雪始终这样听着,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偶尔变换一下泡澡的姿势。韩雪说了句“我明白”,便又陷于沉默之中,她不知道该怎样说,或者说她还没有想清楚该怎样跟春说。
春站在水中,齐腰以上的部位,都露在湖面上,低着头用水在自己白嫩丰满的乳房上洗了洗,然后又搓了搓,再抬头看看韩雪,然后接着又说道:
“或许我说得也不对,不能从你的角度考虑问题,但我想总该有一两句是对的吧?我对你比较熟悉,又对表哥比较熟悉,或许我这个第三人从另外的角度看问题,也有一些你想不到或者说你疏忽掉的一些见解吧?雪儿,你说呢?如果你认为我说得不对,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第四十一章 女同性恋(下)
“你说得没错。你让我再好好想一阵子,然后再决定怎么做,好吗?”
“嗯。”春帮助韩雪擦起了光滑的背部,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表哥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他这是在自讨苦吃,也不能怨你!”
“不是!是我不值得他爱!我不是一个好女孩子,我不懂得怎样享受他的爱!”韩雪轻轻地说,“其实,在生孩子的前后一段时间里,我也想过让自己爱上他,也觉得这样的男人是能够让我幸福一辈子,也可以让我依靠一辈子。我也曾试图对他有所表示,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心里怎么也装不进他,就像一个很小的酒瓶口想装进一个很大的东西,却怎么也塞不进去。真的,我费了好大力气想让自己爱上他,可就是不行,所以后来我就放弃努力了。”
“是啊!我也有过这样的感觉,让自己爱上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实在很难,真的很难,我也不知道怎样去解决这样一个难题。”春从背后紧紧地抱住韩雪修长娇美的胴体,继续说,“我刚才要是有什么地方说得过分的话,你可不要记在心里啊?”
“春春,我知道你这是为我们好。”韩雪的裸背被春的双胸抵得很舒服,心想,难怪男人都喜欢波大的女人呢。她心里这样感慨,嘴巴却依然继续她们之间的话题,接着说,“难道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嗯!我一直都觉得你就是那样的人啊!”春嘻嘻哈哈地说,话音还在山谷中回荡时,她便更加用力地搂住韩雪娇嫩的裸体,用自己的一双魔爪在韩雪的胸前和下身乱摸一气,像个女色狼,又像个女同性恋者。韩雪一边躲避着春的魔爪一边嚷道:“好,你敢这样说我!看我不收拾你!”话音未落,人已转过身子,两只小爪子也张牙舞爪地朝春的丰满的胴体上抓来,吓得春赶紧逃避。
知道的人看了当她们在湖水中扭打,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她们是在水中搞同性恋呢。当然,这个地方常年都少有人来,或者说根本就不会有其它人来,否则两个大姑娘家哪敢轻意地跑到这里来裸泳呢?
其实春确实有点同性恋的倾向,或者说她只对韩雪有同性恋倾向,因为她只是看到韩雪的雪白修长的裸体时才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这种冲动迫死她常常真真假假地想抚摸韩雪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甚至想像一个男人一样地进入到雪儿娇嫩的体内,只可惜她没有长男人那奇妙无比的肉棒,否则——呵呵,她也只能这么想一下了。
即使这样,春从自己有过第一次性事之后,就时常会向韩雪提出过这方面的要求,并且还找来相关的书籍给韩雪看。她想开导韩雪,但结果总是无功而返,韩雪每一次都断然地拒绝了她的要求。不是韩雪对两个女人之间发生这种事不感到好奇,也不是她对此事有多么反感,她只是感到害羞不好意思去做罢了。其实她对春的丰满的胴体也是极为喜欢,只是她不像春那样敢于表达出自己的这种思想罢了。
但这一次的打闹之后,当春用手再去抚摸韩雪的身上的敏感部位时,韩雪不但没有再拒绝,反而很快地也用自己修长的玉指去抚育春身上的乳房和下身。韩雪这次之所以没有拒绝春的性冲动,是因为她自从和李慕白有过性事之后,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做过这种事了,可以想象,她的身体此时是多么地渴望再度拥有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在韩雪和牛大同床而眠的日子里,她自然免不了时常会接触到他的身体,偶尔还会碰到他坚硬的下身,就在此瞬间,她的全身时常会有颤栗的感觉和想要的冲动,倘若牛大此时有这方面的要求,又能够死皮赖脸一点,或者冲动一些,她十有八九就会将自己的身子给了他,但牛大一直表现得太老实了,从没有跟她主动提出过这方面的要求,也没有表现出过冲动的时候。
韩雪为此还时常在心中有些埋怨他这种人不解风情,要是李慕白那样的人还不早就将她搞得底朝天?事实上李慕白也是如此做的,否则,他们之间的性事哪会那么快就发生了呢?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爱是一回事,性是另一回事,不相爱,也是有性的要求,韩雪不爱牛大,但并不代表她对性没有渴望,并不代表她也一定不同意和牛大有性关系,由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由其是在两个人之间有肌肤之亲的时候。但牛大显然没有了解女人到这么深,或者说他没有意会到韩雪也有这方面要求的时候。
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最佳时机已经错失,韩雪平静的面容早已取代了夜间对男女之事的期许。女人心海底针,很难捉摸得透,牛大更是没能摸透韩雪的心思,因此他也只能忍受长夜的寂寞了。
生过孩子的韩雪肯定不会再像少女时代那样羞怯了,又经过一年多没有性事的煎熬之后,她的身子自然彻底地向好朋友春敞开了。春在等待了许多年之后,今天终于得偿所愿,自然有些迫不急待,甚至比男人们还要迫切,学着A片中的女同性恋一样地揉捏着和吮吸着韩雪的身体……(此处省略数千字,诸位原谅)
在一切归于平静之后,两个人裸露着雪白的肉体,仰面朝天地躺在无名湖边的巨石上,懒洋洋地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忽东忽西,毫无定式。就这样不知道聊了多久之后,春忽然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自己还没有给表侄起名字,在沉思了一会后,微笑着说:“雪儿,干脆让我表侄叫牛思春吧?既是思念我的意思,又是想要春事的意思,一举两得多好啊!你说咋样?”第四十二章 性感女郎是如此诞生的?
在一切归于平静之后,两个人裸露着雪白的肉体,仰面朝天地躺在无名湖边的巨石上,懒洋洋地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忽东忽西,毫无定式。就这样不知道聊了多久之后,春忽然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自己还没有给表侄起名字,在沉思了一会后,微笑着说:“雪儿,干脆让我表侄叫牛思春吧?既是思念我的意思,又是想要春事的意思,一举两得多好啊!你说咋样?”
“去你的,什么思春啊,思你个大头鬼,你自己思去吧。你不为自家表侄好好地想个惊天动地的名字,却一心只想着那破事!”韩雪愤懑地说。
“什么破事啊?你刚才还做了那破事呢?本姑娘可不像你心里想一套嘴上又做一套,表里不一噢!”
韩雪被春说得理屈,只好一旁躺着想心思,不再理她。
“哈,我刚才逗你玩呢!其实,我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名字,你要不要听?”
“什么名字?”韩雪为了给儿子起个响亮的名字,已经冥思苦想了许久,也想出了几十个名字,但都是不太满意,结果都被她统统给枪毙了。
“牛笑天!”
“牛笑天?”
“是啊!一方面是笑傲江湖与天争峰的意思,另一方面又有敢与嘲笑上天的含义,够宏大够响亮了吧?我表侄将来要真是有此能耐,那还了得?我这个当表姨的,岂不也要跟着同享荣华富贵?哈哈!”春的爽朗的笑声在山谷里一阵激荡,惊得鸟雀纷飞,走兽四散。她仰面看着蓝天白云,眼睛里充满着期许,仿佛已经看到了表侄他日真的要飞黄腾达,她也跟着风光无限了。
没想到十几年后,她这个表侄真的做出了一番轰轰烈烈的成就了呢!当然,春的表侄到底做出怎样的成就?这就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笑傲江湖与天争峰?笑傲江湖与天争峰?”韩雪在一边喃喃自语,“笑天?牛笑天?”
“怎么样?”春侧着身子望着韩雪的裸体问。
“是还不错。”韩雪也将娇躯侧转过来与春面对面地躺着,有些犹疑地问,“是不是有些过分?太狂傲了点?”
“这有什么啊,起个名字不就是图他个好彩头,希望他将来真的能够功成名就吗?你说那个人的名字不是如此呢?”
“嗯!就这个名字吧!”韩雪就这么着将自己的儿子的名字给定下来了。一个万人迷,一个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一个聪明过人天才小子的大名就这么给确定下来了。牛笑天这个未来的风云人物,此时还躺在摇床里呼呼大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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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暑假韩雪算是比较开心的,因为有春陪着她;这个暑假韩雪也有些心思重重,因为春的那一席话,不得不让她思考起自己跟牛大的关系来。但这样的思考终究不会有答案,因为她还太小,没有办法解决这样的问题。她为此翻看了很多书和杂志,可是这上面没有她想要的答案;春和她后来又多次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春也不能给她答案,因为春说到底也跟她一样大,从没有经历过这么复杂的感情问题,或者说人生问题。
暑假结束后,春便走了。
牛大却没有回来。
一个月后,牛大还是没有回来。
两个月后,他还是没有音讯。
三个月后,唉,韩雪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心烦意乱,心神不宁。她时常站在自家旅馆的门前,迎着刺骨的寒风,望着遥远的南方,望着她去年此时还待在那座城市里的方向,痴痴地思想:“他现在那里还好吗?他的心里有没有在想着谁呢?他几时再回来呢?他……”
没有人能给她答案。天空像是和谁赌气似的总是阴沉着脸,无情的寒风不知道要扑向何方马不停蹄地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行色匆匆的路人裹着厚重的棉衣在她的眼前一晃而过——当然,总是会有那么一些不怀好意的年轻男人在她身边停下脚步,或者是特意为见她而来,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然后朝她露出色眯眯地淫笑。
通常女人生过孩子以后,身材都会有不同程度的走样,而韩雪生育之后非但体形没有变得臃肿,还变得更加性感诱人。她原本娇小玲珑的乳房现在已是饱满挺实,胸罩从先前用的A杯一下子升级到C杯,尽管这还不能和拥有D杯的春的巨乳相提并论,但这也已经跟她的身体是恰到好处地相匹配了。生过孩子的女人都知道,女人怀孕期间臀部会变得比从前更加肥大,书本上对此现象的解释是有利于日后的生产。韩雪自然也不能例外。因此,现在的韩雪也可以算得上是丰乳肥臀了。
除此之外,韩雪身体的其它部位皆没有发生多大变化,皮肤也依然是光滑白嫩,加上她一米七二的身高,使得生育之后的韩雪也有了一副性感诱人的魔鬼身材。之所以韩雪生育后没有发生跟其它女人相同的变化,可能是因为她的生育方式采用的是剖腹产,而又没有使用过母乳喂养牛笑天的缘故吧。
因此韩雪生育后,每每出现在公众场合,跟从前相比,非但没有降低吸引力,反而更加引来了一群色狼们的目光在她全身上下不住地打量。可怜的狼们每次见到她时,也只有眼巴巴地拼命地往自己的肚子里“吧唧吧唧”地咽口水的份,而不能更进一步!面对如此性感美丽的尤物,他们又怎能不露出好色的本性呢——十几年后的作者本人见了她,不也是未能幸免,并且亲自操家伙试过她那曼妙的身体嘛!亲爱的朋友们,确实是一级棒啊!
每次韩雪遇到这种情况,躲避不过,也只得鄙夷地无奈地返回屋内,去陪儿子牛笑天了。第四十三章 深圳来信
对于心事重重的韩雪来说,时间就像个生了病的老太婆似的,走三步便要歇两步。她实在是寂寞难奈,又无可奈何,只希望时间能流淌得更快一些,好早点让见到心上人。可时间这东西,跟人的心态恰好相反,你越是焦急难奈,它反而越是走得慢吞吞,令你也毫无办法,哭笑不得。
元旦过后的第五天下午,天空飘着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的雪花使得大地瞬间之后便变得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韩雪自小便喜欢看雪花在空中轻舞飞扬的感觉,这一天自然也不例外。她穿着白色的毛衣和棉裤,闭着眼仰着如雪一样洁白的悄脸,向天空伸出两只白嫩的小手,任雪花在她的脸上手上衣服上落下,轻轻地落下……远远地看去,她宛若一尊洁白无瑕的雪美人,静静地伫立在风雪中!
韩雪仿佛看到雪花对她露出甜甜的笑脸,感觉到雪花在她的耳边窃窃地私语,感觉到纷飞的雪花在为她跳舞,感觉到洁白的雪花是为她而来,感觉她自己也成了雪花……“雪儿,你的信!”声音将韩雪从雪的世界中给拉回到人间来。
韩雪放下高高举起的小手,睁开双眼,寻声望去,看到一张熟悉的笑脸以及他手里的一封信,还有一辆被油漆成墨绿色的老式自行车静静地停在他的身边。说话的人就是本地的邮递员大叔,经常收到各种求爱信的韩雪对他是再熟悉不过。这个邮递员大叔认识韩雪不仅仅是因为经常要送信件给她,而是本地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乎无人不知韩家有这么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他当然更不能例外。
他离韩雪近在咫尺,什么时候来到韩雪的身边,她却毫无察觉。不是邮递员大叔会什么踏雪无痕的绝世轻功,而是刚才韩雪漫游在雪的世界里,实在是太过于投入了,以至于都忘了还有这个世界的存在。每次见到雪,她都是如此。
“哦!”韩雪略有些羞涩地说,“大叔,你几时来的啊?”
“刚来一会,看你又站在这里如此专注地玩雪,我都没忍心叫你。呵呵!你看你都已经成了雪人了!”大叔显然不是第一次看见韩雪这样玩雪了,在此地也几乎无人不知韩雪有喜欢玩雪的癖好。韩雪白净的小脸更加羞红了,从大叔的手里接过信,低着头向手里的信漫不经心(她每个月都要收到大量的各色来信,多得她对信都麻木了)地瞟了一眼,字迹歪歪扭扭,跟虫子爬的似的。韩雪认识这字迹的主人,心里不由地怦怦地跳起来。
“雪儿,还有一张你的电汇单。”邮递员大叔将电汇单递到韩雪手里,又指着另一张单子的空白处,“你在这儿签上你的名字。”韩雪签好字后,他微笑着跟韩雪说了声“再见”便顶着风雪骑着自行车走了,雪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地自行车车轮的印痕。韩雪也丢下一句“再见”便一阵风地跑进自己的房间里。这“再见”二字不知道她是说给邮递员大叔听的,还是说给飞扬的雪花听的,或许二者皆是。
韩雪坐在床上,低着头匆忙地拆开了刚拿到手的这封信,心跳不正常地狂跳不止。
信是牛大写的。信纸上的字迹跟信封上的一样撩倒,无疑是出自同一条虫子爬的。
牛大在信中说,他现在在深圳很好,生意不错,过年不打算回家了,等多挣一些钱再回家;他还说他十分想念儿子,不知道他现在长什么样了,会不会喊爸爸了;接着他说,他最想念的其实还是他儿子的漂亮妈妈,他无时无刻不想,想得晚上睡不着,想得全身腿发软,想得恨不能立即钻地洞(呵呵,他就是这么写的)回家;随后他询问了一下双方老人的身体健康情况,以及旅馆的经营现状;他在信的结尾处说,他现在深知自己责任重大,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美娇妻,所以他必须抓紧一切时间拼命挣钱,为此他不得不放弃暂时的思归之心,等存够了钱之后,便回家服侍两家老小……
韩雪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出来,打湿了手中的信纸,模糊了信纸上的字迹。她发现之后,吓了一大跳,慌忙用嘴对着它吹气,等信干透后,那字也已经是合纵连横,不分彼此了,但韩雪依然还是小心地将它锁进抽屉里,珍藏起来。
韩雪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去做,或者说她根本就不需要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只是本能地这样去做而已,并不需要理由。
韩雪将信收好后,无力地坐到床沿上,眼睛盯着摇床里熟睡的孩子出神,思想却是飞到千里之外,魂不守舍,而泪水趁此良机,更是兴风作浪,在她漂亮的脸蛋上横行霸道,如若无人之地。
“你又哭什么啊?”韩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房间,看着韩雪奇怪地问。韩雪的思想慌忙从遥远的深圳赶回来,用手背草草地擦了一下眼泪,望着妈妈说,“没什么,刚收到牛大一封信。他说他现在在深圳各方面都很好,让我们不要替他担心,并向你问候一下,还汇了五千块钱回来。”
“噢!”韩妈妈心想,转眼间,他们都已经有五个多月时间没有见面了,难怪女儿会思念丈夫,落泪自然在情理之中。想到此,她在心中为可怜的女儿叹了口气,眼睛爱怜地看着女儿,柔声地问道:“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他只是说等挣够了钱再回来。”韩雪说话的时候,低着头,有些惆怅。
“哦!”韩妈妈在这件事上帮不了女儿的忙,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说,“吃饭吧!”
此后的韩雪终日魂不守舍,干什么事都无精打采的。她不明白自己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也不知道该怎样从这种状态中脱身,即使是农历新年时的钟声还有春寒假时的说笑,都没能让她摆脱第四十四章 神童初显
自那以后,她陆续地又收到了几封牛大从遥远的南方寄过来的信件,信的内容大体上和上次的差不多,只是换汤不换药。想让一个只有初中文化水平的人去写什么特别有思想有内涵的书信,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不切实际。
牛大陆续地又寄了一些钱回家,看来他的生意还是很不错,可能是因为生意好,他也从没有提过回家的具体日期。
韩雪的心中莫名地感到一股失望,失望得她近乎有些恼怒,尽管她也明白牛大何尝不想早点回家,他实在是迫不得已。虽然韩雪此时已经非常渴望早点见到牛大了,但她在仅有的写给牛大的两封回信中,并没有提到催促他回家的要求,连妈妈跟她提到过的这个要求,也让她一并私自给没收了,没有告诉牛大。
韩雪上学的时候作文一向很好,写信也是常有的事情,但写给牛大的信却是极其地空洞无物,仿佛被牛大传染了,一样是只有骨架而没有血肉。写完后,韩雪自己都没有勇气再看,匆忙地在信封上写明地址,赶紧邮寄出去。中间也曾数次提笔,终因不知所云,中途罢笔了,再后来干脆就不写回信了。
大概是韩雪的思想都已经飞到千里之外,所以能够转化到笔下的只能是行尸走肉,而这样的文字是她难以忍受的,但牛大在收到韩雪的这两封回信之后,却宛若天上掉下了两件稀世宝贝,疼爱无比,在下一次的回信中便表露无遗,然而他又不会用含蓄的文笔去表露这种喜爱,都是直截了当地说他怎样喜欢这些信,又因为这些信怎样地让他更加地去思念他心中的女神!
这种一针见血的写法让韩雪看了倒也不算太坏,只是韩雪不想跟他一样地直来直去,回复的时候依然连“想”字都不提,只写一些泛泛地毫不沾边的家常锁碎之事,这样写了两封回信之后,她便感到江郎才尽,不敢再继续写下去了。
其实,韩雪此时对牛大的感情——因为感动而升华起来的爱情——也就隔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就欠某种机会再轻轻地捅一下了。毕竟韩雪不是春,思想不能一下子转过这个弯,而他们之间的差距本就很大,不是书信所能沟通得了的,因此,还尚需一些时日来慢慢消化这种很特别的感情。
春在寒假里,曾经在同韩雪的一次聊天中,偶然一时兴起,当着韩雪的面,将表哥骂得狗血喷头,她的本意也就是说牛大过春节了居然还敢不回家陪老婆孩子,实在是太不像话。
韩雪在一旁急忙给牛大找理由说好话,为他辩护一番,大意就是说他也是想家里好实在情非得已。春用怪异的眼神瞟了她半天,想说什么,但终究忍住了什么也没有说。
春开学走后,孤零零的韩雪,只能是终日将思想悬在半空中,在空想和思念中度过每一天。后来,这慢慢地就成了一种习惯,一种很自然的习惯。
当思念成了一种习惯,当分别成了一种自然,好像什么都变得可有可无了。此时的韩雪就是这种状况。
牛笑天过周岁生日的时候,韩家来了一群亲朋好友来给他庆贺。
虽然牛笑天此时才刚刚一周岁,却已经在各方面都表现出了超越同龄人的天分,不但能口齿清楚地说出妈妈让他喊的什么“阿姨”“叔叔”“爷爷”“奶奶”之类平常的称呼,连更难一些的数字加减,也都是应答自好了,令所有来宾都大为感叹,夸他的智力至少相当于三岁的小孩子了,齐声说他是神童,将来定有大出息。而他的身高和长相也已经是发育得相当好,亲友都争着说他长得极像韩雪,将来一定是跟他妈妈一样招人喜爱。听着众亲友给予牛笑天的众多誉美之词,身为孩子母亲的韩雪,自然是高兴万分,这一点,她和全天下做母亲的又岂能两样呢!
当然,也有极个别的人不知道是眼拙还是怎么的,居然说他长得也有些像牛大——哈!人都长着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总应该有些类同之处吧?这样也好,免得别人猜疑出什么。这多少也令韩雪在一旁心安不少。
韩雪随着牛笑天的一天天长大,也跟着一天天地长大了——是的,以前的她真的还只能算是个孩子。她平时除了努力教育和照顾自己这个智力超乎寻常的天才儿子之外,也学会并帮着干些日常家务活,什么洗衣叠被煮饭炒菜打扫卫生管理小旅馆的生意等等,她都能应付自如了,总之,她跟着自己的儿子一同成长,渐趋成熟。
成长也是一种快乐。难道不是吗?
五月十五日的那天晚上,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十六日凌晨三点,牛大突然回家了,事先毫无任何预兆。韩妈妈起床开的门,看见是牛大,喜出望外,一边嘴里咕噜着“怎么深更半夜地回家啊?怎么回家前也不说一声呢?”一边赶紧让女婿进屋。
“我也是临时决定回家的,等明天再说吧。”在客厅里,牛大放下行李,问妈妈,“雪儿在睡觉吧?”
“嗯,快去睡吧!”
“好。”牛大说,“我洗个澡就去。”
当韩雪穿着薄如蝉衣的丝质睡衣睡眼惺松地给牛大打开房门时,当听到一个久违了的声音在轻柔地喊着“雪儿”时,在韩雪的身体里便开始涌动起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冲动,令她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双臂扑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肚子,眼泪瞬间便打湿了韩雪的小脸:
“你怎么到今天才回来呢?是不是不要我们娘儿俩了?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是不是……”信中写不出来的东西,却在深夜时刻,经这突然的重逢之喜给赶了出来。韩雪兴奋之情,可想而知,否则哪来那么多的“是不是”?否则哪会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将自己的娇躯主动地投向眼前这个男人的怀抱?而在此之前,拥抱过她的男人也就只有李慕白了。第四十五章 循循善诱(上)
对于牛大来说,这是何等的荣幸之至,受宠若惊?牛大抱着美人几乎半裸着的娇躯,胸前紧贴着韩雪怀孕后饱满起来的乳峰,双手抚摸在韩雪纤细柔软的小蛮腰上,闻着美人儿披肩的秀发上散发出来的芳香,身子立即发生着剧烈的物理反应,倾刻间,下半身便已是昂首挺立,隔着衣服,紧紧地贴在韩雪的一条修长的玉腿上。
韩雪显然发现了牛大身上的这一变化,脸涮地红了,但由于她脑袋伏在牛大肩膀上,牛大并不能看见她的脸部这一细微变化。
牛大被这一突发事件弄得神志不清,脑子茫然一片,不知道今天太阳是否从西边出来的。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韩雪这无数个“是不是”,只是一味地傻笑,不光是脸上在笑,心里更是在笑。笑他今天回家真是英明之举。直到一会之后,他们的身子分开了,牛大还在傻笑。
“你傻笑什么?是不是还不想睡觉?”韩雪的脸蛋也在娇笑,笑得牛大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位如此貌美如花的仙女站在他的面前,让他的心跳异常剧烈地狂跳不止,身子更是傻了一般,愣在那里,只是痴痴地盯着眼前美人看,半天没有做任何反应。
韩雪是何等的聪明伶俐?牛大这种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她自然是一目了然了。韩雪心里高兴自然是毫无疑问,高兴之余,她心里也在想,这大傻瓜一直都是非常惧怕自己,从来都不敢主动有所表示,今天看来自己不主动投怀送抱,他肯定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想到这里,她冲他琬尔一笑,说了句“大傻瓜,快睡吧,天都快亮了!”
这一句“大傻瓜”的称号可不简单,韩雪可向来不轻意送人,此前牛大也从未得到,向来都听佳人跟着众人一样叫他“大牛”,今天另送如此雅号给他,自然表示意义非同寻常,他们的关系也因此肯定是更进了一步。
牛大心中愉悦,这毫无疑问,但他毕竟还摸不准美人儿的脾性,想不明白今天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获得佳人如此的垂爱,因此不敢就此趁机造次,以免不小心鸡飞蛋打,得不偿失。今天能得到心爱的美人儿如此多的奖赏,他已经是万分荣幸万分意外了,哪还想要更多,贪得无厌?
牛大心中兴奋不提,他跟以往一样,脱了外衣,穿着大裤叉,又要往床的另一头倒下去,“睡到这头来吧,”他有些不敢确信这是韩雪的声音,站在床边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的韩雪迟疑不决。“瞧你那傻样,你不愿意跟我睡一头是吧?那你就睡那头吧!哼!”还是韩雪的声音,有点像生气,但又像是撒娇。声音娇媚无比,牛大从未听过这么美妙的声音,心中越加怦然心动,难以自持。
牛大怎么着也算是个走南闯北的人,自然不会真的像木头一样不解风情,如今仙女有圣旨下到,他当然不能再错过,迫不急待地在韩雪身边躺了下来,但还是不敢碰她的身体,规规矩矩地躺在韩雪的身边,两人中间留了差不多有一公分的空隙,牛大原本还呼吸急促,此时却强行忍住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灯灭了。房间内一片漆黑。
“抱着我吧!”黑暗中看不见韩雪的脸,只能听见她娇滴滴的声音,“大傻瓜,给你了!”
牛大还不明白“给你了”到底是什么含意,但他再笨也肯定知道“抱着我吧”的意思,因此他很听话地赶紧搂过她的小蛮腰,生怕她会飞了似的,或者说害怕她会反悔似的。韩雪拿起牛大的一只胳膊做枕头,然后一只手放在牛大的裸背上,两人紧挨着就这样睡在一起。他们“结婚”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真正地同床也共枕。可以想见,两个人在心理和生理上都还有些不自在,都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这样的过程肯定不会太长,因为今天的韩雪很主动。有句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纸。在这件事上更是如此。
沉默。无语。
韩雪看到牛大半天没有什么反应,心想这个大傻瓜真的不是一般的傻,“给你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决定再给他一些提示,直到捅破他们之间的这层窗户纸为止,她就不相信这牛大真的是个木头人,“你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想?”
韩雪说完这句话之后,忽然想起春曾经跟她说过,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几天不做那种事,就受不了,像动物一样到处“嗷嗷”叫。可牛大从没有对她有过这方面的要求,他是怎么解决的呢?招妓?还是另有女人?要不就是牛大不是春所说的那种男人?韩雪在心中这样胡乱猜想。
牛大正在心里捉摸韩雪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好的原因,忽然听到她的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感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就里。今天对他来说真是太突然了,好像风向突然改变了,让他一时还无法适应这种转变。他困惑地问,“想什么?”
“还问我?当然是你们男人整天想要的什么事了?”
韩雪的脑子里忽然又想起很多年前,一想到这里,脸上感到像火一样烧,身子下面居然有了某种反应,她面对着一个男人有这种反应,那只能追溯到李慕白了。
当然,韩雪有时候自己会在心里渴望,尤其是生过孩子以后,这种渴望渐渐地变得强烈起来,直到那次冲动地跟春在无名湖里发生了同性之间的性爱关系。尽管这样的性关系,韩雪也能得到前所未有的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令她感到满足,但“同性恋”在她看来毕竟还是属于很不正常的一种关系,所以她此后宁可自慰,也不再答应春提出这样的要求了,连陪春在一起睡觉都要考虑再三,唯恐半夜被她“强奸”。
如果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性需求,那还不如给牛大这个真正的男人呢,韩雪的心里时常这样想。#--iCMS.PageBreak--#楼主搞什么飞机呀,文章中还搞什么删除?!!真是精彩的美文啊,楼主可不要让我们等待太久哦第四十六章 循循善诱(下)
牛大没有道理再笨下去,如果真是那样,那他也真是笨得稀罕了。明白了,自然就要回答,但他不敢胡说八道,韩雪像是在考验她呢,这令他感到很高兴,因为这说明韩雪的心中开始有他了啊。说不想谁会相信?因此他老实地说:“想啊!怎么啦?”
“那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了?”韩雪好像有些不高兴。但韩雪心里也明白,即使牛大在外面有别的人,也没有犯任何对不起她的错误,因为她这个假老婆,没有任何权利干涉他的私生活。这是她自己曾经有言在先的。但当韩雪心里开始有他的时候,这种不成文的条约自然就被她废除了,虽然她并没有为此事专门发文通知过牛大。牛大自然也就无从知晓韩雪心里的这种变化。
“没有啊!”牛大自从和韩雪结婚以后,确实从没有过了。
听到“没有”两个字,令韩雪心中暗暗窃喜,但她嘴上却要再证实一下,“你骗人!你想要,却又不去找别的女人怎么可以?”
“当然可以了!难道非要找女人不成啊?”牛大心中真是倍感奇怪,以前韩雪连话都很少主动跟自己说,今天居然和自己说这种讳莫如深的话题,实在是不可思议。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更何况他们这次分开有八个多月没见面了。
“不找女人也行?怎么行?”韩雪显然忘记了自己想要的时候,也是可以有办法解决的了。
“可以自摸啊!”牛大不说出个一二三来,韩雪今晚肯定不会放过他,说不定因此而记恨于他,所以牛大还是乖乖地老实交待了,虽然说自己自摸并不荣耀,甚至有些丢人。
“自摸”两个字在韩雪的脑中闪现之后,韩雪便开始有些相信牛大没有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了,因为她自己也有过这方面的体验。她心里很是感动,身子不由地朝牛大身上挤过去,直到两个人紧紧地搂在了一起,中间连空气都没有了落脚的地方。韩雪感动的同时,心里也有一份歉疚,这应该都是她害他这样的啊,她有些感慨地说:“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别的女人呢?我又不反对你找,再说这也是你的权利啊?”
这时候的牛大已经大体上知道今天可能会有什么好事将要落到自己身上了,心里激动之余,嘴上说出的话自然也就漂亮多了,“我不会再找了,从我们结婚的那一天起,不,从我那天在你家说要娶你的时候开始,我就打定主意,一定要以实际行动来追求你,向你表达我是多么地爱你。我坚信你终究有一天会被我感动的。”
“我早已经被你感动了。”韩雪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在她的杏眼里打转,也想跑出来表示一下她此时的心情,但终究让她忍了回去。她的小腹上正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着,她没有理由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于是她忍不住便用手去抓住了春说的所谓的,“你现在想要?”
“嗯!不过可以忍住。”牛大知道时机已经快到,但他还是不敢说得太过火,怕自己一不小心掉进她设下的陷阱里。
“哦!这样啊!那就睡吧!”韩雪故意这么说,但手还没有从牛大的手榴弹上移开。她这次是真的有意在考验牛大了。韩雪想知道他到底是喜欢自己这个人呢,还是只喜欢自己的身体。
牛大心里“咯登”一声“完了”,但嘴上却只能说“好”。
韩雪听到“好”字,心中即有遗憾,也是喜不自禁;遗憾的是这家伙不会巧言令色,只知道一味地迁就她,但另一方面却也因此证实了这个男人并不是那种一心只喜欢她“下半身”的那种“动物”,这让她在心中也倍感欣喜。女人的心里通常就是如此矛盾,要不怎么说女人心是海底针呢?
此时韩雪的身体其实早已是欲火难耐,既然已经证实她的心中所想,就不再勉强自己这个两年多都没有男人进入过的身体了,但她依然不想这种事完全由她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于是声音如蚊鸣似的柔声问牛大,“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要?”
牛大心中大喜,知道自己该出手了,终于放着胆子说,“嗯!”
“那,那就随你吧!”这话给人的感觉好像韩雪是迫于无奈才将自己献给他的,但她心里实际上却早已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这可能是出于女人天性的害羞,也有可能是出于女人总喜欢心口不一的本能表现,当然,除了如春这样的女人另当别论。
等这一天,牛大等了近两年时间,他岂能错过?当然他也不敢太得意忘形太造次了,以免跟关羽似的大意失荆州。牛大很小心地脱去了韩雪的胸衣和内裤,以及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衣,自己身上的那件大裤叉更是眨眼就不了。接着他喘着粗气将韩雪青春洋溢的光滑胴体揽入自己怀中,轻柔地抚摸起来。
这可是他们“结婚”近两年来身体上的第一次真正地接触,可以想见,两人的肉体在碰触的一刹那,身体是何等的颤栗!
虽然屋子里黑灯瞎火的,看不见韩雪的美丽容颜,但这样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身体上的皮肤会变得更加地敏感。牛大现在可以尽情地享用曾经只能过一下眼瘾和连眼瘾也过不了的韩雪美妙肉体,自然是既紧张又兴奋。牛大爬在韩雪丝绸一般光滑的胴体上,强壮的胸脯紧紧地贴在韩雪那挺拔饱满的双峰上,嘴巴狂热地亲吻着韩雪红润湿滑的樱唇,韩雪经不住牛大的亲吻,微微地张开了小嘴,从里面探出了一个柔软温热的小可爱,牛大的舌尖碰到了它,两个小东西立时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舍。第四十七章 跨越禁区
美人儿香甜可口的津液令牛大久久不忍离去,可是美人儿的下方有更加美妙的所在正等着他去品尝呢!可恨他只长了一张嘴巴,不能同时兼顾,只得暂时割爱,转战到韩雪坚挺嫩滑的玉乳上,他一手抚弄一个,嘴巴一会尝尝这个,一会又吮吸一下那个,忙得不可开交。再然后,牛大的舌头顺着韩雪双峰下平坦的平原地带一直往下,继而找到了最美妙也是牛大最期待的地方,当即便像老牛喝水一样地吮吸起来……牛大也算是此中高手了,毕竟他的师傅是极为性乱的春妈妈,后又曾转战南北,和为数不少的女人有过激战。
因此,在牛大的强烈刺激下,韩雪的身子迅速地做出了反应,口中娇喘连连,身子更是抖动得厉害。没过多久,韩雪便开始呼唤着牛大进入她的圣地了。牛大差不多两年没碰过女人了,身下又是和曾经在梦里有过无数次交手的美人儿,自然也是早已经迫不急待,现在美人传唤他,他当然眨眼之间便完成了渴望已久的动作。他的进入是在双手的帮助下才顺利完成的。
因为韩雪下身的地方几乎是新的,宛若处女一样的紧绷,要知道那里曾经只被使用过一个星期,而一个星期对于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女人来说,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何况这一个星期还是两年前的事了呢。韩雪和李慕白的那一次距离现在正好两年时间了呢,而他也是借助双手的帮忙下才第一次进入的,只是他的东西很长,而牛大的东西很粗——历史真会开玩笑。
韩雪在这个男人进入自己身体的一刹那,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兴奋,情不自禁地高声尖叫了一下,在寂静的夜晚里更显得异常响亮——好在没有人听到,或者说有人听到了,也装着没听见。接着她便死死地抱住牛大的后背,使他整个人更加紧密地贴在自己的身上。
春很多年前就开玩笑说要让他表哥用手榴弹去插她的身子,没想到当初的一句戏言今天也成真了!一年多以前,那时候韩雪根本还不知道所以她说不出,现在她终于知道了,但她肯定也不会对春说。哼,当然要自己来慢慢回味了,现在这可是自家的男人!
手榴弹在一进一出地做着活塞运动,牛大的嘴里急促地喘着粗重的热气,他真像头牛,下面那东西更像。不是只有那个叫做李慕白的男人才可以叫韩雪欲死欲活的,这个牛大一样可以,甚至更厉害。一阵阵的说不出的舒服从韩雪的身下往全身扩散,然后她控制不住地浪叫。韩雪的叫春声很悦耳,也很有诱惑力,使得牛大更加地卖力。
于是,有股强大的激流往她身子里喷射,像高压水枪。牛大没有带套。这是男人的东西第二次完全毫无遮拦地进入到她的体内,但这一次,她知道有个叫做“毓婷”的药,在事后七十二小时之内吃了,都可以补救他们之间的毫无防备的性事,她再不会犯前车之错了。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当然就会有第三次。就此打住,是人都是肉做的,不是铁。当她们梅开三度之后,天已经亮了,然后相拥而睡。
寡妇知道久别胜新婚的道理,也知道那种事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是多么重要,所以她一直都没有去叫醒他们。他们因此一觉睡到那天傍晚才起床。
很难说韩雪为什么这次对牛大会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是春的一席话?是牛大全身心的付出?是这长久的分别的思念?或是自己对某些问题看法的改变?或者是——其实,不用找那么多理由的,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找出某一种起决定性的理由的,应该是那么多说得出和说不出的理由统统结合在一起才促成她这种转变的吧?就如吃中药,总是将很多种草药结合在一起煎熬之后喝下去才会有效,谁能说其中的某一种草药最关键呢?即使有一种成分最重要,但也很难说少了其它的成分,它还能起到那样的作用么?都是相辅相成的吧!韩雪后来这样想她和牛大终于结合到一起的原因。
但韩雪依然说不清楚自己是真的爱上牛大了,还是只为着其它的某个原因才会促使她将自己彻底地交给了他,同时也接受了他。反正在那一个星期——唉!又是一个星期——里,韩雪跟牛大来了个彻底的大结合,结合到最后连牛大那样强壮的身体也已经快支撑不住了。牛大的回家其实是带有非常大的偶然性。他原本只是坐火车中途路过南京,然后突然的因为太过于思念韩雪,才匆忙地临时决定下了车,也许这只是一瞬间的不可阻扼的冲动,但因为这一冲动才有了后来那难以忘怀的一个星期,也可能因为这一个星期而彻底改变了他一生的运行轨迹——谁说得清呢!人生原本就是这样充满着变数和不确实的。没有人真的能够预测未来,没有人真的能够把握住未来——东方朔不能,诸葛孔明也不能。
因为牛大的一念之差,他决定回家;因为韩雪的转变,才使得牛大得尝所愿,终于尝到了最为甜美可口的韩雪的肉体;又因为韩雪一再的挽留和撒娇不放他走,牛大从只想回家看一眼就走,到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后推着行程,直到一个星期后才离开;要不是因为有才刚刚一岁多的牛笑天而实在无法走开,韩雪恐怕也要坚持跟着他到南方去了。第四十八章 性是游戏?
而在这一个星期里,韩雪总想表现出贤妻良母的样子给牛大,但她烧饭炒菜时的模样又让牛大根本不舍得让她去表现,即使韩雪嘴巴翘得老高,即使韩雪拿小拳头捶他。牛大通常都是无比怜爱地抱起韩雪,在她的可爱的小嘴上轻轻地咬上一口,无比温情地说,“乖!小宝宝!你去休息休息,我来干活。”韩雪当然会听话了。因为她有义务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香喷喷的,好让牛大不断地想要自己,她要牛大在家的短暂时光里,尽可能多地享用到自己美味的身体。这应该不属于自私的想法吧。
有牛大在家的日子,韩雪只能当太太,这是没办法改变的真理。
当然牛大在家的这七天时间里,韩雪也没有亏待他,牛大回家的第三天,韩雪就风一样地带他到圣女山上的那个无名湖洗澡去了,她把她和春之间在这里发生的凡是自认为有趣的或是好笑的事情,都无比罗嗦地跟牛大说了N遍,包括她们之间的那次同性大战——当然,她和李慕白之间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她是只字不提。
牛大坐在无名湖边的岩石上,低着头一边听着韩雪像小鸟一样啁啾声,一边欣赏着韩雪那无与伦比的美丽胴体。是的,牛大以前所经历过的女人要是跟眼前的美人儿比较起来,那简直是乌鸦与凤凰之间一样毫无可比性。
以前,他只吃惊于韩雪五官长得娇美,无可挑剔,是的,谁能想到她脸上的弯弯的柳眉,水汪汪的迷死人不偿命的杏眼,挺直的瑶鼻,微微翘起的樱唇,浅浅一笑便会露出的如碎玉一般洁白整齐的贝齿,而这些又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地分部在她那张略微有些瘦削的粉脸上,柔顺的披肩秀发,又总是有那么几缕不安分守己的青丝,会时不时地随着轻风跑到她的眼面前来,显得随意而又极度的诱惑。
这些是牛大以前经常能看得到的韩雪,而现在除此之外,他又看到了以前所看不到而又特别渴望想看到的东东,他现在也能一揽无余了。不仅仅是看,还可以摸,还可以使用了。
人生真是难以想象啊。
牛大听到韩雪同表妹发生同性关系,非但没有感到不适,还觉得很好奇,不知道她们两个女人之间是怎样交媾的。
牛大由此联想起他曾经被表妹破坏的好事,想起表妹曾经赤条条地站在自己面前叫他要她,想起表妹说她被一个什么贾老师啃了很多天她身上白净的嫩肉,想起表妹充满肉欲的身体,想起他曾经在无数个梦里将表妹的身子当成性幻想对象……他倘若想要得到表面的肉体简直是轻而易取,不费吹灰之力,表妹更是会很乐意将自己献给他使用。
而这真的不是牛大在大白天里做白日梦。这完全是有事实根据的。
就在牛大认识韩雪之前的那个暑假里,他和表妹还到这个无名湖里来泡过澡。他们都是脱得一丝不挂地泡在湖水里。此时的春也早已知道牛大不是自己的亲表哥,因此早就对表哥身上的手榴弹很憧憬的她,自然不肯放过这样的大好时机。牛大面对表妹性感的裸体身体也是止不住地发出强烈的信号,再加上表妹时不时地在湖水中用自己D杯的巨乳和敏感的下身在他的身上磨擦不断,她的一只手也紧紧地抓住了他的下身,快速地抚弄……
牛大的思想从两年多前在这里发生的那一幕脱离开来,终于又回到了眼前的现实之中。他出神地看着韩雪如凝脂般光滑细腻的玉体,手指便禁不住地在她如雪的肌肤上轻轻地描划起来,在她修长白嫩的玉腿上上下游动起来,又在她的敏感地带蜻蜓点水般地骚扰几下便匆匆地逃走……他一边微笑着倾听韩雪叽叽喳喳的念叨,一边就这样感受着美人儿的优美的曲线和光滑细嫩的肌肤。
后来,韩雪又说到了春曾经说过的有关于“手榴弹”的笑话,以及春开玩笑说过的有一天她会让它进入韩雪身体里的话,都一并稀里哗啦地说与牛大听。牛大听得哈哈大笑,笑得实在忍不住了,便掏出自己的手榴弹从韩雪的臀部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里,以示当年表妹的英明预言是有多么地准确无误。现在,他已经无需再用手去掰开她那紧闭的私处了,因为它们都已经很熟悉,像邻里之间,像亲朋之间。
于是,山谷里就开始回荡起韩雪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的“啊噢”声,于是,在这个韩雪和春来过不知多少回的无名的小湖边,她们一次又一次地变幻着各种姿势玩起了性游戏——是的,性,也是一种游戏,只不过这是一种成人游戏而已。尽管有些儿童之间也会玩,但他们并不能真正地尝到其中的乐趣,因此归根结底,性是一种成人游戏,也是人世间最美妙最不可言传的一种游戏。这样的游戏,一代一代的相传下去,人类才会如此繁盛,人类才因此生生不息。因此性肯定不应该是“黄色”的,而是“红色”的,比血液还要红,像血液一样必不可少!
人类要生命不息战斗不止,为这崇高而有趣的游戏拼死奋斗。
牛大和韩雪就这样在战斗!不停地战斗,直到两个人精疲力竭。第四十九章 吃醋
但七天后,牛大还是走了。尽管韩雪眼泪汪汪,但牛大不得不离开,他要为这个家庭提供足够多的物质保证而去拼搏奋斗。临走前,牛大牵着韩雪的小手说他很快就会再回来的。说完,男儿的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好在这眼泪足够坚强,又自个流回到肚子里了。
牛大走了,韩雪的心也就空了。整天都是空空的。当然,韩雪的下身也肯定总是空的了,因为那手榴弹也随着牛大远去了,不知何时归。
人是不能空虚的。不管是心灵上的还是肉体上的,一旦突然地空下来,那份寂寞那份孤独就会将整个人无情地吞噬下去。于是韩雪——唉,可怜的韩雪——只能是常常独自或流泪或发呆或无理由地生气,反正她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有些反常。
韩妈妈这时候倒也通情达理,大体上能够猜出女儿的心思,所以并不与她计较,反而处处时时地更加疼爱她。而照顾牛笑天的重任,当然也就更多地落在她的身上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等春放暑假回家的时候,韩雪因为经常可以谈起牛大,开始又变得开心起来,本来不想说或不应该说的“私事”,也被她忍不住地全都泄漏了出来。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们又是正在圣女山的这个无名小湖里泡澡。而仅仅在两个月之前,韩雪和牛大还在这个湖泊里不知道牺牲掉了多少精子和卵子。
春听后自然为表哥感到高兴,他付出了那么多终于有所回报了,终于能够得到自己的心上人了。同时,她当然也不忘取笑一下韩雪,但韩雪这次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提起这事就很害羞了,而更多的是回以幸福的微笑。的确是幸福的笑,那笑容里装满了幸福之花。让春看了倍感羡慕。自叹不知何时也才能像韩雪一样幸福快乐。
但春也是要走的,因为暑假只是个假期而已,并不是没有尽头。
春走了,其实夏天也就差不多完蛋了,秋天自然也就粉墨登场了。
日子过得不快但也不慢。牛大的信差不多要一两个月才来一封。归期也依然总是不能确定。秋天其实很短暂,因为冬天总是太心急,早早地赶走了秋日阳光,雪不知不觉地在某一天的夜里偷偷地飘落下来,将大地变成一片白色的海洋。韩雪喜欢雪已经不用再说了,但这一天她起床看到雪后,韩雪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更没有心思像从前一样地再将自己也融入到雪的世界去,因为她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牛大的来信了。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她写的回信也是石沉大海,不见回音。
当一种东西成了习惯的时候,人就会对它产生依赖感,有一天当它突然地消失或莫明其妙地中断时,那种感觉只要是有过这种经历的人都是可以想象的。韩雪的内心里感到一股极度的空虚和惆怅,还有些忐忑不安。难以排解。
韩雪现在哪还有心情像过去一样地去和雪打成一片呢?
没有了心情这种东西,雪在阳光的照耀下自然就失去了美感,反而令人感到刺眼。韩雪站在自家门前望着一望无际的雪景,一会之后,便感到眼睛有些难受,于是转身回到屋内,看着一天天长大的牛笑天发呆。她没有心思再给儿子讲故事,也没有心思教他识字,更没有心思陪儿子鼓捣各种玩具,任由他自个在地上自得其乐地玩耍。
雪后的天气一天天地冷了下来。韩雪没有心思再到外面去,只是整天猫在房间里,守护着儿子,力所能及地教各种知识给他。韩雪为自己的儿子会有如此超人的聪明才智感到惊讶不已,同时当然也是兴奋不已。所以,她每天总是尽可能多地找来各种书籍和材料来辅导儿子,给他以最好的幼儿教育。当然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暂时地忘却牛大这个人的存在。
牛笑天在妈妈的精心呵护和教育下,进步是显而易见的,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来形容他每天的进步也是不为过的。上一次牛大在家的时候,牛大见到儿子如此聪明过人,知识如此之丰富,跟他的年龄丝毫都不相称,已经令他大感吃惊和高兴了——倘若牛大现在要是再见到他,恐怕更要吃惊和高兴了吧?这是毫无疑问的。
上次牛笑天叫他“爸爸”的时候,他高兴得几乎忘了自己是谁,亲吻个不停,嘴里“小贝贝、小亲亲”地叫个不停,硬是将一旁的韩雪冷落得嘴巴翘得能当称钩使,等牛大终于发现的时候,陪着笑脸哄了好半天都不见她笑,他搂住她的细腰说,“哟,没想到我们家韩雪还跟自己的儿子吃醋啊?”
“谁吃醋!”韩雪虽然嘴硬,但说话的口气却跟打碎了的醋坛子,酸不啦叽的,嘴巴依然翘着。
“还说不吃醋?小嘴都能当钩子使了,扔河里去,没准还能钓上一条百来斤的大鱼。”牛大用右手食指在这个“钩子”上用劲试了试力道,笑嘻嘻地说。
随后嘴巴也紧跟着凑了上去,想先尝尝被这钩子钩住的滋味。韩雪刚气呼呼地推开了牛大的右手,又让他在自己的“钩子”上咬了一下,等到好不容易挣脱牛大的嘴巴后,便气冲冲地说,“谁跟你嬉皮笑脸的?你陪你们家的小贝贝去!别理我。”
“我们家小宝宝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哦!”韩雪生气的模样确实诱人之极,让牛大看得全身热血沸腾,想一口吃了她。终于禁不住一把搂住了韩雪纤细的小蛮腰,嘴巴和手随后都不安分起来:嘴巴在韩雪的脸上乱啃,手在韩雪的裙子底下揩油。
“谁是你的小宝宝?哼!他才是你的小宝宝吧?”韩雪所谓的“气”在牛大的强攻下逐渐瓦解,只是嘴巴还依然强硬,“你少来惹我!”韩雪动口不动手,并不阻拦。第五十章 幼儿护母
“谁吃醋!”韩雪虽然嘴硬,但说话的口气却跟打碎了的醋坛子,酸不啦叽的,嘴巴依然翘着。
“还说不吃醋?小嘴都能当钩子使了,扔河里去,没准还能钓上一条百来斤的大鱼。”牛大用右手食指在这个“钩子”上用劲试了试力道,笑嘻嘻地说。
随后嘴巴也紧跟着凑了上去,想先尝尝被这钩子钩住的滋味。韩雪刚气呼呼地推开了牛大的右手,又让他在自己的“钩子”上咬了一下,等到好不容易挣脱牛大的嘴巴后,便气冲冲地说,“谁跟你嬉皮笑脸的?你陪你们家的小贝贝去!别理我。”
“我们家小宝宝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哦!”韩雪生气的模样确实诱人之极,让牛大看得全身热血沸腾,想一口吃了她。终于禁不住一把搂住了韩雪纤细的小蛮腰,嘴巴和手随后都不安分起来:嘴巴在韩雪的脸上乱啃,手在韩雪的裙子底下揩油。
“谁是你的小宝宝?哼!他才是你的小宝宝吧?”韩雪所谓的“气”在牛大的强攻下逐渐瓦解,只是嘴巴还依然强硬,“你少来惹我!”韩雪动口不动手,并不阻拦。
“哈哈,当然你是小宝宝,他是小贝贝了,你们俩合起来就是咱们家的宝宝贝贝嘛!”牛大骑在韩雪的身上,扯掉了她的小内裤,一会就完成了进入的工作,随后牛大便跟油井上的抽油机一样在韩雪的身体里时上时下,但比抽油机更快速有力。
韩雪脸上的钓钩不见了,变成一个吸尘器,在牛大嘴唇上不断地吮吸着。
牛笑天原本正在床头玩着变形金钢,被爸爸妈妈的动作给骚扰,无心再玩,眼睛困惑地盯着他们看,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全身大汗淋漓了还那么卖力。床剧烈地颤抖着,有点像蹦蹦床的感觉,牛笑天感到很好玩,也在床的一边兴奋地哈哈大笑。韩牛二人正忙得起劲,自然无瑕顾及儿子,看到他那么开心地朝他们笑,韩雪也便望着儿子会意地笑了一下,说了句“儿子乖啊,爸爸妈妈正在工作”,便又转回头继续“工作”了。
爸爸妈妈在工作,做儿子的当然也就管不着了,因此他只是继续好奇地盯着他们的工作,过了一会之后,牛笑天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爸爸是在欺负妈妈,要不妈妈怎么老是叫得那么痛苦呢?他对这个所谓的爸爸本就不熟悉,这样子欺负自己的妈妈当然不行,别看他小小年纪,却已有了护母之心。床上震动得厉害,站立不稳,他只好爬到爸爸妈妈身边,一边用小拳头捶打爸爸的裸背,一边嘴里不断地咕噜着,“你下来,不让你欺负妈妈!”
韩雪正在兴头上,猛地听见儿子的咕噜声,急忙睁开眼,看见儿子正在捶他爸爸,不禁哑然失笑。
倒霉的牛大正忙得满头大汗,却没想到自己如此卖力还要让儿子误解,于是伤心地道:“你儿子不允许我欺负你,要不你上来也欺负我一下?好让他心理平衡一下!”说着也禁不住地笑了。于是一切被颠倒了过来。
“乖儿子听话到一边去,现在妈妈来欺负爸爸了哦!”韩雪话音未落,便急不可待地继续刚才牛大未尽事宜,扭动了起来。只见她嫩黄色的吊带裙下,雪白的肥臀起伏不定。他们刚才由于匆忙,连衣服也没有来得及脱光。当然,脱不脱光,也并不碍什么事。
牛笑天发现妈妈朝他微笑,爸爸又被妈妈压在身下,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很了不起的大事,于是听妈妈的话,微笑着又爬回到原地去了,继续欣赏他们的工作,还不时地呵呵大笑。
韩雪看儿子那样开心,身下的男人也在乐,自己当然就十分得意了,屁股更是欢快地扭动着……
“你叫韩雪?”不知道什么时候,韩妈妈领进来一个穿绿色制服的男警察,将韩雪从几个月前的好事上拉了回来。
“是啊!找我有什么事吗?”韩雪感到吃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招来个大盖帽,她望着妈妈的脸,妈妈同样是一脸茫然。
“我是市警察局的,想了解一下情况。”男警察站在韩雪的房间里,职业性地扫视了一下屋内的情况,在韩妈妈搬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接着说,“请问你和牛大是什么关系?”
“他是——”韩雪不知道怎么称呼牛大,因为在法律上他们不是夫妻,而对面这个人恰好是警察局的,他来查他们非法同居?查她非法生子?牛庆的户口不是找人办妥了吗?韩雪的心里七上八下,不敢确定此人的目的,但毕竟是做贼心虚,韩雪都不敢看来人,只是盯着牛笑天忐忑不安地说,“他是我爱人!”
牛笑天也正好奇的盯着眼前这个陌生人,不知道他来这里干嘛,只是一会好奇地看着这个带大盖帽的叔叔,一会又看看妈妈,一会又看看外婆,但很显然现在没有人会答理他。
“噢,是这样的。牛大在广东涉嫌贩毒,现已被广东警方拘禁。”警察不紧不慢地说,脸上没什么表情。
“贩毒?”母女俩几乎是异口同声。这两个字,像遥远的外太空中某个星球的名字,对她们来说既感到陌生又感到恐惧。
韩妈妈跟傻子似的眼睛发直,身子直往下坠。韩雪赶紧起身跑过去扶住她。两个女人的眼泪几乎同时涌了出来;牛笑天看妈妈奶奶哭了,也紧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水漫金山,韩雪的房间里成了泪水的世界。
警察在一旁也没了分寸,劝了半天,又问了半天,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放弃。最后说如果你们发现什么情况或者有什么需要报告的,可以到警察局找我,看可不可以给他宽大立功的机会。第五十一章 探监
“他关在广东什么监狱?”那警察正要告辞,韩雪突然这样问。
“噢,他在沙角看守所——他还没有正式判刑,暂时关在这个看守所里。你是想看他去吗?也好,你可以劝他多交待点问题,争取宽大处理。”警察说完就走了,留下一对苦命的母女互相拥抱哭诉。当然,牛笑天也在为牛家的命运而大声哭泣着——或许他从小就有先知先觉也说不定呢。
五天后,韩雪在广东沙角看守所见到了自己几个月来毫无音讯的牛大。可是这一见,却没想到是在这种地方,是在牛大戴着冷冰冰的手铐下,是在一张大桌子的隔离下,是在刑管人员的监视下才见的面!牛大变得憔悴无比,双眼迟钝,满脸乱糟糟的胡茬。韩雪几乎不敢相认。这就是牛大?这就是几个月来她日思夜想的牛大?可事实上他就是。如假包换。
沉默。
相视而望,却又相对无语。牛大低下了头。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或者说很复杂,根本不能判断出是是非非。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什么时候到的啊?”牛大终于抬头说话了,说完后很快又低下了头,不敢看韩雪的眼睛,也害怕让韩雪看到他的样子。
韩雪刚开始看到牛大的样子时,心痛不已,不久便由极度的心痛转化为非常生气,他为什么要做违法的事呢?他不知道贩毒是要杀头的吗?心里有气,说话自然也就很冲,“你都出这么大事了,我还能不来么?”话刚说出口,她便用眼角的余光不安地向旁边瞄了一眼,看到穿着威严的刑管人员的眼睛也正盯着自己,心中顿生恐惧,转而低着头明显地压低了说话的声音,“我今天刚到。”
“你来这里了,妈妈又有旅馆要管理,那谁来带笑天啊?”牛大的目光虽然有些呆滞,但一提到聪明可爱的儿子他显然还是很兴奋,说话的时候眼睛里会自然地流露出一种难以用言语说得出的光芒,尽管这光芒转瞬即逝,尽管这牛笑天不是他自己的种,“妈又不识多少字,谁来教他读书识字呢?别耽误了他。”
“这你不用担心,我来的时候都已经安排好了。”说到儿子,韩雪心中感到平和了许多,也不再像刚才那么生气了,说话的声音自然也就温柔了许多,“退休在家的柳老师夫妇每天早晨都会去接儿子到他们家,晚上再送他回自个家。他们以前就一直很喜欢咱们家笑天,常说只要好好地教育他,他将来肯定能成大器。这次他们听妈妈说我要到深圳来,家里要请个小姑娘来照看笑天,就主动提出由他们带回家去照看笑天。这样一来笑天有人照顾,二来柳老师可以教笑天读书识字,这种好事对我们来说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妈妈提出要付给他们一些看管费伙食费,可他们说什么也都不肯要。”
“噢!那就好。”牛大的脸上闪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但很快就消失了,像流星一样划过,“笑天他现在可有多大长进了?”
“嗯!你走之后,笑天的进步很大,已经会背诵很多首唐诗,也会写不少字了,当然,人也比以前调皮捣蛋多了!”说到这里韩雪忍不住笑了一下,继续说“现在大家都说笑天应该有相当于五岁的小孩子智力了。我走之前的那天,柳老师还跟我说这孩子得好好陪养,最好以后能送到科大少年班,那里都是一些神童在那里上学……”说到自己的儿子,韩雪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越说越兴奋,不禁神采飞扬眉飞色舞起来。牛大听韩雪念叨儿子的现况时,可能是受到她的感染,也可能是为了儿子的进步而欢喜,脸上的微笑中途升起后,便一直没有落下,直到韩雪说完,想到自己的现状不知道几时才能见到儿子,阴霾才遮蔽了微笑,黯然地说,“雪儿,让你受苦了。我——我对不住你们娘俩。”声音很微弱,说完便低下了头。
“对不住就可以了么?你说你好好的干嘛要贩毒?你不知道这个犯法么?”韩雪几天以来一直憋在心里的苦闷,终于有机会表达出来,自然不会放过,刚刚还满脸喜色,转眼间便怒容满面,愁云压顶,愤懑地说,“你不知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该怎么过?如果没有你,要再多的钱,我们又有什么用?你说话啊?你为什么那么糊涂?一直以来,你除了在身高长相方面让我难以接受之外,别的方面我都感觉很好,尤其是你这个人心肠好,脑子也还算灵活,做事让人放心!我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要陪你过一辈子,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喜欢上你,接受你,可是你……你怎么能这样啊?你怎么能是这种人啊?我怎么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韩雪越说越伤心,说到后来声音也完全走样,几乎是在悲嚎了,眼泪也像决了堤的洪水汹涌地往外流,无法控制。
牛大看到韩雪的眼泪心都碎了,眼泪也要往外冲,在眼眶里直打转,但他强忍着一直没有让它出来。因为他的缘故而让他如此心爱的人儿受如此伤痛,真是令他自责不已。他用无比悲伤心痛的眼神望着眼前的泪人儿诉说道:“韩雪,是我不好,我让你失望了。我该死!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想要贩毒,是一个朋友栽赃的,我是冤枉的啊。”
“栽赃?”韩雪惊讶地尖声叫道。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杏眼疑惑地瞪着牛大,但此时的杏眼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芒,正被泪水全面地包围着,虽然泪水被她的小手抹了又抹,不知道都抹了多少次了,还依然顽强地像济南七十二泉的泉水一样不断地往外涌。
“是的。”牛大说:“我有个朋友叫做贾平,事发那天让我帮他送一个皮包到他朋友入住的宾馆去,然后从他朋友那里再带回一个皮包给他。就这么简单。你说这样的要求我这个做朋友的,能不答应吗?我能不帮忙吗?因此我去了。当我赶到他所说的那家宾馆606房间,正准备将皮包交给他的朋友时,就被早已埋伏在房间外的几个警察给抓住了。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糊里糊涂地朝这帮警察不断地叫嚷,‘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抓我干什么’。
“唉!我真是好糊涂啊。我怎么就那么相信朋友呢?我怎么就忘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的道理了呢?我怎么……原本准备过些天就回家去,不再到深圳来了,打算以后就在山顶的寺庙附近做点游客的生意,那样就可以多陪陪你和儿子,再也不用离开你们娘儿俩了……你知道我在深圳是多想你们吗?我每天晚上几乎都睡不着啊!
“可现在——现在我有口难辩啊!我真的是对不住你啊!雪儿,你打我吧!骂我吧!”话终于说完了,泪水也终于从这个大老爷们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流得满脸都是。
韩雪从来没有看见过像他这样一个很坚强的男人流过泪,而且是如此悲伤,如此委屈和无助。从他的眼神里,从他的泪水里,韩雪相信牛大肯定是无辜的,真的是被别人加害了。牛大的眼泪又促使韩雪的眼泪变得更加汹涌,几乎是倾巢而出,一会之后,仿佛那泪水干涸了,韩雪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理了理情绪,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眼神和语气望着牛大的眼睛说,“大牛,你放心,我一定要替你申冤,还你一个清白之身……我要聘请这里最好的律师来帮你打官司……”韩雪的脑中想到了香港电视剧“法网柔情”里的片断,想着凭那些大律师们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可以将牛大从死亡线上挽救回来。
牛大很吃惊地看着这个平常看起来极其柔弱、动不动就流眼泪的小女子,怎么会突然有如此惊人之语,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他恐怕实在是难以置信这些话真的是从韩雪口中说出来的。一分钟之后,牛大的眼里渐渐地多了一些生的希望和走出这个大门的渴望。这希望毫无疑问是韩雪给的,而反过来,这希望的眼神又促使韩雪更加坚定信念去为他“平反”。
刑管人员催促说时间到了。韩雪应该走了。韩雪赶紧向牛大询问了一下那个叫贾平的男人的年龄及长相以及他有哪些重要特征等等。
从看守所出来后,韩雪又马不停蹄地坐车返回了市里,找到了办理这个案件的警察局以及具体经手这个案件的警察人员。一个年轻的带着一副近视眼镜的男警察在接待室里接待了她。
这个长相平平但很有些书卷气的警察上下打量了韩雪好半天没有说话,听她自称是牛大的老婆后惊讶得像是吃了苍蝇,更是老半天说不出话,不知过了多久,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失态后,才极为尴尬地朝韩雪笑了笑,又重新从头到脚地将她打量了一遍,这才自我介绍说:“我叫王伟,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人员之一,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讲,如有重要信息的话,我会立即向我们队长汇报。”
“我也没什么特别情况可以向你们汇报的,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老公现在的情况。”韩雪对于男人们的这种眼神已经是习以为常,见惯不惯了,一心只想着牛大的事,就迫不急待直截了当地问这个叫做王伟的警察。
“啊,牛大——”王伟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韩雪,只是时而上身时而下身换着地方看罢了,神情恍惚,说话也有些心不在焉,看到韩雪皱了一下眉头后,立即用手托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正了正身子,用官腔说道,“噢,你老公这个案子现在看起来对他是相当不利,因为他说的那个叫贾平的人一直没有找到,他提供的地址和姓名都查无此人,也就是说要么是他有意隐瞒真相,给我们提供了假资料,要么就是贾平这个人在跟你老公打交道之前,就已事先将自己给包装好了,他跟你老公所说的一切都是伪装的。”
“我老公从不会说假话,这我很清楚,再说他本就没有贩毒,因此他根本没有必要隐瞒你什么。肯定是那个坏蛋用假姓名欺骗我老公的。”韩雪急切地用丝毫不用商量的语气,很肯定地对坐在她对面的王伟说。
“当然。当然。我们也希望是这样。现在看来,这后一种情况也要更大一些。但这只是一种推论,在没有真正抓住贾平这个人之前,什么都还不好说。另外,根据你老公提供的有关于这个人的外貌特征,我们绘出来了一张相貌图,在全国各地的在逃犯的犯罪档案中也没有找到。这也可能有两种情况:其一,这个人是个新手,还没有过犯罪记录;其二,就是这个人在外貌上也作了相应伪装——比如说易了容。但从这个案子的大小来判断,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属于第二种情况,就是经过易容的大毒贩,因为新手一般手里不会有那么多货。”第五十二章 警局对话
“那按你这么说,这个人什么都是假的,那岂不是没办法抓到他了?”韩雪听得从头凉到脚,香港电视剧里面的那些神探们此时仿佛也已经束手无策,都逃之夭夭了,而大律师更是派不上用场,如果连坏人都抓不到,大律师他又能做什么呢?如果抓不到此人,那还怎样为牛大洗清冤屈?可是一切倘若都是假的,那还怎样去抓那个坏蛋呢?韩雪的心里一时没了主张,感到一阵失望,也开始有些绝望。
“那就要看你老公还能不能够提供出新的线索,另外,就是跟你老公在宾馆里进行交易的这个人知道他是谁。”
韩雪听了王伟的话后,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感觉眼前一亮,兴奋得跟孩子似的,激动不已,“对呀,对呀!你们在宾馆里不是抓到一个坏蛋了么?他当然知道了。”
“呵呵,你高兴得有些太早了。”王伟看到面前的这个美得叫人想发疯的女人由沮丧到兴奋,只是刹那间的事,像个天真的小女孩似的,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更是亮晶晶的,闪个不停,不由得被她感染,也跟着兴奋起来,但职业习惯又让他不得不给眼前这个美人儿泼冷水,尽管他心里也极不情愿,“这个人根本就不承认他认识你老公所说的那个人,反而将你老公的一些情况说得一清二楚,包括他老婆,也就是你——你的名字,甚至连你的身高长相及年龄都说得一丝不差。”
这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警察说话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盯着韩雪的漂亮脸蛋,仿佛永远看不够,眼睛从她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像是长在韩雪身上似的,时刻不离她左右。韩雪基本上已经习惯了这种打量,从小到大,她就是在男人们的目光注视下长大的。要不她怎么会变得如此清高?要不她怎么会养成一种一般男人无法接近的冷漠态度?还不都是这些男人的目光太火辣,让她受不了,她只好将自己包装起来。
“啊?他怎么会这么清楚我的情况呢?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个坏蛋的真实情况呢?”韩雪既感到不可思议又非常失望,眼光也随之暗淡下来,连说话的声音也像是有气无力,即像是在问王伟,又像是喃喃自语。
“毒贩们之间的联系一般都是单线联系。也就是说,一般只有一个人跟另一个人交接货,而通常卖家又为了保护自己有可能找个替身——也就是像你老公那样的人去交接货,而他就把你老公的相关资料用某种方式告知买方,在一旦出现意外的情况下,就会造成这个替身就是直接卖家的假象。而这个买家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说同你老公是生意上的朋友,不知道他会带毒品到宾馆来找他,他会坚称自己也是无辜的,是被你老公连累了,而你老公所说的另一个人他就会推脱说一概不知。这可能是真,当然也可能是假。以上这些都是我个人对于案情的分析,但法院不会承认这些,他们只相信证据,而不相信推论。因此,现在的情况对你老公很不利,倘若案情一直没有重大进展的话。”
“这么说我老公岂不是死定了?如果找不到那个人?”韩雪的眼睛里满是绝望,也满了无奈。还有什么办法呢?她希望眼前这个警察能多少带给她一些惊喜,可是这个人却说:“现在还很难说,只能看案情下一步的发展了。但现在这种情况是假定他有罪的,因为他是人赃俱获,无法辩驳的。在案情还不明朗的情况下,他只能是一直被关押在看守所里,还不会被定罪。”
“哦!这么说,你们只要一天破不了案,我老公就得一直这样关下去?”
“当然不完全是这样了,但即使破了案,你老公被判刑恐怕也是难免的,因为那个人会说你老公完全不知情而将责任全都自个承担?要一个毒贩说出这么有良知的话,是不大可能的。”
“啊?”这句话对韩雪的打击太大了。她以为只要真相大白,自己的老公就可以获释回家,而好人就应该有洗雪的一天,正义总会得到伸张——香港那些电视剧上不就是这么演的吗?还有那些口若悬河的大律师不会在法庭上为自己老公辩护?然后无罪释放?
“我们已经下班了。我带你去吃点晚饭吧?”王伟看见韩雪有些迟疑不决的样子,于是又说,“或许我还能帮你解惑呢?”
都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警察局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值班人员在留守阵地。他们走到一家不大但很精致的川菜馆,面对面地坐了下来。王伟问韩雪想吃点什么?
韩雪闻到饭香,感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想起自己从早上到达这个城市到现在居然一口饭都没吃,而昨晚又坐了一夜的火车,因此现在也开始感觉有些疲乏,说了句随便什么都可以,就伏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不久便去见周公了,等到听见有人叫“韩雪吃饭了”,她这才恍恍忽忽地醒来,并抬起头看到对面有个穿绿色制服的年轻警察正朝她微笑,她羞愧地也朝他笑了笑,“真不好意思,刚才太困了,只想闭一会儿,没想到就睡着了。”
“没关系。你真是累坏了吧?本想还让你多睡一会的,但饭菜都快凉了,只好把你吵醒,等吃过之后再早点休息吧。”王伟露出一副很体贴人的样子,说话轻声细语的,是带着广东腔的普通话。韩雪听起来有些别扭,但她完全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嗯!真谢谢你!”韩雪的眼睛在微微地笑,这是一双会笑、会说话的眼睛,能迷死无数色狼的眼睛。#--iCMS.PageBreak--#第五十三章 美女与警察
“嗯!真谢谢你!”韩雪的眼睛在微微地笑,这是一双会笑、会说话的眼睛,能迷死无数色狼的眼睛。
“别客气,你一个这么小的女孩子家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不容易。”结了婚的女人还能叫女孩子吗?但王伟显然不愿将眼前这么年轻貌美的姑娘当作“女人”来看待。“你以前来过这个城市吗?”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说话。菜是三菜一汤:香姑青菜,红烧鱼块,香醋排骨,菌王汤——很显然,王伟点菜的时候考虑到了韩雪的口味,虽然他也不知道韩雪会喜欢什么口味的菜,他只是凭感觉点罢了。
韩雪实在是感到很饿,也就饥不择食,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再说她都已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是否淑女也无所谓了——只是一味地狼吞虎咽,像牛大平时在家吃饭时的模样。“两年前随我老公来过一次,住了几个月就走了,再没来过。”她抬起头这样说,说完低头又吃。看来,她真的是饿极了。
“呵呵,慢点吃,别噎着。”美女有时候狼吞虎咽的样子也是很可爱的,对于王伟来说,此时的韩雪就是如此。
“嗯。我好饿。”她抬起头羞涩地笑了笑,放慢了吃饭的节奏。
“那就多吃一点,”王伟微笑着说,“你今年才二十岁吧?——噢,是那个抓来的那个坏蛋说的。怎么那么早就结婚了呢?”
韩雪尴尬地看着他,不好意思说,也不知道怎么说,羞涩地低下了头,埋头继续吃饭。王伟看在眼里,接着说,“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呵呵,不方便说,就当我没说好了。”
“嗯!我知道。”韩雪重又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警察说,“一言难尽。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反正就是早早地结了婚呗。”
“哦……”
饭后韩雪想付帐,但王伟怎么会同意?在美女面前再小器的男人也会变成挥金如土的阔佬,何况这钱又不多!
“你有住的地方吗?”
站在饭店外,王伟问身旁穿着高跟鞋几乎跟他一般高的美人。在广东像这种身高的女人,简直都可以成为街头一景了,何况还是一个如此绝美的女人。因此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众多陌生的男人们,大多数都会忍不住地放慢脚步色眯眯地望着她全身上下各个部位打量那么几秒钟,要不是她旁边还站着个警察,估计盯视的时间就会数十倍数百倍地放大!
而这种高挑性感的美女,矮个子的男人一般只能远视却不宜近观,实在是压力太大(当然,若是遇到个死皮赖脸的,心理素质狂好的,比如作者这样的男人,那也只能是另当别论了)。王伟虽然不算太矮,但他也有这样的压力在身,令他站在韩雪身边倒显得有些不自在了。
“嗯!他在这里租了一间房子,我可以过去住。”韩雪都不好意思跟他说“我老公”了。
韩雪在心里想:这个王伟虽然只有中等个子,长相也平常,戴一副近视眼镜,看起来不如想象中的警察那么威武,倒是有股子书生气,给人的感觉像是某个邻家的大哥哥一般,很亲切,很随和,并且值得信赖和依靠。而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里,还有谁比一个专门保卫人民生命和财产安全的警察更能让韩雪放心,更可以令她信任的呢?因此,她轻松自在地站在王伟的身边,一点也没有拘束感。
“你说桃花巷那里?”王伟右手推了一下眼镜,望着她微微翘起的红唇狠狠地往肚子里咽了下口水,然后说道。
韩雪正愁怎么找到这个桃花巷,听到王伟这么说,既感到高兴又非常惊讶:“嗯!你怎么知道在那个地方?”
在这个陌生的大城市里,韩雪这个路盲,肯定不容易独自找到那个地图上根本就不存在的什么桃花巷,尽管牛大说桃花巷就是她上次曾去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只是房子又换了一间,但还是在那堆民房里,很好找。可韩雪哪里还记得差不多都有两年时间没再去过的旧地,何况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路标之类的东西。她心里想:打出租车恐怕都很难找得到那种破败不堪的地方呢。但她没有把这样的想法跟牛大说起过,说了又有什么用?只会让他担忧。
“牛大被捕后,我们去搜查过那间房子。”
“哦!”韩雪轻轻地应道。韩雪的大脑里闪过一些电视上警察抓到嫌犯后都要去他居住的地方寻找罪证的景象,心里顿时有些失落和惆怅,但这也只是一两分钟的事。一会之后,她坐在标有“警察”字样的摩托车上,一只手搂着王伟的细腰,在车流不息的马路上飞驰,长长的秀发迎风招展,韩雪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惬意,刚才心头的阴霾也早被一扫而空不知去向了。深圳的冬天宛若北方的春天一样天高气爽,让人舒服。
从一条条宽大的马路上辗转来到一条狭窄的小巷里,在一排排乱七八糟的民房之间来回穿梭,没过多久,他们就找到了牛大租住的那间低矮的小平房。
韩雪从红色的小背包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瞬间一股说不出的怪味便迎面朝他们扑鼻而来,他们站在门口躲闪不及,只好消化吸收了其中的一部分,余味则匆匆地向房间外四处逃散。
房间的地面更是乱得一塌糊涂,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很难找到。这间房子已近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有人来住过了,牛大被抓之前大概是没有好好地收拾过它,或者说它被警察们搜寻翻找过东西之后,又没有给它整理恢复成原貌,所以才有此乱象。
这个房间的结构和两年前韩雪曾居住过的那间一模一样——这里一排排的民房的外形和内部结构无一例外地都是如此,住户也无一例外地都是来到这个城市打工或者做小生意的外地人。
韩雪站在门口粗略地往屋内扫了一眼后,感到有些尴尬,羞红着脸回头望着王伟说,“不好意思,好乱。等我收拾好了,你再进来吧!”但王伟要跟着进来,她拦不住,只听他说,“你当我是什么高级人物啊?呵呵,我来收拾一下这个屋子。”
韩雪哪好意思叫警察给自己打扫房间?急忙去拦阻他,于是两个人的手便无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在两只手碰触的一瞬间,韩雪像被电击了似的,纤长的小手猛地被弹了回来,面红耳赤地愣在屋子中央。
王伟也是愣了一下,但转瞬间便恢复原样,微笑着说,“你也累了,站一边去歇会吧!”说完转身去打开了巴掌大的小窗户,让户内户外的空气流通起来,好尽早将怪味排空。
“怎么好意思劳驾你来干活呢?”韩雪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不敢再用手去阻拦他,只好跟谦谦君子一样,动口不动手,“你歇息一会,我来打扫吧!”
王伟开了窗户再度转过身来,面对着美人笑着说,“这原本就是我们上次来弄乱的,理该我来收拾才是,何况你怎么看也不像会干活的女孩子啊?”说完,他便转身低头开始动手整理房间里的乱七八糟的杂物。
韩雪听他这么说自己表面上好像有点不服气,但心里却是比较受用。她站在屋中间看着他干活,愤愤地说,“我怎么不像啦?”
“看你长得细皮嫩肉白白净净跟千金大小姐似的,肯定是从小就被家人宠爱惯了的,怎么可能会干活?”
王伟的猜测基本上是正确的,尽管韩雪生孩子以后也已经学会了干很多事,但她归根结底还是像个富贵人家的小姐一样,没真正干过多少回。因此当韩雪脱口而出回了句,“你胡说!”但话里的底气明显不足,声音也很小,小得都不知道王伟有没有听见。
“呵呵,我猜牛大对你肯定像对小宝宝一样的疼爱!”他抬起头瞟了她一眼,“我说得没错吧?”
“不对。”这两个字的音量,低得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接着诧异地望着王伟,“你怎么会这样认为?”这声音比较大,王伟没道理听不见。
“这还用问吗?看看你们身高长相等各方面的差距,就知道了。不然他凭什么能娶到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他弯腰低头一边扫地,一边和韩雪说话,说得很轻松,就像谈家常一样。“除非——”他直起身子抬眼望着韩雪的眼睛说,没有说完,卖了个关子给韩雪。
“除非什么?”王伟正等韩雪这样问,于是他接着说,“除非他用不正常手段得到你。”四目相对。韩雪感觉心里有些怦然心跳,眼睛转到一边说,“你瞎猜。”
“我瞎猜?呵呵,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说话?心虚吧?”
“我才没有呢!”她赌气地又将眼睛转回到他脸上,一眨不眨地瞪着她。嘴唇上翘着。
王伟长这么大,还从未亲眼见过这等漂亮可爱的女孩子,看得欢喜,心脏跳得自然厉害,嘴巴也跟着哈哈地笑开了,“算我猜错了,行了吧?”说完,转身低头又继续他手头上的活儿。
“什么叫算你错了?你本来就不对嘛!”韩雪嚷嚷着,不依不饶。她只是喜欢跟王伟较真而已,心里当然不会为这种事计较。韩雪觉得跟警察顶牛很有趣,尽管这个年轻的警察看起来参加工作的时间好像并不长。
王伟除了承认错误,还能有第二条路让他选择吗?肯定没有。在美女面前,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往往都是只有华山一条路可以走,别无选择。男人们也很乐于走到这条路上来,要不王伟听到韩雪这样说他之后,怎么还会笑得那么灿烂呢?不知道哪位先人那么英明地说男人都是下贱的?佩服啊。
一切都弄好了以后,韩雪在液化气灶上烧了一壶热水,准备洗个热水澡。王伟只好出去了。韩雪拿不定他是就此走了,或只是留她在屋内洗个澡,过一会还要再进来?王伟走时没有把话说清楚。她忽然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失落,也有一些害怕。她还从来没有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人守着这样的小房间——她上一次在这里,每天晚上牛大都会准时回来陪着她。
韩雪关上房门,放下窗帘,放倒澡盆,倒进热水和凉水,弯腰用手试了一下水温,感觉差不多后,这才直起身子,脱去衣服,光着身子,站到盆里,性感的翘臀轻轻地在澡盆的边沿坐了下来,然后用毛巾沾上温水轻轻地将自己光滑娇美的胴体上下前后左右彻底打湿了一遍之后,再抹上香皂,再之后便用她那纤长白嫩的玉手在自己的皮肤上轻柔地搓洗起来。
两只饱满白嫩的奶子在她的手里被揉来捏去,韩雪想起李慕白当年就很喜欢用手去抚摸它,还喜欢用舌头去舔它,用嘴去吮吸它,几个月前牛大也是对它特别感兴趣,也是同样地每天都要揉捏它、轻咬它,还惹得儿子每次也要去咬它……韩雪想到这里脸上微微地露出笑容,有些羞涩。
但笑容转眼间便从韩雪的漂亮脸蛋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愁容满面:以后牛大还有机会再去咬它吗?贩毒!这是什么罪行啊?轻则十几年,重则枪毙!即使找到那个罪犯,王伟不是说都十有八九要面临牢狱之灾吗?那他要被判多少年?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喜欢我心疼我,而到头来,我却连个相守终身的平常男人都不能得到呢?难道真的是红颜祸水?女人长得漂亮真的是一种罪过?我又没有朝三暮四,我又没有像春一样地滥交,可她却活得那么滋润,而我却要受尽折磨,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韩雪在澡盆里这样胡思乱想了不知道多久,水都凉了,要不是门外有“咚咚”的敲门声,她还不知道要想到何时。
“谁啊?”韩雪很害怕,自己刚到这里,怎么就有人敲门?那这漫漫长夜一个人可还怎么过?第五十四章 美女的睡姿
“谁啊?”韩雪很害怕,自己刚到这里,怎么就有人敲门?那这漫漫长夜一个人可还怎么过?
“是我——”声音有些熟悉,但她想不起来他是谁,不敢吭声,那声音见没有回音,又说话了,“我是王伟啊,怎么这么一会就把我给忘了?”
“噢,你等会!”韩雪在澡盆里慌忙地大声应道,莫名地高兴起来,“我马上就来开门。”
韩雪急匆匆地从澡盆里站起来,胡乱地用毛巾擦了擦身体,拿起睡衣从头上套下来,穿着拖鞋就去开了门。
“啊呀!瞧你头发还是湿的,快擦干啊?别冻着了。”王伟手里拎了一堆东西,有吃的,也有日常用品。当然是买给韩雪的。韩雪连“谢”都没有说一声,便很高兴地接了过去,打开看里面有没有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拿出一盒德芙巧克力便拆开了,边吃边说,“你就是帮我买吃的东西去了么?”仅仅几个小时之后,韩雪就没把他当外人。
王伟将澡盆里的水端出去倒了,将盆提到墙角边放好。然后走到她身边微笑着说,“是啊!谁知道你洗一个澡,洗到现在,是不是有一个月没洗澡了啊?”眼睛盯着韩雪半透明的睡衣里面,发愣。韩雪嘴里说了句“去你的,你才一个月不洗澡呢!”在他胸前打一拳,看见他的眼睛盯着自己有些异样,“呀”地慌忙跑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羞得满面通红。她刚才慌乱间只穿了这件睡衣,没想到这衣服不仅不遮羞,还有更诱惑人的副作用。这若隐若现的美,是男人都会喜欢看,更何况韩雪的胴体是那样的优美白嫩?
“对不起,我不小心看到了。”年轻的王伟居然也脸红了,毕竟他刚才确实有些失态。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虽然韩雪并不真的介意他看自己的身体,但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看他脸上红红的,其实心里还蛮喜欢。
“我没有故意——”
“你就是故意的,还不承认?”韩雪打断王伟的话,非要他说是故意的不可。王伟的脸上越来越红,红得像马路上的红灯了。“我——”
“我什么啊?”韩雪觉得逗他很好玩,她忘记了她们今天才认识。
“我错了。”王伟终于承认了。
“那你说为什么要偷看人家的身体?你不知道女孩子的身体是不能看的么?”韩雪忘了自己已经结了婚,说自己是女孩子似乎有些牵强,尽管王伟下午也称她是“女孩子”。
“那看也看了,现在怎么办呢?”王伟盯着她裸露在外面的白嫩的胳膊说。
“嗯——”韩雪歪着头想了想说,“看在你买了这么多好吃的给我,晚上又请我吃了饭又送我过来又帮我干活,表现还不错,今天就便宜你了。”然后指了指床,接着说,“你现在坐在上面,陪我说说话,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好吧?”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等你睡着了我才可以走?你不怕我趁你睡着了,非礼你啊?”王伟坐下后,微笑着问她。
“你——你敢么?你可是个人民警察啊!”韩雪瞪着一副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很认真地说,嘴里还在不停地吃着巧克力。在她的心目中,人民警察可就是好人的化身,怎么会有非礼这样的事情发生?王伟看她天真的要死,不忍心破坏人民警察在她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正了正身子说:“好,这个就算你对吧。那你说为什么我要等你睡着以后才能离开啊?”
“因为我害怕啊!”
“呵呵!你还会害怕啊?你怕什么啊?”
“为什么我不能害怕?”韩雪有些生气地说,“牛大以前跟我说在这里住着的都是外地民工啊什么的,人员很复杂。再说我晚上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睡觉,当然会感到害怕了!”她本想说自己从小就胆小,但她担心王伟听了会取笑自己,所以没有说出来。王伟听了后本想说“那要不要我晚上在这里陪你啊?”但一想初次见面,就开这样的玩笑似乎太过分了,又有损人民警察在她心目中的良好形象,于是忍住没说,转而说,“那倒是。可你睡着了,你就不害怕了吗?”
“睡着了就不知道了呀。还怕什么啊?笨!难道真有人闯进屋来不成?这里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韩雪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跟他说话了,而且跟他说话一点也不拘束,根本没把他当外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虽然说这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有一样东西比钱还重要啊?”
“什么啊?”韩雪疑惑地问。她想明白这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比钱还重要。
“你喽——难道今天刚住进来一位如此倾国倾城如花似玉的美女没人发现?”王伟说这话时,眼睛盯着韩雪漂亮的脸蛋都不眨一下,他觉得自己所说的话并不夸张:眼前的美女,可能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所见到的最美丽的一位了吧?就是那些电影电视中的港台明星,他也觉得没有哪一位长得比她更漂亮了。
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位女孩子不喜欢被别人夸奖的吧,韩雪自然也不能例外,她听到王伟的赞美之后,心中有些喜不自禁,尽管她从小到大几乎是在这样的夸奖声中长大的,都听得有些腻烦了。但韩雪看到王伟的眼睛望着自己那么入神,又觉得很不好意思,想起刚才他还看到了自己几乎全裸的身体,脸上不觉间变得有些烫。于是将头歪向一边,不说话。
“韩雪,你生气了吗?”王伟以为韩雪生气了,小心地解释道,“我说错了,我刚才不是那意思,我是——我是想说——”
“你是不是想说你刚才说的都是假话,说我长得并不好看是吧?”
韩雪忽然将头扭过来,眼睛瞪着王伟愤愤地说。韩雪的举动吓了王伟一跳,他更是“我”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脸上又涨得通红,汗珠直往外冒。
韩雪看到他这个样子,实在忍不住不禁“噗”的一声笑了起来,然后一边用手捂住嘴巴一边又忍不住地说,“瞧你一个大男人,还老是脸红?也不嫌丢人!我知道自己是美女,哼!谁稀罕你怎么说?现在罚你给我讲故事,讲得不好听打头。我困了,我睡了。”说完,躺了下来,闭上眼睛睡觉。
“那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真的睡着了呢?”王伟几时见过这么可爱又好玩的美女来着?实在是心花怒放,看着美女睡觉的样子也与众不同的可爱。可是这样的美女居然都已是他人妻了,令他在心中扼腕叹息,只恨自己命不好,不能早认识她几年。
“你不能试啊?笨!我不说话了,真的睡了。走时帮我把门关好哦!要是美女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愧疚一辈子吧!”她闭着眼睛说话。说完后翻了个身,头朝床里,弓着身子睡。
王伟在心中叹息:自己被这个美人儿只几个小时就搞得神魂颠倒,这样下去,以后可怎么办?王伟其实根本不会说什么故事,但美女有令,他又不得不尊从,只得赶鸭子上架,胡乱说了个《安徒生童话》中的故事,话还没有讲两句,就听到美女鼻孔里在匀速地打着小呼噜,想来她今天真的是太困了。
怎么不是呢?韩雪昨天坐了近二十个小时的火车硬座到今天上午才到达深圳特区,白天又忙了一整天,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警察叔叔”给她守门,她哪能不安心地去睡呢?!
虽然韩雪早就睡着了,但王伟一直在旁边坐着,并没有急于回家,只是认真地欣赏着美女的睡姿。
韩雪睡觉很不老实,总是翻过来转过去,一会被子被蹬掉大半,从睡衣里能清楚地看到两只饱满可爱的乳房随着她的呼吸,时上时下。
王伟不好趁火打劫,赶紧帮她盖好被子,可是没过几分钟,她一个翻身,又将被子压在身下,露出光滑的裸背、浑圆的屁股以及修长的玉腿……王伟不敢细看,匆忙将被子从她身下轻轻拽出,盖好。可好景不长,这小丫头又不知怎么翻了个身,居然整个身子就横在床上了,睡衣被卷到肚脐眼上,露出一条几寸长的疤痕,王伟不知道这是怎么弄的,疤痕下不远处就是女人身上最美妙的宝地……王伟看得发愣,好一会才醒过神来,慌忙把她盖好被子,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关好门,发动了摩托车的发动机,飞速离开。
唉!他再不离开,可真的就要犯错误了,在这样一个裸体美女面前,他几时变得有如此的定力?实在是看她可爱之极,又是他人之妻,不好下手,不然——不然能怎么样呢?他下身的东西早就硬得跟钢炮似的,赶紧找女朋友去解决掉吧!他想。虽然现在都已快十二点了,但她还是往女友家赶去,这可是十万火急啊。
王伟的女友长得小巧玲珑,瘦小,皮肤黑,是个典型的广东女人,又跟王伟是同学,并且是大学同岁,他们之间已经不知道冲杀过多少回,都没有什么感觉了。
她在睡梦中被王伟弄醒,迷迷糊糊地让什么硬东西进入了她的身体,被王伟搞了好几分钟之后,她才似乎有些清醒过来,感觉王伟的东西比平时坚硬很多,也厉害很多,问他是不是吃了伟哥?她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并不真的要什么答案。她恨不得王伟天天如此厉害,也省得自己出去再偷别的男人了——这个王伟当然不知道,也不可能让他知道,偷情对她来说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也是两人感情的一种润滑剂,不然他们之间哪还有“性趣”!
不知道这是什么理论?但事实上就是这样。
她觉得王伟今天威猛超过平常很多倍,爽得她跟杀猪似的连声嚎叫,接二连三的高潮之后,还不见王伟那东西软下来,便猛地将王伟扑倒在身下,对准正杀红了眼的那东西,一屁股坐了下去,使出在外偷情时的绝招,连番猛攻。
这女人虽然生得瘦小,但屁股并不小,女人的那地方更是充满肉感,水又多,因此王伟在她的一番强攻之下,终于败下阵来。
这可能是他们之间最猛烈持久的一次了吧?反正从此以后,这女人总是渴望王伟的下半身天天如这一夜一样厉害,但这种特殊情况,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女友得不到满足就更加变本加厉地在外偷人了。
当然,王伟依然是被蒙在鼓里,头顶上继续戴着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且是与日俱增。
此后的几天里,韩雪到处打听陷害牛大的贾平的消息,她从贾平以前经常出没的地方寻找。这些地方当然都是牛大告诉她的。她去找这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时,总是自我介绍说她是他的一个女人,现在找他有点事。
即使就这样,居然也让韩雪问到过两个认识他的人。其中一个不但矮小且丑陋无比复姓西门的男人,一边用色眯眯地眼神盯着韩雪的身体,一边对她说,他已经有差不多两个月没再见到过他了,现在不知去向,问她可需要别的帮助,他愿意为她效犬马之劳等等一大堆挑逗的话。第五十五章 寻找毒贩
韩雪对他深恶痛绝,在心中骂了他一百遍“色狼”,但脸上并不表现出来,依然微笑着说,“你只要帮我找到他,我就非常感谢了”,并且向他抛了个媚眼——她心里为自己的这个举动恶心得都想吐。
这个跟中国家喻户晓的“伟大”人物西门庆同姓的广东男人在听了韩雪的话后,眼睛仰望着比他高差不多一个头的韩雪,嬉皮笑脸地问,“那我帮你找到他,你要怎么谢我啊?”说话间,他嘴里的口水不断地往外流,眼睛也都快要喷出血来了。
“你找到再说,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韩雪找人心切,信口开河,她不知道拿什么东西来感谢人家,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东西可以谢人家。她来的时候只带了一千五百块钱,就是全部给人家也不多,何况她已经花掉了一些,并且还要留存一部分生活费,她还能拿出多少余钱来感谢人家呢?但不给钱,人家会给她帮忙找人吗?她知道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凡事没有钱是行不通的。但为了找到贾平,她也只能是走一步是一步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她想。
“嘿嘿!”西门放低了头,眼睛平视正前方美女胸前凸起的双峰,涎着脸说,“那我找到他,又怎么告诉你呢?”
韩雪看着厌恶,但也只能放在心里,脸上依然是露着迷人的微笑,低着头对他说,“我会经常来找你的”,她不敢把自己的住址告诉这个一看就知道心怀鬼胎的男人。
“美人有求,看来我不想找也不行了。哈哈!”西门一阵淫笑之后,继续说道:“我会动用我所有的关系不惜一切代价帮你找的,倘若找到了,你可一定要好好感谢我,到时不许反悔啊!”
韩雪用甜得发腻的娇滴滴的声音说,“西门大哥,这个你尽管放心好了,我说话算话的。”说完,还免费赠送了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媚笑给他,然后便向他摆摆手微笑着走人了。韩雪知道此时此刻,再没有比这一笑,更能让眼前这个丑男人深受鼓舞了。
这个矮小丑陋的男人平素便有“西门庆第二”的美称,今天得见韩雪的勾魂一笑,才知道“美人一笑百媚生”是什么意思,恨不得眼前这个美人儿立即变成潘金莲,马上就让他消魂。可是,这显然是极不现实,因为眼前的美人儿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直到消失,他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行注目礼。
韩雪找到的另一个认识贾平的人是一位年近三十的女人,听说韩雪是找贾平的,她咬牙切齿地说,“老娘还在找他呢!他娘的王八蛋,他搞了老娘的身子不算,还骗了老娘的钱财——真他娘的气死人。要是让老娘逮住他,老娘一定要活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这个女人骂骂咧咧好一会之后,才终于问了一句:“你也是被他骗色又骗财的?”
羞得韩雪逃也似的跑了。心想这是个什么女人啊?显然,从这点看来贾平也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牛大怎么会跟这样的人打起交道来?心中愤懑,但事已至此,也别无它法。
这几天王伟也来找过她几次,但停留的时间都很短,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说是最近有个大案子局里催得紧,所以总是加班加点,没什么时间来陪她了。韩雪说“不要紧,你忙你的,我自个会照顾自己”,并且把她查到的一些情况简要地跟他说了一下。
“那两个人啊?”王伟说,“我们也曾经找过他们,回答跟你说的是一模一样的。根据以往的经验来判断,贾平十有八九已经跑到其它什么地方避风头去了,最近一段时间绝对不敢再在本市抛头露面,因此你现在这样的找法恐怕是徒劳无益的,再说要是你这样也能抓住他,那还要我们公安局干嘛?呵呵!”
“我也知道我这样的找法希望很渺茫,但我要是不找,好像见死不救似的,总感觉对不起牛大,唉!”韩雪长叹一口气之后,眼神很空洞地盯着王伟,一会又转向别处,无助地看着远方。
“韩雪,你不要有这样的想法,这种事谁都不希望发生的。”王伟看着美人儿如此神情,心里感到疼痛无比,但也是无奈,只能是安慰一下,“我想牛大肯定也不希望你一个女人家为他这样四处奔波的。辛苦倒也罢了,整天跟那些无恶不作的坏蛋打交道,你自己的安全又有谁来保障呢?”
“这个我知道。我只是顺便打探一下消息,不然自己不能安心,再说自己闲着也是无聊。至于安全嘛,你不用替我担心,我会自有分寸的,我想我能照顾好我自己。”韩雪说完后,向王伟露出感激的一笑,在这个城市里,现在也只有他能这样关心他了。“哦,那就好,千万要注意安全啊!”
“嗯!我知道了。”韩雪听话地说。
王伟在这件事上,也不能给予美人儿更大的帮助,只好转换话题,“你现在晚上一个人睡在这里还怕不怕?要不要我给你找一个治安状况好一点的地方去住?”
“害怕当然是难免的了,但我现在一个人搬到哪儿去住不都是一样?”韩雪微笑着说,“再说,我现在每天晚上都不出去,睡觉前也都把房门关得死死的,床头还准备了菜刀、剪子等,我看哪个不要命的色狼敢来?呵呵!”
“害怕当然是难免的了,但我现在一个人搬到哪儿去住不都是一样?”韩雪微笑着说,“再说,我现在每天晚上都不出去,睡觉前也都把房门关得死死的,床头还准备了菜刀、剪子等,我看哪个不要命的色狼敢来?呵呵!”
“呵呵,这样就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给我打电话,不用跟我客气。”王伟说完,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交给韩雪,又聊了一会,人就走了。
又过了一些天,查找贾平的消息毫无进展,韩雪有些灰心。她再度去看守所探访牛大,仔细询问了一些贾平的情况,问他还有什么别的线索忘了没有说。
牛大想了想,摇头说没有了。牛大看她这样整天为自己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奔波,心有不忍,接着说,“雪儿,你还是早点回家带孩子去吧,不要再为我的事操心了,反正我都已经这样,只能听天由命了。再说,公安局都找不到贾平,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找得到呢?”说到最后,他的神情几乎绝望了。
“你不能这样,你一定要有信心,老天爷是不会冤枉好人的。我要在这里找个工作,边上班边查寻,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他!”韩雪原本并没有长期留下来的打算,但看到牛大那种近乎等死的模样,心中悲痛欲绝。
但每个人都有一种潜能暗藏在骨子里,越是到绝望的时候越容易发挥出来,韩雪当然也不能例外。她在绝望之余,为牛大求生的欲望再度使她变得斗专昂扬,信心勃发起来,尽管这样的信心其实她也是强打精神下才萌生出来的,而且很容易消亡。
牛大感到非常惊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在这里找工作?长期住下去?”
“是。”韩雪肯定地说,“直到找到那个家伙为止。”
牛大由惊讶转为感动,但他知道这样子并不现实,“那笑天怎么办?你不管他了吗?”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雪儿,你还很年轻,不要再为我的事浪费青春了,早点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吧!反正我们又没有打结婚证,你可以名正言顺地嫁人。这样还可以给笑天一个好的未来,他那么聪明,不能为我的一时失误也连累了他的将来。我现在这个样子即使不死,就是做牢恐怕也不知道要做到何年马月,这个我心里明白。我能够跟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已经很让我满足了,老天爷对我牛大还是不薄的。”
“大牛,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我等你出来,我们以后好好地过日子,我现在真的学会照顾自己了,肯定也会服侍你了。等你一出来,我们就重新办婚事,我要跟你再结一次婚,这一次是真的了。”韩雪激动地说着,眼泪像决了堤的河水汹涌而出,人伤心得也快虚脱了。
牛大悲哀地求她不要再哭了,赶紧回去吧,要不然自己也要哭了。叫她保重好身体,如果他还有出来的那一天,不管韩雪是否嫁人,他都愿意给韩雪当牛做马,韩雪永远都是他心中的宝贝!
韩雪出了看守所后就给王伟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她说自己感觉身体不舒服,想让他陪她去一下医院,她刚把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告诉他,就倒在了公用电话亭边,晕过去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市医院的病床上了,正打着点滴。王伟在床边焦急地看着她,发现她醒了,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一会摸摸她的手,一会又摸摸她的头,一会问她要不要吃东西,一会问她要不要喝水,一会又“骂”她不该天天到处乱跑,不该伤心过度,不该……韩雪微笑着看他说话,心里很甜,她很喜欢跟他说话,但现在自己身体无力说不出话,听他说话也很好,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很乖地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又是新的一天了。她看见王伟满眼血丝,坐在自己床边,很是心痛,“生气”地责问他:
“你为什么不睡觉?你为什么不去上班?”
“我请假了。”王伟解释道,“你不用担心,我有睡觉的。”
“你睡觉了怎么眼睛还那样?又骗我!你再要骗我,我以后永远都不理你了!”韩雪好像很愤懑,但谁都能听出这话里的真实意思。
王伟这么聪明的人更没有道理不明白,他陪着笑脸说,“好好好,我又错了。那你先吃点东西,我就回去睡觉好吧?”
“嗯!”韩雪像个孩子似的应道,“那你要喂我吃才行。”
这种求之不得的好事,王伟哪有不答应该之理?他轻轻地扶起韩雪,让她背靠在床头,自己则坐在床边,端起饭菜用瓷勺子一口一口地往她红润的小嘴里送……韩雪躺在病床上很乖地吃着王伟喂过来的每一口饭菜,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王伟看,直看得王伟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干嘛要这么看着我啊?”
“你长得那么帅,我喜欢看嘛。怎么,你还不舍得让人看啊?嘻嘻!”韩雪笑得很鬼。
“我知道自己长得不帅,别嘲笑我了!再笑我,我可就要打你屁屁了。”王伟被韩雪说得都有些扭捏起来,微笑着说完话后,伸出一只手做出像是要打韩雪的样子。
“那你打啊?瞧你可敢打?哼!”韩雪不但不惧强权,还拿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瞪着他,看到王伟微笑着无奈地放下举起来的手,得意地笑着说,“幸好你还有自知之明,不然看我不糗你?”说完笑得更欢了,一扫昨天的阴霾。
韩雪在医院里睡了两天后精神显然好多了,吃饱了后精神更是不错,赶走了王伟后,自己还下床走动了一会,感到百无聊耐,就拿起王伟带来的杂志看。又过了一天,王伟就来接她出院了。第五十六章 爱红脸的警察
出院手续办好后,他们一边往医院的停车场走去,一边说着话,王伟严厉地警告韩雪,“你以后不许再这样到处乱跑了啊?幸好这次没什么病。”
“你才有病呢?”韩雪抢白了他一句。
王伟自知又说错话了,抓耳挠腮地说,“反正你以后不要再到处乱跑。”
“想我不乱跑还不容易?”韩雪认真地说,“你给我找个工作就行了。”
“啊?”王伟惊讶地说,“你还准备在这里长住下去吗?”
“你不希望我长住下去啊?”韩雪气嘟嘟地说,“你要是不想我在这里,那好,我明天就回家。”说完嘴巴翘得有半尺高。
王伟急忙为自己辩驳道:“当然不是的,我是说你住下来,也不必急着找工作啊,难道你没钱用了吗?”
这次住院的医药费什么的全都是王伟给付的,韩雪不让也不行,因此她用眼睛斜瞅着王伟,取笑他:“你是不是见着美女就犯晕啊?喜欢当冤大头呢?”
“我只在一个美女面前是心甘情愿地当大头,那就是你了。”王伟微笑着斜眼看着身边的大美女说。
“真的假的?是不是故意哄我开心呢?”韩雪喜笑颜开,但转而想到自己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愁云又起,“唉!我都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了,哪还有这种资格呀。”
王伟看到韩雪的俏脸上升起了一片乌云,于是正色道:“即使是孩子的妈,我也愿意。”
韩雪听了王伟的话,又想到正在看守所里的牛大,一时间万般滋味齐涌心头,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忧虑。再看这情形,说着说着便像是打情骂俏了,可是她现在的身份哪允许她再这样?虽然牛大已经有言在先,可是——韩雪不想再多想了,也不想将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
好在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停车场,王伟坐到摩托车上启动了发动机,韩雪跨坐在摩托车后面,紧紧地搂着王伟的腰,于是摩托车便“嘟嘟”地上路了。一路上,韩雪将所有的烦恼和不快都抛之脑后,让风儿尽情地吹乱自己的秀发,时不时地还张开双手向空中挥舞,大声地欢叫,像个未成年少女似的。
身后的美女如此疯狂,王伟没有道理不受感染,也跟着韩雪兴奋起来,他这一兴奋自然也就感染了身下的摩托车,它轰鸣着一路狂奔,穿车钻缝,如入无人之境。没多久,他们便到家了。
在自己的房间里,韩雪兴奋的心情依然久久难抑,不住地跟王伟说着话,比六七十岁的老妈妈还要唠叨。就这样,王伟跟她道别的时候,她居然还没有忘记叫他给自己找工作的事,实在是难得。
“你真的这么迫切地想找工作?还是只是为了钱的原因?”
说到钱,想起刚才王伟说他愿意当大头鬼的话,于是她立即微笑着说:“我没钱,不是有个冤大头任我宰吗?我怕什么。”说完又正色道,“其实,我是不想太清闲,一时半会又找不到那个坏蛋,只好一边工作一边找了,总会有找到的一天吧?”
“没想到你可以为他这样付出!”王伟有些忌妒地说。
“那你可知道他对我有多好?我这一点付出又算得了什么!何况我们是夫妻,为对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难道不是吗?”韩雪想到牛大曾经对自己的一幕一幕,感到自己曾经真的是生活在蜜罐里,可是当初自己却不知道珍惜,等到自己有些醒悟时,可是一切又都迟了,真是天意弄人啊。现在牛大有难,她却不能帮助他,想到这里,心中不免难过起来,瞬间之后,忧伤也就写在了她的漂亮脸蛋上。
“嗯,你说的没错。”王伟看韩雪神情有点不对劲,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那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工作,你看着办吧!只要有工作做就行。”
几天后,韩雪到了一家音像书店里上班,是王伟的一个朋友开的,离她的居住地很近,工作也很清闲,还能看到许多书。韩雪对这个工作相当满意,非常兴奋。一高兴忘了忌讳,一把搂住王伟的脖子,在他的脸蛋上“啵”了一下。王伟的脸蛋立刻红到脖子上,心跳如打鼓。
“咦!你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这样子也会脸红啊。”韩雪嘻嘻哈哈地嘲笑他。
“我爱红脸也不奇怪,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更爱红脸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王伟说的是实情。他猜自己是不是爱上韩雪了,所以才这样。但这只是一种猜测,当然这样的猜测他是不敢跟韩雪说的。
“真的吗?那这么说我要感到很荣幸了?下次你可不能再这样说了哦,再说我会骄傲的!”韩雪越来越喜欢这个爱红脸的大男孩了。她心想他要是自己的表哥那该是多好啊。
韩雪利用工作之余,去打听那个人的下落,王伟空闲的时候也会骑着摩托车陪她一块去打听,不让她去查寻,她是不安心的。有时候,他们也会一起逛逛商场,压压马路,看看城市风景什么的。他们手牵着手,或者韩雪挽着他的胳膊,像一对情侣一样地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留下他们的身影。
韩雪临来广东之前,旅店里装了部公用电话,于是来到这里后就隔三差五地往家里打。她很想天天听到儿子的声音,可是话费太贵又不允许她总是打。她很想回家,可是一想到牛大那无助的眼神,她就忍下来了,狠下心不回家。她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这句话。她在等待那一天的到来。第五十七章 欲火焚身
一年之中,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春节眼看着就要到了。她再一次地来到牛大的看守所里,这一次是王伟陪着她去的。王伟先是和牛大说了一些案子上的事情,然后就走出去了,留下他们俩面对面地坐着。
“我现在这里很好,他一直很照顾我,所以你没什么好担心的。”韩雪将她现在的工作情况以及家里的一些状况都向牛大作了说明以后,接着这样说。
“噢!那就好。”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有些异样,但只是一闪而过。
几个月的牢狱之灾已经将他整个人差不多都改变了,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与他以前想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韩雪每次来探视一次都要揪心地疼痛好久。因此她现在都害怕再来看他了。可一段时间不来看他,心里又会强烈地内疚,无法安心。
“春节要到了,家里人都叫你放宽心。王伟说警察局正在抓紧时间侦办这件案子,我想很快就会有进展了。所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出来后,还有许多事情要等着你来做呢!”
“嗯!”他只是低声地应着,不想再说什么了,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每次来探视大抵上不都是说同样的话?
韩雪看着他被刑管人员带走的时候,心依然感到痛。王伟站在她身边轻声地说,“走吧!”她忍不住内心的难过抱住王伟大声地哭起来。王伟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不说话。几分钟后,韩雪感到好些之后,跟他分开了,看到他肩膀上被自己弄湿了一大块,感到很不好意思,羞涩地笑了。
在回去的路上,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他们回到韩雪的住处时,天色已晚,雨水也越下越大了,一时半会仿佛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你晚上就在这里睡吧!”韩雪看着屋外的雨说。
王伟眼睛望着眼前的美人儿,不知道此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拿不定主意,不敢轻意答应。
韩雪转回身发现王伟正犹豫不决的样子,微笑着补充道,“只要你能忍受我横七竖八的睡姿就可以了。”
韩雪的话令王伟想起他第一次到这个屋子里的情形,以及那天晚上他所见到的“景象”,又闹了个大红脸。
韩雪以为他在想那种事,娇嗔地用手指拧了一下他的胳膊,“睡觉时不准你胡思乱想,也不准你随便乱碰。听到没?”
但是这床就这么大,两个人挤在一起,怎能没有磕磕碰碰?再说韩雪睡觉是那么老实的?没一会就把王伟抱得严严实实,他动都不敢动一下。
韩雪还是穿着那天同样的一件睡衣,只是这一次里面多穿了一件三点式的红色内裤,以及带雕花图案的红色胸罩,饱满挺拔的双乳之间有一条深不可测的乳沟,借着室外不知道从哪里透进来的灯光,王伟不时地便能看见这个极容易诱惑人犯错误的地方,他想不看都不行,当然,他也很想看。
不仅如此,当韩雪翻身迎面压在王伟身上时,两只饱满挺拔的玉乳便不可避免地紧紧地贴在王伟的胸脯上,令王伟更是全身热血沸腾,欲火焚身,可是他除了坚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消火。
有这样的美女相拥固然是一种美事,但不能使用,却也不见得就好受。王伟都不记得自己到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又被韩雪夜里起床“泦泦”的小解声闹醒,寻声看去,恰好又被正在往上提内裤的韩雪看见了,“看什么看?流氓!”
真是冤枉啊!
不巧的是,韩雪上床时又碰到了他的下身,而那东西居然正高昂着头,她故意用一条大腿狠狠地顶了它一下,疼得他咬牙切齿,不敢吭声,又听见她在他耳边说:“你很想吗?不行的话,到一边自个解决去!”
真是令王伟哭笑不得。
过了半晌,她忽然又翻转身,跟他说:“要不我帮你解决掉?”王伟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遇到好事了,正要兴奋,不想她又说:“你不要想歪了哦!我只是看你憋着可怜,想借一只手给你,帮你一下忙而已!”
晕!王伟心想被这样一个美女那样,还不如自个解决呢!于是头转到一边不理她,强行睡觉。
“哈!能忍住就好,睡了哦!”
受了一夜罪之后,第二天清晨起床,韩雪微笑着问他,“今晚还想不想来睡了?”
王伟立即把头摇得跟吃了摇头丸似的。当然王伟憋了一夜,中午的时候自然就便宜了他那个风骚无比的女友。本来他们的感情最近出现了很大裂痕,但经过这一场大战之后,感情又恢复如初了。可见很好的性生活也是感情世界的一部分,少了它,爱情也会出现很多问题。
春节对于像深圳这样的移民城市来说,几乎可以使它变成一座空城,因为这里居住的大多数都是外地人,不管他或她已经取得或未取得本地户口,反正这座新兴的大都市,每年一到春节,不,是一到春节前夕就基本上开始唱空城计了。
再过几天就要过除夕夜了。
韩雪工作的那家音像书店因为可以想象的原因,生意比平时清淡了许多,本来就工作清闲的她,现在自然变得更加地无所是事了。
这天下午韩雪轮休,她再一次来到西门的住地来打听有没有贾平的消息。她对此行并不抱多大希望,因为她已经来过不下十次了,都是一无所获,但这个长得贼眉鼠眼的丑东西,既然号称是“西门庆第二”,那他毫无疑问是个大色鬼,否则怎么敢打他家祖宗的名号呢?第五十八章 色诱
大凡好色之人,又有谁见到韩雪这种美艳绝伦的佳人不是心痒难奈?西门庆第二自然更不能例外。他对韩雪身体的迷恋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有时候韩雪跟他说话不注意时,屁股被他摸了一把,他也要得意半天。
韩雪起初还会瞪他一眼,后来为了牛大的事着急,希望他在占点小便宜后,能够更加用心去打探贾平的消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这个人也只是有胆量摸两下她的屁股,更过分的动作他也就不敢了。
这样的小便宜显然确实是起到了鼓励这个家伙的作用,因为他后来便更加卖力地四处打听贾平的消息了,虽然实质消息一直没有,但小道信息也时而有一些。这个身高只及韩雪胸脯的瘦小男人,有一天韩雪在见他的时候,他说如果他能够找到贾平是否可以陪他睡一夜,看到韩雪未置可否,只当默认,更是变得勤奋无比,花大代价请人到处打听贾平。
这个男人一想到韩雪那无与伦比的美色,哪次不是口水流了一地?为了有与佳人良宵一刻的机会,他也只有这华山一条路可走,实在是别无它途,因为很显然韩雪对金钱无动于衷,而论身高长相这个广东佬也自知他跳一百次黄河都不会有人为他叹息一声,更何况像韩雪这等尤物?因此为了得到美人的肉体,他也只能牺牲一下这个叫贾平的男人了,尽管他们也算是所谓的朋友。
人只要有动力,往往就能创造奇迹。昭君的美貌可以平定胡人的叛乱,貂婵的美貌可以令董桌与吕布父子反目成仇,陈圆圆的美貌让大明王朝万劫不复……而韩雪的美貌仅仅是让这个男人为其卖命一回又有何大惊小怪?更何况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生命危险,顶多就是破点钱财或者有可能被贾平发现而挨一顿暴打,但这与得到韩雪的美色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这天下午,韩雪一如往常心事重重地走到这个人的面前时,他早就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在团团乱转了,一见到韩雪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嚷: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再迟来两天,人恐怕又要跑不见了!我不知道到哪里通知你,真是急死人了——我可是花了大代价才找到他的!”
“你有贾平的下落了?”韩雪听他一顿数落之后,既兴奋又有些难以置信:警察都找不到的人,他给找到了?
“要不然我还急什么?他跑了倒不要紧,可我眼看就要吃到嘴里的大美人却因此飞掉了,我能不着急?”这个原本也只是做点小本生意混日子的家伙,后来靠着找了个有钱的本地女人而发家致富,平时除了到处收房租就是到处打麻将、赌钱、泡妞,就别无它事了。自从认识了韩雪之后,他手头上才多了这项新的工作,为了找到贾平连赌钱、泡妞等大事都给了荒废了不少,可见为了得到韩雪的肉体,他也是做了很大的牺牲的。
皇天总是不负有心人,付出总是有回报的:贾平居然让他给找到了。
“你能确定是他?不会认错人?”韩雪不敢轻意相信。谁知道贾平这个人的本来面目是什么样的呢?都不知道长相的人怎能断定西门找到的这个人就一定是贾平呢?韩雪低头盯着眼前这个矮男人,想从他的脸上判断真伪。连这个男人的一只黑爪子在她的屁股上摸来摸去,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她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何况这个消息倘若是真,那么牛大不就是有救了?人命关天啊,其它的事比起牛大的性命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放心好了,我都打听清楚了。贾平的右大腿根部有个半尺多长的伤疤,是吧?我问过跟他睡觉的女人了,千真万确,绝对不会有错。他脸蛋化成灰,我不认识,但他下面那伤疤是肯定不会变的。没有确切的把握,我能糊弄你吗?我的美人儿!”他说完,一只手往韩雪的私处摸去,尽管韩雪穿着紧身牛仔裤,但他还是隔着衣服摸得洋洋得意。
韩雪屁股一扭,避开了他的魔爪。这可是在街角边,人来人往的,这也太过分了吧?但韩雪也没往这上面多想,脑子里只有伤疤在不断地打转。没错,牛大说过,这个贾平身上最大的特点就是右大腿根部有条伤疤。他是在澡堂里无意间发现的,当时他还问他这伤疤是怎么搞的?贾平说是有个女人拿刀想割他的小弟弟没有割成,但割破了大腿,这女人出手狠毒,所以留下了这么长的一条伤疤。至于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贾平就不肯多说了。现在这个大腿根部有条伤疤的男人找到了,但仅凭这条伤疤就能肯定他就是牛大所说的那个贾平吗?如果恰好也有一个人也正好在同一个部位有同样的一条刀疤呢?世界之大,什么样的巧合没有可能呢?韩雪心中依然犹疑不定,不敢肯定真假。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丑陋,但却聪明之极,一眼便看透了韩雪心里的疑虑,他一边继续在韩雪身上占着小便宜,一边说道:
“我就知道你这个美人肯定还不相信,而我又为了得到美女的‘芳心’,因此,这一次我也是费尽了心思帮你确认这个人的真假的。
“贾平以前跟我也算是哥们,虽然没有好到不分彼此的地步,但也交情不浅。我知道那家伙是个大毒贩子,经常来无踪去无影,连我这样的朋友他也不信任。这几个月他不知道为了何事而突然失踪了,前一阵子警察局也来人到我这里来打听过他的信息,我估计他是惹上了毒品案子了。至于你为什么追查他的消息这么紧,我猜你该不会是被他强奸过或者被他玩弄后甩掉了要找他报仇血恨的吧?
“他好色这是我早就知道的,当然,哪个男人不好色?嘿嘿!他大腿上的刀疤,也正是这么惹上的,差点就成了太监。
“他好色这是我早就知道的,当然,哪个男人不好色?嘿嘿!他大腿上的刀疤,也正是这么惹上的,差点就成了太监。
“他虽然跟我也是朋友一场,但为了你,我也准备将他卖了——朋友终究敌不过你这个美女重要啊!我跟他从这一点上来说都是一样的。哈哈!
“当我得知他的消息并通过一个妓女的口中知道这个人下身确实是有一条疤痕,回到家中后,我也跟你一样还是不敢真的确认他就是贾平,因为他现在是个光头,脸蛋也变了种模样,当然高矮胖瘦没有变化——这是变不了的。我怕我搞错了,将来惹上你这个小娘们的报复——贾平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可见你这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当然要小心慎重地为你办这件事了,否则我很可能会因此引火烧身,自身难保。
“因此,第二天我就找到我最好的马子——她长得可也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尽管她跟你还是没法比。我带上她到贾平住着的那家宾馆里见机行事。我当然不能冒失地去找他,因为他肯定不会轻意地跟我相认,否则他也就不用花那么大代价给自己易容了。
“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当我和我的漂亮马子在宾馆的游泳池里游泳时,这个好色的贾平立即就被我那马子的漂亮身材给吸引住了,没过多久便主动来搭讪!我装作不认识他。但他却叫出我的名字,并说,‘这是西门兄弟最近新泡的马子啊?身材好棒噢!’他声音未变,又能认出我是谁,我已有七八分把握他就是贾平了,但我还是假装不认识,我说,‘你认错人了吧?哥们!’他说:”怎么会呢?‘又凑近我耳朵小声说,’我是贾平啊!‘我装作大吃一惊,他唯恐我叫出声来,又小声说,’我现在叫赵军,你叫我这个名字。外边话不方便,去我房间细谈。‘到这一步,自然确认无疑了。
“小美人,你看我为你的事费了多大的心思和周折,连我那漂亮马子后来也献给他上了,你说你要怎样报答我才行啊?”
韩雪听得傻眼了,看着这个丑陋无比的东西居然这么聪明过人,能够花这么大的心思为自己办事,要不是他一心只想着要她的身子,她真的恐怕感动得要落泪了。但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为她所做的一切,还是令她心存感激的,尽管他动机不良。但要说到报答,韩雪心中又有些恐惧了,不知道怎样既不让自己做有违良心的事,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人的准确地址。于是她试探着问:
“西门大哥,你看我给你钱行不?”钱不是能使鬼推磨吗?但韩雪也不知道真的要花钱的话,这钱又到底该是个什么数字,她也不敢去细想,只是先这么一问罢了。
“钱?你有多少钱?你给我十万还是八万?哈哈!”
韩雪心都凉了,把自己卖了怕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吧?只得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这个男人,希望他能大发慈悲,将数字减小一些,倘若能够少个零,那是再好不过了。可这只是韩雪在痴心妄想,大白天做美梦。这样的交易连讨论一下的余地都没有。这个男人笑过之后,眼睛盯着她的身子突然色眯眯地说:
“我不要钱,我也不缺钱。而你这个美人儿看来也不像是有钱人。哈哈,我猜得对吧?你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也就是在这里了。”西门饥不可奈地抬头望着韩雪的漂亮脸蛋,一只黑爪子在韩雪最珍贵的私处隔着衣服用力地抓了一把,然后得意洋洋地奸笑起来。
韩雪恐惧地向后退了一步,但又不能得罪眼前这个人,陪着笑脸说,“西门大哥,你行行好吧?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我都是结了婚的女人了,上有老下有小的,还有老公,我怎么能干那种事呢?求求你放过我吧?”说着,眼泪便从她迷人的大眼睛里无声地往外流,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是男人都会心软三分的。
可韩雪面对的这个人,偏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男人,在他的脑子里是没有“同情”这两个字的,女人的眼泪只会让他发烦,而“公平交易”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什么好商量的,“你别哭,我是不吃这一套的。再说我也没有强迫你,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就像一桩买卖一样。如果你不想成交,现在就可以回去,但保不准贾平——不,赵军什么时候就会再度失踪,到时候你若再想找到他,恐怕连老天爷也都帮不了你的忙了。机会稍纵即逝,你应该明白吧?再说,你只要陪我睡一晚,而我就把自己的朋友给出卖了,这对你来说已经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了。你可一定要仔细想清楚了。”
“你让我再考虑一下,明天我再来给你答复吧。”
“好,你可得快点,否则他人再要是溜掉了,我也就白忙活这一场了。”男人早已是欲火焚身,迫不急待,可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等待。
韩雪“嗯”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这个男人。她像是失了魂魄似的,耷拉着脑袋,两眼无神,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走到马路上……司机们在汽车里狂按喇叭,叫骂声一片,有个中年男司机更是气急败坏地跑下来,刚想骂她几句,忽然瞅见这女人美得宛若天仙似的,立时傻了眼,忘了下车的目的,只是站在马路上朝她傻笑,口水从嘴角流下来了也顾不上去擦一下,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留意自己的口水会私自脱逃。
韩雪冲他冷笑一下,便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对汽车的喇叭声和司机的叫骂声视而不见,依然故我地横冲直撞。一个年青的男交警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领到马路旁边的人行道上,不提罚款,也没有训斥,反倒和颜悦色地问她想到哪里去?为什么要往马路中间跑?韩雪只是朝他笑而不答。他看到这张漂亮脸蛋后,一时心慌意乱,丢了魂魄,没了主张,过了好久,灵魂才归来,又说,那你家在哪里?或者你有什么家人的电话没有?#--iCMS.PageBreak--#第五十九章 像处女一样鲜艳
他看到这张漂亮脸蛋后,一时心慌意乱,丢了魂魄,没了主张,过了好久,灵魂才归来,又说,那你家在哪里?或者你有什么家人的电话没有?
韩雪想了半天,终于说出了王伟的电话。王伟二十分钟后骑着摩托车急匆匆地赶来了。他们本是同行,所以两人稍微客套了几句之后,王伟便将韩雪抱到摩托车的后座上,“嘟嘟”地开走了。年轻的交警目光随着美人的身影追了好远,直到无影无踪,这才收回视线,摇着头无奈地离开此地继续值勤去了。
王伟骑着摩托车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飞驰。
韩雪头抵着王伟的背,两只玉臂紧紧地环拥着他的腹部,闭着眼睛,任风儿将她的长发随意地在空中玩弄,不去理会,只是想着心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睡着了。她做了个梦。
韩雪梦见牛笑天可爱的笑脸,梦见他歪歪扭扭地朝她走来,嘴里不断地喊着妈妈、妈妈;她还梦见了妈妈,妈妈总是微笑着看她,嘴巴不停地在唠叨什么;她还梦见了李慕白俊朗的脸蛋,高高的身子,漂亮的胡须,当然她也梦见了与他在小溪边结合的那一幕;再后来梦里就出现了牛大,他那永远无比疼爱她的眼神以及她们之间的段段往事,其间也有做爱的镜头;春也出现了,王伟也出现了,但都很凌乱。
其实整个梦都很乱,就像错乱的时空在互相交差进行,时而到了这里,时而又到了那里,时而出现这个人,时而又出现了另一个人,时而又好多人同时出现,根本不相识的人也会同时出现……这不算是恶梦,也不算是好梦,反正仅仅是梦而已。当韩雪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王伟爬在床边睡着了,自己则是躺在床上。
想不起什么时候回到家里,想不起睡之前的事,只感到肚子咕噜噜地叫。韩雪推醒王伟说,“我好饿哦!”
“好的,你等会,我这就去弄。”王伟微笑着说。摩托车轰隆隆地走了,十几分钟后又轰隆隆地回。然后王伟就一勺一勺地喂韩雪吃,像她上次住院时一样。
“几点了?”吃过后,韩雪看着黑暗的窗外问。
“快十二点了吧。”
“啊?都这么晚了啊?”
“那当然了,你都在床上睡了七八个小时了。呵呵。”
“真的吗?难怪我现在一点都不困。呵呵!那你现在上床来陪我说话,不准你说不!你要是敢说不,以后就不要来见我。”韩雪笑着命令道。王伟当然不敢违抗圣旨。“你说一些你以前的事情给我听,包括你上学啊,谈恋爱啊,工作啊,反正什么都要说,不准你不说,不准你撒谎,不准你隐瞒!否则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韩雪抱住王伟的身子,一只手很不老实地在他脸上身上到处乱写乱画。她忘了不能随便乱涂鸦这句市民公约。
王违岂敢不遵命?因此他从小学说到大学,从朋友说到事业,从以前的女朋友说到现在的女朋友,反正能说的不能说的他都说了。
“她漂亮吗?”韩雪突然问。
王伟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命题,不管说是与不是都有可能会招来意想不到的后果。再说他也确实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女朋友是漂亮还是不漂亮,因为那要看她跟谁比了。但比较命题也总是相对的,不能就此判断一个人漂亮与否。
“说啊?”韩雪催促道,她显然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她很好色。”这真是一个很怪的答案,不知道王伟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或许他正看见了韩雪裸露在外的白嫩诱人的乳沟,或是碰到了韩雪的下半身才有此回答。此时的韩雪正爬在他的身上抬头看着他,两个人的肉体很自然的接触着。
韩雪寻着王伟的目光低头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乳沟是那么显眼,不禁脸庞有些羞红,“是你这个人色吧?”
王伟刚想说什么,嘴巴刚张开,就被韩雪的香唇给堵上了。
于是,两个人有了第一次的接吻。他们这一吻将王伟隐藏在心底的色胆给彻底地解放了出来,不过几分钟之后,王伟的嘴唇不仅吻过了韩雪脸上所有的部位,连那两只白嫩挺拔的乳猪也一并吃过了,当然,又过没多久,韩雪身上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他攻克了,他的舌头在韩雪的湿地里搅动,显得很有经验,让韩雪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事后韩雪问他的舌头为什么会这么厉害?王伟笑着说“都是被我现在这个女朋友给训练出来的啊”。
当王伟坚硬的小东西好不容易挣扎着挤进了韩雪的身体里时,他不禁感叹道:
“你都生过孩子了,为什么还这么紧啊!”王伟实在是心有所感,比起他女朋友身上的那个地方,韩雪简直就是处女身了。
“我是剖腹产的。”韩雪想了想又说,“还可能是我做得少吧!”
确实如此,从韩雪失身于李慕白,到后来嫁给牛大,做爱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而离这一次最近的一次性行为都是半年以前的事了。真是想不紧都难。
“你性冷淡吗?还是你们夫妻感情不和?”
“你看我像吗?”韩雪的手在王伟瘦弱的身子上滑来滑去。比起牛大和李慕白来,王伟要瘦得多,尽管他是个警察,尽管他的名字里还有个“伟”字。
王伟一阵狂攻之后,抱起韩雪,两人面对面地坐在床上互相要着对方:舌头和舌头搅在了一起,乳房贴着胸脯……过了一会,韩雪坐在他的身上,他们变成了女上男下式。于是,长长的秀发在空中乱飞。王伟被这等尤物搞疯了,忽然像头狮子似的,按倒韩雪,从她身后进入,跪着猛攻:
“日他娘的,我真是不明白。你们结婚都两年多了,放着你这样的美色他都不用,难道他阳痿不成?”一阵急风暴雨似的进攻,他射了。王伟取下安全套扔到床边的纸篓里,躺倒在床上,喘着粗气。
“切,他比你不厉害?嘻嘻!”韩雪伏在王伟的胸脯上气喘吁吁地说。她担心刚才说的玩笑话过于重了,害怕伤到他男人的自尊心,赶忙微笑着弥补道:“你也很厉害了。”又过了一会,她忽然抬头问:“你们男人见到我,是不是都忍不住想要我?”
“那还用问?哪个男人见了你这样的美女不垂涎三尺?除非他是太监,实在没办法。”
“哦!那你也早有此想法了?”
“从第一秒钟见到你就有,实话实说。”
“难怪说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呢!”韩雪又想到了春的这句名言。
“什么?”
“没什么!”韩雪的脑子里闪过西门那张丑陋的脸和矮小的身子,感到一阵恶心,她强忍住,接着问自己最想知道的话题,“那你说以我这样的长相能值多少钱?或者说你们肯花什么样的代价去得到我的身子?”
“这就不好说了,看各人情况吧!人怎么能比较呢?有些人可能会愿意用很多钱来得到你,哪怕就一夜,但有些人可能什么都没有,但也想得到你,这种事不好量化。在我看来,你就是无价之宝,根本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韩雪不再想那个丑男人,微笑着说:“那我岂不是便宜你了?”
“呵呵,你现在后悔了?”
“嗯!有一些了,呵呵!”韩雪接着转换话题,“你说像我这样一个有夫之妇的人陪你睡觉,是不是一个很无耻的女人?”
“我想你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然你不会这样的。我猜你们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说的对吧?”这个问题实在是很难回答,怎样说都有可能不小心踩中地雷,好在,王伟巧妙地化解了这个问题,将问题重又引到韩雪一直不肯过多提起的她和牛大之间的事上。看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表面上很深厚,可是每次提到牛大,韩雪却又欲言又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王伟心想。但韩雪一直讳莫如深,王伟也就不再追问了,毕竟每个人都有隐私。
韩雪想了想,决定将这几年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些事情都如实地告诉王伟,毕竟他刚才也将自己的事情也告诉她了,毕竟自己都愿意跟他发生肉体关系了,那还有什么东西不可以拿出来让他知道呢?于是她将她和李慕白以及牛大之间发生的事情都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然后望着王伟问,“你说我的男人刚关进看守所才几个月,我就背着他与你偷情,难道这不是无耻吗?我是不是已经一步步地走向堕落了?”第六十章 性交易(上)
王伟听完韩雪的叙述后,惊讶万分,心想这样一个才二十岁的女人,身上却已有了如此复杂的感情经历,真是难以想象啊。但这个女人无耻吗?堕落了吗?谁能给出答案?王伟实在给不出,思考了好半天后才对韩雪说:“你和我应该不算偷情,因为你们的婚姻归根结底本就不存在,你们之间只能算是一种契约关系,而这种关系按照你们当初订立时的约定,你是有权可以随时废除的,何况牛大他自己也已经主动提出中止了,也就是说你现在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没有对不住牛大,也无须考虑牛大的感受,只要你觉得对得住你自己的良心就行了。而你现在为牛大所做的一切,就是在为良心做事,你在感恩,你在用你自己的方式回报他以往对你的恩情!”
这么多年来,韩雪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对自己的这种婚姻状况给予如此深刻的剖析,尽管言语并不多,大道理也没有,但韩雪听得依然热泪盈眶,感动不已。她紧紧地拥住身下男人的裸体,无比冲动地将自己的热唇贴在王伟的嘴巴上,疯狂地与他接吻,不久,两人的身体便再度紧紧地融合在一起,再然后,韩雪便在王伟的身上像美妙的舞蹈家一样翩翩起舞……
他们的战斗此起彼伏,毫无节制。
身为一名警察的王伟在与韩雪的战斗中,虽然不像跟坏人作斗争一样有危险性,并且还有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观享受,但这种战斗倘若过度的话,也是危害无穷的。第二天王伟上班时就变成了一只软脚蟹,全身绵软无力,工作时自然有心无力,免不了要被领导一顿痛批,但即使这样,他心里还是快乐的。
韩雪在王伟走后继续睡,一直睡到傍晚时分才起床,洗了个热水澡,往身上洒了一些香水,描了眉,涂了口红,又将头发盘了一个高高的发髻,戴上一副新买不久的漂亮耳环,穿一身大红棉套裙以及红色高跟尖头皮鞋,再往镜子里仔细瞅了半天自己,发现指甲油没涂,于是又在手指上涂了红色的指甲油。镜子里的人终于焕然一新,连自己都不敢相认,韩雪相当满意,心想现在即使不像一只“鸡”,至少也像个很成熟风骚的女人了吧?
韩雪走出脏乱的民房,一路上一堆人行注目礼,她都视而不见,继续走自己的路。
走到路口,随手拦了一辆写有“TAXI”的车子,跟司机说了地址,便看着窗外的风景想心思了。直到司机说到了,她才醒悟,付清了车费,刚往前没走几步,就发现那个又黑又矮的丑男人朝自己奔来,埋怨道:
“怎么才到?”
“难道我让你多等一会,你都觉得不值?”韩雪不耐烦地说。
“当然,当然值,等多久都值。”男人的目光像箭一样地往韩雪身上射来,看到她今天这副装束很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隆重地赴约,他真有受宠若惊之感,心里甭提有多满意,脸上毫不掩饰这份喜悦。
“他现在可还在?”在宾馆的房间里,韩雪问。这么漂亮的宾馆她还是第一次进来,房间漂亮得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看来这个男人为了这一夜还真是舍得花血本啊。韩雪心想。
“在,我那个漂亮马子刚才打电话来说他正和几个人在屋内打牌,说今天夜里他就要出海了,也就是要到香港去。如果你今天再不来的话——”
“那你快点将他所在的宾馆告诉我啊?”韩雪心急地打断了他的话。看他正在犹豫,又说道,“你还怕我逃跑不成,我都在你眼面前了,你还不肯说?”
“你是不是要报告警察局啊?”
“你问这个干吗?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体么,再罗嗦你不怕我反悔?”韩雪不耐烦地说。她脸上的表情让西门下定决心还是说了出来。韩雪知道赵军入住的宾馆和房间号后,接着说,“你现在到洗浴间去洗个澡,洗干净一点,我在床上等你。对了,这电话怎么往外打?我让我朋友过去看一下,别让他跑了。”
电话通了。
韩雪用眼睛厌恶地瞪了面前这个男人一眼,西门很不情愿地走到洗浴间里去洗澡了,但浴室门敞开着,如果韩雪想逃跑——当然,这肯定是他小人之心了。
电话里传来了一声“喂,是雪儿吧?你怎么才打过来啊?”韩雪没有多说话,只是将刚才这个男人告诉他的话重复向对方说了一遍,并叫他们赶快去,别让他跑了。对方问你现在在哪啊?我在一个朋友的住处。韩雪说完就挂了电话。
韩雪站起身走到窗户前,打开窗帘,站在位于二十八层的宾馆房间里欣赏深圳的夜景,映入眼帘的是一幢幢形状各异高低不等的摩天大楼,像男人的阴茎一样耸立在南海边的群山里,在这些摩天大楼里面,在这座钢筋水泥垒起的海边城市里,又有多少男人的阴茎正雄性大发,正在声色犬马之中?
不可否认,深圳的夜景真的是很漂亮!韩雪还从来没有从这么高的角度看到过这么漂亮的城市夜景,然而远方闪烁的霓虹灯,多么像是对她的嘲讽啊!韩雪黯然地用手拉上窗帘,转身缓缓地走到床边颓然地坐下,低头看着这张宽大的床发愣,床很柔软,很舒服,她还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高级的床呢!
然而这一切很快就会成为历史,因为卫生间里哗哗的流水声已经停止,男人正用毛巾擦着跟他本人长得一样丑陋的下半身吧?而这丑陋的东西很快就会……韩雪躺倒在床上,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像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电视里正用粤语播放着什么连续剧,香港那边的电视台播放的。韩雪应该很喜欢看,但她目光呆滞,什么也看不进去。
卫生间的门“吱呀”一声响了一下,那个男人光着身子走了出来,全身上下没一处白的地方,真怀疑他是不是从非洲来的。男人身下的那个东西跟自己的身材不成比例地大,大得像韩雪见过李慕白和牛大那样的大家伙的女人都有些惊讶。这么一个小个子的男人怎么会长着这么一个大家伙呢?是不是好色的男人的家伙都长得大?亦或是男人好色它就变大了?韩雪想不明白。当然,她即没有想明白的必要也没有想明白的时间了,因为这个丑陋的男人正不断地催促她快脱衣服。
他身下的东西已经急不可待了。第六十一章 性交易(下)
韩雪让这个男人背过身去,她不好意思当着这个自己极其讨厌的男人的面脱衣服。
西门嘴上咕噜着很不情愿,但还是转过脸去了。
两分钟后,西门爬上床,轻轻地抚摸着韩雪光滑白嫩的肌肤,那个干瘪的黑手甚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过于激动还是为了什么,总之这个男人很小心地享用着韩雪的身体,就像对待一个价值连城的瓷器,唯恐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打碎。
韩雪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当自己是死人。但她以为这样自己的身体就不会有反应,或者说对这样一个丑陋的在心里深恶痛绝极度鄙视的男人,自己的身体不应该会有什么反应,但出乎她的预料,她的身体不光有反应,而且在这个男人的抚弄下,自己的身体还有着很大的反应,这种反应令她即感到很舒服,也感到很可耻。
西门贪婪地吮吸着韩雪的下半身,像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似的。他的舌头比王伟的舌头更让韩雪受不了,更让她无法自控地滑向深渊。而这个男人的下半身显然比牛大更威猛,比李慕白更有杀伤力,而在性技巧方面,牛大和李慕白都难以望其项背,即使王伟被他那个什么好色的女友训练过,也跟他不在一个级别。
这个长相极度丑陋的男人,没想到在床上却有着如此高超的性能力!令韩雪始料未及。她以为这一晚顶多就跟往常一样,自己总是可以很轻意地度过去吧?这个男人看起来这么小又这么瘦!
如果不是在这样一种很可耻的情况下与这个男人发生性关系的话,韩雪本可以好好地享受一番这样的性交——真正令她终生难忘的一次性交!很多年后,她和作者提起这次非同寻常的性交时,还依然用一种难以言明的复杂表情和语气跟我述说着这件事,而西门这个人很凑巧的是,几年前作者本人也跟他有过一些交道,见过他身下的那个黑家伙,还亲眼目睹过一次他将一个妓女搞得欲死欲活拼命求饶最后不要钱的经历。因此我完全可以理解,韩雪为什么会对那次性交的印象特别深刻。
韩雪当时想,即使这个男人长得像赖蛤蟆,即使这个男人跟自己不相识,即使这个男人用非正常手段哪怕是用强奸的方式得到自己,她心里都要感到好受一些,也容易让她接受,可是偏偏为什么是这种交换的方式呢?被强奸是迫不得已,可这算什么呢?自愿?她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跟这么丑陋的男人发生这种关系!而用这种交换的方式与这个男人从事如春口中所说的“人类最为高尚的肢体运动”,这真是对她的一种莫大的讽刺和羞辱!
如果不是为了牛大,不是为了抓到那个坏蛋,她还会接受这样一个坏蛋的可耻要求吗?
可是韩雪觉得更令她感到可耻的是,她在跟这个男人进行如此可耻的交易时,居然还会有一浪高过一浪的高潮,而这高潮令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性快乐和性满足!
而这样的性交发展到后来,韩雪几乎完全地臣服了。她除了拒绝跟他舌吻之外,他所有的要求都没有拒绝——包括她给他口交——甚至可以说,她是心甘情愿,如果说得再直白一点,那就是她很乐意,她也有这个需求。她除了在心理上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之外,身体上已经完全地接受了。可见身体永远都是先于心理背叛自己的灵魂的。
韩雪想不出这个男人怎么会有如此持久的战斗力,莫非这个男人吃了那个叫做“伟哥”的东西?要不然他的那个东西怎么会如此长久地挺立不倒,这样的时间是李牛王三人都望尘莫及的。她感觉再这样做下去,自己都有可能死在他身下——她听说过这样的事情,以前不大相信,但现在——她感到很可怕。男人们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那她如果真的这样去死,那又算什么呢?
西门终于完成了一次伟大的战斗,歪倒在韩雪的身边,大口地喘着粗气。
韩雪的喘息声也不比他更小。
“你的叫春声真悦耳!”西门一边夸赞韩雪,一边用一只黑手在她挺立的丰乳上搓揉。跟韩雪做过爱的四个男人事后都这么夸她,但这一次她最害羞,或者更应该叫最耻辱才对!
“我们去洗澡好吗?”西门提议道。
韩雪没有吭声,但也没有反抗,像一只小绵羊似的被一个身高只及自己乳房的男人抱到洗浴间里去了。这是一个有着很大浴盆的漂亮洗浴间,如果她不是在一种可耻的行为下与他发生性行为的话,她很有可能会跟他在这个澡盆里打闹玩笑——可是这没有选择。
浴盆里放满了水。
韩雪泡在里面感到很舒服,更舒服的是有个男人在给她做全身按摩——确实是这样,这个男人用手用嘴用身体的各个部位给她按摩。
韩雪闭着眼睛躺在澡盆里享受——这真的是一种很美妙的享受。女人在做着所谓的可耻的交易时居然也能感觉到享受,那些做妓女的可能也会有这种感觉吧?韩雪觉得自己现在跟一个妓女无异了。
可她在决定是否同意这个男人的无耻要求之前,却是经过了无数的思想斗争之后才痛下决心的,而事实上,这个可耻的行为却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可怕——甚至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韩雪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思想肯定是自己已经疯了!但不管她是否真的疯了,反正后来在浴盆里与这个男人的性交真的很疯狂,比在床上的时候更疯狂多少倍。
韩雪自从被李慕白的东西进入过体内后,她就对男人的这个东西有好感,甚至可以说很喜欢。这并不奇怪,一个正常的女人都应该会喜欢男人的这个东西!春就狂热地喜欢,而因此她的身体里接受过起码有一二十个年轻男人的洗礼和冲击了。韩雪自然没有这么多,性交也没有她那么频繁,但并不因此表示她对男人的这个东西不喜欢不渴望,只是她在精神上或思想上不如春那么想得开罢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也是春经常挂在嘴边的话。韩雪以前或许还不能真的理解,但今晚她算是明白了。当这个坏男人将他那个曾经不知道进入过多少女人身体里的东西反复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时,她就明白了为什么女人会“爱”上一个坏男人!因为女人归根结底也是一个动物,虽然不像男人那样整天只想着下半身快活的动物。
女人也是离不开性的。女人当然也渴望有高质量的性生活。以及能够给予自己这种高质量性生活的男人。而这种男人往往都是坏男人,因为男人不坏的话,他就不会有更多的这方面的经验,或者说他若不坏的话,他就没有往这方面进取的动力。这真是一个荒唐之极的谬论吧?但仔细想想,恐怕也不无道理。
第二天早上,韩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她甚至都没有阻拦这个男人送她到自己的住地。她真是晕了头了。当然这个男人只是将她送到住地后转身就走了,并没有多作停留,因为他自己更需要休息。别忘了,他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什么铁器,是人当然就会累啊。
韩雪在公用电话亭里给王伟打了个电话,得知那个原来叫贾平现在叫赵军的男人已经被抓后,她便回到屋内沉沉地睡过去了,直到又一天的早上醒来。天啦,这一觉她足足睡了有二十多个小时!起床的时候还依然感觉头重脚轻,身不由己。洗了个热水澡,又用凉水冲了一下脑袋,才算好一些。可见纵欲过度并不仅仅是伤害到男人的身体,对女人的影响也不可小觑。第六十二章 生与死
韩雪来到了王伟所在的警察局——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而上一次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王伟说,“你的神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啊。”
“可能是没睡好吧。”韩雪摸了一下自己依然头晕的脑袋说。
“你还没睡好?我昨天晚上去你那里,看见你睡得跟死猪似的,把你拐卖了你都不会知道。”王伟微笑着说。王伟有韩雪房间的钥匙,他可以自由进出她的房间。
“你昨天晚上去过我房间吗?那你怎么没叫醒我啊?”韩雪惊讶地说。
“我怎么忍心叫你呢?你睡得那沉!”王伟突然说,“对了,你前天晚上在哪里过的夜啊?我在你屋子里等了一夜,最后自己在你床上睡着了。”
他前天晚上也去了?韩雪感到一阵心慌,结结巴巴地说在一个朋友那里玩,但是什么朋友就说不出来了,她在深圳哪还有什么朋友啊?好在王伟并没有再追问下去,毕竟他也不算她什么人,她完全有行动的自由。
当然他们之间的这些对话都是在一个无人的小房间里进行的,这些可不是能够登堂入室人人都能听之的话题。韩雪思想混乱了一会,终于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于是问:“那个坏蛋招供了吗?牛大能够得救吗?”
“他起初并不承认自己跟那件毒品案有任何关联,他甚至说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叫牛大的人。后来经过我们大量的举证,以及攻心战术,加上我们以前掌握的资料,包括这一次抓捕他时缴获的少量毒品和其他犯毒份子的招供。他才不在完全抵赖,但他还是矢口否认自己是那件犯毒案的直接策划者,并说牛大是在完全知情的情况下参与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我相信牛大是冤枉的!”韩雪气急败坏地打断了王伟的话,仿佛他就是那个坏蛋。
“你听我把话说完。牛大那件毒品案过于巨大,他承认了基本上就等于是宣判了他的死罪,十条命都不够枪毙的。因此他坚决不承认也是我们意料之中的事,很多犯罪分子在这种情况下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但我想他这次再狡猾也逃不过法网对他的惩罚了,只是现在得一定要查出牛大是在知情还是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到这件案子中来的,所以一定要这个人实话实说。但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工作,恐怕得有长时间跟他周旋下去的想法!”
“长时间?长时间是多长?难道他一直这样不承认,牛大就一直只能是这样蒙受不白之冤了?只能等死了?”
“我想牛大死罪大概不至于,但坐牢怕是不可避免的,当然,如果这个毒贩肯将一切责任都说到自己身上,并且说牛大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牛大当然就可以无罪释放了,但这种可能性真是微乎其微。毒贩们的心,能有几个是那么善良的?更何况这个贾平或者说赵军是个混迹于毒品中多年的老手,他的良心恐怕更是不知道被藏到哪里去了。更何况他倘若全揽下来,他就必死无疑,而什么都不说,却有可能侥幸生存。事实上也是,我们没有抓到他直接参与毒品交易的现场,所以很难定他死罪。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会拼命自救,哪管得了他人的死活?找一个替死鬼,不就是他当初找牛大的本来想法吗?”
“那现在怎么办?”韩雪感到一阵阵地失望,怎么可能这样呢?坏人明明是抓到了,却还不能让他罪有应得,而好人却还得遭受不白之冤,还得承受牢狱之灾,这是什么社会啊?!法制社会一切都讲证据,可没有证据好人就只能睁眼等死了吗?天理何在!
“你不要着急啊!现在怎么说,这个坏蛋也是抓住了,这就证明牛大以前所说的话并不假,尽管离理想状态还有很远,但总是前进了一大步了啊!昨天我去传唤牛大时,告诉他抓到了他所说的那个人,他可高兴得不得了,又听说这个人还是你给找出来的,他连声问我这是真的吗?我说了很多次是真的,他才相信了呢!看得出来,你对他所做的一切令他万分感动,他感动得偷偷地流泪了。
“当他听我说如果贾平始终不肯说真话的话,他面临的后果可能还是相当严重。他却笑着对我说,不要紧,这都不重要了,此生有个这么漂亮的女人为自己如此奔波,他死而无憾了。
“我看他说这话时的神情,我都被感动了。他走之前,还一再嘱咐我,要我好好照顾你,说你其实还是个孩子,很多时候都需要男人来疼,要男人来爱。并且他还说他上次看到你时,就觉得你已经对我很信赖,对我有好感,如果我还没有结婚的话,可以”
“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了!”韩雪的眼泪从王伟说到牛大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流,然后越发不可收拾,直到突然打断王伟的叙述,大声悲哀地痛哭不止。
王伟手忙脚乱想制止,可是没有效果,从屋外走进来个女警察,哄劝了半天也不见效,摇头走了,好在韩雪自己慢慢地哭累了,渐渐地只是在无声抽泣了。直到王伟骑摩托车送她回到住所,扶她睡下,这才安静下来。王伟随后便走了。
韩雪晚上一觉醒来,到外面胡乱吃了点东西,然后走到公用电话亭里给家中打电话,大致地说了那个坏蛋被抓的情况。
韩妈妈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快回家吧,反正你在那里也已经没什么事了,再说也快过年了,笑天又每天哭个不休,吵着想要见你等等说了半天。接着韩雪就听见儿子牛笑天那稚嫩的声音,以及他一声声地对着话筒喊着“妈妈快回家,我好想你”。韩雪哪里再能忍受?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冲动地说,“妈妈后天就坐车回家,笑天乖,听外婆的话。”她都不记得怎样将电话给挂上了。
韩雪慢慢地走回到屋子里,看见王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在等着她,便又忍不住孩子似的扑到王伟怀里哭了好半天,直到在王伟的怀里哭睡着了。韩雪半夜醒来,看见王伟还没睡,正抽着烟,对天发呆,问他怎么还不睡?
“你真的要回家去了?”他答非所问。
“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家的?”韩雪倍感诧异,他有先知先觉?
“你刚才又说梦话了!”
“啊?”韩雪感到很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老说梦话,把自己心中的秘密全给抖了出来。“我还说了什么呀?你还知道我什么啊?”
“呵呵,很多啊!你所有的心事,我都听见了。”
“都有些什么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韩雪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她跟西门之间的交易有没有被自己抖擞出来。
“太多了,说了怕你脸红心跳。”他将烟在烟灰缸里摁灭,转身搂紧韩雪,吻着她的额头,继续说,“你儿子一定很可爱吧?”
“嗯!那是当然了,你看看她妈妈长成这样,做儿子的还能差得了?”韩雪横到他身上,右手捏他的鼻子玩。王伟不得不拿掉眼镜,摆放在床头柜上。
“你这样还能看清眼前的美女吗?”她用手去拉扯他的眼皮,感觉很好玩。
“你还真是个孩子!”王伟叹了口气。
“怎么?你不喜欢了?再说我哪一点像孩子啊?我儿子到过年的时候都三岁了!哼,你才是个孩子呢——未结婚的人永远都是个孩子!”韩雪拿牙齿咬他的手指,疼得他直叫,“哼!看你以后还敢说我不?”
“我怎能不喜欢你呢?我喜欢得都快发疯了!”配合着语言,他用身体来加强“疯”的效果,热烈地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当他们的身体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他说:“亲爱的,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我要永远地拥有你!”
“你是爱我的身体吧?”
“你不要这么说好么?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真的喜欢你这个人而不仅仅是你的身体?尽管我不否认自己很喜欢你的身体,很喜欢和你做爱,但这难道不是爱的一部分吗?”王伟气愤地嚷,停止了下身的运动。
“好好!你说得有道理,我相信你。”韩雪用力地扭动了一下臀部,然后调皮地朝他笑着说,“那你现在可以用你的实际行动来表示你对我的爱到底有多深了吧?”
王伟感到哭笑不得,一边依她所言卖力地劳动,一边叹气道,“你这个小丫头,真是让人看不懂。时而哭时而笑的,时而像个很成熟的大人,时而又像个顽皮的小孩子——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唉!真是没办法啊,我都被你迷死了!”
“我就是这样哦!现在让你舒服了,但哪天说不定我就会朝你发脾气呢!我的脾气也很坏的哦!你还没见识过的,以后你就会领教的,倘若你敢天天跟我在一起的话。”韩雪的小嘴里时而愉快地“哼哼”几下,时而抽空说几句话,倒也相映成趣,两不耽误。
“可你说后天就要回家了,我没机会再领教了啊?”
“我回家就不能再来了?笨!除非你不想再见到我。”韩雪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脑门,表示他这个地方不好使。
“我分分秒秒都想跟你在一起,哪能不想再见你呢?”
“哼!你们男人在干这种事的时候都会说好话,干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哪还会想到我?再说你分分秒秒都陪我,你那个很骚的女朋友又怎么办?”韩雪不依不饶,继续嗔怪道。
“真是怕了你了!一个女人长得漂亮也就算了,如果再这么灵牙利齿的实在是太可怕了。”王伟的话音未落,背上就被韩雪掐得他哇哇直叫,不能还手,只好抱以排山倒海一般的猛烈进攻,直到让韩雪臣服为止。两人痛快了之后,睡意自然袭来,沉沉睡去,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上午,韩雪到音像店辞了工,结了帐,到商场给牛庆和妈妈买了些衣服之类的东西。下午王伟给她送来了火车票,是一张软卧,然后又陪她到看守所去了一趟。王伟没有跟着进去,只是在外面一个人抽烟,等着。晚上,他们找了一间很典雅的饭店吃饭聊天,接着去看了一场电影,电影完了回家睡觉——当然在睡觉之前一定要做爱,做累了才好睡觉嘛,这是不容置疑的。
早上醒来,阳光灿烂。这么好的天,该干些什么呢?还能干什么呢?当然是继续做爱了!这一点都不奇怪,两个年轻人在一起不想做爱才奇怪呢!做爱累了,继续睡;中午醒了,接着做爱,但不能再睡了,因为是下午的火车。反正年轻人偶尔累一下子也无所谓,恢复能力强嘛。抓紧时间洗漱、吃饭、骑摩托车到火车站——分离的时间眼看着一分一秒地逼近了。
分离是最让人讨厌的了。而年轻情侣(她们算吗?应该算是吧)们的分离尤其令人讨厌了,因为有太多的话要说,有太多的牵挂和不舍。难过,伤心,流眼泪,这些都是两个人分别时不能缺少的功课,否则就更叫人讨厌了;拥抱,接吻,分开,这也是不可或缺的,否则这样的分离也就不够伤感了。当然,这些韩雪一样没有少;王伟没有流眼泪,男人流眼泪就不仅仅是叫人讨厌了!
感情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并不能想起有它的存在,而一旦分别,它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于是人就会感到伤感,就会有离愁,就会有“才下心头,又上眉头”的思念,就会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不,是刚刚分别,便恍若隔世——此时的韩雪眼巴巴地站在车窗边,盯着站道上的王伟,看他的身影渐渐地远去,模糊,继而看不见,眼泪早就淋湿了她的衣襟。第六十三章 好人不能有好报?
在她没有见到李慕白之前,她还几乎不知道眼泪为何物,可李慕白走后,不仅在她的子宫里播下了一颗生命的种子,还让她知道了眼泪的滋味,并且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眼睛的这项功能也自此让她给发挥到了极限,稍不留神,眼泪便“哗哗”地流了出来。流泪虽说不上是什么好事,但也不是一无是处,首先它有排解压力和痛苦的功效,其次它有保护眼睛的好处。前者大凡哭过的人都知道,后者看看那些爱哭的女孩子,总是有一双超越常人的水汪汪的大(当然不一定会大,但肯定会亮)眼睛,就知此言不虚。
韩雪回到家的当晚,王伟的电话也紧跟着追来了,两人在电话中窃窃私语了三十多分钟,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下了。
韩妈妈自从装了部公用电话,还没见过谁这样打电话的。她想这电话费可是要一块多钱一分钟(那时候电话费就是如此昂贵,而当时的工资又特别低,可以想象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而不是一小时啊,这哪是在打电话啊,这简直是在烧钱嘛,虽然这电话并不是韩雪打过去的,不需要自己掏钱,但韩妈妈还是为对方心疼了好半天。一看见韩雪放下电话,她就急不可待地问:“跟你打电话的人是谁啊?说了这半天话,好像电话费不要钱似的。”
“深圳的一个警察,牛大的案子就归他管。”韩雪依然沉浸在刚才接电话的兴奋中,脸上荡漾着快乐的笑容,听到妈妈说到“钱”她很是反感,不屑地回了一句:“你整天就知道钱!挣钱不用干嘛啊?”
韩妈妈当然不知道这钱烧在电话上会有什么用,也想不到这钱跟韩雪脸上的笑容有什么联系,因此听见女儿这么说自己,老大不高兴,愤愤地教训女儿道:“没有钱你吃什么用什么穿什么啊?你以为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钱自个儿会长脚跑到你手里去啊?再说,钱是这样花的吗?有多少钱花不掉啊?照这样花下去,一座金山银山也会花光啊!你这丫头哪知道挣钱是多么……”
胖女人的话匣子被韩雪给打开了,一发而不可收拾,更何况母女俩已经很久没见面了,这样说话的机会自然得来不易,但韩雪现在哪是能静下心来听妈妈唠叨完的啊?匆匆地甩下一句,“好了,好了,你又来了,我陪笑天去了,”便走进自己的卧室,关上房门,留下韩妈妈站在客厅里,瞪着眼睛,张着嘴巴,意犹未尽,又无可奈何,只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干活去了。
韩雪自从去了深圳,把儿子放在家里,一别就是数个月的时间不见,此次再次见到宝贝儿子,看到他不论身高、长相还是言语表达能力都已有长足进步,加之母子情深,思念切切,因此韩雪那个疼爱啊那个喜悦啊,实在是言语无法表达。
牛笑天这几个月来的进步当然少不了柳老师的精心栽培,所以第二天上午,韩雪便领着儿子登门道谢去了,并且拿出在深圳给柳老师夫妇买的礼品送给他们。一番寒喧自然是少不了,说的都是一些客套话和琐碎之事,在此不提了。
下午,春便风风火火地杀到了韩家,两个闺中好友之间,又少不得嘘寒问暖嬉笑打闹一番。
韩雪将牛大的涉案经过以及自己查凶的过程都详细地给春说了一遍,除了自己献身给那个丑陋的小矮子和自己跟王伟的那一段恋情忽略不提。所谓的两小无猜无话不说也只是指年幼的时候,等到长大成人之后,再要做到这点也实在不大可能了。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都会有或多或少的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隐私,尤其是涉及到感情问题,更是如此。
春听后,对表哥的未来倍感担忧,不知道如何是好,又对韩雪为表哥所做的一切感到欣喜和佩服,觉得他们俩的心现在终于走到一起了,但又觉得这一切来得好像又有些迟了,倘若表哥真的要做很长时间的监牢的话。
这世界为什么会如此不公?好人为什么总不能有好报呢?春不知道该为表哥的命运感到悲哀,还是该更加为韩雪的人生感到悲伤,或许他们这是同病相连吧!可这也算是同病相连吗?春不敢再面对这样的问题,害怕自己陷在里面无法自拔。
然而这个春节对于韩雪来说,大体上还是幸福大于悲哀的,因为她的心现在更多的时候都放在了儿子牛笑天身上,以及远方的那个年轻警察。牛大已经走到了那种地步,韩雪自认为能力有限,不能再为他做些什么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何况即使有力,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使。除了为他伤心悲哀,她还能怎样呢?所以更多的时候,韩雪努力不让自己去想有关于牛大的问题。
“空想无益,只能是徒添烦恼,”韩雪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在经过这么多事之后,对于现在的韩雪来说,她已经没有什么不可以坦然面对的了。想当年李慕白骗去了她的贞操,骗去了她的初恋,骗去了她对爱情最美好的向往,以至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正确对待自己的那段过失,在一种无法言语的心理驱使下,她生下了他们之间的恶果——牛笑天,又为此阴差阳错地嫁给了她根本不爱的牛大,命运之神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将她逼上无法控制的人生轨迹,而她在经历这一连串的无法预料的事情之后,依然许久无法正确对待李慕白这个人,甚至在悲痛欲绝愤懑不已的时候,都不敢去想不敢去提“李慕白”这三个字。
爱到了极点可能产生恨,恨到了极点却还是恨,而韩雪对于李慕白这个人都不知道是爱多一些还是恨更多一些,或者说爱恨纠缠在一起都分不清彼此了。可自从深圳回来以后,韩雪感觉眼前一亮,豁然开朗,很多事情都不再用简单的错和对来区分了。
人生苦短,不说要及时行乐,但也不必总是生活在过去的阴影中,她的命运固然很不幸,但也不算太坏,毕竟她有慈祥的妈妈,最好的朋友春,爱她的牛大,聪明可爱的儿子牛笑天,现在还有王伟,还有许许多多曾经爱过她关心过她的人,即使李慕白也不能算一无是处,再说当初她自己也是有错——如果她不是一见钟情,如果她发现怀孕后立即便堕胎,如果……也许原本只是一个小错误,中途如果处理得当,怎么会是今天的样子?
这或许都是命里注定了的,不能改变。韩雪心想。
春节过后,元宵节接踵而至。这一天的晚上,韩雪吃过团圆饭后正与牛笑天在床上玩耍,突然看见小叔子牛三骑着自行车急匆匆地从家里赶来,停好车子,气喘吁吁地跑进屋来,一进韩雪的房间就喊:“大嫂,我爸又病倒了。你赶快回家去看看。”
这牛父自从听说儿子涉嫌贩毒被抓后,身体便每况愈下,原本都不知道生病是啥滋味的他,此后却接二连三地病倒,虽然总能涉险闯过鬼门关,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牛父的身子骨再也不似从前那般的强悍了。他看起来非但不再强壮,还总让人为他提心吊胆,吹口气都有可能让他跌倒;五十多岁的人,看起来比七十多岁的人还要苍老。
牛父平时原本就不爱说话,有什么心事都放在心里,家门遇此不幸,对他来说毫无疑问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令他更是变得沉默寡言了。
韩雪去深圳之前,虽然知道牛父由于急火攻心而病倒了,但她因为也替牛大担心,所以并没有将牛父的病情放在心上,去了深圳后,打电话问起韩妈妈,又说一切都好,更是将牛父从心里剔除出去,等到从深圳回来去看牛父,这才吓了一大跳,看了老半天,都不敢确认那就是自己的“公公”,几个月不见,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呢?实在难以置信。
韩雪见此情景,当然更是不敢跟牛父实话实说,只将喜讯报知,说牛大应该很快就会无罪释放,请他宽心。
牛父听了儿媳妇的话后,果然宽心了许多,身体日见好转,加之孙子牛庆时常来到身边叫“爷爷”不断,乐得他眉开眼笑,精神更是大为好转。可见有时候良药还不如良言来得更为有效。
而这一切,牛大在看守所里当然都不知情。牛大是个孝子,牛父怕儿子知道自己的病情后也跟着急出病来,所以嘱咐韩雪一定要隐瞒真相;牛三代父写给牛大的家信中也总是说“家中一切都好,请他不必牵挂,安心配合政府调查取证,早日洗清冤屈……”等等。
牛大在家的时候,韩雪就很少去牛家住,何况现在牛大远在南方的看守所里,更是不会夜宿牛家了。好在,牛父乃宽宏大量之人,并不见怪,何况让她一个女人住在这一帮男人之中,也确实有些难为她。
现在突然听到牛父病危,韩雪自是心头一沉,愣在原地,一时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前几天不是还好好儿的么,怎么突然就又生病了呢?”韩雪这话既像是在问牛三,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牛三刚想回答,却见韩妈妈不知道怎么就听见了牛三所说的话,前脚还未跨进韩雪的房内,声音便已先到:“啊?小三子,你爸又病了?病情严重吗?可找医生来看了?”亲家公生病,韩妈妈没有不关心之理,心里自然也是很急,语速比平时快了好几倍。
“医生给打过针吃过药了,但爸爸还是不见好转,医生说要转到市医院去治疗,不然——”牛三放弃回答韩雪的问话,转而对韩妈妈说。
“不然怎样?都这么晚了,还怎么去市医院呢?”韩妈妈心急,不待牛三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继续发问。
韩妈妈的担心不无道理。从牛家到飞凤镇就已经有六七公里的羊肠小道,自行车跑起来都嫌路窄,别说汽车了;而从飞凤镇再到市医院还有六七十公理路途,也是崎岖不平,这样一路颠簸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更何况现在又已夜深!
然而这样的问题让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来回答显然是找错了对象。牛三只说了句“医生说不去市医院可能会有危险”便抓耳挠腮地不知接着该怎么回答了。
此时的韩雪倒是镇静了下来,打了个电话到市医院,让救护车往她家这边开,然后再让牛三赶紧先回家,叫人或抬或背将牛父也送到她家这边来,这样既不绕道,也节省时间。
牛三听了大嫂的吩咐后,就飞速地骑着自行车往家赶了。
韩妈妈回到自个房间拿了两千块钱交给韩雪,说:“这钱你先拿着,不够的话你再打电话给我!笑天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带好他的。”韩妈妈知道牛家现在的状况,经济上的困境完全可以想象,这牛父的住院费恐怕是拿不出来了。
牛父自从知道牛大已经洗涮了冤情后,表面上看来已无大碍,身体也硬朗了许多,但他久病之后,身体的内耗其实已经相当严重,加之家境穷困,生病期间及病愈后都没有及时好好地调理过,因此,这次元宵佳节触景生情,思子心切,导致旧病复发,差点一命归天。
牛父这次侥幸从鬼门关里逃了出来,市医院的医生说再来得迟点怕就没得救了。牛父的命虽然保住了,但牛父的病却从急性转化成慢性,需要慢慢调养,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半载的,就看牛父个人的体质以及此后的调理情况,中间如有不当或再经什么刺激,都随时还有可能转为急性,继而便可能有生命危险。
因此,作为他的儿媳妇,韩雪自是当仁不让地有照顾老人家的义务,更何况亲情以及小孙子的欢笑声,对牛父来说,比吃什么药都要来得见效。第六十四章 上帝不会让美女虚度一生?
韩雪不是不懂道理的人。牛父出院后,韩雪便带着孩子住进了牛家,一住就是几个月,而深圳她自然是不能再去了。这期间,韩雪只能偶尔通过电话或书信与王伟联系,即使这样,也是很不正常,因为牛家所在的村落实在是穷乡僻壤,现代通讯每次传到这里,基本上都早已成了老黄历,过了保质期了,尽管这里离飞凤镇其实也只有六七公理远。
韩雪只有在回娘家的时候,才能偶尔得到一些来自深圳的问候。不知道是因为距离的原因还是时间的原因,韩雪与王伟之间的联系,也渐渐的不再像起初那样的热络了,感情也随之淡漠了,及至后来,王伟这个人在韩雪的心目中仿佛也变得可有可无了。不知道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基础不够牢靠,还是原本就师出无名,这样的爱情(如果韩雪的行为不叫偷汉子的话)经不住时间的考验,韩雪倒也没有感到多少失望,只是略有些遗憾而已。
时间到了四月末,王伟在电话中告诉她牛大被判了十五年徒刑。韩雪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感到怎样吃惊,因为她早已有了足够的思想准备,心中反倒有一颗石头落了地的感觉,连牛大的罪名也懒得去问了。问了又有什么用呢?结局能够改变吗?这样的消息除了让妈妈和春知道外,韩雪当然不敢告诉其它人,更不敢向牛父透露分毫,反倒一再地找着各种借口说他很快就会被释放回家。不如此,韩雪又能怎样呢?
韩雪在照顾牛父的日子里也算是尽心尽责,从没有怨天尤人——这对于一个从小就娇生惯养,又时时被家人和同学像众星捧月一样供着的女孩子来说,已实属不易了。
牛父虽然没受过什么教育,但也是通情达理之人,看到韩雪能够如此任劳任怨地服侍自己,很是感动,不忍让她再受苦,催她领着孩子回家去,说自己已经病好了,再说家里还有牛二和牛三可以照顾他。但事实上,牛二是个半傻之人,本身就需要人来照料,哪还能照顾得了牛父?至于牛三才十五六岁,加之又要上学,又能怎样去照料牛父?
韩雪心知肚明,知道牛父是出于疼爱自己的目的才说出这番话的,当然不能真的就此扔下一家老小,自个逍遥快活去。但随着时间的一天天离去,这一大家子的吃喝穿用,又不能全靠韩妈妈一个人开的小旅馆来接济,长此以往,这肯定也不是个事,更何况韩妈妈的那个小旅馆也支撑不住啊。
等到牛三放暑假,又见牛父确实各方面都好些以后,韩雪才跟牛父说自己想出去找个工作,挣点钱贴补一下家用。牛父当然一口应允了,只叫她一个人在外小心点,说牛家对不住她,让她受苦了。话没说完,他已是老泪纵横。韩雪慌了,怕他旧病复发,赶紧劝慰。好在,牛父没一会就止住了眼泪,说自己这是高兴的,牛家有个这么好的媳妇真是上天赐予的。
韩雪没有办法,只好将孩子还是交给柳老师夫妇代管。他们自从韩雪从深圳回来以后,不能再每日见到牛笑天了,心中每日失落得不行,又不好去抢人家孩子带,现在韩雪又主动找上门来,实在是求之不得,因此他们那个开心啊真是言语难以形容。韩雪看到他们老夫妻俩对待牛笑天像是对待自家孙子似的,也就放心地走了,独自一人来到了省城合肥。
此时的春刚大学毕业不久,正在省城一家医院做实习护士,并在医院附近租了个小单间。韩雪来合肥自然是奔着春来的。
韩雪高中毕业,天生丽质,想找个工作自然不难。几天后,她便进入一家大饭店当了服务员,而像她这样到哪里都能引来一堆男人目光的美女,这样的工作对她来说注定只是个过度,事实上也是如此,半个月后,她就被一家国有大公司的张总相中,高薪聘请去做了文员。
上帝总不会让一个美女虚度一生的。而韩雪的人生之路注定总是祸福相依。
韩雪不算是工作狂,但她工作起来却也极其认真负责,加之她冰雪聪明,所以不但很快地便熟悉了本职工作,而且干得绘声绘色,时常受到领导的表扬,这可不是通过她的美貌能够获取的,因为这样的表扬也得服众才行。
暑假过后,韩雪请假回家去看望牛父,见牛父病情稳定,自己也能照顾自己了,留下了一千块钱,又回到娘家见了一下妈妈和儿子,这才重新匆匆忙忙地返回省城了。
张总对韩雪有意思,韩雪当然不会不知道,但她始终不露声色,若即若离,除了偶尔陪他出去应酬一下之外,就不再让他有更进一步的机会了。而张总毕竟是国有企业的领导,又是个有妻儿的中年男人,自然也不敢霸王硬上弓,只能细水长流,等待恰当的时间,或等有了感情之后再相机行事。这点耐心,对于张总来说还是有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韩雪每天下班之后,便回到春租住的小屋内,或看书或烧饭,倒也不会闲着。春的工作特性是时而白班时而夜班,所以在小屋内的时间反倒没有韩雪长。春这时候的男友是她的同事——一个年轻的外科医生。外科医生的性欲跟春一样强烈,两人时常不分时间地点干着苟且之事,韩雪常常是防不胜防,几个月下来,让她撞见过好几次,他们二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韩雪为此感到极不自在,虽然面红耳赤的状况,现在在她的脸上也难得一见了。
但这样的状况一时又没法改变,因为要么韩雪重新租一个房子搬出去住,要么就是春忍着性欲或者另寻它处交欢去,这些此时看来都还不够现实。因此,韩雪也只能这样忍受下去。
经过这几年的风风雨雨之后,韩雪对于安定的生活、稳定的工作、幸福的家庭有着更为强烈地渴望,而她现在的状况还远不能说完美,但却也足以让她感到相当满意了,毕竟能够在省城自食其力,还能有部分节余来照料家人的生活,已属相当不易了。当然她时常会思念孩子和妈妈,在住宿上面也略感有些不方便,但这些现在暂时都不算什么,她能够自我克服。除此之外,实在没什么可以让她牵挂和烦恼的了:牛大已经那样,改变不了,只能坦然接受;牛父身体渐渐好转,能够自理,还有牛三和亲友邻居们代为照顾一下,也无须她太担心;王伟?就这样不了了之吧;春就在自己的身边,想见就见,不想见也得见;那还有谁呢?哦,还有个李慕白,那都是老黄历了,都快忘了,那时候怎么就会爱上他呢?还是一见钟情!还为他生了个儿子!现在想来,都跟做梦似的,很不可思议啊!年轻的时候就是冲动啊,冲动就要付出代价,这是必然的。
韩雪在闲暇时想到这些脸上都挂着笑,这样的心态跟过去真是大为不同了;有时候她还跟春讨论一下这些年自己所经历的一些事,也是带着一副调侃的语调在说,令春听了也大为感叹,说“雪儿,你真是变了,跟从前简直不是同一个人了”。
韩雪笑着说,“谁不在变呢?你不也在变?都长大了嘛,难道还永远跟小孩子似的不懂事?古人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没有些进步?”
说得春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不住地感叹道:“社会真是一个大课堂,比起学校这个小课堂来,自己这些年算是虚度了,我们之间的差距现在那岂是可以用米尺来丈量的?唉!我落伍了——中国的教育真是害人不浅啊!哈哈!”
然而好日子总是不长久,历史总是一再地这样重演,人皆不例外。
中秋佳节来临的前一天上午,韩雪在公司里意外地接到妈妈从家里打来的电话。
韩妈妈在电话中说牛父昨天夜里在家中旧病突发死了,死因是牛大从深圳寄往家中的一封信,牛三将信的内容读给牛父听了,信还没有读完,牛父便惨叫一声命归黄泉了。
信的内容自然是透露了韩雪苦心隐瞒的真相,另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信中还提到她们假结婚的事,说他们之间的约定现在可以解除了,让韩雪早日另嫁他人,不要再被耽误了。牛大在信中请牛父原谅自己的不孝,不能再照顾他老人家了,并请他不要怪罪韩雪,因为这些都是他自愿的,和韩雪没有任何关系。信的中心内容大体上就是这些。
信是寄到牛三的学校里,牛三拿回家后被牛父发现了,结果当然是牛三不得不将信的内容告知牛父。
韩妈妈一边在电话中说着这些,一边流着眼泪责问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牛庆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说到最后,她几乎是歇斯底里了,说“雪儿你到底想隐瞒妈妈多久,你怎么能这样欺骗妈妈啊?”韩雪跟傻子似的坐在办公桌上听着妈妈在电话里不停地哭诉,她只是一言不发,她也不知道该怎样说。她的思想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工作,等到糊里糊涂地挂断电话后,脑子又混乱得像世界大战,分不清敌我,分不清是非和因果,只是一味地在想:怎么会是这样呢?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韩雪的同事们都纷纷地走到她身边来关心地问:“韩雪,出什么事了?”
“你没事吧?”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
韩雪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成了个泪人儿了。她用手背去抹眼泪,然而眼泪却越抹越多,无法止住,干脆放声大哭。众同事不知何事,只能好言相劝,毫无结果后,皆束手无策,只能站在一边窃窃私语,胡乱猜测,任韩雪埋头哭泣。
张总也寻声而来,远远地便关切地问:“怎么啦?怎么回事?”及至走到韩雪身边,更是轻柔地问:“韩雪,发生什么事了?有谁欺负你了,还是……”张总毕竟是公司的大领导,众同事见他来了,留下一句“我们也不知道”后便纷纷散去,回到各自工作岗位上。
韩雪这时候当然不能再埋头哭泣了,抬起泪眼看着张总说,“我,我父亲——死了!”韩雪本想说“我爱人的父亲死了”,念头一转,便将“爱人”两个字给悄悄地抹去了。张总一听,脸露悲哀,叹息道:“唉!人终究难免一死。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吧!”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面巾纸替给韩雪。
“嗯!”韩雪的眼泪渐渐止息,只是偶尔地还抽泣一下,接过张总的面纸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接着说:“张总,我想请假回家给父亲送终。”
“这是应该的。你什么时候走?我叫司机开车送你回去!”张总对韩雪的关怀向来都是无微不至的,只是韩雪一般不给他表现的机会,也不领他的这份情,这次也没有例外,“不用了,张总!我一会跟我的一个朋友一起回家,谢谢你的关心!”韩雪露出一丝微笑,这样说。
张总虽然有些失望,但看到韩雪的笑容,也不免像孩子得到夸奖,脸露喜色,也不强求韩雪同意,只是说,“这样啊?那,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不要怕麻烦。啊?”听到韩雪“嗯”了一声后,接着说,“我还有些事要忙,先走了。你需要多少钱,尽管到财务上去支取,拿来我给你签字。好吧?”再次得到韩雪的“嗯”声和笑容后,便笑容满面地离开了。
张总一走,便有三三两两的同事在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很怪。
韩雪顾不了这许多,匆匆地写了请假条和借据后,便离开了自己的办公桌,到张总办公室和财务室去了,等一切都办妥之后,她便急匆匆地打车去春所在的学校。
春也已知道牛父的死讯,正在等韩雪一道回去,两人见面后,立即坐上开往九华山方向去的汽车,一路无语。春这次的晕车倒是并不严重,只是开始的时候吐了几次,后来便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了。看来老天也并不总是趁人之危的。
牛父的葬礼结束之后,韩雪和牛大的婚姻关系也就此结束了,不管韩雪是否愿意,这样的婚姻都没有再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当一切都大白于天下的时候,再维持这样的一种婚姻状况又有什么意思呢?何况十五年后的牛大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当然,婚姻虽然不存在了,但义务还是要继续。
韩雪为牛家还清了这两年所欠下的三万多元的债务——为此,她成了张总的情妇;并且承担了牛二和牛三的一切生活学习费用,直到牛二半年以后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牛三随后去了山东大舅家定居为止;此外,韩雪还时不时地寄些衣服等生活用品给牛大。这一切,都是韩雪主动要求的,即便如此,她还是常常为此感到愧疚无比,因为她感到自己欠牛大和这个家庭的实在是太多,无以为报,但也只能是如此了。
一切都料理妥当之后,韩雪接来儿子正式在省城安家落户,住在张总送给她的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里。
故事到此原本可以结束了,韩雪也是这么想,她以为自己做了张总的情妇,从此以后,她就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了,可没想到一场更大的变故即将降临到她的头上来,让她差点家破人亡……哎~好就没看小说了看看以前的过瘾小说不少呀#--iCMS.PageBreak--#支持楼主好文章,好韩雪,通过主角一个人的切身遭遇,放映出了现在男女之间哪种微妙的感情,此文虽是H文,但是却能体现楼主哪种男女间高尚的情怀!怎么看都有点淡淡的哀伤,特别是最后的描写给人留下许多想象空间。都有点淡淡的哀伤,留下许多想象空间。好文章,写得很好啊~非常感谢楼主的分享。给人许多想象的空间,有种想自己改写的欲望又一部经典力作,继续看!通过主角一个人的切身遭遇,放映出了现在男女之间哪种微妙的感情楼主继续啊=很久了看题目还以为跟古代故事有关,都市内容不容易写好,这篇文章可以看,应当还有续集.#--iCMS.PageBreak--#楼主加把劲呀,我们看好你哟!李慕白?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是某个正经书里面的主角,被楼主拉到H小说里面来了楼主写的不错,支持一下。题材不错,就是故事进展有点慢~虽然看过了,但是也支持一下吧!沙发!沙发!厉害,值得顶一个太牛了 这都行 是真实的吗有竞争才有进步嘛楼主写的真好,情节丰富引人入胜。#--iCMS.PageBreak--#有竞争才有进步嘛不知该说些什么。。。。。。就是谢谢我是来刷分的,嘿嘿有竞争才有进步嘛我抢、我抢、我抢沙发~前排支持下有竞争才有进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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